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将军府内蝉安份,东郊道上操彷徨

作品:《三国:言出法随,截胡何太后

    此时的貂蝉已经看清,邹氏不仅得刘度宠爱,自身魅力也绝非自己能轻易超越。


    更何况邹氏在将军府的资历远胜于她,若是再不懂规矩,怕是日后在府中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邹氏看着貂蝉递过来的茶盏,又看了看她眼中的恭敬,心中那点怜悯又多了几分。


    她没有立刻接过茶,而是对着貂蝉温和地笑了笑,语气放缓:


    “妹妹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地上凉,别再跪着了。”


    她伸手接过那盏早已凉透的茶,指尖触到瓷碗的瞬间,能清晰感受到碗壁的冰凉,就像貂蝉此刻的处境一般。


    邹氏握着茶碗,另一只手伸出去,轻轻扶住貂蝉的胳膊。


    她的指尖带着刚经历温存后的温热,触感柔软,让貂蝉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几分。


    貂蝉顺着邹氏的力道站起身,依旧不敢抬头直视,只垂着眼帘,轻声道:“谢姐姐。”


    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未散的轻颤,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与罚跪中完全缓过来。


    邹氏将凉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示意貂蝉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见貂蝉依旧拘谨,她又笑着说道:


    “坐吧,都是姐妹,不用这么生分。你刚入府,府里的规矩多,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日后尽可以来问我。”


    貂蝉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椅子只坐了半边,腰背依旧挺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


    她抬眼偷偷看了邹氏一眼,见对方眼中满是温和,没有半分刁难之意,心中悬着的石头才彻底落下。


    “姐姐……” 貂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昨夜的委屈、今晨的罚跪,还有此刻面对邹氏的敬畏,全都堵在心头,让她一时间语塞。


    邹氏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你刚入府,心里或许有委屈。其实姐姐刚到将军府时,也和你一样,处处小心,生怕做错事。”


    她端起那盏凉茶,虽不打算喝,却还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眼神飘向窗外的桂花树,像是在回忆过往:


    “我早年是张济的妾室,说是妾室其实是被强抢而去,张济那人粗鄙又暴躁,待我从来没有好脸色,平日里要么冷言冷语,要么便是酒后打骂。后来他战死,我本以为自己要孤苦一生,没想到会遇到将军。”


    说到刘度时,邹氏的眼中泛起柔光,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将军虽看着威严,却心细得很。知道我在张济那里受了苦,从未对我有过半分苛待,还特意给我安排了这晚晴轩,让我安心住着。府里的下人也都是他亲自选的,没人敢怠慢我。”


    貂蝉静静地听着,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没想到,看似风光的邹氏,竟也有过这般不堪的过往。


    对比之下,自己虽被冷待,却也没受过打骂,反而比邹氏早年的处境好上不少。


    “姐姐能遇到将军,是姐姐的福气。” 貂蝉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


    她忽然想起昨夜马车上刘度的温存,虽然后来待遇冷淡,可那一刻的温度,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邹氏笑着点头:“是啊,能遇到将军,是我的福气。其实将军性子虽急,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对你严格些,或许也是为了你好。府里不比司徒府,规矩多,人心也杂,若是太张扬,容易惹祸上身。”


    她顿了顿,又看向貂蝉,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认真:


    “妹妹容貌绝色,这是你的优势,却也可能是祸根。将军是怕你仗着容貌恃宠而骄,日后惹出麻烦。你只要安守本分,好好伺候将军,日子久了,将军自然会对你上心。”


    貂蝉闻言,心中一动。


    她之前只觉得刘度是故意冷落自己,却从未想过这层缘由。


    邹氏的话像一盏灯,让她瞬间明白了许多。


    她抬头看向邹氏,眼中的委屈渐渐消散,多了几分清明:


    “多谢姐姐指点,妹妹明白了。日后定会安守本分,不给姐姐和将军添麻烦。”


    邹氏见她听进去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能明白就好。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咱们都是伺候将军的人,理应互相照应。”


    两人就这么坐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邹氏给貂蝉讲着将军府的规矩,哪些人不能得罪,哪些事需要注意;


    貂蝉也偶尔说起在司徒府的日子,虽说是王允的义女,却也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落在两人身上,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与尴尬。


    而此刻的洛阳城东面,官道上正行驶着一支长长的队伍,正是曹操举家迁徙的队伍。


    队伍已经走出洛阳城数里地,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清晨的薄雾早已散去,阳光变得有些刺眼。


    因为带着不少家眷,队伍的速度并不算快,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沉闷。


    曹仁骑着一匹黑马,走在队伍的左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树林。


    他身穿一身褐色铠甲,腰间挎着一把长刀,脸上带着几分严肃。


    此次从谯县募集的百来个好手,也都分散在队伍两侧,个个腰间佩戴刀剑,眼神锐利,显然都是经历过厮杀的练家子。


    有曹仁这个武力值高达八十五点的猛人坐镇,再加上这百来个好手,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强盗流寇敢来骚扰。


    毕竟寻常匪患见了这般阵仗,早就吓得躲起来了,哪里还敢主动招惹?


    曹操则独自骑着一匹黄骠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块玉佩,看起来倒像是个寻常的读书人,而非日后那个叱咤风云的大汉丞相。


    离开洛阳城后,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满是忐忑与担忧。


    他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队伍后方的马车,又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如今的他,还只是个空有抱负却无实权的落魄贵族,在洛阳城受尽士族排挤,连官职都丢了,无奈之下才选择离开洛阳,返回谯县另寻出路。


    可刘度的强势崛起,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机会,或许留在洛阳,跟着刘度干,也能有一番作为。


    可让他屈居人下,给刘度当个谋士,他是万万不愿的。


    曹操素来心高气傲,怎甘心寄人篱下?


    “到底是对是错……” 曹操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缰绳。


    他不知道自己这步离开洛阳的棋,究竟是对是错。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心中也没有半分把握,只觉得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