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那两公婆又打进医院啦!

作品:《不让奶团吃饱饭?掀桌!都饿着!

    照大姐们说的,镇上加工坊里的机器是田来春向娘家借钱买的。


    那这两人要是离婚了,机器会归谁?


    不管归谁,这两人要是闹离婚,肯定要折腾一阵子。


    到时候镇上打米店不开门,急着打米磨面的人肯定都来她这里。


    陈阿妹扬了扬眉,露出微笑。


    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当天,陈阿妹忙到快天黑,加工坊的轰隆声这才停下。


    晚饭是盼盼放学回来后,陈老太让盼盼帮忙看着两个小胖墩,她进厨房做的。


    咸香面甜的炒南瓜,清脆爽口的炒空心菜,还有一盘煮红薯。


    看起来很不错,但盼盼和两个小胖墩明显食欲不高。


    “怎么了?”陈老太问,“外婆做饭不好吃啊?”


    盼盼捧着碗,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好吃。”


    “好吃你怎么不吃?”


    陈阿妹笑着替她解释:“她得吃肉,一天不吃肉,就跟没吃饭一样!”


    说完又哄盼盼:“先吃吧,妈妈明天就去街上买肉回来煮给你吃。”


    陈老太没忍住感慨:“得挣多少钱,才够你天天吃肉喔。”


    话音刚落,陈阿妹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陈老太意识说错话了,立马闭嘴扭脸喂两个往外喷食物的小胖墩,没再言语。


    吃完饭,陈老太陈阿妹母女俩一起收拾碗筷回厨房。


    陈阿妹洗着碗,对陈老太道:“以后别在盼盼她们面前提和钱有关的事。


    “她们是孩子,又不会赚钱。你跟她们说这个,除了会让她们有负罪感之外,有什么用?”


    ‘负罪感’这个词,陈阿妹是从洛弘文那儿学到的。


    她从洛弘文那儿学到了很多从来没听过的词,从来没听过的想法。


    陈老太听到‘负罪感’三个字,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怔怔地说:“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说了。”


    陈阿妹瞧见她的神情,以为是自己语气太过冷硬,又补充解释:“你小时候是那样过来的,我小时候也是那样过来的。


    “咱们都能理解作为孩子听到那些话时,感到歉疚,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心情。


    “我不想让盼盼也有这种体会,我只是想让盼盼快快乐乐地长大。”


    陈老太点头,“我明白,我知道,我……我就是没想到,还能像你这样当妈。”


    换陈阿妹一愣。


    陈老太看着她,露出欣慰又慈祥的笑容,“你当妈,比我当的强!有你这个妈妈在,盼盼肯定能快快乐乐长大。”


    说完,她笑容敛了敛,垂下的眼眸藏起一闪而过的自责和难过。


    陈老太转身,离开。


    “妈。”陈阿妹突然喊住她,“你也是个好妈妈。”


    陈老太身子微微一颤,眼眶红了,鼻子酸了。


    陈阿妹继续说:“虽然我总是嫌你性格软弱,但我从来没怪过你。


    “性格是天生的,有的人就是外向,有的人就是内向;有的人就是胆大,有的人就是胆小。


    “没有哪种是对,没有哪种是错。


    “错的那些欺负你的人,不是你。”


    顿了顿,她语气倏然变得轻松,半开玩笑那般说:“要不,下辈子你投胎做我女儿,我给你当妈啊。”


    陈老太又哭又笑,什么都没说,抬脚朝客厅走去。


    陈阿妹看到她抬手擦泪,收回视线,哼着歌继续刷碗。


    忙到晚上八点多,孩子们终于都睡下。


    洗漱过的陈阿妹伏案桌前,握笔在信纸上写着什么。


    被毛巾包着的湿发露出几缕发尾,滴滴答答,往她脖子上滴水。


    她浑然不在意,直到把‘信’写完,装进信封。


    这才单手取下头上的毛巾,偏头擦拭头发。


    翌日,陈阿妹骑摩托送盼盼去学校。


    看着盼盼进了校门口,她骑着摩托,径直前往镇上卫生院。


    经过打听,得知田来春和赵端昨晚已经出院。


    于是又前往打米店。


    果不其然,打米店的门已经开了。


    远远可以听见田来春和赵端的争吵声。


    准确来说,是田来春在指责,赵端时不时烦躁地和她争吵几句。


    看来那些大姐们说得没错。


    这两口打归打、吵归吵,但不会轻易离婚。


    陈阿妹将摩托车停在远处,耐心等待。


    终于等到头上缠纱布的赵端出门。


    她启动摩托车。


    从打米店门前而过。


    确定店里没有田来春的身影后,在不远处停车。


    她下车,轻手轻脚但迅速地折回去。


    站在门旁,探头又看了一眼,确定田来春没在外面。


    附近也没有人。


    她将昨晚写的‘信’拿出来,扔进门。


    粗声粗气地喊了声:“赵端!拿信!”


    说完转身就跑,骑车拐进小路,去市场买肉。


    田来春在卫生间单手搓洗衣服。


    听见外面有人喊,立马擦了手出门查看。


    她捡起地上的信。


    看到信封上的‘赵端哥亲启’五个大字,蹙起眉头。


    好奇心驱使她单手拆开信,站在门口就看了起来。


    薄薄的一页信纸,全是对赵端的爱慕和思念。


    看得田来春浑身发颤,怒发冲冠。


    “赵!端!老娘跟你没完——!”


    陈阿妹买了半只鸭回家。


    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刚喂完鸡鸭猪鹅,正准备切冬瓜,煲老鸭汤。


    有人结队上门打米。


    没一会儿,加工坊门口又聚集了八卦小队。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那姓赵的,竟然在外面乱搞!”


    “这下老板娘要跟他离婚了吧?”


    “不知道,我去打米的时候,两口子正打着呢!老板娘拿着刀,让老板交代,老板死活不肯承认,说自己没在外面乱搞!”


    “怎么可能承认!男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抓奸在床都不会承认!”


    “我去到的时候,打米店都关门了,门口有血!老板娘真动刀了?”


    “没有!是老板抢她手里的刀,不小心割伤了!反正两公婆又进医院了!”


    “幸好这里还有一家打米店,不然我家今夜都要买米吃了!”


    八卦小队讨论得热火朝天。


    好多人打好米了也不走,将斗车往墙边一推,坐下继续听八卦。


    陈阿妹也忙得热火朝天。


    一个人搬粮食上秤、打米、接米。


    虽然热出满头汗,但嘴角压抑不住地往上翘。


    两块五、一块八、三块九、四块七……


    照这样下去,回本不是梦,开始挣钱也不是梦!


    依靠加工坊门口的情报站,陈阿妹得知了赵端田来春两口子的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