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清君侧,定江山
作品:《黑莲花将军:恋爱脑会自我攻略》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轧碎长乐宫飘来的最后一丝血腥气。
温茴指尖摩挲着袖中皇后通敌的密信,糙纸边缘刮得指腹微疼,恰如她与皇甫穆言之间那道永远磨不平的嫌隙,道浸着温家旧部鲜血的鸿沟。
车窗外,卖糖画的匠人正以铜勺为笔、糖稀为墨,在青石板上勾勒出跃然的龙形,孩童围在旁侧拍手欢呼,笑声脆如银铃。
可这太平景致落在温茴眼中,只觉刺目:这般岁月静好之下,藏着多少皇甫穆言为固皇权、纵容奸佞埋下的祸根!
“小姐,新烹的雨前龙井好了。”
颜泉将青瓷茶盏递至跟前,茶汤澄明,浮着几片嫩绿芽叶,热气氤氲着漫上温茴脸颊,却暖不透她眼底的寒。
她浅啜一口,苦涩顺着舌尖漫至喉头,正欲开口,车帘外忽有暗卫翻身落马,单膝跪地,声线压低却带着急色:“王妃,京郊大营八百里加急!温将军密信,蛮族三万铁骑屯兵雁门关外,其军中竟有我大胤制式长刀与弩箭!”
温茴捏着茶盏的手指骤然收紧,盏沿硌得指节泛白,指腹几乎要嵌进瓷壁。
她早该料到,废太子与吏部尚书私通蛮族、输送军备,若没有皇甫穆言的默许甚至纵容,怎会如此畅通无阻?
当年温家镇守雁门关三十年,忠心耿耿,却因他一句“功高震主”,便被构陷谋逆,满门流放三千里,不正是他为削夺兵权、巩固皇权,亲手举起的屠刀么?
“调转马头,去御史府。”温茴放下茶盏,语气冷得似腊月寒冰。
她要尽快推动吏部尚书定罪,并非为助皇甫穆言稳固江山,而是要赶在蛮族铁骑南下前,清掉这颗他故意留在朝堂的“毒瘤”。
毕竟这江山若真亡了,她找谁报那血海深仇去?
御史府书房内,周延展开密信,越看越是震怒,花白胡须气得微微发抖,一拍桌案道:“荒唐!皇上怎可纵容至此?蛮族虎视眈眈,朝中奸佞作祟,他竟还在坐山观虎斗!”
温茴坐在一旁梨花木椅上,指尖轻叩桌角,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周大人只需明日早朝力谏,将蛮族压境与吏部尚书通敌之事公之于众,余下的,交给我便是。”
她太了解皇甫穆言了,此人素来深谙制衡之术,若不将刀架在他颈侧,他永远会打着“平衡朝局”的幌子,放任蛀虫啃食大胤根基。
离开御史府时,暮色已浓,晚霞将天际染成一片血红。
温茴刚拐过街角,便见吏部尚书府的总管鬼鬼祟祟地钻进小巷,腰间鼓鼓囊囊,攥着个黑色布包。
她与颜泉对视一眼,足尖点地,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行至宫墙下僻静处,那总管果然停住脚步,与个穿暗纹太监服的人低声交谈几句,将布包递了过去。
“皇后的人?”温茴眼底寒光乍现。
她原以为皇甫穆言只是默许外臣作乱,却未料连后宫也成了他制衡各方的棋子。
她不再迟疑,身形如鬼魅般上前,一脚踹在那太监膝弯,太监“噗通”跪地,布包落地散开,一沓银票与一封封着“皇后亲启”火漆的密信滚了出来。
温茴捡起密信拆开,娟秀字迹间满是阴毒。
“带我去长乐宫。”
温茴提着太监的衣领,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那太监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领路,刚至宫门口便与迎面而来的皇甫穆言撞了个正着。
皇甫穆言身着明黄常服,腰间系着玉带,见温茴手中攥着密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身后禁军下意识地按上腰间佩刀,气氛骤然紧绷。
“温茴,你擅闯后宫禁地,还想以下犯上?”
他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他没料到温茴竟能如此轻易地揪出皇后的把柄。
“以下犯上?”温茴冷笑一声,将密信扔在他脚下,“皇上还是先看看,你的好皇后,是如何与吏部尚书勾结,要毁我名声、乱你江山的。哦,不对!”
她顿了顿,眼神满是嘲讽:“这或许本就是皇上的主意?毕竟让后宫与外臣相斗,你坐收渔利,不是皇上最擅长的把戏么?”
皇甫穆言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俯身捡起密信,指尖微微颤抖。
恰在此时,皇后从长乐宫快步走出,见此情景,立刻扑上前哭喊:“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这信是温茴伪造的,她想污蔑臣妾,夺我后位啊!”
温茴一把推开她,力道之大让皇后踉跄着跌坐在地:“冤枉?人证物证俱在,皇后还想狡辩?”
她转向皇甫穆言,语气带着压迫感“皇上,你若今日不处置皇后,明日蛮族铁骑破了雁关,这江山丢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到时候,你这九五之尊,也不过是个亡国之君!”
皇甫穆言沉默良久,终是咬牙下令:“将皇后打入冷宫,严加看管,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禁军上前架起皇后,她的哭喊声响彻宫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你不能信温茴这妖女啊!”
温茴却只觉刺耳,若不是皇甫穆言的纵容,何至于此?
离开长乐宫时,夜风吹起温茴的藏青色衣摆寒意浸骨。
颜泉跟在她身后,低声道:“小姐,暗卫查到,吏部尚书在京郊废弃粮仓藏了一批粮草,明日便要运往蛮族军营。”
“好,很好。”温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你带二十名暗卫,即刻去扣下粮草,一个活口不留。我去京郊大营,我倒要看看,皇甫穆言是不是真的想看着蛮族踏平我大祁河山。”
京郊大营外,士兵们围着篝火取暖,铠甲上还沾着白日操练的尘土。
温茴径直闯入帅帐,大营统领见她前来,脸色骤变,起身阻拦道:“王妃,无皇上旨意,您不能擅自入帅帐,更不能干预军务!”
“旨意?”温茴将密信拍在案上,纸张散落一地,“蛮族三万铁骑压境,吏部尚书私运粮草资助,皇上却还在京中拖延定罪,你要等蛮族杀到眼前,将士们战死沙场,才肯出兵?”
她盯着统领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沉重:“我温家世代戍边,我父亲镇守雁关三十年,若不是皇上当年构陷,他怎会被流放?今日我来不是为了皇甫穆言的江山,是为了不让边关将士白白送命!你若敢按兵不动,我便亲自领兵出征,到时候,你这统领的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统领被她说得冷汗直流,沉默片刻后,单膝跪地:“末将愿听王妃调遣!”
温茴刚在帅帐内布防完毕,暗卫便匆匆来报:“王妃,二皇子带着两千私兵围攻大营,口口声声说要清君侧,夺皇位!”
“呵,虎父无犬子,倒是学的快!”温茴拔出腰间弯刀,刀光映着她冰冷的眼神,“随我迎敌!”
大营外,二皇子骑在高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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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之上,手持长剑大喊:“皇甫穆言昏庸无道,宠信妖后,纵容奸佞!温茴妖言惑众,祸乱朝纲!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清君侧,定江山!”
温茴策马冲上前,弯刀直指二皇子:“替天行道?你勾结蛮族、私养私兵、觊觎皇位,也配说这四个字?”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转,弯刀带着凌厉风声朝二皇子面门劈去。
两人刀剑相接,火花四溅。
二皇子的武功本就不及温茴,几招下来便渐落下风。
温茴抓住他破绽,一刀砍在马腿上,马匹吃痛跃起,将二皇子掀翻在地。
她翻身下马,弯刀架在他脖子上,声音冷得似冰:“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藏在太平皮下的蛀虫,只知争权夺利,不顾百姓死活。”
二皇子吓得浑身发抖,哭喊着“饶命”,温茴却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动,鲜血溅落在地。
士兵见首领已死,纷纷放下兵器投降,大营的危机就此解除。
温茴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望着远方雁门关的方向,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皇甫穆言。
他身着龙袍,腰间系着九龙玉带,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温茴,今日之事,多谢你。”
“多谢我?”温茴转过身,弯刀上的血珠滴落在地,晕开一小片暗红。
“谁告诉你我是在帮你,我要的你知道!”
皇甫穆言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却被温茴打断:“皇上不必多言,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温家世代守护的大祁河山,是为了那些不该枉死的将士。
说完,温茴转身便走没有回头。
皇甫穆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
回到王府时,天已蒙蒙亮,东方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
温茴脱下沾满血迹的衣衫,泡在温热的浴池中,热水漫过肩头,却洗不掉心底的恨意。
颜泉端来一碗安神汤,轻声道:“小姐,暗卫来报,吏部尚书和废太子已被皇上下令凌迟处死,家产抄没,株连九族。”
温茴接过汤碗,浅啜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却暖不透心底的寒。
她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晨曦,轻声道:“皇甫穆言这是做给天下人看,也是做给我看。他以为斩了吏部尚书和废太子,就能平息众怒,就能让我放下仇恨?不可能。”
她放下汤碗,起身走到庭院中。
那株半枯的寒梅树,不知何时竟抽出了几点嫩绿新芽。
温茴伸手触摸着嫩芽,指尖传来细微的触感,眼神愈发坚定。
她不会停下脚步,只要皇甫穆言还坐在那龙椅上,她就会一直盯着他,像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刃,永远提醒他谁才是自己真正的对手。
颜泉站在她身后,轻声问道:“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温茴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藏青色衣摆上的寒梅暗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接下来,我们等。等父亲从雁门关传来捷报,等蛮族退兵,等朝堂稳定。”
然后一点点把失去的东西夺回,她要的都是她的。
晨曦渐亮,将温茴的身影拉得颀长,庭院中的寒梅新芽在风中轻轻摇曳,恰似她与皇甫穆言之间那道无法化解的死局,在岁月中,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