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死后上岸城隍庙[玄学直播]

    怎么又是巫氏的人。


    “巫氏的藏书楼有三界史书,包罗万象,上古诸神之战,当下城隍失踪,琅嬛阁中均有记述。”花满蹊挑眉一笑,“黑七说你在三生石前看不到前世今生,或许琅嬛阁内有这种情况的记载呢。”


    黑七对花满蹊说的?他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予华试探着问:“他能带我去琅嬛阁?”


    “他是巫氏大祭司啊,号称行走的琅嬛阁!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花满蹊在巫遂身边踱步,言语间愈发兴奋,“我把巫氏大祭司拐跑了,你说巫氏那些衣冠禽兽会不会气得发疯!”


    “呵呵。”你当着巫氏大祭司的面骂他的族人,这不太好吧?出乎她的意料,巫遂闻言,面容依旧冷淡,眼睛如幽深不见底的古井,看不到一丝波澜。


    “你找我什么事?”


    予华回头走到他身前,见他面容苍白,犹如破碎的月光一般,神色清冷,长发被白色发带挽在腰后,只余几缕发丝夜风中轻舞,望向她的眸子黝黑,深不见底。


    予华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洞,空落落的,这种感觉,与她当初在三生石前只看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样。


    他的声音宛如初春冰凌碰撞,带着凉意,“请城隍大人为我断前事。”


    “恕我无能为力。”


    她拉过满脸不解的花满蹊,轻声说道:“巫氏,玄门大宗,你也说了他是巫氏大祭司,对琅嬛阁藏书无一不知,无一不通,那他不会玄术?以巫氏的能力和他大祭司的悟性,山医命相卜对他而言恐怕只是雕虫小技,何必用得着我呢。我怀疑他是来试探我的深浅,事后来对付我们的。”


    毕竟他们跟巫阳结下了梁子,巫阳更是恨不得弄死自己。


    花满蹊指了指巫遂,“人族常说,医者不自医,你能分析自己的面相吗?”


    予华下意识反驳,她确实不能分析自己的面相,每当透过镜子看自己,想要相面之际,眼前总有一团薄雾遮挡,下意识分析时,脑海仿佛扎了千万根银针,严重的时候直接昏过去。


    她缓缓看向巫遂,既然失忆了,那肯定不能用生辰八字。予华细细端详起他的面容,那种熟悉的痛楚顿时涌上脑海。不一会,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体内气息乱窜,仿佛回到了怨灵抽干修为的那天。


    怎么可能!


    她无法给自己相面,或许是医者不自医。那无法给巫遂相面又作何解释呢?


    她把这个情况说了出来,巫遂似乎并不在意,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开口道谢。


    “琅嬛阁藏书记载了古往今来三界事,总有相关记录吧。而且我听说每一个巫氏族人都有专门的传记,从他们出生就开始记录,你是大祭司,难道没有记载?”花满蹊提醒道。


    巫遂罕见地迟疑,一息之间又恢复如常,随即拱手告辞。


    “你不能走。”予华拦在他身前,“你知道自己身上笼罩的是什么吗?”


    “嗯。”


    她不想跟巫氏的人打交道,但巫遂怨念缠身,对厉鬼吸引力极大,相当于猫薄荷之于猫的存在,世间厉鬼大多分散,她不敢想那些凶神恶煞的鬼聚在一起是什么场景。而对于他本人而言,也会被怨念侵蚀,最后沦为恶鬼的养料。


    就像现在,城隍庙外就有三只恶鬼等候。城隍庙相当于鬼的县衙,诸鬼皆避而远之,能让它们主动凑过来,这得是多大的诱惑。巫遂没有修为,就是一个凡人,踏出城隍庙的瞬间就会被恶鬼缠住。


    更何况,他们二人的情况实在特殊,她想留下巫遂,从他那找到三生石对自己失效的原因。


    巫遂眉头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声音愈发清冽,“恕难从命。”


    “小绿,去!”花满蹊手腕上的竹叶青一闪而过,予华只见到一道绿色的残影。竹叶青的身体信如绳子一般缠住巫遂的双脚,蛇头高高昂起,猩红的信子伴随“嘶嘶”声急速伸缩。花满蹊靠在供桌前,脸上的笑意退散,她把巫遂带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他现在就回去的。


    巫遂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漆黑的瞳孔如翻涌的潮水,一块婴儿手臂长短的玉器从袖中飞出,叉形刃正对花满蹊的眼睛。夜色中,玉器散发着莹莹光亮,在荒芜的城隍庙中尤为亮眼。


    与此同时,天空乌云翻译,电闪雷鸣。


    小绿的信子瞬间焉了,身体在雷电下微微颤抖,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不敢松开巫遂。


    予华本能有些害怕,这要是劈在身上,得多痛啊,“这是什么?”


    “好像是传说中祭祀上天的大玉璋。”花满蹊毫无惧意,反而抬眼玩味看着玉璋,恍然大悟,“原来祭司不是神棍啊!我错怪他了。”


    “啪拉——”


    城隍庙外的槐树被雷电劈成了两截,予华心中的惧意越来越重,心道:可千万别劈在我身上啊”。


    怕什么来什么,三道雷电从天而降,齐齐朝她而来。不是这么巧吧!


    巫遂显然没料到雷电如同开了定位似的落下来,他是想吓唬她二人,不是真要伤害她们。花满蹊立即出手,企图将她拽住躲开雷电,然而雷电的速度更快,正好落在花满蹊身前,她只得飞身躲避。


    这边予华在雷电中,运力抵挡,但是这雷好像跟她有仇似的,一道比一道重,整整三十六道天雷,毫无保留,全部劈在她身上。予华整个鬼头脑一片空白,不知今夕是何年。直到天雷散去,她从半空中落下,砸在地上也没反应。


    花满蹊疾步上前将她扶起,见她全身伤痕累累,脸上满是焦黑,头发全部像天线一样竖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她晋级了。”巫遂上前,扫了她一眼,察觉到她没生命危险,悄悄松了口气。


    花满蹊这才感受到予华体内的力量涌动,“恭喜你啊,成了黄级中等的修士。连升两级,你是怎么做到的?也没有见你修炼呀。”说罢她才后知后觉,黄级中等,只需要二十一道天雷啊。这怎么还翻倍呢。


    “我也不知道啊。”予华一边说话,口中不断冒出黑烟,她从来不知道修士晋升原来是这个样子!被雷电劈得外焦里嫩,此时的自己一定是怨灵最可口的小点心,嘎嘣脆。


    巫遂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对不起。”


    予华站起身来,摆摆手,“我还得谢谢你招来天雷,我才能晋级呢。”她感受到了体内充沛的力量,虽然在花满蹊这种大佬眼中微不足道,但跟之前的自己比起来,这进步也太大了!


    巫遂依旧沉默。


    修士晋级的天雷哪能人为召唤。


    她想试试黄级中等的修士能力,抬手与巫遂身边的怨念接触。怨念是怨灵的气息状态,有了修为,应该能更长时间抵御怨念侵蚀。


    “怨念,消失了?”予华不可置信地看着掌心的黑气消散,这世上有这种能力吗?那为何之前自己差点被离忧怨灵杀死?


    花满蹊见此情形很是惊奇,但她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转而宽慰予华道:“或许是新能力呢,大千世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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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都是说不准的。看来你是天才!”


    一旁的巫遂却不知为何,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小绿急急忙忙抬起绿脑袋,急忙摇头,“嘶——嘶——”,不是我干的!


    花满蹊并未责怪它,“拖过去。”


    小绿得到命令,尾巴往巫遂身上一卷,将他拽到后殿,随便找了个房间丢了进去。


    最后还是予华看不下去,将房间拾掇一番。


    做完这一切,天已大亮,花满蹊神龙见首不见尾,再次消失。倒是巫遂,依旧昏迷,而他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他周身的怨念比她想象中更可怕,滋生速度极快。巫氏一定有压制怨念的物品,否则巫遂早死几百次了。


    昏睡的巫遂似乎做了噩梦,眉心皱成了“川”字,眼皮轻轻颤抖,整个人显得极度不安。


    罢了,就当好人做到底,她继续运气,将体内的灵力送进巫遂体内,眼看着净化了他身上大半怨念,可自己停下来,怨念又在缓慢滋生,反倒弄得自己筋疲力竭。好在恶鬼还是惧怕城隍庙的,不敢来捣乱。等花满蹊回来,还是劝她把巫遂送回去吧。至少巫氏肯定有办法保护他们的大祭司。


    ————


    施工队早早来到城隍庙开始忙碌,老张扒在月亮门外张望,一见到她,急忙上前,递过一个厚厚的红包,恭敬道:“大师,您真的神了。把您送的钉子放我小孙子身边,他昨晚安安稳稳睡了一个整觉,都没哼唧过!等城隍庙修缮好了,我立马带家人来上香!感谢城隍保佑,让我遇见大师,治好了我孙子的病!”


    予华推开老张递红包的手,笑道:“小孩子魂魄不稳定,尽量别带他去医院、坟地、殡仪馆这些地方。你们以后多来城隍庙上香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至于红包,”她掏出手机,“我可以手机收付款。”


    老张听到前半句,以为她不接受红包,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得知她是不愿意去存款,这才高兴起来,“好嘞好嘞。昨晚城隍庙这片打雷,噼里啪啦,太吓人了。我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听到这么响的雷。还以为要下多大的雨,结果雨点也没落几颗。”


    “呵呵。”她附和干笑,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共两万元,这是她的劳动所得,如果不收下,老张一家不会安心。留五千元供城隍庙日常开销,随后翻看资助平台,通过面相分析,找到家里真贫困的人,把剩下的全部捐出去。


    “那个,大人,我还得求您一件事。”


    他居然没走!


    予华从手机的世界里抽离,她玩手机太过入迷,都没注意老张还在身边,“什么事?”


    老张搓着手,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们小区许多孩子,跟我孙子一样,夜晚总哭,只是我孙子的情况更严重,您说,其他孩子会不会跟我孙子一个情况,魂魄不稳定啊。”


    “许多孩子?是多少,能占一半吗?”小孩子魂魄脆弱,容易受到惊吓,哭闹是常事。等大一点就好了。像老张家这种情况严重的,才需要钉魂针。


    老张想了想,絮絮叨叨,“那得占三分之二,您是不知道啊,一到天黑,小区里的小孩哭声此起彼伏,一整晚就没停过。我孙子昨晚睡了个安稳觉,在我家都是大喜事了。现在养孩子比过去费劲,小时候经常性又哭又闹,长大了学习压力更大,我们小区,也就一千多人吧,就我能知道的,基本每年都有四五个因为压力大跳楼的孩子,可怜啊。”


    予华精神一振,“你是说,一个普通的小区,每年至少四五个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