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搬家
作品:《美漫:人在哥谭,开局救赎小丑》 第四十四章 搬家
亨利没着急离开。
E先生能在这个偏僻巷子里堵住自己,意味着他很可能也知道自己目前的住处。
一旦被那群神秘测的超自然存在盯上,自己以后就得小心了。
谁能保证E先生没有在附近留下什么魔法标记?或者通过其他手段监视自己?
继续留在那里,无异于将自己暴露在一个不可控的观察者眼中。这绝对不行。
第二天,亨利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汤姆正打着哈欠,整理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夜间巡逻报告。
“头儿?你回来了?事情办完了?”汤姆看到亨利脸色凝重,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亨利没有回答,而是反手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汤姆,我们得搬家,你也是”亨利开门见山。
“搬家?”汤姆一愣,没反应过来,“搬什么家?我们才刚来这儿……”
“不安全。”亨利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刚才我见了个人,他知道我的行踪,很可能也知道你的。原来的地方不能再住了。”
汤姆张了张嘴,把疑问咽了回去。他跟了亨利这么久,深知自己这个同伴的直觉和判断极少出错。“严重到这种程度?对方什么来头?”
“说起来挺荒谬的,这家伙会魔法。很麻烦。”亨利言简意赅,“细节以后再说。现在首要任务是立刻转移。找个新的地方,要快。”
他走到办公室桌子后面,快速下达指令:“新地点有几个要求:第一,必须在我们的绝对控制区域内,最好是警方资产或者完全清白的私人房产,产权清晰,没有历史纠纷。第二,结构要简单,但必须有至少两条以上的快速撤离通道,或者便于改造出这种通道。第三,周围环境要相对复杂,便于融入和观察,但不能是帮派活动核心区。”
汤姆立刻拿出一个便签本,飞速记录着。“明白。那家具和我们那些东西怎么办?”
亨利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两人手里那些不能见光的装备和武器。
“分批转移。用分局的证物车或者不起眼的搬运公司货车,混在其他物品里。你亲自盯着,绝对不能经外人之手。最重要的那部分,我们自己搬。”亨利思路清晰,“新的安全屋需要重新布置防御,这件事你来负责,方案给我过目。”
“收到。”汤姆点头,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马上就去联系几个可靠的房产经纪人,看看有没有符合要求的地方。靠近港口的废弃仓库区或者老工业区边缘可能有合适的选择,那边鱼龙混杂,容易隐藏。”
“可以。但也要考虑交通和反应时间。”亨利补充道,“最好是距离分局和主要巡逻路线都不太远的地方。我们不能把自己完全孤立起来。”
“嗯。”亨利点点头,“你先回去,把最敏感、最重要的东西打包好。我会在这里处理完手头的事,然后过去跟你汇合。”
“放心吧,头儿。”汤姆收起便签本,站起身,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懒散:“我这就去办。”
......
“兄弟们轻一点,这玩意儿花了我快半个月薪水,可是最新型号的音响。”
汤姆拧开亨利新住处的门,指挥着两名穿着哥谭警局制服的警察,正在合力将一个巨大的扁平方形纸箱抬了进来。
“总算是换位置了,爷总不能还对着原来那扇窗户发呆吧?”汤姆拍了拍手上的灰,对靠在床铺上看文件的亨利说,“我还找人订了台空调,下周装。这鬼地方等到了夏天简直是他妈的烤箱。”
二人不是没想过搬到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去住,但亨利和汤姆都清楚,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好还是谨慎一点,住的地方离辖区近一点,尽管阿卡姆区从来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在哥谭,你可能只是去路边热狗摊买个午饭,转身就被某个想一夜暴富的瘾君子一枪撂倒。
这里的规则很简单:不谨慎的人就去死。亨利已经领教过了。
亨利的新家就藏在阿卡姆分局大楼的周边,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经过精心伪装的据点。
从外面看,这只是一栋与警局大楼比邻而建的老旧三层砖石建筑的顶楼,外墙布满水渍和风化的痕迹,防火梯锈迹斑斑。真正的入口并非正门,而是穿过警局地下车库里一个不起眼的、挂着“管道间”牌子的铁门。
穿过一段狭窄维修通道后,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防火门隐藏在拐角。这门看起来像是老旧建筑的一部分,实则内部结构经过加固,门闩是实心的钢制插销。
而门后,就是亨利的新家,这里最大的安全性就在于紧贴警局大楼。任何大规模的暴力闯入行动都难以避开警局的耳目。
而客厅一块老旧的地毯下,隐藏着一道活板门,拉开后是直通楼下小巷垃圾堆放处的垂直滑梯通道,内部都衬有消音材料,能在十秒内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街头。而书房的书架后方,则是一间密室,里面存放着一些军火还有文件。
等警员们吭哧吭哧地把纸箱放在墙角,汤姆亲自送他们到门口,很自然地抽出两张皱巴巴的美钞,塞进为首那名警员的上衣口袋。
“嘿,汤姆老大,用不着这个……”这名警员嘴上推辞着,手却没动。
“就当请兄弟们下班喝一杯了,东区的‘海浪酒吧’不错,到那里就说汤姆介绍的。”他拍了拍对方肩膀,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没人会拒绝轻松到手的钱,尤其是在哥谭当警察。
关上门,汤姆看见亨利已经撕开纸箱一角,正研究着如何把这玩意儿接上电视后面的接口。
“boss,用不着那么急,这边的成人频道得额外付费开通,哥谭有线电视系统黑得很。”汤姆打趣道。
“我在看新闻。”亨利头也没回,用手指了指已经亮起的屏幕。
汤姆凑过去,看到屏幕上一位金发女记者正站在警灯闪烁的现场后方,表情严肃。
“长得不赖,就是看起来有点紧张,你看她拿话筒的手有点抖。”
“新手都这样,我第一次去现场的时候也这个样。”亨利淡淡地说。
“……就在昨晚,于哥谭钻石区一家夜总会发生严重恶性枪击事件。”
女记者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背景里还能看到警方拉的警戒线,“据初步调查,超过五名枪手手持自动武器闯入酒吧无差别扫射,目前已造成至少3人死亡,超过11人受伤,伤亡数字可能进一步上升……”
画面切到了一段模糊不清的监控录像,显然是街道某些商铺门口的摄像头拍下的。几辆没有牌照的肌肉车猛地停下,跳下来一群戴着面具的人,直接对着夜总会里的人群开火,子弹的火光在夜间格外刺眼。
“警方目前对此案有何进展?韦伦探长?”女记者将话筒转向旁边一位面色铁青的警探。
“调查正在进行中,我们已有一些线索,但不便对外公开。”那位探长语气生硬。
“有目击者称凶手使用的是威力巨大的自动步枪,这是否表明哥谭市内的非法军火交易已经失控?” 面对追问,探长只是黑着脸重复了一句“无可奉告”,便转身离开了镜头。
“看来钻石区的那群家伙倒大霉了,不过这群人似乎看起来有点熟悉。”亨利关小了音量,扭头问汤姆。
“很像约翰他们干的事。需要我找人问问吗?”汤姆回应道。
约翰就是之前汤姆联系到的在钻石区当小头目的发小儿,本来亨利还和他们有比不小的生意要谈,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当然不,”亨利拿起桌上凉掉的咖啡,走到窗边,直接泼了出去:“顾客用我们提供的‘工具’做什么,与我们无关。我们是供应商,不是道德法官。你卖车给人家,还管他超速撞死人吗?”
他转过身,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反而露出一丝算计:“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市场推广吗?哥谭的帮派消息比GCPD灵通十倍。哪有货,火力怎么样,他们马上就会知道。这比登广告有效多了。”
他的思维已经快速运转起来,开始计算着潜在的需求和利润。
至于那间夜总会里死去的倒霉鬼?在哥谭,大晚上还泡在那种地方的,多少都有自己的取死之道。
正如大名鼎鼎的民众日报曾经说过:“毕竟,半夜三点的夜总会你又不是没去过,对吧?”
当然了,我说的是哥谭。
他顶多在下次去教堂时(如果他有空的话)替他们象征性地点根蜡烛。送花的话?那得花钱。
就在亨利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事件扩大生意时,桌上那台厚重的、专门用于业务联系的加密电话响了起来。在哥谭混,大佬还用普通座机?太掉价了。
汤姆拿起电话,嗯了几声,表情变得兴奋起来。 “是巴克利,”他捂住话筒,对亨利说,“他说他联系上我们要找的人了,对方也对我们的样品很感兴趣,想当面谈谈。”
…...
哥谭东区贫民窟,。 这里的混乱是刻在骨子里的。 陌生的面孔在这里消失,连报纸上的寻人启事栏都不会登。
超过六位数的居民在贫困线上挣扎,治安?那只是字典里的单词。
轰——!轰——!
一阵嚣张的摩托车轰鸣声撕裂了窄巷街的沉闷气氛。街边的居民纷纷抬头,看见一辆显然经过精心改装、喷漆锃亮的哈雷肥仔(Harley-Davidson Fat Boy)重型机车碾过坑洼的路面。
在这破地方,大部分人是靠双腿或者偷来的烂车子出行,这样一台猛兽般的机车足以吸引所有目光。男人们眼神复杂,带着羡慕嫉妒,光着脚的小孩子们则兴奋地追着车跑。
“那是不是小安德鲁?”一个窝在门口躺椅里的老头眯着眼问邻居。 “看着像…他哪来的钱买这玩意儿?” “听说他搭上了新码头,给东区最近风头最盛的机车党跑腿了…” 话没说完,邻居就猛地拽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在这里,胡乱议论帮派是非,舌头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小安德鲁享受着这片刻的、来自街坊的注目礼,把车轰隆隆地骑到自家棚屋门口。一个面容憔悴、围着旧围裙的妇女听到动静走出来,手里还拉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背上用破布兜着一个婴儿。
“妈!我回来了!”安德鲁摘下头盔,张开手臂想拥抱她。 妇女却警惕地看着那辆崭新的哈雷,眉头紧锁:“这…这又是从哪儿弄来的?安德鲁,你别再惹麻烦了!”
“这是我买的!妈!我找到正经活儿了!”安德鲁努力让自己的笑看起来更真诚,“我跟了个新老大,他很讲规矩,一周能挣好几百!我想送莎拉去上学,就河对岸那所韦恩集团的教会学校!”
他一直相信读书才能改变命运,因为他见过那些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无良律师,他们动动嘴皮子,比一百个拿着冲锋枪的打手还管用。
“你又去跟那些帮派混了?!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想让你爸的悲剧重演吗?!”妇女气得声音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谭的父母或许自己挣扎求生,但绝不愿看到孩子也跳进火坑。安德鲁的父亲就是给一个黑手党家族跑腿,然后某天就再也没回来。
“可是妈!不干这个我能干什么?!”安德鲁的笑容垮了下来,声音带着绝望,“我没学历,工厂不要我,码头搬货都嫌我瘦!我不去拼一把,难道我们全家就在这烂房子里饿死吗?!”
“老大给我钱,我给他干活!我想赚钱!我想带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想让莎拉有机会穿上干净的裙子!我又不是某个能把耳环当玻璃珠戴的人!我能怎么办?”
在哥谭的泥潭里,出淤泥而不染,那不是圣人就是死人。他没得选。
安德鲁的母亲,玛莎,看着儿子激动而绝望的脸,她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她没读过什么书,很早就嫁了人,丈夫死后独自拉扯几个孩子,她只知道生活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莎拉,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安德鲁从摩托车挎包里掏出一个印着“Big Belly Burger”的纸袋,晃了晃,对小女孩露出笑容。
小女孩眼睛一亮,接过袋子,迫不及待地掏出一包薯条,还懂事地先递给妈妈和哥哥。 “你吃吧,乖。”玛莎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安德鲁,“先进屋吧,车…车也推进来,放在外面……”
她话还没说完,三辆脏兮兮的轿车就猛地刹停在路边,溅起一片污水。车上跳下来五六个彪形大汉,胳膊上赫然露着“K-19”的狰狞纹身。为首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黑狗,他一把揪住安德鲁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摩托车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小子,混得不错啊?看来找了个阔绰的新主子?”刀疤脸用手枪拍打着安德鲁的脸颊,冷笑道。
安德鲁想反抗,想去摸后腰别着的劣质手枪,但对方人太多,瞬间就把他死死按在冰冷的机车引擎盖上。
“放开我,巴兹!我已经不跟K-19了!上次的账我都还清了!” “在哥谭,没有退出,只有横着出去!”刀疤脸巴兹啐了一口。
哥谭的一些帮派为了控制成员,根本不允许金盆洗手。背叛,往往意味着死亡,甚至会用叛徒的家人杀鸡儆猴。
小女孩莎拉被吓得哇哇大哭,玛莎冲上来想保护儿子,却被粗暴地推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德鲁被塞进了汽车后备箱。
“去码头的废车场!找塞尔凯特的人!找巴克利!告诉他我是安德鲁!”安德鲁在被彻底关进黑暗前,用尽力气嘶吼着。
车辆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狼藉和绝望的哭喊。
等车彻底消失,玛莎像是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街口,逢人就问“废车场”在哪,问巴克利。大部分人冷漠地摇头,少数人听到这两个词更是避之不及。最后还是一家通宵营业的脱衣舞俱乐部的保安,收了她的几块零钱,含糊地指了个方向。
消息几经周转,终于传到了正准备带人去接收一批新货的巴克利耳中。
自己新收的小弟被前帮派绑架?这在哥谭的街头法则里,是绝对不能忍的挑衅。如果东区机车党对此毫无表示,以后就别想再收到人,也别想在东区立足。
这个老家伙拧紧了手中的汽修钳,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动了帮里的人,就是在动他巴克利的脸面。 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