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娘娘她圣眷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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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们的房间闯入一位不速之客。


    听到推门声,不约而同的,三人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或转首,或掀眸,望向门口方向。


    见来人是李春花,谢宜浓和梁清很快挪开了目光,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但周若芙隐约能够察觉到,原本平和融洽的氛围伴着李春花的到来骤然消散。


    周若芙的视线依次在谢宜浓和梁清面上掠过,随即落在李春花的脸上。


    可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方才梁清一闪而过的不虞神色。


    虽然只是一瞬,但周若芙肯定,不是她的错觉。


    思及此,周若芙蹙眉,盯着李春花看,婉约的面庞上满是欲言又止。


    李春花推门的力道很大,声音也有点响,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以往,还未入宫的时候,李春花每每与她闹了矛盾,亦或是旁人惹她生了气,她总喜欢靠摔摔打打来发泄内心的不满。


    那时,周若芙就不太喜欢她这一点。


    但碍于‘未来嫂子’这个身份,周若芙担心一旦管教、约束的话说出口,会给李家的人留下一种‘尚未入门就嫌恶小姑子’的印象,便一直不曾说出口。


    如今,她已然放弃了和李秋月的婚事。


    尽管谁都不曾言明,但周若芙能够感受到,悔婚一事,再加上她毅然决然以秀女的身份入宫这件事情,彻底与李春花生了嫌隙。


    周若芙原是没想继续与李氏兄妹纠缠的。


    按照李春花此前的性子,上回两人不欢而散后,她断然不会回头找她和好的。


    可她没想到,李春花竟然会在入宫前夕,主动寻上她。


    周若芙亦是如此打算。


    因着婚事一事,李周两家的情谊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很多时候,譬如两家的当家人不在场的情况下,小辈们偶然遇到,甚至连面子都不装一下,翻个白眼、亦或是冷哼一声,擦肩而过。


    可周若芙还是高估了李春花的胆量和勇气,以及与她决裂的决心。


    明明当初两人吵架的导火索,正是因为她毅然决然放弃了李秋月决定以秀女的身份入宫。


    李春花以为她是故意和她争抢皇上,故而对她恶言相向。


    可在临入宫前,李春花还是主动寻到了她,低声下气道歉后,执意与她修好。


    虽然李春花没有同她明说,但周若芙知道,李春花之所以拉下脸面又是道歉又是求和,并非像她说的那样,放不下两人多年的情谊。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胆怯了——对未知后宫生活的畏惧让她不得不主动寻找伙伴。


    尽管这个伙伴她早已心生怨怼。


    ......


    以上种种,周若芙不是想不明白。


    她只是懒得计较。


    况且,她一直秉持的人生信条是‘与人为善’。


    毕竟,多一个友人,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周若芙当时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可这并不意味着,她要全然忍让,甚至连累到旁人对她的观感和印象。


    仿若入无人之境,又仿佛进入自家卧房。


    李春花气冲冲地推开门,目不斜视,兀自走到周若芙身边,一屁股坐在她才收拾好的床榻之上,连看都没看谢宜浓和梁清一眼。


    “周姐姐,我想跟你住一间。”


    李春花像是没有注意到周若芙微蹙的眉眼,又或是被她刻意忽略掉了。


    她说这话的同时,抬手挽上了周若芙的胳膊。


    若是忽略周若芙试图挣开她掌心的动作,那二人看起来就很是亲密,说是不分你我的手帕交也不足为过。


    谢宜浓和梁清看似在忙自己的事情,却也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周若芙这里。


    尤其是当她们听到李春花那句理所当然的话后。


    如今,这储秀宫内,她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吃住什么的,全都得听掌事姑姑的。


    可听李春花的话,仿佛她想如何便能如何,想住哪间就住哪间房一般。


    故而,谢宜浓和梁清不约而同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分出了大半的注意力给她二人。


    在这一刻,谢宜浓甚至生出一个荒唐念头:这个李春花说话如此张狂,莫非她的上面,真的有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不成?


    后来,她才知道,上面有人的另有其人,而非李春花。那人的地位也并不高,至少她的手,伸不到储秀宫里来。


    不知是不是李春花的攥得太紧了,周若芙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成功把胳膊从她的手里抽离出来,只好作罢,由她挽着。


    许是见周若芙没有继续挣扎,李春花反而松了些力道。


    但依旧把握着些许尺度,周若芙依旧不能把胳膊抽离,只是相较于方才,不疼了而已。


    公然拉扯,终究不太好看。


    周若芙尚且不了解房间里另外两个人的脾气秉性,故而也没有再刻意挣扎。


    左右她打定了要逐渐疏远李春花的主意,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更何况,她了解李春花,睚眦必报,极其记仇。


    若是骤然与她交恶,背地里只不定怎么给她下绊子。


    故而,这件事情尚需徐徐图之。最好能够想个法子,让她主动远离自己。


    周若芙暗暗想着,神情越发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李春花略显聒噪的声音。


    “周姐姐,你是不知道,和我分在一起的两个秀女,都不是京城人士。她们连官话都说不好,夹带地方口音,我听都听不懂。”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另外三位便知道,李春花这话有夸大事实真相的嫌疑。


    各州府选上来的秀女,又岂能连官话都说不好。


    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在周若芙面前营造可怜、弱小的形象,好博取同情,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三人心里明镜一样,却谁都没有打破她的谎言,只是支棱着耳朵,装作不经意,听她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李春花半是央求,半是要求,开口道:“周姐姐,我能不能搬来同你一起住?我与她们在一处,无趣得紧。”


    话落,见周若芙没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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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给她回应,而是沉默了一瞬。李春花当即转了话头,道:“或者,周姐姐,你搬来我房间也可以。”


    听了这话,周若芙已经顾不上去看另外两位同住人是什么反应,毕竟连她自己听了,都震惊不已。


    她想不明白,李春花是如何开得了这个口的?


    周若芙面色一凝,又很快恢复平静,说话的语气带着一抹纵容和无奈,与寻常和她交谈时无异。


    “春花,别胡闹。”


    “方才掌事嬷嬷说了,一个房间只能住三个人,我们这个房间已经住满了。”


    面对李春花的胡搅蛮缠,周若芙选择避重就轻,仿佛没有听到李春花提议她也可以搬去她房间的建议。


    李春花显然听不进她的话,还想说些什么,才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便被周若芙打断。


    因着周若芙嗓音温和不强硬,李春花尽管心里有几分不适,却也没发现她是故意。


    毕竟,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她提的这个要求,过于无理取闹。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万一成功了呢。


    谢宜浓和梁清却敏锐察觉出周若芙隐晦的拒绝之意,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抬眸,四目相对。


    她们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庆幸,随即莞尔,分别挪开了视线。


    若李春花真的有手段,能够随意指使掌事嬷嬷调换房舍,若她执意要与周若芙住在一起,那谢宜浓和梁清势必要走一个。


    若自己是离开的那个也便罢了,可若是留下的那个,终日面对聒噪的李春花,未免太过煎熬。


    两相对比,她们还是更喜欢和周若芙这样安静的人待在一起。


    周若芙微微蹙眉,仿佛真的在为此时忧愁,“况且,我们如今身份低微,只有听从掌事嬷嬷吩咐的份儿,如何能命令得动她们?”


    李春花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嘀咕道:“我自然是命令不动,可周姐姐,或许你可以呀。”


    “你不是有一个在宫里当老太妃的姑姑吗?不如你托人给她捎句话,让她帮我们给掌事嬷嬷说一声?”


    说到这儿,谢宜浓和梁清已经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了,也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念头,收拾东西的速度快了很多。


    周若芙倒是不惊讶她说出的这番话。


    早在李春花回头寻她和好时,她就猜到她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周若芙:“怕是不行。”


    “我们才入储秀宫,未经允许,不得出入。纵是想给姑姑传信,我们的人也出不去。再者,姑姑在还是妃子的时候,便不怎么受宠。如今成了太妃,手上更没什么人可用,怕是管不到储秀宫中来。”


    李春花并非秉性纯良之辈,若是被她得了好处,她会无所不用其极,像狗皮膏药一样痴缠上来。


    为了不让李春花日后过多搅扰姑姑的安稳日子,周若芙选择故意在李春花面前营造姑姑软弱无能的印象。


    事实上,后宫之中的女子,没有一点手段,早就化为一抔黄土了。


    她被分到如今这般和谐的房舍,未免没有姑姑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