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起床

作品:《咸鱼她一心想回乱葬岗

    “你们说高冲怎么了?”蒋沉麟黑着脸,他觉得自己刚刚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话,什么法阵,什么灵力,拿去骗小孩还差不多,当他是个傻的么?


    “事情就是这样,你再怎么不信,他明天也醒不过来。”春又绿一摊手,“我只是来通知你。”


    常佑在一旁扛着高冲,后者还在昏迷。灵力让他的伤口愈合了,尽管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但总比死掉好。


    “啧,我不过看高冲顺眼,才带过来。如今他昏迷不醒,看来是无法上去了。”蒋沉麟没拿到膏药,心烦意乱的很,手一指春又绿,“那就你陪我上山好了。你不是能耐得不得了么?”


    “他伤的还挺严重的,你不看看吗?”常佑有些震撼,“我们没有说谎啊,你看,寻常人要是被割开喉咙,还是在没有医师的情况下,肯定会死的。但是又绿把他救回来了,你和他既是主仆,一点情谊也没有吗?”


    “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好了?”蒋沉麟嗤笑,“想伺候我的人前赴后继,死也就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的。况且我只是让他拿个药,就算真的出了这么大事,只能说算他倒霉。”


    在蒋三公子眼中,这些下人只是随手可弃的消耗品。他不会记住他们的脸,他们的身世,蒋三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没有值得让他记住的。就算是他的生父,蒋沉麟面色沉沉,到底也敌不过姑姑如今的权势。


    常佑有些为高冲不值。


    虽说他们是做下人的,但在府中待久了,多少也会对主子产生些感情。哪怕是养条狗,你天天给它喂饭,它也会记着你给它一口吃的情啊。


    这蒋傻真是个傻的,连狗都不如。常佑摇摇头,但各人都有各人的看法,她不在蒋沉麟的位置,也无法控制他的所思所想。


    那便罢了。各人有各人要走的路,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帮一把是一把。常佑用眼神示意春又绿,她要带高冲先走,随后便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你的姐妹走了。”蒋沉麟说,“你怎么还不回去?”


    春又绿温柔一笑:“我想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哦?”蒋沉麟挑眉,“这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春又绿催动灵力,蒋沉麟瞬间面如金纸,跪倒在地,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他旧伤复发的更加厉害,胃部像是被数十把尖刀戳弄,不由得蜷缩身体,减轻痛苦。


    “何必行此大礼,”春又绿抓着蒋沉麟的头发往房间内拖,“你体内毫无灵力,明日上山,恐怕成为拖累。”


    “就当我做一回好心人,来帮帮你,打通这浑身脉络。”


    男人的咒骂声不绝于耳,春又绿懒得理。她按着蒋沉麟的肩膀,慢慢引导灵力,将他体内周天转通。自己今天倒霉,遇上那么多晦气事,还要听这人讲那么多屁话,不整得他哇哇叫,自己干脆改姓王八得了。


    到了后半夜,骂声就变成了哭声,再后来,是虚弱的哀求声。


    翌日清晨,春又绿打了个哈欠,就从蒋沉麟的房间出来了。无视别人的目光,她慢悠悠地回房,把还黏在床上的常佑捞了起来。


    “又绿,我再睡会。”她眼睛没睁开,身子还想往床铺的方向倒,“就一会。”


    “别一会了。”春又绿往常佑脑袋上拍了一记,“我们早点去,早点回来。”


    “哎呀,真的是。昨天都差点死了人了,难道我们真的非去不可吗?还有那个什么灵力,你和云生慈,应该都需要养养吧?客栈的法阵也破了,我看没什么要担心的呀..”


    “常佑,”春又绿拉高声调,严肃起来,“这是落月教的地盘。以人做祭的邪阵,出现在这里,你觉得会和落月教毫无关系么?再过几日,就是迎神会,届时,落月教就要进城了。今日是客栈,明天怎么不能是玄外城?”


    “和我有什么关系嘛...”常佑用枕头挡住脸,“又不是我花钱给落月教盖的房子。”


    春又绿无奈,她对常佑实在没什么办法,打也不是,骂又怕骂出反骨。


    “那你想想,到时云家会不会受牵连?他们还以为蒋化珏还和云念毅在一起呢。到时候出了事,要降罪,我们这些个小喽啰,肯定要跟着主家吃亏的。”


    常佑绝望:“我能解决吗?我昨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里边出来,都和做梦一样。要是没有云生慈,我找不到阵眼,说不定就嘎嘣一下死里头了。”


    春又绿:“既然这刀选你认主,肯定有它的道理。你现在体内有了灵力,多少是一份力量。走吧,不要赖着了。我一晚没睡,只为了给那个傻子磨出点灵力,估计他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


    “那他岂不是走不动了?”常佑非常机敏,抓住了关键。她也不是很想走。


    “我会把他绑到马上。”春又绿补充,“如果你还想赖床,我就把你也绑上去。”


    常佑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等常佑收拾好,到客栈门口,春、云二人已经在等着她了。而蒋沉麟,也真如春又绿所说,被捆在了马屁股上。


    “我们就这么往上走?一刻也不停吗?”常佑有些不安,她没骑过马,坐在春又绿身后。蒋沉麟单独一匹马,云生慈看着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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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过了。这山不高,若无意外,沿着山道,半天就能到明久院。”云生慈答道。


    “就怕意外...”常佑嘟囔着。她将小狗刀放在了腰间,不时摸摸。大耳朵狗的外形,青铜的质感,她还挺喜欢的。


    越是往上,路旁的花草越是稀疏,树也是,越来越矮。到了半山腰,干脆就没有树了。光秃秃一片,尽是黄土泥岩,常佑抱紧了春又绿:“这真的没事吗?不会又窜出来个人吧?”


    “如果出现幻阵,你就算用这双手,把我的肚子勒成纸片也没用。”春又绿幽幽道:“松开。”


    “这幻阵那么麻烦,有没有方法可以绕开它?”常佑好奇:“还有,设阵需要什么条件吗?”


    “幻阵是在固定的地点上才能生效的。”云生慈回答:“若想要绕开,就得先知道何处有幻阵。但是如果不触发幻阵,就难以得知这片土地上有它。修炼过的人,也仅能大致感觉到''不对劲''。”


    “激活阵法,需要阵中有人。而阵眼可以是任意的''物''。我随师兄打理藏书阁时,翻阅过《数阵》,其中记载,若是设阵者发心不正,以活物为阵眼,效果更佳。”


    “发心不正?它还会标注这些啊。”常佑惊讶,“我还以为你在山上看的都是闷书呢。”


    “修炼者天赋各异,不乏底层出身。只要有这份机缘,人人都可修炼。富贵人家要么厌恶苦修,要么看不起这些旁门左道。也有人会刻意研究那些为了求财求权,诅咒别人的术法。”云生慈解释。


    “有没有那种可以一夜暴富的?”常佑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可想点好的吧,”春又绿恨铁不锈钢,“世上没有哪份因果是落不到人身上的。你敢接不属于自己的财,也要敢接不属于你的报应。”


    常佑焉了。这几天她一直在接受打压式教育,实在有点顶不住了。还是吃吃喝喝的生活更适合自己。这些什么神神鬼鬼,自己不想了解过多。真没意思。


    马儿突然止住了脚步。天空乌云遍布,黑压压一片,像是要下雨了。雷声轰轰,前方又起了雾。不管春又绿怎样挥舞马鞭,它都不肯再走一步了。


    “说什么来什么。”春又绿翻身下马。“常佑,下来。”


    常佑:“我能不能等你们破阵了再过去?”


    “恐怕不行,”云生慈将剑出鞘,“有什么东西正在往里这来。”


    春又绿把蒋沉麟卸了下来,咬破他的食指,用血在他眉间画了个简易符咒。符刚画完,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春又绿笑得灿烂,“起床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