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沐浴
作品:《被阴湿暴君听见心声后》 *摘星阁二层。
穿过层层帷幔,入目便是张一尺宽的大床,明黄的床单象征着床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谢兰舟将她放在床上。
苏盼月陷入柔软的锦被之间,仍旧拿他的那身墨色外袍捂着脸。
【呜呜呜,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身上好痛,不会是毒药发作了吧?】
“还活着吗?”谢兰舟说着一把扯开她盖着的外袍,看见她的小脸上浮着两团坨红,不像是方才泛着粉的害羞,更像是发烧了。
他微微蹙眉,神色冷峻,朝她伸手靠近。
苏盼月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感受到男人带着几分凉意的手靠近,下意识贴了过去。
脸颊贴在他的手背,她无意识地蹭了一下,像是找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出口,身上的灼烧都减轻了几分。
谢兰舟想要抽回手,却被她一把抓住。
【别走。】
听见她的心声,谢兰舟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床边,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蹭来蹭去,他却没有看床上的女子,眸色深深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帝奢靡非常,在另一侧修建了一个极大的汤泉,设计巧妙。
一端雕刻六条龙头,各自口含龙珠,只需转动龙珠,便会有热水从龙口中流出,充满汤泉以后龙珠归位,水流便会停止。
谢兰舟抽回手臂开口:“去洗完换身衣服。”
苏盼月烧的有些脑子混沌,听见他的话,只呜咽了两声,将自己蜷成一团,没有回应。
谢兰舟冷哼一声:“苏盼月,你是真的活够了,朕的话都敢不听了。”
苏盼月背过身去不看他也不理他,只在心里想:【反正都要死了,爱谁谁!脚好疼呜呜。】
谢兰舟语气中带着威胁:“太医马上就来给你解毒,你确定不听朕的?”
“解毒?”苏盼月转过头来,“我死不了了?”
还未等谢兰舟没回答,她便笑着说:“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谢兰舟也勾了勾唇,示意性地看了眼汤泉的方向。
苏盼月犹豫开口:“陛下,我走不了,能不能你再……”
她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去。
谢兰舟露出不耐的神情,却还是冷着脸将她重新抱了起来。
往汤泉走也要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帐,仰头看着粉色杏色的轻纱浮动,伴随着越靠近越浓郁的氤氲水汽,苏盼月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
【他不会要看着我洗吧?那也太太太……】
【要是他看着看着兽性大发,要把我办了怎么办?可是我这脚踝还不太方便啊。】
【我要不要拒绝啊?但是他救了我,为了报答他,睡一下他也行吧。】
听着她愈发猖狂的心声,谢兰舟额角跳了两下,加快了脚步。
走到汤泉边上,便立刻将她放在了水池池边沿的白玉大理石上。
苏盼月背对着他,扭捏了半晌,回头想看看他有没有在看,结果只瞥见了男人离去的背影。
她撇撇嘴,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边解边在心里念叨:
【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面对我这般美人都无动于衷,是不是不行?】
但是谢兰舟走了她确实也放松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地褪去衣裙,沿着池沿滑进了水中。
池水温热得刚刚好,她舒服地喟叹一声,不得不说,皇帝还是太会享受了。
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宫女还能有机会来皇帝的汤泉泡一泡。
虽然感觉自己身上还在发烫,但是这温热的泉水洗去了她身上大半的疲乏,舒缓了紧绷一天的神经。
她靠在池边,翘起那只被扭伤的脚搭在一旁,捧起池水浇在自己的肩膀上。
水面上飘着花瓣,随着她的动作带起一圈圈涟漪,带着花瓣浮沉。
她回忆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额角传来钝痛,她只是一个小宫女而已,到底为什么会牵扯进皇帝和太后的争斗之间啊,虽说谢兰舟说要为她解毒,但是太后肯定还是要找自己麻烦的。
苏盼月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说是在思考对策,其实已经神游天外了。
她也算是在鬼门关一来一回又一来的人了,实在是折腾累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将心里的想法通通清空,她从水中捞出两片花瓣盖在眼睛上,本想闭目养神,在氤氲水汽中却感觉脑袋越来越沉,最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福公公已经带着高太医回来了,站在殿门外同谢兰舟禀报:“陛下,高太医到了。”
谢兰舟让人等在殿外,自己重新抬步往汤泉处走。
“苏盼月,你还要洗多久?”
可以帷幔后静悄悄的,连水声都没有。
谢兰舟蹙眉:“苏盼月?你不说话朕便进来了。”
依旧没有回应。
谢兰舟抬手拂开纱幔,大跨步走了进去。
水面的热气消散了不少,他一眼便看见了背对着自己歪头靠在水池边缘的女子。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如瀑的墨发披散在肩头,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谢兰舟下意识偏了偏头,轻咳了一声,依旧没有反应。
他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抬步走到她面前,看见水下的场景,呼吸一顿。她先前的心声说过胸大之类的浑话,此刻亲眼所见,谢兰舟只能说这女子也不是满嘴胡言。
他定神静气,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又抬手摘掉了她盖在眼皮上的两片花瓣。
他强迫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似乎比方才更烫手一些,灼热的触感从手背也传到他的全身。
猜测她是晕了过去,一向行事果断的谢兰舟难得蹲在池边犹豫了。
他一向没有近身伺候的宫女,更别说还要找一个可靠之人了。
谢兰舟闭了闭眼,伸手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泡得时间有些久,女子雪白娇嫩的肌肤上泛着粉色,不断有水珠顺着她光滑的手臂和后背滑落,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谢兰舟身上,洇湿他刚换的衣裳,留下一圈圈深色的痕迹。
谢兰舟扯下搭在一旁的巾帕替她擦干身上的水份,没想到她抱起来感觉轻飘飘的,该有的却是一点不少。
胡乱擦了两下,谢兰舟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喉结滚动,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沁出。
从前来勾引他的女人便是脱光了站在面前搔首弄姿,他也未曾有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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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态的情况。
谢兰舟不喜欢这种事情超出自己控制的情况,快速给她套了一身自己的衣裳,就丢到了床上。
刚想要叫高太医进来,深吸一口气,又拾起一旁的锦被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才开口:“进来。”
福公公和高太医应声入内。
福公公看见谢兰舟脸上泛红,甚至连耳朵都红得滴血,不由担忧地问:“陛下,您怎么了?”
谢兰舟的脸色有些冷,没有回答,只点了点高太医:“你来给她看看。”
进来的两人这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女子,只是床幔被放了下来,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
高太医走到床前,抬手搭脉,立刻便知道了这女子的身份,正是前几日中了七日散的那位姑娘。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上次扎针以后短暂封锁了七日散的毒,但是现下她气血亏空,又受凉发热,体内冷热对冲,恐有毒发风险。”
然后他收手接着问:“这位姑娘似乎还有外伤。”
谢兰舟从锦被中捉住那条受伤的腿,把裤腿往上卷了一节,漏出她肿起的脚踝。
高太医在她的脚踝处捏了几下:“应当是骨头错位了,一个月内都要注意,尽量不要下地走动,就没什么大碍。”
谢兰舟抬眸看了眼高太医,示意他接着说。
高太医叹了口气:“那毒的解药我已经调配了一份,只不过,还未有人试过,若是这药效不佳,可能……”
见谢兰舟沉默不语,高太医接着说:“还有一种保守的办法,就是臣再为她下针,辅之以温性的药,不能根除,却能延缓毒发。”
没什么犹豫,谢兰舟做了决定:“先下针吧。”
“至于解药,朕再给你半个月时间,够吗?”
高太医点了点头:“陛下放心,应当够了。”
高太医下针的时候,谢兰舟出门同福公公说:“叫十七过来。”
不过一炷香时间,一身黑衣的暗卫跪在殿内。
“参见陛下。”
“朕先前交代你的事,查得如何了?”
“禀陛下,微臣查到与苏姑娘相熟的侍卫有御前禁军孙侍卫,司马监的刘侍卫,北宫巡查营的王侍卫,宣武门守卫李侍卫。”
随着他的细数,谢兰舟脸色也愈来愈沉,听到最后他直接打断:“说重点。”
十七拱手道:“其中最为可疑的一人名为孙石,原为御前侍卫,隶属荣秀中郎将麾下,只是半个月之前突然被调走,前往西北边境增援驻守军营。”
“只不过,传回的消息说,他并未到西北军营,可能是在路上遇难了,不知所踪。”
“其余人依旧在原岗位当差,未发现可疑之处。”
谢兰舟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缓缓开口:“她同这些侍卫,都是怎么回事儿?”
方才还要自己说重点,此时又主动问起,十七难免有些诧异。
但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不会质疑自己的主子,依旧一板一眼地答道:“据微臣调查,苏姑娘长相貌美又人缘极好,这宫内有意苏姑娘的侍卫有不少,但是她似乎并没有特别钟意的对象,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差不多。”
“唯独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