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到这里，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这个张金花一直想打她男人主意，她虽然能防住，但也不胜其烦。


    于是，她偶尔会出手拉贾张氏一把，给张金花找找事做。


    何雨柱继续道：“家里地方本来就小，一下子多了两个小的，更挤得转不开身。”


    “张金花嫌贾张氏碍事，又嫌她光吃饭不干活还嘴碎，婆媳俩三天两头干仗！”


    “后来张金花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逼着贾张氏搬出了堂屋，把她塞进了前院那间最小的倒座房里！”


    “那屋子又小又潮，冬天冷夏天闷，跟个狗窝似的！”


    “没准，就是以前大院养狗用的屋子。”


    “贾张氏能愿意？”何雨天问，那老虔婆可不是好相处的。


    “她敢不愿意？”何雨柱哼道，“张金花放出话来，要么滚去倒座房，要么滚回乡下老家！”


    “贾张氏哪舍得离开四九城？更舍不得她那宝贝孙子棒梗！”


    “就算被张金花打出了屎尿屁，也不走。”


    “有一次，还是你嫂子好心，她才没冻死在雪地里。”


    “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那倒座房的租金，还是易中海好心帮着出的！”


    “我看他就是怕贾张氏闹起来太难堪，影响他一大爷的脸面！”


    “现在贾张氏白天还能在贾家蹭顿饭，晚上就得滚回她那小黑屋，憋屈着呢！”


    “所以她天天找茬，尤其爱帮你嫂子找别人麻烦，刚才你也看见了。”


    “真不是你嫂子授意让你难堪的。”


    何雨天点点头，心中了然。


    难怪贾张氏刚才那么针对他，这是把在儿媳妇那里受的窝囊气，全撒到别人头上了。


    至于帮助秦淮茹，只不过是她一个由头。


    易中海……这老狐狸，出钱给贾张氏租房，既能维持他仁义道德的牌坊，


    又能把贾家这个麻烦源稍微隔离一下，


    免得整天在院里闹得鸡犬不宁，影响他掌控局面。


    贾东旭残了，张金花掌权，还连生两女……这贾家，内部矛盾比外部还激烈。


    嘿嘿，有趣。


    “那棒梗呢？”何雨天想起那个小白眼狼。


    “棒梗？”何雨柱撇撇嘴，“跟他爹一个德性！被他奶奶和他妈惯得没样儿！”


    “偷鸡摸狗，手脚不干净，在院里人嫌狗憎的！学习更是稀烂，回回考试倒数！”


    “张金花也懒得管，只要不饿着就行。”


    “易中海倒是假模假式关心过几次，屁用没有！”


    何雨天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快速盘算。


    三年多时间，这四合院的水，反而搅得更浑了。


    贾家内斗升级，许大茂求偶不得憋着坏，刘海中家父子反目成了个火药桶，


    易中海依旧躲在幕后操盘……


    “哥，嫂子，姐，”何雨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院里这些破事儿，听听就得了。咱们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


    “我那东跨院修好了我就搬过去。不远，走快点都不用一分钟，以后我也天天过来蹭饭。”


    “到时候，我给你们留条钥匙，孩子们可以到那边写作业。”


    “要是调皮捣蛋，我也可以帮你们揍他们，免得你们把孩子惯成棒梗。”


    “嫂子你也别担心，有我在，院里那些牛鬼蛇神，翻不起大浪。”


    他这话说得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何雨柱和何雨水听得心里一暖。


    秦淮茹更是抬起头，“嗯！小天……回来就好！”


    何雨柱这心眼，让她操碎了心。


    要不是嫁给了他，秦淮茹觉得自己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由远及近，直奔中院而来。


    “天杀的何老三！你给老娘滚出来！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


    “敢拿个假钥匙糊弄老娘！还东跨院？我呸！就凭你个刚毕业的中专生，轧钢厂能给你分独门独院？”


    “你当你是什么大干部啊？撒谎精！吹牛不上税！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


    是贾张氏。


    她跟易中海一聊，显然是回过味来了，越想越觉得何雨天是在吹牛糊弄她。


    这口气咽不下去，直接打上门来了！


    那破锣嗓子格外刺耳，瞬间把半个院子的人都惊动了。


    各家窗户后都亮起了灯，人影晃动，探头探脑。


    何雨柱脸色一沉，猛站起来就要往外冲：“这老虔婆！没完了是吧？！”


    何雨天却伸手拦住了他，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哥，别急。让她嚎。正好，也让全院的人都听听，看看热闹。”


    还是四合院有趣啊，不像四只东北虎，只会顺从的让他摸肚子。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


    门外，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院子当中，唾沫横飞，指天骂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邻居。


    许大茂也叼着烟，抱着胳膊站在自家门口，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讥笑。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闻声出来了，站在自家屋檐下。


    易中海皱着眉，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哟，贾张氏，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我家门口练嗓子呢？”


    何雨天倚在门框上，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东跨院的钥匙是假的？谁跟您说的？”


    “还用谁说？”贾张氏见正主出来了，声音更尖利了，手指几乎戳到何雨天鼻子上，


    “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孩？你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屁都不是！”


    “轧钢厂能给你分东跨院那种独门独院？做梦去吧！”


    “我看你就是拿个破钥匙糊弄人，想赖在你哥家不走！”


    “我告诉你，没门！这院儿里没你住的地儿！赶紧滚蛋！”


    她这一嚷嚷，围观邻居们窃窃私语起来，看向何雨天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怀疑。


    “是啊，东跨院那地方虽然破，可也是独门独院啊！”


    “何雨天刚回来，凭啥分给他？难道真是吹牛？”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插嘴：“贾张氏说得在理啊！何雨天，不是哥们儿说你，年轻人，脚踏实地最重要！”


    “吹牛吹破天了，摔下来可疼！那东跨院，我许大茂在厂里这么多年都没敢想，你一来就分到了？哄鬼呢？”


    他这话引得几个跟他交好的工人跟着哄笑起来。


    易中海也适时咳嗽一声，站出来主持公道：


    “小天啊，刚回来，要踏实。分房子是大事，不能信口开河。”


    “要是真有什么困难，院里邻居们也能帮衬帮衬，但不能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