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新人赛2

作品:《我,美貌点满也要今晚亖吗?

    连日秋季的阴雨,让沈家仿佛浸泡在湿冷的水汽里。


    带着一身潮湿水气的白露跑了进来,裙摆沾了些泥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也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角,看起来格外狼狈可怜。


    “姐姐!”她带着哭腔,“花园里的秋千湿了,我摔了一跤,好疼。”


    她紧紧抱住阮稚的腰,把冰凉的小脸深深埋进她柔软温暖的怀抱里。


    阮稚身上有一种干净又温暖的味道,像是被阳光晒过的柔软织物,又带着一点点清甜的体香。


    她立刻蹲下身,这个动作如此自然,没有丝毫犹豫。“摔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拂过白露冰冷的耳廓。


    白露顺从地伸出微微擦红沾着泥水的手掌。她看着阮稚低下头,浓密的长睫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阮稚检查得那么仔细,仿佛她手上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红痕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势。


    “姐姐……”她不由自主地又唤了一声。她下意识地,用自己冰凉的小脸,更紧地贴了贴阮稚温暖的手背。


    她看着阮稚近在咫尺的,白皙柔和的侧脸,有一种滚烫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涌,膨胀,让她喉咙发紧,眼眶发热。她快慰的轻叹一声。


    与此同时,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碾过被雨水打落的残花。


    车门打开,先踏出一只沾着泥泞的短靴,接着,一道挺拔的身影钻出车厢。江寻抬手整理了一下颈间有些松垮的领带,另一只手拎着一个陈旧的牛皮纸文件袋。


    他按响门铃,心里盘算着如何从沈司寒口中,套出更多关于其已故妻子——那位据说是“意外”坠亡的沈夫人——的信息。传闻中,沈家夫人的出生于一个平凡的家庭。也正是因为此,两人结合的早些年间有传闻说,是生子上位的。


    沈司寒一直不喜欢这个夫人,所以在她死后,陈家一直死死咬着沈家。觉得内有隐情。至今仍有些线索模糊不清的陈年旧事。这个家族盘根错节,深不可测,他知道此行必须谨慎。


    出乎意料,这次来开门的不是惯常的管家或女佣。


    是个年轻的女人。


    门扉轻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这灰蒙蒙的雨景融为一体。


    她似乎也没料到会有意外的来客,澄澈的眼里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惊讶。她身上穿着一件柔软的米色针织衫,下身是素色长裙。在阴沉的雨天中透出一种令人沉醉的柔婉。


    “您…找沈先生?”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融进雨声里。


    他出示证件,目光却难以从她脸上移开。近距离看,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倦意更显清晰。“是,江寻。约好了。”


    “请进。”她侧身让开,动作间,发丝掠过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水,更像是沐浴后的清新皂角混合着她自身一种微甜的体息。“沈先生还在书房处理事情,请您在客厅稍等片刻。”


    江寻颔首,跟着她走进空旷而奢华的大厅,他试图打破沉默,声音不自觉放低“上次来,似乎没见过你。”


    阮稚没有回头,只轻声应道。


    江寻的职业本能让他习惯于观察细节,解读人们无意中泄露的信息。这个女人,与他预想中沈家“大小姐”的形象相去甚远。她不像养尊处优,惶惶不可终日的金丝雀,倒更像洞悉一切的苍鹰。


    她将他引至主楼的一间小会客室,又离开了。


    正在这时,会客室内管家走上前“江警官请稍坐,先生正在处理公务,稍后便到。”管家语气恭敬。


    江寻点头,没有坐下,而是踱步到窗前。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他的目光无意间掠过窗外连接主楼与花园玻璃花房的一条回廊。


    忽然,他又看见了那个身影。


    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跑进了回廊,是那个沈家新来的养女,白露。资料上有她的照片。女孩雀跃地扑向那个女人,亲昵地抱住她的腰。


    他看着那个女人,微微低下头,抬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


    “江警官。”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江寻迅速收回目光,转身,脸上另一幅表情。“沈先生。”他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沈司寒。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家居服,身形挺拔,眼神深邃莫测,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劳你久等,公务缠身。”沈司寒语气平淡,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窗外回廊的方向。


    两人在沙发上落座,就旧案开始交谈。沈司寒的回答更是滴水不漏,表情冷静得近乎漠然,仿佛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这更印证了江寻关于他们夫妻感情不和的判断。


    江寻找不到任何空子。沈司寒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沈夫人的死亡只是一场意外。


    谈话间隙,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阮稚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她低垂着眼睫,将精致的瓷杯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女人的闯入,打破了对话的焦灼。


    门缝中吹来的凉风和她身上带着雨天特有的凉意和水汽,平白平息了那蔓延的火药味。


    江寻望着阮稚注视片刻,“谢谢”。


    阮稚闻声,这才抬起眼帘,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刹那间,江寻对上了她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眸子,颜色是清透的浅褐。


    一杯茶尽,询问结束,江寻起身告辞。沈司寒没有送客的意思,只按铃唤来佣人。


    江寻独自走出书房,穿过空旷的走廊。在即将走到大门时,他的脚步顿住了。


    阮稚正站在玄关的窗边,似乎是在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


    她像是受了一惊,身体抖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脸颊迅速漫上一层薄红。


    江寻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她极轻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推开沉重的门,走入外面的雨幕中。


    他调查过沈家,自然也听说过关于这位“阮小姐”的只言片语。传闻中,她是沈夫人死后,沈司寒豢养的美丽雀鸟,身份暧昧。可亲眼所见,他却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他忽然想起调查中关于沈夫人去世前,曾与沈司寒发生过激烈争吵的传闻。而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她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离开沈家时,雨势稍歇。坐进车里,江寻没有立刻发动引擎。


    然而,即使离开,他透过氤氲着水汽的车窗,再次望向那座森严的宅邸。


    想象着她的背影似乎能让能嗅到空气中那残留着一丝她带来的若有似无的清淡香气,不是甜腻的花香,更像雨后的青草,或是某种冷冽的泉水气息,像一些干净的东西。


    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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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心生好感。


    夜晚,阮稚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额发,几缕乌黑发丝黏在雪白的颈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或许是受白日那警官谈话的影响。


    梦里,那个她从未见过的沈夫人,不再是照片里模糊的优雅轮廓。她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死死地钉在她身上。


    尤其是在沈司寒靠近她的时候。


    沈墨言曾对她说过,他的出生,源于沈夫人偷取了沈司寒的精子。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刺,扎在心底,此刻在梦中发酵成巨大的惶恐。


    她是被沈司寒“带”回来的,以一种暧昧不明的方式。那么,在沈夫人眼里,自己是否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偷窃”?


    她赤着脚,像一缕游魂悄无声息地走向二楼的客厅。


    没有开灯,冰冷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划出明暗交错的分界线,映着她纤细脆弱的脚踝,如同游走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缘。


    她打开窗,走到阳台的躺椅上。秋天夜晚微凉的风吹着人发冷。


    但比那心里的凉要好受的多。


    空气中混合着树木萧瑟的气息,她靠在藤椅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自楼梯上响起。沉稳,缓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又做噩梦了?”


    阮稚紧闭着眼不想睁开。


    他抬起手,蹭过她汗湿的脸颊。


    阮稚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睁开眼,这触碰在此刻让她想起梦中那双充满占有和怨恨的眼睛。


    “没……没什么。”她的声音干涩。


    眼前的男人遮挡住了月光。


    他穿着深色的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他只是低头看着她,目光如同实质,细细描摹着她惊魂未定的苍白脸庞。


    阮稚转过身背着他。


    沈司寒低笑一声,仿佛看穿了她的谎言。他向前一步,坐上了那张藤椅。


    轻覆在她的身上,温热到有些滚烫的胸膛贴上她单薄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睡裙,传递来灼人的体温。带走了冷意。


    一只手轻拢着她的头发。


    他的手臂从身后环过来,如同铁箍般锁住她纤细的腰肢,手掌却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温柔,稳稳地贴合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撒谎。”他的唇几乎贴上她敏感的耳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那小块细腻的皮肤上,激起她一阵细密难耐的战栗。“身体还在发抖。”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冷硬,却更添一分危险的磁性。


    他的怀抱如此熟悉,可此刻,这气息却让她想起了沈夫人,想起了那个因渴望他而走向极端的女人。


    她因为那份不由自主的依赖和沉沦而感到深入骨髓的羞耻。


    “放开我…”阮稚掰着那腰间上的手臂,夹杂着无力与挣扎,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试图挣脱,腰肢却被他手臂的力量牢牢禁锢。


    “为什么躲着我?”沈司寒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她的脊背。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又或是压在她身上,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以及……某些暧昧禁忌的变化。他的鼻尖埋入她颈侧的发丝,深深吸了一口气,舒服的叹气。“因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