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嗨约翰
作品:《侦探转职嫌疑人》 “叩叩”
一间公寓的门被敲响,房东太太打开门一看,外面是位年轻小姐。
她戴着一顶宽檐帽子,穿着天蓝色的长裙,裙子上的蕾丝层层叠叠,领口稍有点低,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小块锁骨。
“您好。”小姐朝她一笑:“我找迦勒·约翰·费尔德先生有事,能否让我进去?”
“你是...?”
房东太太有些迟疑,迦勒住在她这已经许久,从未见过有年轻的小姐上门来找他,今天突然有人上门拜访,她不得不确认一下眼前人的身份。
只见小姐粲然一笑:“卡桑德拉·诺曼,您叫我卡桑德拉就好了。我和约翰有些公事要谈。”
“哎呀!”房东不敢怠慢,赶紧请她进来,“我经常听迦勒提起过您,诺曼小姐,没想到您如此年轻。”
“是吗?他怎么说的?”卡桑德拉跟在房东太太的身后饶有兴致地问。
房东太太应该是有些误会了,毕竟在他们那个年纪的人看来一个单身的先生一直提起一位年轻小姐,有什么心思昭然若揭,于是她打定主意替迦勒在卡桑德拉面前说点好话,刷一刷好感度。
“他经常夸您呢,说您既优秀,头脑又好,总之哪哪都好,他还有很多地方能向您学的呢。”房东太太热情开朗地说。
说话间就将卡桑德拉带到楼梯下方。
“迦勒可是个好小伙,又热心肠,经常帮助我们这些老人,又有学识,懂礼貌。哎呀,我忘记叫他下来了。”
“不用了。”
卡桑德拉制止住了房东太太的动作,抬头朝着楼梯看去,和一双蓝色的眼睛对视,脸上露出不明的笑意:“你说是吧,热心肠的约翰。”
楼梯间隙露出的那张红得不像样的脸正是迦勒的。
这间公寓的隔音没有那么好,他住在二楼,耳朵又灵敏,从卡桑德拉站在门口说话时就隐约听到动静。
等到房东太太在楼梯底下说那些有些耳熟的话时,他抑制不住好奇地出门查看,谁知道...
迦勒现在恨不得假装自己是个聋的,刚刚要是什么都没听到就好了。他是说过那些夸赞的话,但没想到那些话经房东太太那么一说感觉都变味了。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起码现在是这样的,这间公寓里三个人中有两个人笑得很快乐。
卡桑德拉一向对没那么熟悉的人很有礼貌,她对着房东太太欠了欠身:“多谢您愿意和我分享这么多,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呢。”
“嗐,叫我洛威尔太太就好,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多谢,洛威尔太太,您人真好,约翰能有您这样的房东真叫人嫉妒。”卡桑德拉一脸真诚地说。
洛威尔太太被哄得花枝乱颤,她可太喜欢这位诺曼小姐了。
而好不容易克服羞耻心理的迦勒也顺着楼梯下来了,只是脸上还残留着一点红。
洛威尔太太非常有眼色地让开了:“迦勒,诺曼小姐有事和你聊,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说事了。”
卡桑德拉回以点头微笑:“您太客气了,不必叫我小姐,叫我名字就行。”
见面不到五分钟卡桑德拉就刷满了洛威尔太太的好感,她在回房间回避前还特意给了迦勒一个他看不懂的眼神。
迦勒没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正盯着卡桑德拉与以往不同的打扮看。
傻小子。洛威尔太太摇头。
卡桑德拉保持着微笑目送洛威尔太太离开,确认这小小的一块地目前只能看到她和迦勒两个活人的身影后她一下就收敛了表情。
变脸之快令迦勒赞叹。
她冷冰冰地撇了一眼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迦勒,对着他发号施令:“跟我走。”
“哦,哦。去哪?”
这回迦勒总算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莉莉那。”卡桑德拉给了他一个简短的答复。
“等等。”他跟着走了两步路才想起来,“局长在找你,出什么事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
在去往莉莉的餐馆的路上要经过苏格兰场,卡桑德拉特意绕了个路避开那里。
一路上迦勒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在旁人看来就是个走在路上主动吃煤灰的金鱼。
还好他走在卡桑德拉后面,没被她看到这幅蠢样子。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餐馆后门,卡桑德拉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后门很快就打开了,露出莉莉那张浓艳的脸。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她有些不顺眼地呲了下牙:“又是这呆头鹅?”
呆头鹅是在说我吗?迦勒有些不清楚他哪里惹到了这位贝克小姐,让她对他抱有这么大敌意。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莉莉对着迦勒冷嘲热讽,“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找你,你有什么用?”
关于这个,迦勒也不知道。
关于这个,卡桑德拉有话说:“苏格兰场里面唯一长脑子还好拿捏的就他一个,不找他找谁?”
“也是,这么笨。”
“抱歉二位,这话是不是应该找我不在的时候说比较合适。”
然后他就得到了两个人一致的白眼。
“是我多嘴了。”他悻悻闭嘴。
“听好了约翰。”又到了熟悉的包厢,迦勒被勾出了一丝不好的回忆,显得有些坐立难安。卡桑德拉则将手撑在桌子上,以逼近的姿态压迫迦勒,让他注意集中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话从卡桑德拉嘴里说出来非常的稀有,可以说是能列入迦勒的终身成就里。
他不自觉地停止扭动,坐直身子,又在卡桑德拉的注视下慢慢萎靡。
“出什么事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克劳德在通缉我,你没发现吗?”
“我以为那算不上通缉。”
“认真的?”
在卡桑德拉强大的气场下他又慢慢缩回去,“可能吧。”
“我问你几个问题,多余的话别说。”
“好的,您请问。”
“欧文死了。”
“你怎么知道?!”迦勒一惊,连这你都能推理出来?有读心术?
“我假装你回答的‘是’。”
“...是。”
“怎么死的?”
“河里淹死的,被发现的时候手脚都被捆着。”
“什么时候死的?”
“法医推测应该是前天。”
前天,那就是在亚德利死后被杀的。
“苏格兰场里有没有传出有关我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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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那部分?”
迦勒小心翼翼地抬头,苏格兰场关于您的言论有点太多了,我觉得您应该不爱听。
“最近的,比如为什么要找我。”
“呃...韦斯特一家接连不幸,临死前最后见的外人是你,所以有人猜是你...。但是最近你一直没出现,还有人猜...要么确实是你,要么你也被...”
迦勒极尽可能地委婉用词,但他说的话也不难理解是什么意思。
没有最糟糕的那个猜测吗?看来是被克劳德压下去了。卡桑德拉想。
不过这人这次怎么这么配合?卡桑德拉盯着迦勒若有所思,之前还一副忠贞不屈的样子,现在问什么答什么,药坏脑子了?
不,其实是终于看透了苏格兰场不靠谱,决定放弃挣扎了。
与其告诉报社的人不如告诉卡桑德拉,至少这位小姐要这些消息是真有用,而不是为了博眼球。
懒得深究的卡桑德拉终于直起身子,不再给迦勒无形的压力,而是把椅子抽出来坐他对面。
“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看她终于坐下来,迦勒松口气,鼓足勇气问到。
结果就看到卡桑德拉好像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面色阴沉得能滴水。
勇气似乎要泄气了。
“别急,我就要和你说了。”卡桑德拉阴恻恻地说,每个字母好像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然后她花了几分钟选择性地向迦勒说明了这几天她都干了什么,以及她的那些猜测。
迦勒越听越震惊,人都快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能管好你的五官吗?这会让我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
“抱歉抱歉,我只是有点震惊。”他没想到一桩谋杀居然和叛国能扯上关系,而且这一切阴谋还是围绕着卡桑德拉展开的。
迦勒连忙坐直身子,摆正表情,“所以您找我来是为了?”
问到重点了小伙子。
但卡桑德拉没正面回答,而是讲了另一件事:“我看到你写的那篇报道了,虽然在报纸上非常偏僻的地方。你认识报社的主编?”
“是,我之前当过他一段时间的助手。”迦勒也没想到他写的那篇报道会被卡桑德拉看到,他明明用了笔名。
但他也没深究卡桑德拉是怎么知道是他写的,反正这位小姐这么聪明,什么都推理得出来,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非常好。”卡桑德拉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明天你去约见他,我们送他一个大新闻如何?”
“你不会是想?”
卡桑德拉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就是你想的那样。
“可这,也太冒险了吧?”迦勒还想劝劝,但他怎么可能劝得动卡桑德拉。
“那你来提议我该怎么钓出那只缩头乌龟?”
“...您想我怎么和主编讲?”
“这个嘛——首先当然是不能明确地提到我,其次怎么引人眼球怎么来,你当了那么久的助理这点你比我懂,就交给你了约翰。”
别在这时候当个甩手掌柜啊,迦勒感觉沉甸甸的担子落在他肩上,自我感觉责任重大。
“哦,还有一件事,明天你去找克劳德,和他说...”
一切准备就绪,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