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赌坊
作品:《春水覆》 以白家兄弟的身份,定是要去大赌坊,而青州的大赌坊不过一两家,郑惠一个一个的找总能找到他们二人。
白家兄弟也许不知道倒卖兵器的事情,但嫁妆他们定然知晓,镇国府都已经败落到如今模样,他们二人还有钱去赌坊,定是偷拿了嫁妆里的钱财。
郑惠前脚刚踏入赌坊,四面八方的叫喊声迎面而来。
里面的人赌的昏天黑地,郑惠迎面被人撞了一下,撞人的男人发现竟是个姑娘后,猥琐的摸着下巴,不加掩饰的看着郑惠。
郑惠庆幸来时带了面纱,不然怕是又要寸步难行。
见男子没有多余的行动,郑惠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忽略了男子猥琐的目光,躲着旁人向前走去。
何雨兰附耳说道:“这里都是些三教九流之人,夫人当真要去寻白家公子吗?”
郑惠知晓何雨兰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可她们人既然已经到了此处,岂有放弃之说。
若是单纯的在外头蹲守,也不知要浪费多少时辰,她可没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赌坊大多都是男子,就算有女子,也不会是高门贵女,大部分都是端茶倒酒的侍女,小部分是粗布麻衣的好赌之人。
每个赌桌都围满了人,郑惠站在外围尽量踮脚观察着,但巡视一圈下来并没有发现白家兄弟。
何雨兰捏着鼻子,皱着眉,很是嫌弃道:“夫人,他们不在此,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这赌坊的味到确实难以形容,郑惠她们虽然带着面纱,可并没有太大的遮挡作用,这些气味依旧不加遮挡的往鼻子里钻。
郑惠也是忍着才待到了如今时刻,听完何雨兰的话,她抬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说道:“去下一家。”
聚财阁是青州出了名的大赌坊,如今只剩这一家还未前去,本以为以如今镇国府的财况,白家兄弟不会选择这赌金最高的地方,可看情况,他们定是在此处了。
看来还真是动了嫁妆的钱,才有了来聚财阁的本金。
聚财阁不愧为青州最大的赌坊,郑惠刚踏入便能感觉出此地与之前去的完全不同。
至少空气就比之前的那些好多了,里面还有侍女为各位赌客送吃食。
每个赌桌也不是人满为患,至少郑惠还能挤进去一二。
这赌金高的果真能劝退一半的赌徒。
终于在经过三四个赌桌后,郑惠发现了白家兄弟。
白家兄弟双眼通红,情绪亢奋,看样子来此就没停歇过片刻。
“二,五,六。大!”庄家高声喊道。
白家兄弟气的锤了锤桌子,白大公子不服道:“继续!”
荷官听后便摇起了骰子
当骰筒落桌那一刻,白二公子便从身上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大的位置上。
待所有人押完注,赌桌上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屏着呼吸,等待着荷官打开骰筒。
“六,六,三。大!”
话音一落,赌桌上有人欢喜有人忧,白二公子高兴的把银钱收进钱袋,留下了一部分让兄长下注。
郑惠站在一旁勾唇一笑,这偌大的赌坊,白家兄弟偏偏选择玩骰子。
不巧的是,郑惠对此略懂一二。
她以前专门学过听声判段大小,闲暇时供自己取乐,没想到今日会派上用场。
新的一局已经开始,晨曦在一旁问何雨兰,“白大公子选了小,你说是赢还是输?”
“他们既然能玩这么久,定是有赢有输,刚刚既然赢了,我猜这次应当要输。”何雨兰摸着下巴捉摸着。
郑惠面色平静,淡淡吐露出两个字:“是小。”
待庄家开筒那一刻,白大公子高呼:“是小!是小!”
晨曦和何雨兰见状,佩服的看向郑惠,两人异口同声道:“夫人怎么知道的?”
郑惠笑着指了指耳朵,“听到的。”
如今白家兄弟赢的势头正猛,一时半刻应该是不会离去。
可郑惠并不想干等下去,只有白家兄弟输了个彻底,他们才会回府重新取钱,郑惠才会知道老夫人究竟把嫁妆藏在了何处。
郑惠没有犹豫的挤到桌边,从荷包中取出所有的碎银。
聚财阁有个规矩,每次的赌金不得少于一锭银子,而一锭银子约十两,郑惠的这些碎银加起来也差不多十两。
“呦,哪来的小娘子。”赌桌上一人见郑惠调侃道。
郑惠的脸上围着面纱,所以白家兄弟并未认出郑惠。
郑惠押的是小,在场的各位都是多年赌徒,见郑惠押小,逆反心理都一跃而起,没人愿意与她沦为一伙。
郑惠对庄家催促道:“开吧。”
“一,二,一。小!”庄家把钱全堆在郑惠面前,对她说道:“恭喜姑娘。”
白二见状,“忒”了一口,“一个小姑娘懂什么,运气好罢了,再来!”
庄家再次摇起骰子,待众人押注时,郑惠突然开口,“这么玩没意思,我们要不要加点赌注?”
郑惠的声音婉转动听,勾的众人起了歹念,有一个人开口道:“姑娘想怎么加赌注?”
郑惠安静了片刻,故作思考道:“嗯,要不这样,我们所有人都押上全部身家如何?”
白二“哼”了一声音,“口气真大,我看姑娘一共不过刚刚赢的银钱,如此对我们怕是不公平。”
郑惠抱起胳膊,对白二抬了抬下巴,“那你说该如何?”
白二脸上挂起不善的笑容,伸手向郑惠脸上的面纱袭来。
郑惠连忙向一旁躲去,一掌拍开了白二的胳膊,晨曦与何雨兰见状连忙挡在了郑惠身前。
郑惠把二人拨开,对她们摇了摇头,告诉她们她没事,不用这么紧张。
郑惠冷着声音说:“公子这是何意?”
白二扫视着她,“姑娘如此故作神秘,不如这样,若是姑娘输了,就当场把衣服脱了如何?”
其余之人听后,都下流的笑了起来,附和着白二的话。
面纱之下,郑惠勾唇一笑,“好,但公子必须押上全部身家。”
白二对此没有疑义,但何雨兰觉得不妥,连忙拉了拉郑惠的衣袖,小声说道:“若是让王爷知晓,定会责罚夫人的。”
郑惠拍了拍何雨兰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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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何雨兰还想劝说,却被晨曦拦了下来,晨曦道:“相信夫人,王爷如今如此宠爱夫人,就算被发现也定不会重罚的。”
何雨兰也只好作罢,只能一心乞求待会的赌桌上别出什么变故。
白二见状,以为是郑惠害怕,想临阵脱逃,调笑道:“我等都是有头有脸之人,姑娘若是害怕了,我也不会强求姑娘。”
“怎会,开始吧。”郑惠对庄家道。
这是一场郑惠与白二的赌桌,其余人没参与进来,全部身家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郑惠又一次幸运降临,他们可赌不起。
下注之时,白大拉了拉白二,也认为此举过于冒险,他低声道:“你莫要被美色迷了眼,想看女子脱衣,绣金楼多的是,何须非要在此看。”
白二有些不耐烦道:“你真信她一个女子能赢的过我?兄长放心,我定要让她脱个精光!”
此时郑惠已经下好了注,押的大,她抬眼望去,提醒道:“公子,该你了。”
白二不在管兄长的劝说,想也没想的押了小。
庄家开了筒,里面赫然出现“五,四,四”三个数字。
郑惠把所有的银钱拢到自己面前,十分不客气的说道:“承让了。”
白二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大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早说了这其中有猫腻,你还不信。”
如今已经没了银钱,白大也没有在赌下去的心思,转身离开了赌场。
而白二自是不可能放过郑惠,他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你使了什么妖术?”
郑惠还在自顾自的装着银子,这还是她落难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钱。
她闻声,挑起眉毛,不悦道:“公子莫非玩不起?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能用什么妖术。”
郑惠心里其实十分瞧不起白二,无能的男人才会把过错归于他人。
白二若是能像白大一样识相离开,赢了大钱的郑惠说不定会更高兴。
白二的脸气发红,腮帮子咬的鼓起,咄咄逼人道:“你一个姑娘家,不知廉耻的跑到赌坊,本就目的不纯,都说了是妖术,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看出。”
郑惠把钱袋子扔给何雨兰跟晨曦,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一滴泪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来赌坊我也是迫不得已,家中丈夫患病,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才来到此处。不然,你们说我一个女子怎么会堵上清白,还不是被逼无奈。”郑惠说的期期艾艾,眼泪一滴一滴的开始往下流。
何雨兰见状,连忙拿起手帕替郑惠擦拭眼泪,她对在场的男子说道:“我家夫人也是走投无路才想到了此法,你们这些公子难道真不能给我们这些弱女子一些出路吗?”
众人见状,本还是沉默的态度,立马开始转向白二。反正输的不是他们的钱,他们也不介意多插一嘴。
“白二公子家大业大,就别为难一介妇人了。”
“就是,快些放人离去吧,小心耽误时辰致使丈夫去世,她赖在你身上。”
……
众人七嘴八舌,白二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郑惠见白二哑口无言,连忙带着婢女离开了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