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哦,误会一场

作品:《师姐怎么还不采补我

    “好一群邪贼!”


    正殿殿门被一剑劈开,殿中情形直直映入止戈盟众人眼中——


    殿中央摆着两个大缸,数十个人扒着缸口,扔了瓢,用手捞着大口畅饮,脸上、衣服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双眼猩红,模样可怖,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次前来讨伐的,不仅有齐道的直系,也有盟下其他几个宗门的长老、弟子,其中不乏有见多识广之辈,可饶是他们,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禁心中骇然。


    “诸位盟友、长老可看清楚了,这些人乃是千真万确的邪修逆贼,证据确凿,抵赖不得,非是我师出无名、滥杀无辜!”为首之人正是张不扬,“拿下!”


    话音刚落,身后便涌入一群弟子,杀进殿中。


    “杀!”


    众邪修方吃饱喝足,见状反而满眼精光,一抹嘴提了兵器与止戈盟弟子厮杀起来。


    而在殿外,陈在野四人已悄无声息翻进山庄,趁两方缠斗,钻进后殿之中。


    外面喊杀声震天动地,四人却屏息凝神,指尖在书架、暗格飞快翻找着。


    “当心些,别翻乱了。”


    陈在野目光扫过散落在地的卷册,抽空叮嘱道。


    殿外动静实在是大,张有容从来没有干过这等冒险的事,紧张的手直抖:“那五灵金印长什么样啊?”


    “背面雕着五灵神,黄龙、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她飞快道,“快些找,止戈盟势大,打不了多久。”


    “砰——”


    一声巨响自后窗传来,似有巨物砸落,众人手中皆是一顿,循声望去——


    又是高鼻梁和不高兴。


    双方视线相交,多少都有些尴尬。


    “快找!”高鼻梁咳嗽了一声,假装没有看见他们,说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云起时的声音也响起来:“找到了,走!”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昆仑派二人闻言不禁咬了咬牙,加快了手上动作。


    临走前,陈在野撇了眼他们慌乱的背影,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找到了赶紧下山,勿做停留。”


    “多谢!”


    两方都来不及多说,互相拱了拱手便是告别了。


    “后会有期。”


    四人刚出了殿,杜蘅还没有来得及揣好金印,迎面便遇上了三个逃命的邪修,将他们和在主殿的止戈盟想当然认作了一伙,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


    “杀!”


    为首的邪修掌心涌出一股黑气,凝成鬼爪朝陈在野抓去,被她抽刀格下,来不及缓神,左侧邪修便朝她刺来一枪,被云起时一剑挑开。


    右侧邪修也不逞多让,使的是两柄短剑,逼得张有容抱头逃窜,杜蘅一记横扫,将他拦下,与其缠斗起来。


    这三人许是刚动用了邪法,功力大涨,极为难缠。


    陈在野不免心焦,这样下去,早晚要引来止戈盟。


    “张有容!”她左刀格挡,右刀劈下,终于得来一丝喘息之机,“你带上金印速速下山!”


    “我?”张有容大吃一惊,又顿时心生胆怯,“不能吧?”


    杜蘅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抓着五灵金印塞进他怀里,狠狠推了他一把。


    “走!”


    邪修再次蜂拥而上,三人没有精力再管张有容,又搏斗起来,一路从后殿打到前殿。


    “算了,死就死了!”


    张有容崩溃地揪了揪头发,一跺脚,飞快朝山庄外逃去。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下一刻,止戈盟的人涌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盟友,盟友!”陈在野连忙呼喊,“我们也是来捉拿贼人的!”


    三个邪修见被止戈盟围住,腹背受敌,登时心一横,招招往要害招呼,势要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呀——”


    到了这种地步,止戈盟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为首之人一声令下,众弟子一拥而上,不消多会儿,邪修三人便人头落地。


    “你们三人,跟我们来。”为首之人招了招手,带他们朝主殿去。


    三人互相看了看,跟了上去。


    “若是问起来,怎么说?”杜蘅低声问。


    “教你一招,”陈在野勾勾手,让他附耳过来。


    “他不问你不说,他一问你惊讶……”


    “咳。”云起时轻笑了声。


    主殿刚经历了一场恶斗,殿中一片狼藉不说,屋檐还被削去了一半。


    “报,捉到三个形迹可疑之人。”


    主座坐的是片玉堂一位长老,是这群人当中资历最深的,而侧首坐的就是张不扬。


    “带上来。”


    陈在野、杜蘅、云起时被推进殿中。


    长老扫过一眼,目光在陈在野身上落了一会儿,说道:“原来是岳峙门,三位先坐吧。”


    张不扬眼底一暗,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别的什么代替了。


    他对身后之人低语了几句,然后转过头,手指在大腿上不紧不慢地敲着。


    “岳峙门来的正巧,”他笑得纯良,“东篱山庄在岳峙门地界之内,应属岳峙门下辖吧?”


    “正是。”陈在野答。


    “那你们应该清楚,此地邪修作乱一事吧?”张不扬又问。


    “邪修?”


    陈在野那双清亮的眼一下就睁大了,嘴唇也微微张开着,她偏头看向右边的云起时,他也一脸恰如其分的错愕。


    “什么邪修?”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睛却看向张不扬,模样懵懂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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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演就过了……”她嘴唇不动,小声含混说道。


    “大家是盟友,不必相瞒,你们若不知此地有邪修作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张不扬笑意不减。


    “我们是受此地村民之托,来山上清剿贼人的,”她“唉呀”一句,满脸懊悔,“我们实不知啊,若早知有邪修在,我们就不来了。”


    “幸好有止戈盟在,要不然我们三人哪还有活路。”云起时像模像样地朝众人拱了拱手,“多谢诸位。”


    上座长老点点头,认为所说在理。


    “不扬贤侄,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他们三人年纪轻,不知道也很正常,”张不扬话锋一转,“这岳峙门下辖的门派是这么一伙邪修,可是难逃其罪。”


    “你的意思是,岳峙门窝藏不报?”长老“嘶”了一声,“这倒也未必吧。这样,领一个邪修来,一问便知。”


    下座立马有人起身拱手说道:“长老,东篱山庄上下,已无活口。”


    “什么?!”


    张不扬先长老一步震怒,他拍桌而起,怒斥道:“你们竟然不留活口?谁给你们的胆子!”


    “师弟知罪,请师兄责罚!”那人撩袍单膝跪地,极利索地说。


    “我可没有资格罚你,但你不要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待我回去,定如实禀报盟主,让盟主治你的罪!”


    见他搬出了齐道,众人想说什么也不好再说了。


    长老一副头疼的模样。


    “既如此……”


    张不扬接过话头:“东篱山庄之事恐不能论‘窝藏’之罪。”


    “哦?”长老抬眼看向他。


    “据晚辈所了解,这东篱山庄受岳峙门管辖已有百余年,而这伙邪修直到今日才发现,已不是‘窝藏’二字这么简单了——”


    “这分明是勾结邪修,养奸为患!”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位师兄怕是搞错了吧?”陈在野摊摊手,“我们岳峙门下辖的东篱山庄,是一群儒修,不是这群邪修啊?”


    “岳峙门为替东篱山庄遮掩,对外宣称是儒修,更是勾结邪修的铁证。”张不扬丝毫不动摇,对众人点点头。


    “方才听几位说,我还云里雾里的,这会儿总算是想明白了,”她拊掌失笑道,“此东篱山庄非彼东篱山庄,这位师兄怕是误会了——此地并不是我们岳峙门下辖的那个‘东篱山庄’啊。”


    张不扬眉心一跳。


    “这位师妹好生伶牙俐齿,只是……你所说实在牵强,无法说服我等。”


    “哦,诸位不信?”她往后一仰,靠着椅背挑眉一笑,“我们岳峙门下辖的门派皆佩有五灵金印,诸位不妨找找看。”


    “去找一找。”张不扬抓过一个弟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