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宠爱
作品:《被阴湿暴君听见心声后》 苏盼月顿时睡意全无,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完成了穿衣洗漱。
一瘸一拐地扶着卢婷玉急匆匆出门,看见外面等着的那位教习嬷嬷以后,嗷地一声就扑了过去。
“崔姑姑,你怎么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崔姑姑本来在尚膳房当差,昨日突然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福公公通知今日来摘星阁报道。
见到苏盼月,也算是明白了陛下的用意,拍着她的手道:“陛下让我来好好教教你规矩。”
苏盼月嘻嘻一笑,摆摆手让卢婷玉先下去,自己则拉着崔姑姑坐到桌边。
崔姑姑关心地问:“你这腿是怎么了?”
提起这茬,苏盼月小嘴一瘪就开始哭诉:“崔姑姑,你是不知道啊,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就这么靠在崔姑姑身上一顿吐槽,没说太后母子的事情,只说自己这段时间被奸人所害,过得有多艰难,差点就没命了云云。
等她说完,崔姑姑才有些疑惑打量了她一圈,问道:“可是你看起来圆润了不少?跟着陛下应当没受什么委屈吧?”
苏盼月也低头看了眼自己愈发饱满的身材,讪讪笑了笑:“是陛下救了我,还留我在这里养伤,可能是躺的时间久了,长了些肉。”
崔姑姑一脸了然的表情,小声说:“陛下当真是宠爱你,说是叫我来做什么教习嬷嬷,实际上什么都没交代我教你,现在看来,恐怕就是叫我这老婆子来陪你解闷的。”
听见这话,苏盼月眨了眨眼,不知该如何回应。
陛下救了她,还庇护她在这奢华的宫殿里面养伤,昨夜甚至还亲了自己,但是这便算是宠爱吗?
见她神情迷茫,崔姑姑苦口婆心道:“君心难测,待在陛下身边你莫要想太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好。”
苏盼月点点头,这话她倒是认同,毕竟她的要求一向不算多,能好好活着就好,若是还能有吃有喝过得舒坦就更好了,更多的她也从未期望过。
崔姑姑来了以后,苏盼月又多了个人说话,本应更开心才对,但是她却一日比一日焦虑的起来。
因为自打上次谢兰舟留宿以后,已经有五日不曾来过了。
知道寿喜的师傅是陛下身边的福公公,苏盼月旁敲侧击地同他打听过陛下最近在忙些什么,却只得到他也不知的答复。
本来每日吃吃喝喝,躺着什么都不必做还有人陪自己解闷,应该是她最喜欢的生活才对,但是近两日苏盼月明显蔫了不少。
连寿喜给她新搜罗来的话本子都看不进去了,连卢婷玉给她讲那些世家公子小姐的八卦故事都吸引不了她了,整日一个人蔫蔫地趴在窗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崔姑姑掀帘进来道:“高太医来了。”
苏盼月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只要慢些走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她略带希冀地问:“高太医,我的伤应该好了吧?”
高太医颔首:“大体上无碍了,正常走路可以,跑跑跳跳这种先不要做。”
苏盼月乖巧点头,忍不住问:“您知不知道,陛下最近如何?”
听见陛下二字,高太医面色稍沉,只是语气平静地说:“不知。”
苏盼月观察着他的神色,越看越觉得奇怪,但是任凭她再怎么追问,高太医都绝口不说,匆匆提着药箱离开了摘星阁。
再无他法,苏盼月干脆准备自己去看看他,于是在二楼寝殿呆了半个月的她第一次生出了离开的心思。
可是走到摘星阁门口,才发现门外守着一排侍卫,她还没踏出大门就被拦了下来。
苏盼月对着那个貌似是侍卫统领的人说:“我伤好了,得去伺候陛下了,你们拦着我做什么?”
那个侍卫面无表情地答道:“陛下有令,你不得离开。”
苏盼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地问:“我?”
侍卫点头,手里的长枪挡在她面前。
苏盼月仍不死心地指着一旁的寿喜问:“那他呢?他可以出去吗?”
侍卫点头:“可以。”
合着就不让自己出去呗,苏盼月挂上笑脸道:“要不这样,你带我去找陛下,若是他不同意我出去,你再把我带回来就是了,我绝不乱跑。”
一排侍卫训练有素,听见她在一旁絮絮叨叨说话,连头都不曾偏过半分,毫不动摇。
苏盼月给自己都说得有些口渴了,被崔姑姑拉了回去。
崔姑姑:“陛下可能是有要事,你莫要打扰陛下。”
苏盼月瘪瘪嘴,准备回去接着躺着,慢吞吞走到二楼寝殿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去往三层的楼梯。
黑溜溜的眼眸一转,便要抬步往上去。
寿喜想要阻拦:“苏姑娘,你去哪儿?”
苏盼月提着裙子往上爬,嘴里答道:“陛下只说不让我出门,可没说不让我上楼。”
寿喜犹豫片刻,让卢婷玉跟上看着,自己出了门。
苏盼月也不客气,挽着卢婷玉的手借力,很快上到了三层。
若说二层还只能算是豪华版寝殿,三层简直就是酒池肉林,几丈长的汉白玉池和纯金打造的坐台,只不过空了下来,看上去许久不曾有人用过。
苏盼月震惊之余对其余几层生出更多好奇来。
在她的坚持下,卢婷玉又扶着她去了四层。
登上四层以后,便闻见一股奇怪的丹香,大殿之内放置了两个巨大的炉鼎,周围摆了一圈小号的炉鼎,地上还扔着几个葫芦,与三层比起来,更加奢靡和荒凉,炉鼎上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苏盼月心道这应当是先帝的杰作,并不感兴趣,喘了口气又上了五层。
五层像是个宝库一般,一排一排地摆放了许许多多博古架,上面放满了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东海珊瑚、千年灵芝、鹅蛋大的珍珠、珠宝首饰更是应有尽有,有许多苏盼月别说见过了,听都未曾听过。
她在这层停留了许久,爱不释手地一样样看过去摸过去,卢婷玉跟在她身边提醒道:“这里面的东西应当有人定期整理清点。”
闻言,苏盼月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你说什么呢?难道我会偷偷拿陛下的东西不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
卢婷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注意到某人伸出罪恶的小手偷偷拿了一枚白玉扳指,不动声色地塞到袖子里放好。
苏盼月自我安慰道:我只是把陛下的东西拿给他,这肯定不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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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层看够了,苏盼月慢悠悠地往六层爬。
爬到一半,听见六层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她犹豫地顿住了脚步,跟卢婷玉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害怕。
但是来都来了,好奇心驱使着苏盼月接着往上。
对着卢婷玉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放轻了步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挪。
好不容易到了顶层,她刚一探头,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雪白毛团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一只白猫朝她们跑了过来。
猫咪通体雪白,歪着脑袋,睁着圆滚滚的蓝色眼睛看着她们两个不速之客。
苏盼月被它憨态可掬的样子吸引,那点子恐惧顿时烟消云散,蹲下身来笑眯眯地朝小猫招招手。
那只白猫也不怕生,迈着猫步走了过来,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高高的立着,走到苏盼月手边,扑通一下躺了下来。
翻出柔软的肚皮,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她的手,缓慢地朝她眨了眨眼。
这谁能忍得住?!
苏盼月直接上手摸了两把猫猫头,听着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
干脆将猫抱了起来,边摸边往殿内走。
刚走了两步,一扇门推开,一个小男孩扶着一个老妇人出现。
双方都齐齐愣在了原地,怀中抱着的猫儿开始挣扎,跳下来跑到老妇人脚边。
老妇人开口问:“全儿,不是陛下吗?”
那个名叫全儿的小男孩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怯怯开口:“阿婆,是两个姑娘。”
听见他们的对话,苏盼月才发现老妇人的半张脸都被布盖住,一双浑浊的眼睛无神,应当是失明了。
老妇人开口嗓音带着不正常的沙哑:“两位是何人?”
苏盼月乖顺地说:“我们俩是陛下的婢女,不小心打扰到您休息,望贵人恕罪。”
老妇人面色柔和了下来:“姑娘误会了,老奴也是个奴婢,不是什么贵人。”
苏盼月有些诧异,偷偷抬眼环视了一圈。
这才发现这一层的与其余几层的风格全然不同,低调淡雅的书桌和状态,朴素的博古架上摆着几个花瓶,上面插着几朵海棠花,殿内的物件算不上奢侈,甚至有些老旧。
她有许多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恰巧那只白猫叫了一声,又骄矜地走到她的脚下。
“小白很喜欢你,陪它玩一会儿吧。”老妇人说。
苏盼月蹲下身摸了摸小猫,问道:“原来它叫小白,是您养的猫吗?”
老妇人答:“是陛下养的。”
这着实令苏盼月惊讶,怎么都看不出来那个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男人会养猫。
老妇人自顾自地接着说:“陛下近日身体还好吗?可有多用些饭?”
这问题难住了苏盼月,她也有一周没见过他了,沉默半晌才说:“陛下金尊玉体,自然是身体极好的。”
那老妇人轻轻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苏盼月被她的欲言又止勾得心痒痒,想要追问,身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苏盼月,几日不见,你就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