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住房紧张

作品:《四合院:八尺婴儿,念力镇禽兽

    正是贾张氏。


    她盘腿坐在何家堂屋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永远纳不完的鞋底。


    唾沫星子横飞,目标直指正在灶台边忙活的秦淮茹。


    旁边,何雨柱黑着脸蹲在门槛上抽烟。


    何雨水坐在里屋床边,搂着两个侄子,脸色也不好看。


    三岁何润庭怯生生看着贾张氏,九岁的何润生则抿着嘴,小脸上带着倔强。


    何雨天回来的,正是时候。


    贾张氏这通住房困难论,明显是冲着刚回城,还没找落脚地的他来的。


    这是四合院不闹鬼,她又飘起来了?


    何雨天脚步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随即恢复如常,抬脚迈进了门槛。


    “哥,嫂子,姐,我回来了。”他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如虎啸山林。


    屋里瞬间一静。


    “小天!你怎么才到家!信里不是说,前天的车票吗?”


    何雨柱猛抬起头,脸上阴霾一扫而空,惊喜站起身,烟头都掉地上。


    “雨天!”秦淮茹也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眼圈有点红。


    “小弟!”何雨水更是直接冲了过来。


    “小叔!”何润安和何润生也扑了过来。


    只有何润庭,好奇的看向素未谋面的三叔。


    一家人短暂的喜悦团聚,立刻被贾张氏那阴阳怪气的腔调打断:


    “哎哟喂!这不是咱们的中专生何雨天嘛!可算是学成归来了!”


    “瞧瞧,这身板,肯定更能吃了!”


    “没在大东北发展,肯定分配不到工作吧。”


    贾张氏三角眼斜睨着何雨天,皮笑肉不笑,


    “没想到吧,现在四九城的工作也不好找,傻柱都帮你问一天了,也没个动静。”


    “看来又多了一个中专生,跟我们一起挤这个破院!”


    她这话,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拉回了现实问题。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确实帮忙问了一天的工作,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找不到好工作。


    他也以为何雨天,毕业了不回家,留在大东北大半年时间是因为工作问题。


    从小就是神童,对工作有要求很正常。


    秦淮茹也露出担忧的神色。


    是啊,小天回来了,住哪?


    耳房现在租给了秦京茹一家三口。


    虽然现在挤一下也能住,但孩子总会长大。


    小天也快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


    到时候咋办?


    眼下这情况,确实是个难题。


    院里其他探头探脑的邻居,也都竖起了耳朵。


    何雨水忍不住想开口,却被何雨天用眼神制止了。


    何雨天仿佛没听见贾张氏话里的刺。


    他弯腰抱起扑过来的小侄子何润庭掂了掂,又摸了摸何润安何润生的头。


    这才直起身,目光平静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你不怕鬼了吗?”他故意顿了顿,


    “工作嘛已经分配到轧钢厂,房子厂里领导倒是关心,说给解决一下,才能入住。”


    他这话现在可吓不了贾张氏。


    四合院足足有三年多的风平浪静,哪里还有什么鬼?


    说分配到轧钢厂工作,她倒不怀疑。


    怎么说人家也是中专生,可还没上班就分配了房子,她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哦?房子解决?”贾张氏嗤笑一声,声音拔得更高,生怕院里人听不见,


    “轧钢厂能给你解决房子?过一段时间能入住?还是说……想回这院挤着的权什么之计?”


    “我可提醒你,这屋是真没地儿了!总不能让你侄子打地铺吧?”


    “要我说啊,你这中专生,就该有中专生的觉悟!”


    “厂里既然给你安排了工作,就该去住厂里分的宿舍!”


    “别回来跟家里人抢这点巴掌大的地方!”


    这话说得诛心,直接把何雨天家人对面。


    何雨天也不说话,他也想看一下离开了三年多,家里人有没有被易中海他们洗脑。


    还好,大家对他的情绪是欣喜,是愧疚。


    有这个打底,就不会坏到哪里去。


    何雨柱脸色铁青,拳头都攥紧了:“贾张氏!你……”


    秦淮茹拉了拉何雨柱袖子,又推了推俩大儿子。


    何雨水气得脸通红:“贾张氏,你怎么说话呢!我弟刚回来!”


    何润安、何润生领会到秦淮茹的意思,两小家伙跑了过来,


    “小叔,我们都想跟您睡,您跟我们住一屋吧。”


    何雨天却依旧稳如泰山,对两小只笑了笑。


    他甚至抬手,安抚性地按了按何雨柱紧绷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贾张氏说得是,”何雨天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认同,


    “家里地方确实紧张,我回来住,确实不合适。”


    “而且我答应过嫂子,只要她嫁过来,以后生孩子多了不够住,我就搬出去。”


    贾张氏一听,脸上得意之色更浓,刚想乘胜追击,就听何雨天话锋一转。


    “所以啊,厂领导体恤,给我找了个离这不远,还算清净的落脚地儿,让我先凑合着。”


    “是个小院,叫什么……哦,东跨院。地方是破了点,胜在独门独户,不用跟人挤。”


    “厂里说,给拾掇拾掇,让我过几天搬过去。这不,钥匙都给我了。”


    说着,何雨天慢条斯理地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一串黄铜钥匙,在贾张氏眼前,晃了晃。


    东跨院?独门独户?厂里给拾掇?钥匙都拿到了?


    刚才还喧嚣的中院,瞬间落针可闻。


    贾张氏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何雨柱、秦淮茹、何雨水,全都呆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何雨天手里那串钥匙。


    周围邻居,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个个瞠目结舌。


    什么工作啊?能分一东跨院?


    何雨天随手把钥匙揣回兜里,对还在发愣的哥嫂笑道:


    “哥,嫂子,饿了。有吃的没?还是家里的饭香。”


    ……


    有何雨天带来的好酒好肉,何家晚饭吃得格外热闹,也格外沉默。


    热闹是孩子们。


    何润安、何润重围着久别的小叔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连三岁何润庭,也奶声奶气模仿着哥哥们说话。


    沉默的是三个大人。


    何雨柱闷头扒拉着碗里二合面馒头,时不时抬眼看看,对面吃得斯文的弟弟,眼神复杂。


    秦淮茹不停地给何雨天夹菜,眼里含着泪花,嘴角却努力弯着。


    何雨水看看大哥,又看看嫂子,最后目光落在何雨天身上,欲言又止。


    刚才贾张氏那通撒泼,让每个人心里,不得不面临现实。


    何家住房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