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冬日雪

作品:《失效恋

    靳斯遇掀开眼皮,不经意的撂了个眼神过去,而且还只定格在盛樱胳膊勾住祁夏的肩膀上,就像看垃圾一样冷淡。


    他依旧保持着坐着的姿势,腿大大咧咧的敞开,双肘抵在膝盖上,随意的转着手机,直到和垂眸的祁夏对视上,才低头。


    微耸着的肩膀平直宽阔,灰棕色的发丝垂着,依稀可见眉眼间的冷漠,伸舌头顶了下腮帮子的软肉,疯狂的不断摁下手机按键反射的光从下颌线攀升,一张脸就在明暗之中交替着,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似的。


    难道是女生就可以了吗。


    是女生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一些越界的行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


    为什么不奖励自己?明明已经很乖了啊。


    耳边一阵嗡鸣声音,心脏又是熟悉的痉挛,为什么打了个巴掌还要给颗甜枣?


    为什么要让他看见那个纹身,如果不是那个纹身,他还能…忍住。


    刚刚和靳斯遇对视上,现在看他又低着头浑身低气压好像很难捱的样子,祁夏以为他又发烧了,所以打算去给他倒杯热水。


    俗话说得好,分手之后见人品嘛,人家都生病了,还是得安慰安慰。


    她端着热水绕到他面前去,低头往外递了一点,“靳斯遇,喝水吗?”


    闻声,他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来,双眼皮褶皱压了进去,眼尾垂着,深蓝色的双眸氤氲着些水汽,像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谢谢。”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冷白的皮肤衬的他唇更加红润。


    甚至可以用艳来形容,像从漫画里面走出来的艳鬼一样。


    他接过去,喝一口咽下去,温热的水流顺着往下,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妈的。


    祁夏莫名紧张的手心出汗,总感觉自己的心思开始不对劲了。


    “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去医院吧,别硬抗着了。”


    她快速说完就想转身,差点咬到舌头。


    他把水杯紧紧握在就感觉握着她的手一样不放开,眼神里流露着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离开。


    终于肯施舍自己了啊。


    喜欢乖的吗。


    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指蹭了下嘴角未干的水渍,然后舌头伸出来,一点一点的舔掉。


    ……


    “玩玩乐队,你们那首夏吻挺火的,可惜后来换了主唱。”


    盛樱是个人精,在刺别人的时候,表情总就很合时宜的软下去,语气也柔柔的绵里藏针的样子。


    “我还记得上一年年末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吧,校园乐队大赛上,碰到过你,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个乐手,我还和陈江白合了张照片。”


    她说着,把手机递了过来让孟峻月看。


    又是一个陈江白的小迷妹。


    孟峻月无奈且不屑,看她那个样子绝对就是又来讨伐自己的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听着呗。


    他掏出手机来回消息,边回边说,“所以,你想要表达什么?”


    想表达什么?


    盛樱冷笑,双手环胸破有些居高临下的睨他一眼,“没什么,只是想说,玩玩乐队没了陈江白不行,怪不得只火了他在的那一年。”


    玩玩乐队是大二的陈江白组织的,他是作为主唱,然后高中到大学的好哥们靳斯遇作词写了首夏吻出来,这首歌就小火了一把,说孟峻月和靳斯遇认识的也是巧妙,他也怎么都没有想到靳斯遇竟然是陈江白的好哥们。


    这些攻击的话他听得多了,也就不怎么当回事,但贴脸了怎么说也影响心情,朝她摆了摆手,吊儿郎当的,“那你快走吧,别打扰我在这儿挣钱赚乐队经费。”


    她说得也没错,自从陈江白走了之后,玩玩乐队确实就不行了。


    “挺有自知之明的,那当年就不应该把陈江白挤下来。”盛樱说完这句话,背上吉他就走了。


    卧槽,他把陈江白挤下来?


    孟峻月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气得不清,得去抽根烟缓缓。


    这个锅真是替陈江白那哥们背了好几年了。


    傍晚七点多,外面长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路灯和摊贩上的彩灯的亮亮起来,格外热闹倒是显得店里面特别安静,孟峻月去上厕所了,而靳斯遇话又不多。


    墙上摆着的熊猫屁股挂钟的时针和分针不断的走动着,发出微小的嘀嗒嘀嗒声音。


    祁夏正准备去拿回自己的外套,起身看向它原本呆着的沙发上,却发现那里现在空无一物。


    她皱眉,四处看看是不是被放在了别的地方。


    而靳斯遇正坐在桌子前,低头垂眸片刻,又抬起来看她,眼睛就像一个精准测量的仪器,任何细节都要仔细认真的观察。


    比如说,她柔嫩洁白像珍珠一样的耳垂,中间靠右的位置有个小黑点不是痣而是耳洞,因为喜欢疼痛,所以才打了很多个位置。


    一般在他靠近,吮吸脖子上那块嫩肉的时候,她会颤栗,会紧张的血管在自己的唇下收缩。


    他看得眼红,呼吸急促,因为重新拥有了灵感的缪斯而爽到手指发麻。


    手指间夹了根铅笔在素描本上快速勾勒着什么,如果被任何一个人看见都会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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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画上男女交.合的姿势不堪入目。


    他却眷恋的用掌心覆盖在上面,包裹住,用痴迷占有的眼神盯着她的背影,然后伸手拿着被自己藏起来的外套起身,悄无声息的走过去。


    等到祁夏往前走几步也没找到自己的外套,即将要转身寻找的时候。


    他才开口说话,“是在找这个吗?”


    就在背后,距离很近,声音轻轻的。


    但是突然出声还是把找得入迷的祁夏给吓了一跳,她原本就准备转身了,这些侧着身子惊醒了下,缓了两秒,才看过去,往下看见他手上抱着的那件粉色外套。


    “对,因为准备下班了。”祁夏点点头,和他对视上。


    靳斯遇低头看了眼抱着的衣服,然后递过去,眉眼间染了点愧疚的情绪,“对不起,刚刚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上去了。”


    “我带回去帮你洗干净然后再送过来吧,本来这种厚的外套就不好洗。”态度十分真诚。


    祁夏顺着看过去,看见她袖子那一大片上都浸满了褐棕色的那种中成药,不说不知道,一说就感觉鼻尖满满的萦绕着的都是那股子苦涩味道。


    但是她是不可能让靳斯遇来洗的。


    “没事啊,就这一片我回去搓一搓就行。”祁夏的眸子很清亮,语气也很平和,说着就想伸手给拿过来。


    “是吗?”靳斯遇淡淡的垂眸,也不拦,手上泄了点劲儿,任凭她扯到一角然后展开,包裹在中间的东西就这么掉了下来。


    是两三只蟑螂,有一只已经死了,另几只还活着,正顺着柔软的布料飞速的爬着,眼看着就要爬到祁夏的手腕上。


    她最怕这些昆虫了。


    尖叫一声,赶紧松手,跑似的溜到角落里站在瑟瑟发抖。


    好可爱。


    靳斯遇眨眨眼,嘴角不经意的就勾起了一抹弧度,然后慢条斯理的抖了抖那件外套,扯了张纸蹲下把死掉的那只包裹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明天我把杀虫剂带来,我觉得有可能是我们店里面比外面暖和太多,所以这些蟑螂就不知道怎么进来了,然后藏在角落里面。”


    “刚刚又因为我不小心把药洒在你衣服上,所以它们有可能才爬进来的吧。”


    他又把外套重新抱在手里,勾起嘴角,微笑了下,“毕竟,我怕苦,就往里面放了颗糖,很甜。”


    ……


    最后那件粉色的外套还是被靳斯遇给带了回去,要是有钱的话,祁夏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它给扔掉,用不着他来洗,但是,她没钱,而且冬天的衣服都不算是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