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对你不止一点喜欢》 德育处主任径直略过她的话语,转眸望向宋雅琴,语气正式地询问:“您们认为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宋雅琴环扫一圈眼前神色各异的众人,胸腔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除了依法依规的赔偿,我要求他们在全校师生面前,给恩恩以及所有曾受伤害的同学,郑重道一声歉。”
她的回应落下,主任与几位老师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德育处主任随即沉声发话:“既然如此,那就严格按校规执行,停课一月并记大过,医疗与精神赔偿费用会在数日后通知各位家长。若再敢有下次,校方只能移交警方处置。”
听闻“停课一月”的处罚,眼前几人瞬间露出肉眼可见的恐慌,其中尤以涉事家长最为焦灼。
“老师,孩子们马上就要中考了,这时候停课岂不是耽误了学业?能不能别让他们停课啊!”一位家长满脸恳切地苦苦哀求。
见老师们个个神情肃穆,毫无转圜余地,家长们的目光瞬间齐刷刷聚焦在宋雅琴身上。
只见一位家长几乎是“扑”上前,姿态卑微到了极点:“都是我家孩子错了!求求您跟老师通融通融,别让她停课行吗?不管多少赔偿我们都承担,求求您发发善心。”
目睹母亲这般模样,女孩们漠然的心底瞬间被浓重的愧疚淹没,这一刻,她们才真切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一切早已覆水难收。
一旁的曹婉则死死垂着头,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怀里。
她暗自惶然,真不知道舅舅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不会狠狠责罚自已。
学校的处置尘埃落定后,主任示意众人散去,陆迟带着宋雅琴和陆正祥,径直走向医务室。
不大的医务室里,整齐摆着六张病床。
安稚恩躺在最靠窗的那张,小小的身躯还不及床的一半长,远远望去,只在床沿凸出一小团,显得格外单薄。
听到脚步声,陈陶宁猛地站起身。
可当看清来人是陆迟时,那瞬间亮起的期待又迅速黯淡下去,眼底漫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失望。
她已经等了太久,安稚恩的家长却始终没有出现,这让她忍不住揣测,他们究竟关不关心这个女儿。
这时,陆迟率先迈步走了过去。
他先是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孩,随即对陈陶宁开口,声音沉稳:“你先回家吧,这里有我们。”
“你们?”陈陶宁愣了片刻,眉宇间凝着疑惑,“要不,还是等恩恩的家长来了再说?”
“我是她哥,我爸妈就是她爸妈。”陆迟语气平淡地陈述着,听不出半分情绪。
“什么!”
陈陶宁惊得捂住嘴,眼睛瞪得从未有过的大。
安稚恩居然是陆迟的妹妹!
这个认知像颗石子投入湖心,让她的目光在陆迟和安稚恩之间慌乱地来回打转,支吾了半天,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反应早在陆迟预料之中,他面无波澜地绕过陈陶宁,在安稚恩的身侧坐下。
小小的女孩此刻安静地躺在床上,搭在被子上的手臂,以及脸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陆正祥一边安抚着宋雅琴的情绪,一边仔细询问着情况。
陈陶宁开口:“刚刚医生已经给她上过药了,说等输完液就能回家,除了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叔叔阿姨你们不用太担心。”
宋雅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陈陶宁的头,柔声细语道:“谢谢你,小姑娘,要不是你及时找来老师,恩恩恐怕会伤得更重。”
“没事的阿姨。”陈陶宁笑着露出两个小梨涡,“我们是好朋友,朋友之间不就该互相帮助吗?”
宋雅琴透过窗户望向外面,天空已经彻底被夜幕吞噬,指针早已滑过七点。
这时,坐在床边的陆迟开口提议:“爸妈,你们要不先送陶宁回去吧,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太方便。”
陆迟的话点醒了夫妇俩,他们又关切地看了安稚恩几眼,随即掏出车钥匙,准备送陈陶宁回家。
陈陶宁起初推辞了几下,但架不住夫妇俩的热情,最终只好点头同意。
就在这时,刚忙完其他伤者的护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盒药膏递给陆迟。
“这个每天晚上睡前抹,等疤结痂了就换成……”
陆迟认真听完护士的叮嘱,接过药膏,重新坐回床边的凳子上。
此刻的医务室安静得针落可闻,只有不远处一个医生护士在收拾药瓶。
约莫等了十分钟,头顶的吊瓶里的液体已近乎见底。
他犹豫了一下,起身准备叫醒安稚恩。
可手刚伸到她脸侧,还没来得及拍,女孩的眼睛就先一步睁开了。
在看到陆迟的那一刻,她原本褐色的瞳孔瞬间变得湿润,“噌”地一下就想站起来,全然不顾身上的针口,急着要往他那边靠。
“哥哥你有没有受伤?老师有没有骂你?哥哥……”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安稚恩立刻噤声,还以为他在生气,耳边却传来他平淡无波的语调:“还疼不疼?”
安稚恩愣了一瞬,随即摇摇头:“不疼了。”
本以为醒来会面对责备,没想到最先等来的是陆迟的关心。
他没再说话,只是微微俯身,伸手碰向她的嘴角,指尖刚触到伤口,安稚恩就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不是说不疼吗?”
陆迟随即叫来护士帮忙拔针。
“你要不碰就不疼。”
安稚恩揉着脸颊,刚要下地穿鞋,胳膊却被人紧紧攥住。
陆迟竟主动拿起鞋,宽大的掌心一把握住她的脚,将其往鞋里轻轻塞去。
安稚恩又惊又吓,忙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心脏跳动的好似要蹦出来一样。
陆迟居然在主动帮她穿鞋。
“哥哥你……”意识到说错话,她连忙改口,“不用了,我自己穿就可以。”
陆迟听后动作未停,只留给她一片浓密的发顶。
今天的陆迟,格外不一样。
趁这空隙,安稚恩刻意观察着他,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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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根鞋带系完,他才主动站起,浓墨般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沉默的空气凝滞了几秒,只见他攥紧的双手缓缓摊开,哽咽的话语从喉咙里缓缓溢出。
“之前遇到曹婉的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知不知道今天要是再晚到一点,我就……”陆迟双手再度攥紧,哽咽的话冲口而出,“我就差点,没有你这个妹妹了。”
没有,这个妹妹了!
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安稚恩的心尖上。
她瞳孔骤缩,看向陆迟的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
他刚刚说,她是他的妹妹!
等反应过来,激动的女孩一把扑过去抱住他:“哥哥。”
清甜的一声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安稚恩却毫不在意,依旧死死圈住陆迟的腰腹。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主动牵起她的手:“好了,快回家吧。”
就在双手触碰的瞬间,安稚恩敏感地察觉到陆迟手背上的异样,她把他的手提起来一看,脸色立刻变得凝重。
“你受伤了,哥哥。”安稚恩对着伤口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关切地问,“是不是很疼啊?”
当时看到陆迟后,安稚恩就昏睡了过去,丝毫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见她眼眶红红的,担心她又要哭出来,陆迟只好安慰道:“就擦破点皮而已,反倒是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比之前难看多了。”
“那我不管。”安稚恩扭过头去,语气带着几分倔强。
等他们走出楼,整个学校的路灯已经亮起。
医务室靠近校门,他们不用经过操场,从旁边的小路绕着就能离开,路上根本碰不到什么人。
一路上,安稚恩紧紧攥着陆迟的手,根本不敢松开,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低笑。
“怎么了?”陆迟嘴角浅浅弯起,“在学校受了欺负,还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啦。”安稚恩理直气壮地扬起小脸,“因为我有哥哥了呀,有了哥哥,我当然开心。”
女孩这般可爱模样,让陆迟也忍不住低笑了几声。
这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陆迟换了只手牵住安稚恩,腾出另一只手去接电话。
“嗯,我们快出来了……好,马上。”他语气简洁地回复着。
电话那头,陆正祥厚重的嗓音清晰传来,安稚恩听得真切。
父母把陈陶宁送回家后,正开着车在路边等他们。
昏黄的路灯将光线洒在路面,往来的人群与车流在身旁穿梭,道路旁停着一辆白色小轿车,孤独地闪着双跳灯。
踏出校门的那一刻,安稚恩的目光精准捕捉到那一幕,些许尘封的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安秀为了赚钱供女儿读书,一天要打好几份工,所以安稚恩从一年级起就学着自己上下学,只是有一次,她和同学因误会起了争执,等老师解决完,早已过了放学时间很久。
那时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天还没有此刻这么黑。安稚恩走在空旷的校园里,左腿裙摆下方的膝盖上,有一块不小的伤口,是和同学争执时被弄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