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目标城东大院

作品:《四合院:嫂子别怕,看我干死他们

    揣着那沉甸甸的八百块钱,李大成没咋呼,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跟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回了家。


    这年头,钱揣在兜里,比揣着个火盆还烫手,不能让别人瞧见。


    他把七百块钱,仔细用油纸包好,塞进了床底下早就撬开的一块砖头下面。


    剩下的那一百块,他留在了身上。


    晚上,两个小姨子在东屋睡熟了,呼吸声轻轻浅浅的。


    西屋里,煤油灯的火苗“噼啪”跳了一下。


    林婉清坐在缝纫机前,借着那点昏黄的光,正在给妹妹们缝补一件旧衣裳,手指头动得又快又巧。


    李大成从外头进来,带进来一股子夜里的凉气。


    他走到她身后,没说话,从兜里掏出那一沓子崭新的大团结,齐齐整整地放在了缝纫机上。


    那红色的一沓,在昏暗的灯光下,扎眼得很。


    林婉清手里的针线,一下子就停了。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先是愣怔,然后就全是慌。


    “大成,你……你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点发颤的尾音。


    这年月,谁家要是能拿出个十块二十块,那都得藏着掖着。


    这一沓子,少说也有一百块,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堆在一块。


    “放心,钱干净着呢。”


    李大成搬了条小马扎,在她旁边坐下,把白天倒腾零件的事,捡着能说的,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什么帮朋友的忙,什么厂里急需,什么辛苦费,他说得轻巧,可林婉清听得手心直冒汗。


    “投机倒把”,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大成,这事……这事咱以后不干了,行不行?”


    她一把抓住李大成粗糙的大手,那手心里全是汗。


    “咱现在有吃有喝,我在家里还能接点活儿,够了。我……我怕。”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是真的怕了。


    李大成看着她吓白了的脸,心里头一软,暖烘烘的。


    他反手把她那只冰凉的小手握在手心,揣进自己怀里。


    “嫂子,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出事。”


    “你放心,我心里有谱,知道哪条线能碰,哪条线碰了会电死人。”


    他停了一下,眼睛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亮得吓人。


    “但是,钱,我必须挣。”


    “我不光要让你们吃饱穿暖,我还要让婉柔她们能抬头挺胸地出门,让她们以后能风风光光地嫁人。”


    “我不想你再看这院里任何一个人的脸色,不想你再因为一分钱跟人低头。”


    “嫂子,你信我吗?”


    还是这句话。


    林婉清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那股子她看不懂,但却让她心里莫名踏实的劲儿。


    那不是吹牛,也不是说大话。


    那是一种男人要撑起一个家的笃定。


    她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可她没出声,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信。”


    “那就行了。”李大成笑了,把那一百块钱又推到她手边。


    “钱你拿着,明天就上街,给自己、给婉柔她们,一人扯一身新料子做衣裳。别老穿这缝缝补补的。”


    “这……太多了……”林婉清捏着那沓钱,手都在抖。


    “多啥多。”李大成把她的手按住,不让她退回来。


    “我李大成的女人,花我的钱,天经地义。”


    一句话,说得林婉清的脸,从脖子根,一直红到了耳朵尖。


    ……


    从那天起,李大成就开始琢磨买房子的事。


    这四合院,人多嘴杂,屁大点事都能传得满院子都知道。


    易中海那张假惺惺的脸,秦淮茹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还有贾张氏那跟死了儿一样的嚎丧声。


    这地方,不是家,是个泥潭。


    他必须尽快带着林婉清她们搬出去,找一个真正能安稳过日子的地方。


    这年头,房子不让随便买卖,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李大成让许大茂去打听,许大茂路子野,没几天就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有个专门在私底下倒腾房产的中间人,外号叫“房耗子”。


    李大成在一个小茶馆里见了这人。


    姓王,四十来岁,瘦精瘦精的,一双小眼睛透着光。


    李大成没跟他绕弯子,直接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拍在桌上。


    “王哥,喝茶的。”


    房耗子眼睛一亮,不动声色地把钱收了。


    拿了钱,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兄弟,有事您说话。”


    “我想买个院子,独门独户,一进的就行,清静点。最要紧的,房契地契都得干净,不能有后患。”


    房耗子收了钱,办事也利索。


    三天后,就来了信儿,说城东边安宁胡同里头,有个院子要出手。


    原先的主家,是前朝留下来的破落户,家里出了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把家底都掏空了,现在就剩这一个祖宅,急着卖了换钱跑路。


    李大成跟着房耗子,前后偷偷去瞧了两回。


    院子不大,是個标准的一进四合院,三间北房,东西各两间厢房,还有一个小倒座。


    院墙有点破,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瞧着是有些年头没人好好拾掇了。


    可那院子里的格局正,青砖铺地,角落里还有一棵老槐树,枝叶伸展开,像把大伞。


    西墙根下,还搭着一个塌了架的葡萄藤。


    李大成站在院子当中,闭上眼,好像已经能看见林婉清在廊子底下踩着缝纫机,两个小姨子在树底下跳皮筋的模样。


    那才是他想要的家。


    “这院子,开个实价。”李大成问房耗子。


    房耗子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千?”李大成眉头拧了一下。


    “大成兄弟,这可是城里的独院,永久的房契地契,不是那住几十户人家的大杂院能比的。”房耗子咂了咂嘴,“五千块,这价,都算是那败家子急着脱手,给的漏儿了。”


    李大成心里飞快地算了一笔账。


    他手里还剩下六百块,离五千,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看来,这买卖,还得再干几票大的。


    他对房耗子说,让他先跟房主那边拖着,就说买家在筹钱,最多一个月,钱肯定到位。


    房耗子看他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在吹牛,也就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李大成就跟上了弦的陀螺一样,连轴转。


    他让猴子那边加紧了收货。


    猴子现在把他当财神爷供着,办事勤快得很。


    没过一个礼拜,又凑了一批货,有几个厂子淘汰下来的旧电机,还有一批进口的阀门。


    李大成花了不到一百块收过来,转手就找了个郊区的小厂子。


    那厂子正因为设备老化停产,厂长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李大成开价两千,那厂长眼都不眨就答应了,当场就从厂里的小金库里提出一捆一捆的现金,生怕他反悔。


    钱到手,李大成又通过许大茂,搭上了一条南边的线。


    他用手里剩下的钱,换了一批在北方稀罕得跟金子一样的布票和工业券,让许大茂找了个跑长途的司机,捎到了南边。


    这一来一回,又是三千块落袋。


    不到一个月,李大成手里攒下来的钱,已经滚到了六千多块。


    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真实,这钱来得太快,快得让他心里发慌,又烧得他浑身都是劲儿。


    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房耗子,把五千块钱,整整齐齐地拍在了桌子上。


    房耗子当场就看傻了眼。


    后面的事,就顺当多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契。


    当李大成从房耗子手里,接过那张泛黄、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契时,他的手,结结实实地抖了一下。


    从今天起,他李大成,在这四九城里,算是有根了。


    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他把那张比他命根子还金贵的纸,小心地折好,贴身揣在怀里,那地方正对着心口,滚烫滚烫的。


    他骑上自行车,往家的方向蹬。


    风从耳边刮过去,他心里头,比喝了二两酒还美。


    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得赶紧回家。


    他得看看,当他把这张房契,放在他那个又香又软的俏嫂子面前时,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