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九城的天宇传媒，只是一个分公司。


    去公司的路上，何雨天简单介绍了下天宇的情况，着重描绘了未来的发展蓝图和国际合作计划。


    比如他刚签下的那些好莱坞潜力股，听得两个女孩心潮澎湃，看向何雨天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神。


    何雨天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签进来，成了自己旗下的艺人，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嘿嘿。


    他太久没有体验过，单纯追求一个女孩子的那种心动和乐趣了，


    尤其是在对方还不知道他那些“雷电法霆”、“经济顾问”、“双修仙人”等光环和实力之前。


    这种普通人的恋爱游戏，似乎格外有趣。


    到了分公司，法务拿出标准的新人合约。


    条款在业内算得上非常优厚，尤其是对新人而言。


    盖丽利看得眼花缭乱，几乎想立刻签下。


    陈虹则仔细看着条款，显得很认真。


    何雨天也不催促，悠闲坐在一旁喝着茶，欣赏着她专注时迷人的侧脸。


    合同当然没啥问题，两人都签下了名字。


    何雨天放下茶杯，走到她们面前，伸出手：


    “欢迎加入天宇，陈虹，盖丽利，我相信，你们会在这里闪耀整个华语影坛。”


    陈虹激动握住他的手，触之温暖而有力：“谢谢何导，我一定会努力的！”


    “别叫何导了，叫雨天哥吧。”何雨天笑得像个循循善诱的……大灰狼，


    “对了，既然签了你，我脑子里刚好有一个特别适合你的本子。”


    “真的吗？”陈虹惊喜抬头，美眸睁得大大的。


    “当然。”何雨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始了他抄袭大业，


    “是一个古装剧，暂定名《大明宫词》。”


    “讲述大唐太平公主璀璨又复杂的一生。”


    “而你，就是太平公主的不二人选！”


    “那种古典华贵，那种美丽与哀愁，非你莫属。”


    他描绘着太平公主初见薛绍时的“一见薛绍误终身”，描绘着大唐盛世的繁华与宫廷的诡谲。


    陈虹完全被吸引了，好像在想象自己身穿唐装的样子。


    “那……薛绍呢？”她下意识问，对这个与太平公主命运纠缠的男人产生了好奇。


    何雨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挺直腰板，一本正经说：


    “这个角色很重要，需要能接住你的戏，演出那种丰神俊朗，又带点忧郁的气质。”


    “我考虑了一下，为了艺术效果，我决定亲自来演。”


    陈虹一听，脸都红了，算盘珠子都崩她脸上了。


    她从小就长的很漂亮，身边不缺乏追求她的人。


    但没有一个人能进入她法眼，因为父母是高知识分子，偏爱有才华的男人。


    现在何雨天现编一部历史电视剧，可见，才华非同一般。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嗯，里面有些情感戏比较关键，尤其是吻戏和少量床戏，是为了深刻展现人物关系的复杂性和命运的无奈。”


    “为了效果真实，可能不能用替身，嗯，观众不是傻子，想要他们看的投入，演员就必须要亲自投入。”


    “这都是为了艺术嘛！都是程龙大哥教我的，演员要敬业！”


    他一脸正气凛然，光明正大的逗人，瞬间获得了陈虹的好感。


    她觉得对方有所求，很正常。


    不然凭啥让你演大女主？


    陈虹听得脸颊绯红，心跳加速，一方面为何雨天要亲自和她搭戏而激动紧张，


    另一方面又对那些，亲密戏份感到羞涩不已。


    但看着何雨天那“纯粹为艺术”的眼神，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心情复杂无比：


    “我……我都听雨天哥的安排，我会好好演的！”


    见何雨天和陈虹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大明宫词》的大女主和……男主演兼导演？


    一旁盖丽利眨巴着大眼睛，脸上写满了期待和一点点小焦急。


    她蹭到何雨天身边，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雨天哥~那我呢？我演什么呀？太平公主身边总得有个漂亮的侍女或者闺蜜吧？”


    何雨天故意板起脸，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沉吟道：“你啊……嗯……这个嘛……”


    盖丽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紧张看着他。


    何雨天拖长了语调，眼看盖丽利急得快要跺脚了，才噗嗤一笑，说道：


    “太平公主的侍女？太小家子气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更带劲的角色——魏国夫人，贺兰氏。”


    “魏国夫人？”盖丽利对这个历史人物不太熟悉，但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没错，”何雨天开始忽悠，哦不，是阐述角色，


    “她是武则天的外甥女，美貌绝伦，风情万种，性格大胆甚至有些放肆。”


    “是太平公主前期在宫廷中的一个重要对手兼……嗯，某种意义上的模仿对象。”


    “这个角色，很有发挥空间。”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一本正经补充道：


    “尤其是里面有一段她为了魅惑皇帝，跳的一支‘翻云覆雨手舞’，极尽妖娆，对演员的身段和眼神要求极高。”


    “你这段时间好好练练舞蹈，特别是手的柔韧性和表现力。”


    “翻云覆雨……手舞？”盖丽利听得脸一红，这名字听起来就很不正经啊！


    但看何雨天那一脸“这是严肃艺术”的表情，她又把疑问咽了回去，只剩下跃跃欲试。


    “谢谢雨天哥！我一定好好练！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天满意点点头。


    敲定了两位新人的初步规划，何雨天这位国际大导演，很快就展现了他独特的工作风格。


    《大明宫词》项目迅速立项，资金到位，但他这个导演却成了片场最核心又最闲的人。


    他找来几位功底扎实，善于领会意图的副导演，


    把他们关在办公室里，对着分镜头脚本和场景图，


    详细地告诉他们每一场戏他要的光影效果、演员走位、情绪节奏，甚至精细到某个道具摆放的角度。


    “我要的是这个感觉，懂吗？太平这里的眼神，要懵懂，但要有一丝皇家的骄矜和好奇。”


    “这场夜戏，烛光要这样打，在薛绍脸上投下阴影，体现他内心的矛盾。”


    “贺兰氏跳舞的时候，镜头要从足尖慢慢往上摇，要那种勾人夺魄的流动感。”


    ……


    副导演们拿着小本本疯狂记录，


    内心震撼于何雨天对画面和细节的极致要求，同时又无比佩服他脑子里的构想。


    于是，片场常见的情景就是：


    何雨天搬把导演椅坐在监视器后面，气定神闲喝着茶，


    偶尔抬头看一眼，觉得味道对了就点点头，觉得不对就招手把副导演叫过来低声说几句。


    具体喊“A”和“Cut”的，往往是副导演。


    他倒成了全剧组最超然的存在，有大量时间……摸鱼，以及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