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主将遁逃,降兵遍野

作品:《三国:言出法随,截胡何太后

    营寨西侧的空地上,厮杀声已变成此起彼伏的哀嚎。


    李傕勒着马缰,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眼睁睁看着麾下的西凉兵像割麦子般成片倒下,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头顶。


    他从未想过,纵横西北数十年的西凉军,竟会被人打得如此狼狈!


    那些曾让羌人闻风丧胆的勇士,此刻在虎贲军面前,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


    “杀!杀!杀!” 虎贲军的呐喊声如同惊雷滚过营地,每一次齐呼都伴随着刀锋入肉的闷响与骨骼碎裂的脆响。


    一名西凉军的百夫长嘶吼着举环首刀冲锋,刚冲到阵前,就被三支同时刺出的长枪贯穿胸膛。


    尸体被挑在枪尖上晃荡,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在地,在干燥的泥土上汇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热气腾腾地蒸腾着血腥气。


    李傕死死攥着刀柄,指腹被粗糙的刀柄磨得生疼。


    他恍惚想起年少时跟着董卓在陇西杀羌人,那时的西凉军是草原上的噩梦,羌人部落只要听到西凉铁骑四个字,就会连夜带着牛羊逃进深山。


    可现在,他们这些曾经的屠夫,却成了被宰割的羔羊。


    虎贲军的出手太整齐了,突刺时枪尖始终瞄准心口,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每一击都带着崩山裂石的力道。


    “这…… 这不是人…… 是怪物……” 李傕身边的亲兵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握刀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李傕猛地回神,眼角的余光瞥见刘度的赤兔马已冲破第三道防线。


    那匹神驹四蹄翻飞,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青龙戟的月刃闪着慑人的寒芒,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忽然想起几日前张济被抬回营寨时的模样,胸口塌陷得像个破麻袋,断裂的肋骨刺破皮肉,嘴里不断吐着血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张济的武艺和他不相上下,都是西凉军中能排进前十的悍将,可在刘度面前却像个孩童般不堪一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傕咬碎了后槽牙,突然调转马头,缰绳勒得战马人立而起,“快!跟我从后营走!谁磨蹭谁死!”


    身边的五名亲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慌忙拨转马头跟上。


    他们策马冲过堆放粮草的帐篷区,踢翻了几处用来煮肉的行军锅,滚烫的肉汤泼在地上,腾起一片带着油腥气的白雾。


    李傕回头望了一眼,看到虎贲军正踩着西凉兵的尸体稳步推进。


    那些曾经对他唯命是从的士兵,此刻正像蝼蚁般被碾碎,有的被斩掉头颅,有的被马蹄踏烂胸膛,还有的在地上挣扎着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心脏猛地一缩,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狂奔,再也不敢有丝毫留恋。


    刘度勒住赤兔马的缰绳,看着李傕的身影消失在营寨西北角的拐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早就特意在后营留了个缺口,就是料到这些西凉将领虽然骁勇,却没有什么气节定会弃军而逃。


    眼下最重要的是收编降兵,四万多西园军和西凉溃兵挤在营寨里,若是逼得太紧,难免会激起兵变,反倒不好收拾。


    “你们的主将已经跑了!” 刘度的声音如同洪钟,借着夜风传遍整个营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西凉兵耳中,


    “李傕、华雄都逃了!你们还要替他们负隅顽抗吗?”


    正在抵抗的西凉兵闻言纷纷回头,只见中军那杆象征主将权威的李字大旗,不知何时已倒在地上,旗杆被拦腰斩断,旗面沾满污泥与血渍。


    几个试图寻找主将的士兵疯了似的跑遍中军帐篷,掀开每一处帘子,踢翻每一张案几,却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恐慌像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一名西凉兵扔掉了手中卷刃的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瘫坐在地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武器,兵器落地的铿锵声连成一片。


    “降了!我们降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嘶哑的嗓音里带着绝望,随即引发了连锁反应。


    密密麻麻的西凉兵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铠甲碰撞的脆响和兵器落地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竟盖过了残存的厮杀声,在营地上空久久回荡。


    刘度翻身下马,赤兔马温顺地用头蹭着他的肩膀,鼻孔里喷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脖颈上。


    “点算人数,西园军和西凉军分开列队,各营的旗帜插在队列前。”


    刘度从腰间解下令牌,令牌上雕刻的猛虎在月光下栩栩如生,他随手扔给身边的亲卫,


    “让刘大那边也把降兵压过来,划分区域时多设几道栅栏,敢闹事者,当场斩立决!”


    “诺!” 亲卫双手接过令牌,转身大步离去,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度走到堆积如山的军械旁,拿起一柄西凉军常用的环首刀。


    刀身厚重,刀刃上布满细密的缺口,刀背上还留着几处卷刃的痕迹,显然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老伙计。


    他掂量了一下,入手比虎贲军的制式长刀沉了近三成,却不够锋利,随手扔回原处。


    比起虎贲军经铁匠反复锻打的精钢刀,这些兵器实在太粗糙了,难怪在交锋中屡屡被斩断。


    刘度望着眼前黑压压的降兵,他们大多衣衫褴褛,露出的胳膊腿上布满新旧伤痕。


    不少人面带菜色,嘴唇干裂起皮,却能从紧实的肌肉线条和沉稳的站姿上看出,都是常年征战的老兵。


    只要稍加整编,再用愿力强化一下,这些人很快就能变成新的虎贲军,哪怕是忠诚问题,用愿力一样可以解决。


    有了这支人马,刘度才算真正的在乱世,有了坚实的基础!


    “主公,李傕和华雄跑了,要不要派一队骑兵追?” 邢道荣安排完事务回来,再次抱拳问道,脸上带着几分不甘。


    刘度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远处摇曳的火把上:


    “不必。他们身边只有几个亲卫,战马也跑了一夜,已成丧家之犬,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抬头望向洛阳城的方向,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东方的云层被染成淡淡的橘红色,


    “天亮后,派两个机灵的亲兵去洛阳城通报,就说西凉军已溃,让百姓们安心开门做生意,不必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