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这股韧劲,比爷们都强!
作品:《撩糙汉!养崽崽!重生七零赚疯了》 王秀兰突然泄了气。
她知道事已至此没办法了,只能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的毛票和硬币加起来还不到五元:“我…… 我去借!”
供销社王主任听到山货被抢的事后,立马赶了过来。
刚进门,就把手里的黑皮包“啪”地放在桌上:“晚晚丫头,好样的!我听说你被抢时还死死护着筐,这股韧劲,比爷们都强!”
他喘匀了气,语气郑重地继续说:“我正在提议给林晚晚家评‘公社重点副业户’!山货质量好,信誉高,这次遇袭还保住了公家的货,值得扶持!”
林晚晚的眼睛瞬间亮了。
重点副业户优先领供应票 ——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他拍着林晚晚的肩膀,“以后每月送货,我让民兵排派人护送,看谁还敢动歪心思!”
“谢谢王主任!” 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手心沁出的汗把衣角洇湿了一小块。
陆战北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替她擦了擦手心的汗,对王主任点头:“麻烦您了。”
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捏了捏,像是在说 “我就知道你能行”。
王秀兰被两个民兵架出公社大院时,还在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
路过仓库时,她突然定住脚 —— 仓库门口新挂了块木牌,红漆写着 “红星村山货收购点”。
风掀起仓库的蓝布帘,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山货,筐上还印着崭新的供销社戳。
“小贱人……”
王秀兰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死死盯着那块木牌。
她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抹阴鸷的笑,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当晚,仓库的月光像铺了层霜。
陆战北蹲在墙角,手里的铁锨正往地上撒草木灰,白花花的粉末没过脚背。
这是他下午跟生产队长周建国请示过的,“防阶级敌人破坏集体财产”,周队长特意批了五斤草木灰,还派了两个基干民兵轮流巡逻。
只要有人靠近,保准留下脚印。
窗台上还摆着个装满水的木盆,边缘的水珠顺着盆沿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个小小的水洼。
“战北,真要闹这么大?”
林晚晚把 “农业学大寨” 的搪瓷缸往桌上一放,缸沿的磕碰处露出黑铁皮,“要不…… 跟周队长说一声,让民兵多盯会儿?”
陆战北直起身,军靴碾过地上的草木灰,留下串清晰的脚印:“王秀兰那种人,记仇不记恩。下午看她盯着仓库的眼神,就知道今晚肯定要来。”
他往山货堆顶铺浸过水的麻袋,那是公社供销社特批的防火布,粗粝的纤维蹭得他军绿色衬衫起了毛边:“王秀兰下午去供销社买煤油,说是‘点灯’,但李叔看见她往煤油里掺柴油 —— 这是想玩真的。”
他拍了拍麻袋,水珠子 “滴答” 落在地上,“这不是咱俩人的事,仓库里的山货,是队里十五户贫下中农的副业收入,属于集体财产,必须护住。”
“防着点好,别让她坏了大伙的生计。”
林晚晚摸着筐上的麻绳,那是张婶用旧渔网拆的线,粗糙却结实:“她真敢烧?就不怕蹲大牢?”
“被逼急的疯狗,啥都敢咬。”
陆战北的手按在她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传来,“等会儿不管听到啥动静,都别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把折叠刀,放在她手边的草垛里,“防身用。”
亥时的梆子敲过,仓库后墙突然传来“沙沙”声。
不是风吹草动,是有人踩着草木灰的响动。
陆战北瞬间吹灭油灯,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像鹰隼,死死盯着后窗。
月光下,王秀兰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她手里举着根绑着布条的火把,布条上还在滴煤油,在地上留下串油星。
她显然做足了准备,居然绕到仓库最偏僻的后墙,脚踩在草木灰上,发出“噗嗤”的闷响。
“小贱人,让你断了全队的财路!”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划亮火柴。
“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硫磺的味道飘进来时,陆战北突然踹开后窗,像头蓄势的豹子扑了出去。
王秀兰的火把刚举过头顶,就被他攥住手腕。
“王秀兰!你竟敢破坏集体财产!”
“啊——”她尖叫着挣扎,火把“呼”地掉在地上,却被陆战北早有准备地一脚踢进旁边的水盆里,“滋啦”一声,白烟腾起,呛得人睁不开眼。
“纵火是重罪。”
陆战北的手像铁钳,攥得王秀兰的手腕发出“咯吱”声,“按《治安条例》,够你蹲五年大牢。”
王秀兰疼得直翻白眼,嘴里却还在骂:“我不是破坏集体!是她林晚晚搞资本主义尾巴,赚黑心钱!”
她挣扎着想咬陆战北的手,被他反手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草木灰,“全队人都该感谢我!烧了她的黑窝点,才能一心搞生产!”
“搞生产?” 陆战北冷笑一声,从仓库墙上摘下“红星村山货收购点”的木牌,往她眼前一戳,木牌上的红漆字还带着新刷的潮气。
“这是公社批准的集体副业,周队长亲自挂牌的!你烧的不是山货,是全队的工分补贴,是张大爷的医药费,是张婶家柱子的学费!”
他从口袋里掏出“许可证”,纸张在夜风中哗啦响,“这是资本主义尾巴吗?这是响应公社‘多种经营’的号召!”
林晚晚突然吹了三声长哨,哨音刺破夜空,很快,远处传来民兵的脚步声和手电筒的光柱。
周队长带着基干民兵赶来了,领头的还举着面 “抓革命,促生产” 的红旗,红旗边角在风里卷出波浪。
“周队长!抓着阶级敌人了!” 陆战北把王秀兰往地上一摁,军靴踩着她的后颈,“企图焚烧集体副业点,人赃并获!”
周建国举着手电照向地上的火把,柴油味呛得他皱眉,再一看草木灰上的脚印,清晰得像画出来的:“王秀兰!你可知罪?”
他把 “农业学大寨” 的红袖章往胳膊上紧了紧,“上个月往山货里掺沙子,我念你是贫农成分,让你写检讨就算了;现在竟敢升级到纵火,这是反革命行为!”
王秀兰的裤子突然湿了一片,骚臭味混着柴油味在空气里散开。
她看着周队长胳膊上的红袖章,突然哭喊起来:“我错了!我是被资本主义思想腐蚀了!我不该嫉妒集体副业搞得好……”
“现在说这些晚了!” 周建国往仓库墙上的“阶级斗争专栏”瞟了眼,那里贴着大字报,“明天召开全队批斗会,让你在社员面前做深刻检讨!如果态度不端正,直接送公社武装部,按反革命纵火罪论处!”
民兵用麻绳把王秀兰捆起来时,她突然疯了似的往仓库里冲,被陆战北一脚踹在膝盖窝:“还想破坏?”
他的军靴碾过她掉在地上的煤油瓶,玻璃碎片混着草木灰,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告诉你,集体的财产,一根针都别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