38.38

作品:《嫁个有钱人

    “我说什么来着,认真努力的孩子,不管做什么事,都能成功的!”


    “是啊是啊,小陈这孩子真不错,上课的时候,重点抓得很牢。”


    ······


    面对学校副校长、年级组长还有语文教研组长的尬夸,陈澜一只能报以同样尴尬的微笑。


    周老师在一旁,偷偷向她竖起大拇指,非常轻声地说:“小陈,做得好!”


    现场每个人都对这节课非常满意。


    只有陈澜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上了别人早就安排好的套了。


    原先,周老师只是说,让自己帮她上一节课。


    陈澜一以为,这只是一节最普通不过的家常课,却不知怎的,这节课竟引来了一众老师听课。


    抱着上课需要的材料走进教室,猛然看到教室后头,前辈老师们坐得满满当当的,陈澜一有点慌神。


    好在,她在昨天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于是马上镇定下来。


    高三的语文,已经没有新课可上,她上的是相对比较容易把握重点的复习课,这才没有在这么多学生和前辈老师们的面前丢脸。


    回到办公室以后,周老师仍在赞叹不已:“A高毕业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小陈啊,你是我目前带过的实习生里面,最优秀的一个了。”


    昨天只把论文框架改了一半,导师那边正急着要看呢,陈澜一没有心思与她攀谈太多,草草应付了几句,就打开电脑,继续干自己的活。


    周老师也很识趣,知道她在干正事,就不再来打扰。


    快到中午时,陈澜一终于把论文框架重新理好改过,导师看了以后,回复说:“行,接下去,就按这个新的框架来写吧。”


    她这才如释重负,伸个懒腰,从办公桌前站起来,舒展舒展筋骨。


    周老师适时地凑过来:“小陈啊,你们年轻人见多识广,你帮我看看,这张照片里的钻戒,是真钻吗?”


    她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让陈澜一看上面的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正在吃意大利面。


    陈澜一正疑惑:照片哪个地方有拍到钻戒?


    就见周老师伸手把这张照片放大,再放大,最后定格在女人拿着叉子的右手无名指上:“你看看,在这儿呢。”


    陈澜一仔细看,果然,在女人无名指的中段部分,有一枚钻戒,正在闪闪发亮。


    周老师问:“是不是真钻,照片里能看出来吗?”


    陈澜一摇了摇头:“这些我看不来的。但是,看着亮亮的,应该是真的吧。”


    周老师一下泄了气:“这枚钻戒,看着还挺大的呢。”


    看周老师这么颓败的样子,想必这个女人,还有她背后的男人,都和周老师关系不浅。


    陈澜一瞬间八卦之心大起,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还是强制自己闭嘴,不去打探一二。


    周老师却自己嚷嚷开了:“和我结婚的时候,说手头没钱,买钻戒都是买最小的!现在和别人结婚了,就一克拉的以下全是碎钻了?!”


    “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多辛苦啊!两个人逛完街,回学校的时候,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大雪天里,是谁陪你一起走回学校的?”


    “现在日子好过一点了,你就这样!没良心的!没良心的!”


    周老师越说越气愤,眼眶红红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陈澜一看得几乎惊呆,这可是在办公室里,在工作时间呀。


    这样因为一些私事,在办公室里大加发泄自己的情绪,真的好吗?!


    虽然听不懂周老师到底在说些什么,但看她表情,好像还挺悲愤的。


    震惊的同时,陈澜一又不由得对她生出一些同情的感情来。


    愤怒地说完那一堆话以后,周老师抱起一大堆试卷,快步走向教室。


    看来是要化悲愤为工作的动力了。


    周老师到底是自己的带教老师,陈澜一本来想追上去安慰她几句,同办公室的一位年轻老师拉住她:“没事的,让她自己冷静一会儿。”


    这位年轻老师按捺不住她那颗八卦的心,又说:“你还不知道吧,今年年初的时候,她和她老公,不对,前夫离婚了。”


    “她前夫啊,不到一年就又再结婚了,而且给现在妻子买的求婚钻戒,比当年给她买的,要大很多很多。她生气也是正常的。”


    “毕竟他们两个之前是从大学同学到现在,风里雨里一起过来的嘛。”


    同情周老师的同时,陈澜一表示不理解:“怎么周老师他们家的私事,你们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清楚得,好像在现场看到过,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似的?


    这位年轻老师轻声咳了一下:“谁让他们两个都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呢,他们离婚的那点破事,现在传得满学校都是!连部分学生都知道了!”


    这位老师说的其他话,陈澜一没再听进去。


    只记得周老师气愤说出口的那几句——和我结婚的时候,说手头没钱,买钻戒都是买最小的!现在和别人结婚了,就一克拉的以下全是碎钻了?!


    她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千万不能和贫穷的男人结婚,很大概率会变得不幸。


    特别是像她这样,本身就是“贫民窟”“老鼠洞”里成长起来的女孩儿。


    ***


    已是十二月底,A市的天气越来越寒冷了。


    天气预报说,再过几天,在新年的第一个月头上,A市很可能迎来属于自己的第一场冬雪。


    教室和办公室里常开着空调,再多穿些衣服,呆在里面,倒不觉得冷。


    但一出门,那就冷得不行了。


    而且,A市的冷,是一种湿冷。


    那刺骨的冷气,是长腿的。


    它能顺着你的衣服缝隙,先爬到皮肤表面,再穿过血肉,跟随着血液的流动,钻到每一根骨头的里面,冷得你浑身发抖,手脚发麻。


    陈澜一记得,在自己读大学以后的第一个学期,班上有一位来自北方的同学,就被A市湿冷的冬天折磨得受不了,闹着要休学。


    后来,也不知学校是怎样安抚他的,他才勉强同意,会继续在A市完成学业。


    而在陈澜一的印象中,冬天,向来是这样冷厉的。


    甚至,在她和澜二小的时候,冬天比现在还要更冷一些。


    为了省钱,曹美德是从来不舍得为陈澜一、陈澜二置办一些靠谱的过冬棉衣的。


    他们穿的棉衣、棉鞋,都是她从地摊上淘来的便宜货。看着又厚又暖和,其实呢,穿上以后,就是一块又冷又硬的砖头,除了增加负重,其他别无用处。


    陈澜一和陈澜二,常常被冻得手脚和耳朵、脸颊上到处长冻疮。


    年幼的陈澜二,经常在放学以后,用红肿的手,一边费劲地握紧铅笔写作业,一边愤愤地和陈澜一说:“姐,等我以后有钱了,肯定给我们俩买这个世界上,最厚实的羽绒服!”


    陈澜一则把刚刚泡好的热水袋,塞到他的怀里:“写完作业赶紧睡觉吧,太冷了。”


    陈澜二掏出怀里的热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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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给陈澜一:“姐,还是把热水袋塞被窝里吧,不然这个被子,到天亮都是冷的!”


    当然,曹美德和陈老三,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曹美德的抠门,是平等地面向家里每一位的,从不刻意针对任何人。


    好几次,陈澜一和陈澜二自己吃了早饭,准备出门去上学时,看到爸爸妈妈刚刚从蔬菜市场,进完蔬菜回来,冷得站在门口不停颤抖,连摸钥匙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进屋以后,往往要喝上好几碗热粥,才能缓过神来。


    陈澜一小时候常常不理解,爸爸妈妈每天都这么辛苦地进菜卖菜,赚到的钱,到底去哪里了呢?


    为什么要让一家人,都这样痛苦地忍受寒冷?


    后来才知道,他们赚到的很多钱,都被她爸爸,拿去作为打翻身仗的“资本”了。


    而她的爸爸,运气又是那么的差,十赌九输,很少能有赢钱的时候。


    ······


    但现在,她再也不用忍受寒冷给她带来的痛苦了。


    身上穿的羊绒大衣,又薄又轻便,还特别暖和。


    衣服的剪裁也很好,把她整个人衬得修长又笔直。


    王叔照例来接她下班,坐上车,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冷气,被隔绝得彻彻底底。


    车子里面暖暖的,还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前段时间,陈澜一还是坐公交车或者骑共享单车去实习的。


    只是有次,她随口在陈慕阳面前说了一句现在骑车越来越冷了,他就立即把王叔打发了过来,让王叔负责接送她上下班。


    陈澜一一开始,也是拒绝过的。


    也不是不好意思什么的。


    主要是,这人干了一天的活,干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忽然看到外面有辆好几百万的车,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司机,正在好整以暇地等她下班······


    就总有一种,批作业批到精神失常了的错觉。


    她和王叔商量过:“叔,要不您换一辆普通一点的车子来接我吧。坐着库里南上下班,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王叔一口答应,然后第二天,开了辆迈巴赫来······


    他说:“这车原本是慕阳姐姐开的,你不是说要换辆普通点的吗?我就和陈总换了一下。”


    陈澜一尴尬地笑道:“慕阳不是还有一辆破破的车子吗?我的意思是,您开那辆车来接我,就行了。”


    “嗨!那辆啊!”


    王叔专心开车,不时地,还要透过后视镜观察路况:“那辆车,早就已经被处理掉了!”


    “澜一啊,你别嫌王叔说话难听。那辆车啊,也就是慕阳那时候为了追你,开着玩的。还好见过慕阳开那辆车的人不多,不然,人家还以为新阳集团快倒闭了呢!”


    “其实有的时候,车子并不只是代步工具那么简单,它更是一个公司、一个家庭的门面哪!”


    行吧,可不能因为自己“低配得感”,就给新阳集团,给陈家丢脸。


    陈澜一于是只好心安理得,舒舒服服地靠坐在车后座上。


    外面冷,王叔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下车以后,陈澜一娴熟地坐电梯,按按钮。


    电梯行至一楼,金属门刚一打开,她就看见陈慕阳正站在外头。


    他捧着一大束深红色,几乎有他半个人高的玫瑰花,神神秘秘地朝着她笑。


    厨房里,则不时地有现烤蛋糕的香味传来,陈慕阳向前一步,递上玫瑰花:“澜一,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