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蝉较劲儿叩门,刘度煞气惊院

作品:《三国:言出法随,截胡何太后

    晨光已升至半空,金色的光线穿过晚晴轩院中的桂花树,将青石板路照得透亮。


    貂蝉站在邹氏卧房的雕花木门前,手中那盏本该温热的请安茶,此刻早已凉透,瓷碗外壁凝着一层细密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到袖口,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酸、涩、委屈、不甘,还有一丝隐隐的不服气,五味杂陈地搅在一起,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她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金线绣的海棠花,那是昨夜特意让丫鬟挑的料子,想着今日请安时能显得体面些。


    或许能让那位素未谋面的邹夫人高看一眼,也能让刘度知道,她貂蝉即便是被冷待,也依旧有几分姿色。


    可此刻,这满身的精致在卧房内传来的暧昧声响面前,却显得格外可笑。


    刘度大白天的都要与邹氏缠绵,却连正眼都不愿看自己一眼,这份落差,比王允当初告知她需以色诱刘度时的委屈,还要浓烈几分。


    “我难道就这般不堪?” 貂蝉在心中暗自反问。


    她想起昨日马车上的情景,刘度的手掌覆在她腰间时的温度,他低沉的呼吸落在耳畔的痒意,还有自己献出第一次时的慌乱与期待。


    那时她以为,即便自己是王允送来的礼物,至少也能换来几分怜惜,可回府后的待遇却像一盆冷水,将她所有的期待浇得透凉:


    月钱是府中最低等的,身边只有两个连盘发都梳不整齐的粗使丫鬟,如今还要每日来给一个不知身份的邹氏请安立规矩。


    她自忖容貌天下无双,司徒府中教养多年,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身段仪态,都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当年王允府中宴饮,多少王公贵族为见她一面挤破头,如今到了将军府,却连个得宠的妾室都比不上?


    那邹夫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刘度这般流连忘返,把自己这个绝色甩在一边?


    貂蝉越想越不服气,指尖紧紧攥着帕子,帕角被指甲掐出几道深深的折痕。


    她却不知道,刘度自始至终都没把她当成可交心之人。


    作为曾看过三国故事的人,刘度比谁都清楚貂蝉的城府。


    为达目的能忍辱负重,连董卓、吕布这等人物都能周旋,如今带着王允的任务而来,怎会真心归顺?


    刘度的系统面板上,貂蝉的好感度始终停留在七十多点,这个数值,别说与邹氏的90点、尹氏的95点相比。


    就连府中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丫鬟,随便给几百两银子,好感度都能轻松超过。


    更何况,貂蝉如今已是刘度的女人,名义上是将军府姬妾,算是大汉朝最有地位的一批女子了。


    可她依旧不知足,还在纠结待遇高低、恩宠多少,从未想过臣服二字。


    在刘度看来,这般心不定的女人,别说交心,连多亲近都要谨慎,眼下的冷待,不过是对她的试探与敲打。


    “凭什么她邹氏就能得宠,我却要受这般冷落?”


    貂蝉咬着下唇,心中的不服气渐渐压过了尴尬。


    她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为了完成任务连性命都能豁出去,如今不过是面对一点冷遇,怎会轻易退缩?


    一股较劲的念头从心底升起,她深吸一口气,抬手便朝着雕花木门敲了下去。


    “咚、咚、咚 ——” 敲门声不算重,却在这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打破了卧室内外的微妙平衡。


    若是许褚此刻还在院外值守,以他对刘度的忠心,怕是不等貂蝉抬手,就会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扔出晚晴轩。


    毕竟许褚最见不得有人打扰刘度的私事,可巧的是,许褚昨夜守了永乐宫一夜,清晨被刘度遣回府中歇息,此刻院外只有几个丫鬟仆役,谁也不敢阻拦。


    守在门边的丫鬟看到貂蝉敲门,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上前两步,却又不敢伸手去拦,只能结结巴巴地说:


    “夫人,您再等等吧,将军和邹夫人还在歇息呢……”


    她们虽只是下人,却也知道刘度对邹氏的看重,更清楚此刻卧室内的动静意味着什么,可貂蝉毕竟是夫人身份,比她们这些下人尊贵得多,真要拦着,万一得罪了这位新夫人,日后在府中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有个丫鬟甚至在心里嘀咕:说不定这是将军故意安排的,想看看貂夫人的性子呢?


    貂蝉根本没理会丫鬟的劝阻,敲完门后,立刻对着门内提高了声音,语气尽量显得恭顺,却还是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赌气:


    “貂蝉前来给邹姐姐请安,不知邹姐姐可醒了?”


    她说着邹姐姐,心里却半点不认可这个称呼,只是按规矩不得不叫,声音刚落,便下意识地将耳朵贴向门板,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而卧房内,邹氏正全身心地服侍刘度,嘴也没空根本无法开口回应。


    刘度却早在貂蝉踏入院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到了。


    作为顶级武者,他的听力远超常人,别说貂蝉走路时步摇晃动的细碎声响,就连她身后丫鬟端着茶盘时手腕的轻微颤抖,都能清晰地分辨出来。


    他本就因貂蝉明知房内有动静还来搅扰而不悦,此刻听到她刻意叫邹姐姐的虚伪语气,心中的厌烦更甚。


    邹氏也隐约听到了门外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想推开刘度。


    刘度却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中,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脊背,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他低头在邹氏耳边轻笑道:“慌什么?不过是个不知规矩的丫头罢了。”


    话音刚落,便对着门外冷哼一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还有沙场厮杀沉淀下来的煞气。


    “即是请安,跪着便是!问那么多作甚!”


    冰冷的话语透过门板传出来,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瞬间刺穿了院中的宁静。


    貂蝉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贴在门板上的耳朵瞬间离开,手指下意识地缩了回来,连带着手中的茶碗都差点摔落在地。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话语中裹挟的煞气顺着门板蔓延开来,让她浑身发凉,仿佛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连牙齿都开始微微打颤。


    她从未听过如此有威慑力的声音,那不是简单的愤怒,而是一种人命在我手中如草芥的漠然,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刘度不仅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更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狠角色,自己方才的较劲,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院中的丫鬟仆役更是吓得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们能感受到刘度语气中的怒火,生怕自己被迁怒,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缝里。


    桂花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尴尬的场面伴奏,却更显得院落中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