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在经常藏钱的地方塞了300块，和一封信。


    （统一货币，为了广大读者的阅读体验……好吧，其实是个人的自以为是）


    来给何雨水、何雨天盖了盖被子。


    在何雨天怀里单独又塞了200块。


    何大清转身离开的瞬间，何雨天就睁开了双眼。


    拿出200块，怔怔看着。


    “这便宜父亲鬼精鬼精的，明明发现少了房契和菜谱，还来这么一出。”


    看来自己的异样，还是让他有所察觉。


    演技还得提高啊。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揣着几个窝窝头去丰泽园上工。


    何雨天蹲在门槛上，看着方向，乌溜溜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


    心里头想着怎么安排房子。


    何家房子，三套五间房，一个地窖。


    一套三间正房，一间耳房和中院东厢房隔开的北卧室。


    正房总面积约46.8平方米。


    明间，也就是中间正房，也叫中堂，约18平方米，东西次间面积约14.4平方米。


    东边耳房：12平方米左右。


    中院东厢房北卧室：东厢房被隔成南北两个卧室，北卧室面积大约在6平方米。


    足足64.8平方米，三个半大小孩根本住不完。


    禽兽们不可能不打主意。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易中海那带着几分威严的嗓门就在院里响了起来，比平时亮堂了不止20分贝。


    “大伙儿都出来看看！都来评评理！”


    易中海站在中院的空地上，背着手，眉头拧成川，脸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这叫什么事啊！何大清，咱们院里的老住户了，竟然能干出这种丧良心的勾当！”


    他嗓门洪亮，穿透力极强，前后院的人但凡醒着的，都被这动静勾了出来。


    贾张氏第一个凑到跟前，眼睛瞪得溜圆：“他易叔，咋了这是？何大清又犯啥浑了？”


    “犯浑？他这是把良心都喂了狗！”


    易中海重重一拍大腿，声音越发悲愤，“连夜跑了！跟着咱南锣鼓巷的白寡妇跑了！”


    “跑了？”贾张氏眼睛一亮，随即又换上惋惜的表情，


    “那他那俩儿子咋办？傻柱还小，雨天更是个奶娃子……”


    在她眼中，何雨水不算人。


    “可不是嘛！”易中海对着围拢过来的邻居们大声说道，


    “抛下三个半大的孩子，自己跟着女人享福去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咱们四合院讲究的是邻里互助，讲究的是父慈子孝，他何大清倒好，把老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他特意提高了音量，确保每个角落都能听见：


    “这三孩子可怜啊！柱子才十六，在丰泽园当学徒，不出师辛苦钱都挣不到，雨水七岁，雨天才六岁。”


    “这个年纪，连爹娘的面都记不清了……现在爹也跑了，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


    刘海中背着手，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我早看何大清不对劲了，最近天天往那寡妇家钻，身上酒气熏天，哪还有当爹的样子？这事儿啊，早晚的！”


    阎埠贵心里飞快盘算着，何家三孩子会不会拖累院里，嘴上却附和道：


    “就是说啊，老易，这可是大事，孩子不能没人管啊。”


    易中海点点头，环视一圈，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我这做长辈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遭罪。但话得说清楚，这是何大清造的孽，他不仁不义，抛弃亲生儿女，咱们院里得把这事记下来，让大伙儿都看看，这种人是啥德行！”


    他这话说得敞亮，明着是为了何雨柱三兄妹，实则是把“何大清抛弃儿女”的标签狠狠钉在了四合院的耻辱柱上。


    可听着这话，院里的禽兽们却纷纷往后缩了缩。


    贾张氏刚才还一脸同情，一听易中海要管，眼神立马闪烁起来。


    她自家还等着贾东旭的工资填肚子呢，多一张嘴都嫌浪费，更别说添三个拖油瓶。


    她眼珠一转，拉着刚出门的贾东旭：


    “东旭，快，帮妈看看缸里还有多少水，别耽误了做饭。”


    拉着儿子就往家躲。


    刘海中刚想摆出一副领导关怀的架子，一想到自己孩子还能打，何雨天这孩子他可不敢下手，生怕沾上，赶紧咳嗽两声：


    “咳，我还得去厂里开会，这事儿……老易多费心。” 也溜了。


    阎埠贵更直接：“哎呀，我家还等着我给孩子们准备早饭呢，一个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耽误不得。”


    脚步轻快回了屋，顺便把院门都掩上了。


    就连平时最爱凑热闹的几个邻居，也纷纷找借口散开，谁也不想被这事儿缠上。


    谁都知道，沾上何家这仨没爹的孩子，少不了要出钱出力。


    这年头，谁家里都不宽裕，谁愿做这冤大头？


    易中海看着瞬间冷清下来的院子，脸上的悲愤淡了些，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先把何大清钉死在耻辱柱上，显得自己主持公道，再让众人避之不及。


    最后，才能顺理成章，勉为其难地站出来，收拢何雨柱这个未来的养老工具。


    对，只是工具。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何家的方向喊：“雨水！雨天！在家吗？别怕，有易叔在，天塌不下来！”


    屋里，何雨天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易中海，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高调宣传何大清的不是，既赚了名声，又断了旁人插手的可能，最后还能卖何雨柱一个人情。


    可惜啊，他算错了人。


    何雨柱从丰泽园回来时，院里关于“何大清跑了”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他刚进中院，就撞见易中海一脸关切迎上来。


    “柱子，你可回来了。你爹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有易叔在，不会让你和你弟妹受委屈的。”


    何雨柱攥紧了手里的布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声道：“谢谢易叔。”


    绕过他，径直往家走。


    走到门口，何雨天正站在门内等他，小手背在身后，仰着头看他。


    “哥，” 何雨天的声音很轻，“他们都怕沾上我们。”


    何雨柱蹲下身，摸了摸弟弟的头，眼底泛红，却挤出一个笑容：“不怕，哥能养活你们。”


    何雨天看着他，笑嘻嘻掏出500块、谭家菜谱和一封信。


    “哥，我不认字，你帮我看看这信写的是什么？”


    何雨柱看着500块一愣，这钱够他们兄妹吃八九年的了。


    他拆开信封。


    里面一封家书和一封工作介绍信。


    “他说，等他稳定下来，会给我们每个月寄生活费。”


    “钱由小天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