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心跳共鸣

作品:《正道宿敌对我念念不忘

    胸口好沉……


    风聆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好像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结果石头没碎,反而一直压着她喘不上气。


    她艰难地醒来,正巧跟一双碧绿的眼睛对上。


    “这是哪来的?”风聆盯着眼前结结实实蹲在自己胸口上一只通体雪白的大兔子,整个人顿时清醒了,抓着兔子举起来观摩半天,最后猜测道:“难不成这是洛行川给我留下来的补品?”


    “你胡说什么!”这兔子气得在风聆手中挣扎半天,最后从她手中逃脱,跳到地上,怒气冲冲道:“小爷好心守着你!竟然还想吃我!”


    “会说话啊,那看来是洛行川养的灵宠,”风聆缓缓坐起身,将兔子抱回床上,手上给它顺毛:“不好意思了,狐妖本能,看见兔子就牙痒。”


    小兔子气得直跺脚,抽动着唇瓣道:“我不叫灵宠,我叫云釉,有名字的!”


    “那看来跟我家谷雨差不多,小云釉你怎么不化形啊?”风聆见他生气的模样颇为可爱,便存心逗他:“是不是不会啊?”


    “什么不会!小爷厉害着呢!我只是不喜欢人类这种光秃秃的样子而已,丑死了!”


    “云釉别吵,风聆在休息。”门口的风聆叮叮作响,风聆循声望去,眼前的身影逆光而来,身姿挺拔,白衣飘逸。


    洛行川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生怕打扰到风聆。


    他走近了才看到风聆醒来,坐到床边问道:“好些了吗?”


    风聆调动了身上的法力,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她想起肩头的剑伤,她拽下衣服,露出光洁的肩头,上面的伤此时已经愈合,留下一道浅色的白痕。


    然而洛行川被她这毫不避讳的动作惊到,飞快地转过头不去看她,但风聆却仿佛没有什么知觉,只是感慨道:“得,又留个疤。”


    “咳,你先穿好衣服。”洛行川耳尖微微泛红,床上的云釉更是大叫着用耳朵捂住眼睛:“我可是男兔子,这还有男神仙呢!”


    “噢。”风聆自小在杀伐抢掠的环境下长大,对这种事情实在是观念浅薄,也不甚在乎,但是神界规矩颇多,既然对方在意就只能老实穿好衣物。


    “龙血的威力不比灭世的小,上次你在赤羽那里受的伤应该也留下了伤痕,”说到这里,洛行川垂下目光缓缓道:“我之后会为你寻找一些方法消除的。”


    “灭世伤口没那么严重,没留疤。而且用不上去掉,有就有吧。”风聆满不在乎道:“不差这一个。”


    洛行川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微沉,蕴含着些许心疼。


    “怎么和魔尊动起手了?”


    “公主游历时途经魔界,被他发现了行踪,特意埋伏在那里。”


    听到这里,洛行川不禁皱起眉:“他和公主无仇无怨,为何要对她下手?”


    “自然是为了引我出来,”风聆无奈地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他知道我不肯见他就出此下策。”


    “幸好我和碧落及时赶到,将公主带走。但我不能将此事不了了之,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我都和他必有一战。”风聆木着一张脸:“就是打不过,比划两招还被捅了一剑。”


    “既然知道打不过,为何不找我?就算当时来不及也不该硬拼,你——”洛行川越说语气越是急迫,他忽然倾身,砰的一声,将手拍在床头。


    高大的身影砸落,笼罩住风聆,将她困于洛行川怀中的方寸之地,此时才发觉二人的距离有些过去亲近。


    顿时四下一片安静。


    洛行川的火气消散无踪,风聆也瞪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洛行川目光四处飘荡,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去看风聆,松开手正要离开,却被风聆钳住了下巴,把他的脸扳了回来。


    风聆凑过去一些,眯着眼睛仔细盯着洛行川,观赏了好一会。


    “松手。”洛行川低声道:“你干什么。”


    “洛行川,以前没发现,你颇有几分姿色啊。”


    “……”


    “不对,以前发现了,只不过那时候对你印象不好,所以再俊的容貌也没耐心欣赏。”风聆全然不顾洛行川的脸色,自顾自地说着,甚至另一只手也肆意妄为地上来了,双手捧着洛行川的脸,指尖还抚摸着他的眉眼:“唔……五官无一处生的不好看的。”


    风聆的手心仿若柔软的羽毛,所过之处让洛行川心里发痒,他喉头滑动,握住风聆的手腕扯开她,错开目光,斥责道:“别胡说八道!”


    “哟,这么大了还害羞啊上神?”风聆更是嘴欠得没边,歪着脑袋去追洛行川的目光:“夸你好看还不行。美人将军?漂亮上神?喜欢哪个称呼,以后我就这么叫你。”


    风聆叽叽喳喳个没完,吵得洛行川心跳加快,他实在忍无可忍,忽然用力将风聆捞了过来,风聆毫无防备,被他忽然扯到了眼前又被对方恼羞成怒地捂住了嘴,只露出一双眼睛。


    距离好近,甚至能数清风聆浓密的睫毛。


    洛行川一时冲动,到了眼下脑海里却只剩一片混乱。


    风聆没有躲开也没挣扎,只是神色如常地看着他。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床上的云釉忽然发话,将洛行川骤然点醒,他松开手起身,平复了刚才的心情。云釉从床上跳下来,瞧了瞧二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风聆坐在床上,也觉得自己疯了,好好的调戏他做什么。


    洛行川背对着风聆,没再看她:“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一会送你回去。凡间求雨的事解决了吗?”


    提到这事风聆想起来了,她算了算时间,也该到时候了。


    “差不多了,剩个尾巴没处理完事。”风聆思忖片刻道:“不过去之前我要取回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风聆向洛行川挑了挑眉道:“自然是我的扇子。”


    ·


    “你这扇子是水神赠予你的?”


    “对啊,碧落说是空鹊山的法宝,见我没什么称手的武器就送给我了,别说倒是好用,认主也是顺利得很。”


    “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这折羽扇曾经是神女离月歌的法器,她死后便再无人能有,既然能与你认主便是有缘。”


    这下换风聆笑不出来了。


    洛行川见风聆面色僵硬,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她上哪知道去,若是早知如此她怎么可能用,更别提认主了。


    “哈哈,确实不知道这事。”风聆干笑两声糊弄过去,转头专心致志地看戏。


    因为上次碧落布雨,接连下了几日,如今才赶上晴天,风聆回到三河村看了,依旧民生安稳,那少年也藏于海里没有异常,风聆觉得不对劲,于是觉得在凡间看着他几日。


    此时戏台上刚刚唱完一出拜月亭,下一幕却来了位说书先生。


    扶尺一拍,便开了嗓:“上回说到,那九尾妖狐叛逃魔界,神界便起兵攻打魔界,天地呐,一片血色!可怜那好心收留她的魔尊相浅白白牺牲……”


    下面说书先生声音嘹亮,上面的风聆二人听的清清楚楚。


    ……故意的是吧?


    “九尾狐妖竟然是叛逃吗?”


    洛行川转头看着楼下的说书先生,忽然开口倒是把风聆问得一怔,她自然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观察着洛行川的神情道:“将军问这个可没人能答的上来,毕竟是你自己亲自打的仗,我们不过道听途说,而且谁会关心失败者的动机。”


    洛行川记忆模糊,他记得当年那场战争,可他不记得敌人的模样,但他记得敌人的强大和不肯服输的底气。


    绝对不会是叛逃,洛行川默默地想,既然要叛逃又为何要跟他殊死决斗。


    风聆此时倒是没想太多,只不过脸上笑容淡去,斜眼瞟着楼下,随手幻化了个银锭子,扔下去,咕噜滚到了说书人的案几上,转回目光,对洛行川道:“走吧,这故事都流传几百遍了,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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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洛行川也听腻了,点了点头和风聆离开。


    刚一起身,便听见楼下的说书先生大喊:“那血月当空……”


    风聆脚步一顿,在心里嗤笑一声走了。


    初春的天仍黑的有些早,二人在街上游荡一会,夜幕便压了下来。


    风聆没有耐性,走的久了,便有些懒倦,嚷着找个地方休息。


    洛行川瞧着天色已晚,便说到:“来不及回神界,找个驿站歇息吧。”


    这镇上虽然热闹但却连个客栈都没有,二人走了许久,直到人烟愈渐稀少,四周愈渐荒芜,才在郊外找到了一处孤零零的客栈。


    周围荒草丛生,远处山林里传来阵阵乌鸦的鸣叫和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嘶吼。


    风一吹,牌匾上的字嘎吱一声松动,悬挂在牌匾上,又一阵风吹过,彻底的砸落下来。


    即使这样也没有惊扰到店内打瞌睡的小二。


    “……”


    风聆二人齐齐的注视着面前这个风一吹,牌匾都稀碎的客栈双双无语。


    半响风聆忍无可忍道:“这能住吗?”


    “罢了,”洛行川叹息道:“为了方便看守三河村。”


    二人在门口摇了半天的铃,店小二才睡眼惺忪的醒来,哈欠打的泪眼婆娑,一边揉眼一边懒散的问道:“二位住店?”


    “嗯。”


    “我看看啊,”店小二翻着木牌,最后挑出一个递给风聆:“就剩一间上房了,二位住吗?”


    风聆接过木牌,暗红的木板上刻着“天阁”两个字。


    店小二看风聆低头看牌不语,忙不迭介绍着上房优越舒适的住宿条件。


    “住吧,还能洗个澡。”


    好房果然不一样,屋子里的屏风里还有一个洗浴的木桶,小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上面漂浮着粉白的花瓣。


    “你洗吗?”风聆问道。


    “不了,你洗吧。”


    “那好吧,”风聆把毛巾往肩上一甩:“泡澡去咯!”


    窗外各种鸟鸣嘈杂,洛行川走到窗边准备将窗户关上。


    可走近时却听见一阵微弱的抽泣声。


    手中关窗的动作一顿,再仔细一听,刚才的声音又消失了,仿佛只是由一阵风带来的。


    洛行川眸光一滞,装作若无其事的关上了窗。


    他慢慢的转身,后背倚着窗棂,屋内依旧安静无声,没有任何变化,他凝眸扫视着屋里,目光掠过门口时,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门口一道黑影掠过,不知何时,门口立着一个白衣女童,乌黑的长发严严实实的盖住了脸。


    忽然一阵疾风,“唰”的吹开窗户,屋外的树枝被吹的摇晃,沙沙作响,屋内烛火被风熄灭,黑暗中,洛行川听见一阵敲打的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有人在上楼梯,声音越来越近,直逼门口。


    哒,哒,哒。


    门外的敲击声未停,依旧没完没了的响着,洛行川正要走上前去时,声音忽然停了,先前微弱的抽泣声再次响起。


    屋内黑的可怕,周遭看不清东西,在这种环境下耳力越发敏感,抽泣声环绕屋内,断断续续,凄苦悲怆,时而像是女子的嘶吼时而像是幼女的哭叫。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洛行川站在原地,按兵不动,他仔细一听,这声音中竟是个女子在呼救。


    洛行川终于忍无可忍正要出手时,烛火复燃,屋子再次明亮起来。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屋内再次回归安静,一切都和原本一样,他缓步走到桌前坐下,泰然自若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茶水已冷,入口尽是苦涩,洛行川将茶水饮尽,杯子轻轻的放回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屋内太过安静,就连呼吸声都显得十分清晰。


    洛行川抬起目光,眼睫颤动几下,忽然间眉眼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目光凌厉,犹如利刃出鞘般,一记手刀堪堪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