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领地意识

作品:《限定初恋

    持续数天的烦躁感本就还未消去,筹备运动会就让林一念忙得脚不沾地了。又恰巧在这高压的工作状态下,她连去角落里再偷偷喝一袋血包的时间都没有。


    每一节课间都被安排得满满的,下课铃一响,在其余人都往下趴的趋势中,只有她被逼无奈地撑桌而起。


    去打印资料、沟通场地、询问裁判员用量、明确运动会项目和时间、安排裁判等等。除了学生会的工作,本班班级也要为此筹备运动会,开幕式排练、运动员名单等等。


    林一念每天跑上跑下,忙得脚不沾地。方溪课间基本没看见过林一念,每次一转头都只留下还有余温的椅子了。


    “她好忙啊。”覃晓秋来找方溪聊天的时候,又只看见林一念空荡荡的座位,不禁感叹。


    “嗯,而且她最近心情没好起来过。”


    事实上方溪已经好几天没跟林一念讲过话了,见林一念每天工作完都是阴沉着脸回来,早已失去了嬉皮笑脸。上课也都是低头写自己的东西,互不打扰。


    覃晓秋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仿佛忌讳着什么:“她经常这样吗?”


    “经常啊。”方溪抱着一包薯片,背靠在椅子上,“隔十几二十天就不理人,一次持续一周左右,以前搞得以为我惹到她哪里了。后面是她缓过来之后,自己跟我说,让我以后看见她这样就不用管她,也尽量不要靠近她,以免误伤。她说她没办法控制她自己,所以让我不要因为她对我这样就内耗自己。”


    可能聊天过于入迷,覃晓秋下意识坐上林一念的桌位上,凑方溪更近了些。加上她说话有爱无意识乱摸东西的习惯,一边说着话,便一边顺手摸向了林一念桌上的笔。


    “那就好,她那天那样我真的以为我惹到她了,吓死我了。”


    “她只是在无差别攻击而已。”方溪往嘴里塞进一片薯片,又把整包薯片拎到覃晓秋面前。


    覃晓秋接过薯片,回想林一念这几天的状态,感慨道:“好恐怖啊。”


    聊得正忘性,背后就蔓上一股凉意,慢吞吞将覃晓秋缠绕。等她意识到时,早就被那束凛冽的视线注视得无处遁形。


    覃晓秋回过头,面上含着拘谨地讪讪笑意。


    林一念看到自己那块专属领地被霸占,上面全沾满了别人的味道,自己的笔也被人抓在手里。


    有种自己的东西被玷污的愤怒感涌上来,她压抑了几天的烦躁,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都争先恐后地溢出。


    她细细用目光刮过覃晓秋捏着笔的手指,和搁在桌面的手臂,一寸一寸,最后才到覃晓秋的眼睛。


    “起来。”


    情绪没有起伏,直勾勾盯着对方眼睛,语气甚至可以算得上很平淡了。


    没有爆发,看得出眼底的怒火,却不形于色。


    但不知是不是覃晓秋的错觉,跟林一念对视的某一瞬间,似乎看见对方眼底涌出一抹暗红,像疯狂的潮水浮现,又被压下去。


    但那股渗入骨头的恐惧与颤栗,无法忽视。


    就好像透过这双眼睛,看见了更恐怖的东西。


    她来不及细究是不是自己吓出了幻觉,连忙从桌位上弹起来,退到离桌子半臂距离,连连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林一念没回话,也没再看她。只是伸手把被摸过的笔一把抓起丢进抽屉,就坐下开始收拾上节课的书。


    覃晓秋魂都快飘出来了,惊恐不安地将目光投向方溪,一副快哭的模样。


    方溪嘴被薯片塞满,嘴处于咀嚼状态,不能再塞下其他动作,只能弯着眼睛露出笑意,给予覃晓秋精神上的鼓励。


    等上课了,七零八落在教室里的大家回到座位上,氛围才终于安静下去。


    方溪往椅背上一靠,准备低头从抽屉拿出这节课的书,结果就看见一只白皙的手指从一旁伸出,小巧的手半截都埋在长衣袖中。那只手捏着什么悄悄放进方溪抽屉,又若无其事离开。


    还留在抽屉边边上的,只有一块刚刚并不存在的软糖。


    方溪不解望向事不关己的林一念,歪了头。


    林一念没有看她,继续窝着干自己的事。


    她从自己一堆笔记本中纠结地抽出其中之一,打开某一页后,十分熟练的压在当堂课的课本下。


    做完这些,余光发现那赤裸裸的视线还没消散,只好给面子地施舍个视线。


    “刚刚在学生会顺来的。”


    “噢。”


    虽然看林一念这样子,应该是还没缓过烦躁期。但……


    方溪又低下头,看了眼躺在抽屉里的糖。


    估计没几天就要熬过这场压抑了。


    上一秒还面露凶狠,下一秒就往人抽屉里塞糖。


    林一念表面和背地一直都反差极大。


    方溪抬起头看黑板,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下周就要运动会了,周末的林一念也没法闲着。把班里运动员名单确认完后,还得打成表格发给班主任。


    滴滴——


    用电脑登陆企鹅不像手机那样静音,一有消息就会突然发出提示音。


    林一念受不了突然的响动,吓得身体不自觉一抖。


    停下手头工作,伸伸酸痛的腰背,疲惫地点开聊天框。赫然是熟悉的头像和昵称,她手定格在半空中。


    -班长在吗?


    像这种只问在不在,不说有什么事的,林一念一概不予回应。


    先说什么事,我再决定在不在。


    仿佛听见林一念心声一般,对面还真在几秒后说明来意。


    -运动会名单已经交上去了吗?


    -交了,想改没机会。


    林一念切换页面,把表格最后一拦名单填上,三两分钟就将文件打包一并发给班主任。


    -没有想改,只是好奇班长你报了什么项目?


    关你屁事。


    -还有还有,听说准备要换座位和宿舍了,班长你这里有没有渠道让我提前知道名单呢?


    没有,有也不给你。


    林一念做完工作就把电脑关机,手压在屏幕后面将笔记本电脑完全合上。对林江枫所有信息都已读不回,拿出家里的血包,津津有味的喝起来。


    自从知道林江枫是谁之后,林一念就很少回复他的信息。


    想打探我?门都没有。


    排练班里开幕式表演的时候,简直心力交瘁。班主任把烂摊子交给班干,自己潇洒消失。


    每每排练的时候,都只剩下林一念和节目策划者覃晓秋站在一帮难管的人面前。


    覃晓秋生性怯懦,甚至不太敢叫大家按她指挥排练,每次都把目光投向林一念。因此在班长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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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下,配合着覃晓秋的节目安排,才艰难勉强在开幕式前排练好。


    他们排练的服饰很简单,就是单纯的校服,除了中间跳舞的那六七个人要穿白色卫衣。由于没有经费,卫衣无法统一,仅要求他们自己穿自己的衣服。


    好不容易过完开幕式过场,退场时他们被安排在操场最后方,舞台那边的领导几乎注意不到他们。


    林一念一转眼,整个班都散完了,小部分人席地而坐,三两成群坐在草坪上。


    林一念无奈的转回头,对旁边跟自己坐在草坪上的方溪说:“我们班真自由。”


    周末在家喝了血包,压制烦躁期的怒火,才促使林一念稍稍恢复往日的亲切,能跟方溪聊天。


    “还有”林一念目光又是一挪,转向了偷偷看自己但又被对视吓得连忙转头的覃晓秋,抬手指向那个莫名其妙的人,转头又说,“她那个什么眼神?”


    “她上次坐你位置被你骂之后,一直很怕你,想道歉又不敢找你。”方溪见林一念差不多恢复,终于放宽心跟她交流了,“虽然她每天都跟你一起组织排练我们班开幕式,但每次排练结束你就自己一个人走了,她见你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也不敢主动找你。”


    “我什么时候骂她了。”林一念不解。


    回忆着那天对覃晓秋的态度,虽然很气,但她这人不记仇,而且那天也没有对她说什么重话,就是叫她起来而已。


    不理解,莫名其妙的。


    “林江枫,我们想跟你拍照可以吗?”


    “哇哦!”一窝男生像被石子砸过的水面,掀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林一念本不想注意的,但距离实在太近,声音又实在吵闹,她都忍不住瞧一眼过去。


    三四个女生凑成一团,领头问话的是跟她同宿舍的瑶瑶,其中还有覃晓秋。


    每个人脸上多少都带点不好意思的羞怯,但都同步期待地看向当事人。


    林江枫被那些男生起哄得脖颈微红,害羞得抬不起头,只低头讪讪笑着。在其他男生的推搡下,他才慢慢起身。


    “江枫,福气挺大啊。”


    “一天不知道被多少女生找呢~”


    “还不快去,人家等着呢。”


    感觉像是给他装到了,他心里估计早就爽死了。


    林一念翻个白眼,在林江枫撑膝站起的时候就转回头,不再看去。


    他很好看吗?一般般,也就还说得过去而已。


    至于这么多人都找他吗?大家审美都这么差了吗?


    林一念甩甩头,不再去想任何东西。


    她将盘着的腿伸展开,站起来后拍拍屁股上沾上的假草,冲方溪说:“我去学生会上班了。”


    她并没有走刚刚那群人走去拍照的方向,宁愿绕远路也不想去挡人家镜头,她对林江枫避之不及。


    因此,她几乎绕了整个操场,才走到主席台旁边的学生会大本营。


    23年11月22日


    (红色)最近好像要开始降温了,有点凉嗖嗖的,但还是出着太阳。南方的鬼天气,晒太阳又热,不晒又冷。好在我穿长袖戴帽子,要不然皮肤准遭殃。运动会开幕式好久啊,虽然每个班表演时间就几分钟,但是全校这么多个班,全部轮一遍下来都快几个钟了。累死了,什么时候能去休息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