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被碾压了
作品:《恐怖复苏:从纸人到恐惧魔神!》 碾压!
彻彻底底的,不讲任何道理的碾压!
楚江引以为傲的纸域,在冥河的力量面前,就像是孩童用沙子堆砌的城堡,被浪潮轻轻一卷,便轰然崩塌。
领域内的灰白之色,正在被那股浑浊的灰暗迅速同化、取代。
纸域的规则,正在被冥河的规则所覆盖!
“看到了吗?”
余方潇的声音,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漠,在楚江的意识中响起。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只是徒劳的挣扎。”
他缓缓抬起右手,朝着楚江的方向,虚虚一握。
“游戏,结束了。”
轰!
那条虚幻的冥河投影,瞬间暴涨,化作一道汹涌的灰色洪流,朝着楚江奔涌而来!
洪流所过之处,纸域的空间寸寸碎裂。
楚江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这具由特殊纸张构成的身体,与那冥河投影之间,产生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仿佛那条河,就是一切死物的最终归宿。
一旦被卷入其中,他的这具本体,连同黑暗核心中的左秋鸣,都将被彻底冲刷成最原始的印记,永世沉沦!
“走!”
楚江的意念,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他不是要反击。
而是要逃!
在亲身体验了冥河那无可匹敌的力量之后,他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彻底烟消云散。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魂迁!
嗡!
就在那灰色洪流即将触碰到他的前一刹那。
楚江盘坐在织布机上的身影,猛地一颤。
构成他身体的纸张上,那股灵动的、属于楚江的意识,如同被瞬间抽离的灯芯,骤然熄灭。
他的身体,瞬间从一具活着的诡,变回了一具空洞的、没有灵魂的纸人躯壳。
下一秒。
轰隆!
冥河洪流,势不可当地淹没了那台织布机。
纸人躯壳连同那台沉重的钢铁机器,在接触到洪流的瞬间,便被分解、消融,连一丝一毫的残渣都没有留下,彻底归于虚无。
汹涌的灰色洪流,去势不减,直接撞穿了纺织厂的墙壁,在地面上犁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沟壑,一直延伸到数百米之外。
烟尘散去。
废弃的纺织厂内,一片狼藉。
余方潇缓缓放下手,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疑惑。
不对劲。
刚才那种感觉……
在击中的前一瞬间,那只纸人身上的灵魂凭空消失了。
不是被摧毁。
也不是被磨灭。
就是最纯粹的,毫无征兆的消失。
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他走到那片被冥河之力彻底抹除的空地上,伸出手指,在空气中轻轻捻了捻。
没有丝毫的灵魂残秽。
干净得就像是一张被彻底擦拭过的白纸。
“这是什么能力?”
余方潇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他纵横这么多年,斩杀过的诡异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一些拥有诡异保命手段的家伙。
但像这样,能在他冥河之力的锁定下,将自身核心意识瞬间抽离,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的能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逃遁秘术了。
这更像是一种无视空间与距离的转移!
“有意思。”
余方潇的嘴角,重新翘起,但这一次,笑容中却带上了几分冰冷的杀意。
“看来,你这只小虫子,身上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他收回了冥河的力量。
周围那股令人窒息的死寂气息,缓缓退去。
他拿出那部特制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大长老。”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出了点小意外。”
电话那头,大长老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满。
“什么意外?”
“那只虫子,跑了。”
余方潇淡淡地说道。
“他有一种很特殊的逃遁能力,似乎可以无视空间阻隔,进行意识转移。”
电话那头沉默了。
显然,这个消息也让大长老感到了意外。
片刻之后,大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变得无比森然。
“你的意思是,你让他从你眼皮子底下溜了?”
“可以这么说。”
余方潇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不过,也并非全无收获。”
“至少,我已经确定了他的能力类型。”
“我需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余方潇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把宗门里的定空盘送过来。”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他还能往哪里跑。”
……
江州。
一间废弃已久的出租屋内。
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灰尘和发霉的味道。
嗡!
空间毫无征兆地扭曲了一下,像是平静水面被投入一颗石子,荡开一圈无形的涟漪。
角落里的一具纸人颤抖了一下,站了起来。
楚江踉跄一步,单手扶住布满蛛网的墙壁,这才勉强站稳。
他的意识,依旧残留着被那条浑浊冥河锁定的恐怖感觉。
死亡、终结、沉沦……
仿佛灵魂都被浸泡在冰冷的尸水里,每一个念头都变得迟滞而沉重。
直到此刻,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才缓缓退去。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大口地“呼吸”着,尽管他根本不需要呼吸。
这只是一种源自前世为人的本能反应。
“呼……”
楚江缓缓直起身,环顾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这是他生前在江州布置的众多安全屋之一,隐蔽,且不起眼。
没想到,死后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你没事吧?”
他在意识中问道。
刚才冥河洪流冲刷而过,虽然他及时发动了魂迁。
但作为寄宿在他核心中的存在,左秋鸣必然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死不了。”
左秋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还带着一丝后怕。
“但差一点,就真的要跟着你那具纸壳子一起归墟了。”
“这小辈的实力丝毫不逊色于我全盛时期,那条河太霸道了。”
左秋鸣的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楚江沉默了。
他何尝不是这么觉得。
在纸域被冥河之力侵蚀、覆盖的那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那是一种规则层面的碾压。
你的剑再锋利,也无法斩断流水。
你的城堡再坚固,也挡不住淹没一切的洪水。
“余方潇,阴宗执法长老……”
楚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但更多的,是忌惮。
“他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是楚江最想不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