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初夏，


    何雨天带着满满的荣誉，和实实在在的成果，从大东北凯旋而归。


    他这次回来，阵仗不小。


    不仅因为他已经是部里挂了号的“彩电专家”，


    更因为他带回来的三台，21寸华光牌彩色电视机原型机。


    这可是国内名义上，自主研发的第一批彩电，


    虽然核心元器件，大多来自他空间的“苏联援助”，


    但在这个年代，绝对是轰动性的科技成果。


    上级给予了高度嘉奖，除了奖状、奖金外，


    还特批了工业券和外汇额度，方便他后续研究。


    最重要的是，部里领导亲自题词“工业先锋，科技楷模”，并合影留念。


    何雨天心里爽歪歪，


    这照片和题词，等到八十年代广告业兴起，就是最好的金字招牌和护身符。


    给他一个亿都不换。


    三台大彩电，一台他打算放在东跨院，一台送给大哥何雨柱家，


    还有一台，他准备找个机会“捐”给街道，赚足名声。


    为以后申请营业执照的合规性做铺垫。


    江湖是打打杀杀，也是人情世故。


    吉普车直接开进四合院，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张望。


    当何雨天指挥人把那三个硕大，贴着封条的木箱抬进院子时，引起了骚动。


    “哎呦喂！雨天回来了！这……这抬的是啥宝贝啊？”


    阎埠贵第一时间就凑了上来，推着眼镜，围着箱子直转悠。


    “没啥，就是所里研发的新式电视机，彩色的。”


    何雨天说得轻描淡写，顺手递过去一包从东北带回来的蛤蟆油，


    “三大爷，一点土特产，给您润润肺。”


    心道：帮我养儿子，辛苦您了。


    “彩……彩色的电视机？！”阎埠贵震撼的有点变音，接过蛤蟆油的手都在抖，


    “哎呦！多谢多谢！还是雨天你有本事啊！这可是稀罕物！比那黑白的看着得劲多了吧？”


    他一语双关道。


    他家里刚花296块，买了一台9寸黑白的电视机。


    热乎劲还没过去，何家整了个彩色的？


    “还行吧，也就颜色真点。”


    何雨天一边应付着阎埠贵，一边习惯性，将念力铺散开来，瞬间笼罩整个四合院。


    嗯？少了两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人。


    他状似无意问阎埠贵：


    “三大爷，院里挺清静啊？那两位……没出来晒太阳？”


    他朝前院和后院努了努嘴。


    何雨天离开前，棒梗和杨端华，还时不时拉贾张氏和聋老太出来晒太阳。


    阎埠贵自然明白他指的是谁，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拉着声音说道：


    “你说贾张氏和聋老太太？没了，都没了！”


    “没了？”何雨天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贾张氏是前年开春没的。”阎埠贵咂咂嘴，“就棒梗那小子报名下乡走后没几天。”


    “啧，死得有点蹊跷，有人说夜里听见贾家好像有动静，像是吵架又像是摔东西。”


    “第二天就发现人硬了，身上倒没啥明显外伤，但脸色青紫得吓人。”


    “有人猜是张金花终于忍不了下了黑手，也有人说是贾东旭那个废人……毕竟贾张氏没了，他能多吃一口。”


    “但都没证据，最后街道来看了一眼，说是可能是偷东西被人打出内伤，回家后没挺过去。”


    “毕竟她之前就浑身是病，还……还生蛆。哎，也算是解脱了。”


    何雨天闻言，念力仔细扫过贾家。


    贾东旭依旧像个活死人一样瘫着。


    张金花倒是显得精神不少。


    棒梗不在，估计还在外面找工作。


    四九城插队回来的知青，这一年近5万人左右。


    棒梗这一批回来的知青，街道办只有三个工作岗位。


    如今许大茂有自己亲儿子，何雨柱又不用讨好他。


    估计他这位气运之子，最好的工作就是能找到扫大街的工作。


    运气差一点，连扫厕所的工作都被别人抢了。


    还想当司机？难咯。


    “那聋老太呢？”何雨天又问。


    “她呀，走得更早，贾嫂子走的前一年，冬天就没熬过去。”


    阎埠贵摇摇头，“说是自己不想活了，绝食死的。”


    “王淑芬那会儿也没怎么管她，发现的时候人都僵了。唉，也是造孽。”


    何雨天点点头，心里没啥波动，这两个老虔婆落得这个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不过他想起一事，问道：“那聋老太那房子？”


    “嘿！说起这个才奇呢！”阎埠贵一拍大腿，


    “街道清理她遗物的时候，发现她不知道啥时候立了个字据，还按了手印，说等她死了，那间小房就归你了！”


    “你说这老太太，临了临了，怎么就想不通呢？要是给我……呃不说了。”


    “街道那边核实了字据没问题，手续都给你办妥了，就等你回来接收呢！”


    归我了？


    何雨天一愣，这倒是出乎意料。


    那老太婆恨自己入骨，怎么会把房子留给自己？


    他回到中院，


    遇上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秦淮茹，看到何雨天，脸上露出笑容。


    听到他们谈话，她走过来低声对何雨天说：


    “雨天，你别奇怪，聋老太临走前那段日子，老是做噩梦，说是梦见咱妈……来找她算账，还用针扎她。”


    “她可能是怕死了以后不得安宁，想着把房子给你，能……能抵消点罪过，让咱妈别找她。”


    何雨天：“……”


    好家伙，这心理战术效果拔群啊！


    原来是自己以前扮鬼吓唬她，留下的后遗症。


    好吧，也不单单是吓，还扎了七七四十九针。


    行吧，白得两间房，不要白不要。


    正说着，何雨柱也闻讯从厂里赶了回来，


    看到弟弟带回这么大三个家伙什，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许大茂买了全院第一台9寸黑白电视机，他正想买一台12寸的压许大茂一头。


    结果，何雨天搬回三台21寸的，还是彩电。


    爽！


    兄弟俩晚上喝酒，何雨柱看着那台崭新的彩色电视机。


    虽然还没信号，但通上电后那亮堂的屏幕就够唬人了，啧啧称奇。


    喝到一半，何雨柱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问：


    “雨天，你跟哥说实话，前院阎家那小子，阎承安……是不是你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