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


    四合院飘着熟悉的炸酱香味。


    何雨柱系着围裙，正把最后一样菜端上桌，何雨水帮着摆碗筷。


    电视里放着新闻，桌上摆着几瓶北冰洋汽水，透着股家常的温馨。


    何雨天晃悠进来，手里拎着条活蹦乱跳的黄河大鲤鱼，


    “刚路过市场看着新鲜，哥，一会儿加个菜。”


    “嚯！够肥的啊！”何雨柱接过鱼，眉开眼笑，


    “正好，晚上炖了它！你这趟出去又有些日子了吧？”


    “嗯，处理点生意上的事儿。”何雨天洗了手坐下，拿起根黄瓜咔嚓咬了一口。


    何雨水给他倒了杯汽水，好奇问：


    “听说你要去参加那个《西游记》的杀青宴？杨婕导演亲自请的？”


    “是啊，明天过去。”何雨天点点头。


    何雨柱一边刮着鱼鳞一边啧啧道：“真行！那可是《西游记》啊！”


    “咱小时候守着收音机听的神话故事，这都拍成电视了！”


    “你还能跟那孙猴子、猪八戒一块吃饭？哎呦，想想都带劲！”


    他满脸羡慕。


    何雨水也笑道：“是啊，到时候肯定好多大明星、大导演吧？雨天，你可是咱家的大能人。”


    何雨天看他俩那样子，笑了：“羡慕啊？要不一起呗？我带你们去。”


    何雨柱连忙摆手：


    “可别可别！你们那都是文化人、场面人的聚会，我们俩大老粗去算怎么回事？再给你丢人。不去不去！”


    何雨水也摇头：“就是，你们谈工作，我们去了瞎掺和啥。听着羡慕羡慕就得了。”


    三兄妹吃着饭，聊起今后的打算。


    何雨柱嘬了口酒，很是满足：


    “我啊，就守着咱这水天饭庄专研新菜式。外面的买卖再大，那是雨天的本事。”


    “我还是乐意在这四合院，守着这口锅，街坊邻居吃着我做的饭，夸一句‘傻柱手艺没丢’，我就美得很！”


    何雨水放下筷子，轻轻叹了口气：


    “哥有他的念想。我这儿……最小的孩子都上大学住校了，家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看看院里，连嫂子现在管着那么大一个保洁公司，全国各地跑。”


    “于海棠更是了不得，又做外贸，又成了港岛那边都挂名的制片人。”


    “连京茹……哎，不提她，就我一天到晚闲着，都快闲出病来了。”


    “雨天，你也给姐找个事儿做呗？不过我可说好，我不想离开四九城，你姐夫这儿也离不开人。”


    何雨柱一听，立马接话：“那还不简单！来饭庄啊！正好缺个管账管事儿的，你来当老板！哥给你当厨子！”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哥！咱家现在啥光景了？我还去饭庄端盘子伺候人啊？”


    “再说了，你那饭庄是你心血，我哪能去当现成的老板占你便宜？不行不行。”


    何雨天听着，沉吟片刻，眼睛一亮：


    “姐，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个活儿，清闲，体面，还就在四九城，更能满足你的小资情调。”


    “啥活儿？”何雨水来了兴趣。


    “帮我做古董生意吧。”何雨天笑道，


    “我打算开始要养老了，以后就跟这些老物件打交道。”


    “开个门店，再弄个拍卖行，但不想死守着，需要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帮我把着。”


    “你这眼光、品味，正好合适。”


    “平时就看看店，收收东西，参加参加拍卖会，跟文化人打交道，不累，还有趣。”


    何雨水仔细想了想，越听越觉得合适，脸上露出笑容：


    “这活儿听着是不错！行，我干了！不过咱可得说好，你得给我开工资，合理的工资！”


    “可不能白拿钱。你姐夫现在可是省公安厅的正处级处长，盯着的人多着呢，我可不能有啥不正常的收入。”


    何雨柱在一旁撇撇嘴，不以为然：“自家亲姐弟，算那么清干嘛？雨天还能亏待了你？”


    何雨天却点头表示理解：“姐，你说得对。亲兄弟明算账，规矩立好了，以后才没麻烦。”


    “工资就按市场最高标准开，年底还有分红。”


    “平时店里看上什么小玩意儿，喜欢的直接拿走玩，算员工福利。”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缺什么尽管跟我说，弟弟我现在别的不多，就钱多。”


    “姐你放开了花，你花钱的速度要是能赶上我赚钱的速度，算我输。”


    “所以你拿不拿高工资，无所谓。”


    何雨水被他逗笑了，嗔怪道：


    “你就吹吧你！还放开了花？你一天能赚多少啊，敢说这大话？”


    何雨天掰着手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数大白菜：


    “我大概盘算一下啊。全球‘He Express’快餐店，现在差不多日均净利有个小200万美刀吧。”


    “港岛那边几家上市公司，股息加上股价浮动，日均折算下来大概100万美刀？”


    “内地这边，院线、几家合资的电子厂、服装厂，杂七杂八加起来，日均净收入折算成美刀，大概50来万？”


    “哦，这还不算我其他一些零散投资和‘额外’收入。”


    “嗯……这么粗略一算，平均一天，净赚个350万到400万美刀吧。”


    “1986年这汇率，差不多合人民币……一天一千三四百万？”


    “多……多少？！”何雨柱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手里的筷子“啪嗒”掉桌上了，“一天……一千多万？！还是净赚？！我的老天爷啊！”


    “你这……你这钱还是钱吗？是纸吧？！你要这么多钱干啥呀？”


    何雨水也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她知道弟弟有钱，但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有钱，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想象范围。


    说谎？


    她弟弟从小到大，无论多离谱，就是没有说过一句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