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温情片刻

作品:《春水覆

    当郑惠发现香炉有问题后,便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脱光绑在了床上,旁边连被子也没有,身边还放着些床帏助兴的工具。


    她当时确实心里又恐惧又害怕,生怕是秦思浩设计想让她失身,由此来羞辱萧羽。


    当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时,她不知道是秦思浩派来的人,还是秦思浩自己,但无论是谁,都是郑惠不能接受的结果。


    看着帷帐外面越来越近的人影时,郑惠急得不行,她想让外面的人滚,可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音让她陷入绝望。


    当萧羽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心才堪堪落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郑惠坐在床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想到刚刚他没有做为的时刻,又委屈的哭了出来,边哭边诉苦道:“你刚刚为什么不先替我解绑,是不是在偷偷笑话我?”


    萧羽看着郑惠脸上的泪痕,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堵,他单膝跪在郑惠前面,伸手擦去郑惠脸上的眼泪,温声细语道:“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郑惠伸手拍开萧羽的手,想问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萧羽扑倒在了床上。


    下一秒一双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嘘——”


    郑惠僵硬着身子,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萧羽向她朝门外递了个眼神,她便明白了情况。


    秦思浩设计一番还不够,竟还要来门口偷听战况。


    萧羽把手从郑惠的嘴上拿了下来,低声说道:“叫出声。”


    郑惠没有丝毫犹豫,学着潇湘阁的小倌叫了起来。


    萧羽把床下的鞭子捡了起来,作势抽打在床上,声音极尽迷离的说:“本王还未尽兴,叫的再大声些。”这句话是说与外面的人听的。


    门外之人下流的搂着岑忆丹,在她耳畔低语:“靖王在床上也不过如此,你说是不是?”


    岑忆丹低头笑着,默认了秦思浩的话。


    “唉,真是无趣。”秦思浩丢下这句话,带着岑忆丹就离开了。


    萧羽此时才停下手里的动作,郑惠见状便也知晓门外的人已经离开,随后被萧羽拉了起来。


    “秦思浩有什么癖好,竟喜欢看活春宫。”


    萧羽坐在了她身侧,开口回道:“他的一贯做为,算不得什么。”


    要说起秦思浩在京的风流韵事,那可比传闻中萧羽的还要多上许多。


    郑惠继续说起刚刚被打断的话,“秦思浩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怀疑我们的关系吗?”


    按理说,他们做为一对正常的夫妻,床事又何须外人插手,还是说秦思浩就是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秦思浩一直对本王都有所怀疑,无论是本王不闻政事,还是风流韵事,他始终都持怀疑态度,尤其娶侧妃之事,他定是要怀疑一二,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做。”虽然郑惠与他在外人面前,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可戏谁都可以演,但夫妻之礼,对于女子来说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郑惠“呸”了一声,小声嘟囔着:“无耻之徒。”她转念又对萧羽道:“王爷好歹也是皇族,秦思浩不过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为何能对你如此傲慢无礼?”


    郑惠转头看去,发现萧羽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她便也随之躺了下去。


    萧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秦家从开国便一直追随着大靖,随开国皇帝四处征战,所以秦家如今在京根深蒂固,秦嵩的妹妹又是贵妃,而他做为左相更是权势滔天,哪怕秦家真的犯了什么事,只要影响不大,陛下都要顾及颜面,不会轻易处置秦家。秦思浩虽然只有一个闲官,可他身后站着的是秦家,几乎所有人都会对他礼让三分。”


    如此权势,终有一天会危急大统,可若是没有致命证据,难以彻底铲除,难怪萧羽会藏拙。


    郑惠继续问:“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秦家的。”


    萧羽苦笑了声,“从本王记事起,便深知危害朝政便是秦家,陛下登基后,我们从未有一日停止过调查,直到前礼部侍郎在牢中自缢,全家上下惨死家中,我们才意识到秦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可直到如今,也未找到真正能让秦家获罪的证据。”她扭头看向郑惠,“但你父亲的事,让秦家露出了马脚,金火堂私造这么多兵器,必定有铁矿。倒卖兵器也许不能让秦家倒台,可私自开铁矿造兵器,可是祸乱朝纲的重罪,他们保不住脑袋的。”


    郑惠从未直面过真正的权势滔天,只听萧羽讲述,便能窥探一二,她本意是想为郑家报仇,可如今她想同萧羽一起,铲除大靖的蛀虫。


    秦家一日未除,便会有许许多多像郑家,前户部侍郎这样的忠良被残害。她父亲为国为民良久,她身为子女,又怎能置之度外。


    “秦嵩选在晋州私造兵器,看来这铁矿定然是在晋州无疑。”郑惠虽然不想再回晋州,可她也知道总有要面对的一天。


    郑惠等了半天见对方没说话,便好奇的扭头看去,发现萧羽的胳膊搭在眼上,好似睡了过去。


    她便闭眼也打算休息,结果这时萧羽突然开口说:“其实你本可以不必卷入进来,本王深知你还不信任我,才会同我来到青州。”萧羽把胳膊拿了下来,转头看向她,眼睛清澈明亮,丝毫没有睡意。


    到如今,郑惠对萧羽的怀疑其实已经少了许多,只是她性格如此,不是个依靠他人,坐享其成的人。无论何事,她都要自己亲力亲为才可放心。


    她缓缓道:“无论我信任王爷与否,都会跟随王爷来带青州,我的家人因秦家丢了性命,我定是要亲手报仇。”


    “前路凶险,你确定还要同往?”


    郑惠眼神坚定,“王爷不必劝我,我既已经做出决定,便不会后悔。”


    萧羽突然笑了起来,郑惠随后追问原因,但萧羽眼一闭装睡,说什么也不肯再开口。


    隔日一早,便有婢女为郑惠送来新衣,顺便还送了饭菜。


    秦思浩消失的无影无踪,二人吃过饭,便被带下了船。


    进镇国府时,下人的视线便未从郑惠身上离开,郑惠也能猜想到一二。


    她离府时穿的还是青衣,如今却穿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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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色衣服,眼睛因为昨晚哭过,泛着红肿。


    如此模样也不怪下人误会。


    此时恰巧与要出府的白宁撞个正着,白宁头上带着有白纱的斗笠,见到郑惠后,直言不讳的说:“一路上也不见发春,怎得一到镇国府便春心荡漾,还需去外面找寻欢之地。”


    郑惠勾唇一笑,她如今本就要扮演好萧羽的宠妾,就算是误会她也得顺势而为。


    她慢慢向白宁走去,抬起右手掀开白纱,妩媚的说道:“郡主也是马上为人妇,府里的教习嬷嬷还未教郡主新婚之夜如何服侍夫君吗?”


    说到这,郑惠连忙收回手,捂上嘴,大惊道:“哦,差点忘记,郡主……怕是不需要,妾身与郡主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你——”白宁的脸被气的青一阵白一阵,可她又不敢说什么,万一郑惠把京城的事捅出来,她便完了。


    郑惠突然握住白宁的手,体贴道:“妾身知道郡主是想多享受阵闺阁时日,才不愿费时与教习嬷嬷学习,可待嫁之日出府,终究不妥,郡主定要注意时辰,早些回来。”


    白宁抽出手,嫌弃的说:“惺惺作态。”说完便立马带人出了府。


    郑惠还记得乞巧节要邀白宁出府的事,自是要拉进与白宁的关系,可她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白宁刚刚的话,她自是要以牙还牙的讨要回来。


    若是白宁能对她态度缓和,她自然也会如此。


    两日后便是乞巧节,在这一日,女子都会向织女乞巧,实打实的是女子的节日。


    白宁在这一日便可不需要在遮遮掩掩的出门,但白宁却没了出府的心思,因为这日一过,便离她的婚事更近了。


    天香楼做为青州最大的酒楼,每年都会举办乞巧会,其中还设有穿针乞巧、喜蛛应巧等活动。可以说这一日的天香楼,专为姑娘和夫人免费开放。


    郑惠以此为由前去寻白宁。


    白宁见到郑惠,自是一脸不喜,她问道:“你来做什么?”


    郑惠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自是邀你同去天香楼过乞巧。”


    “哼,”白宁不屑一笑,“你一个妇人,凑什么热闹,再说我凭什么要同你去?”


    “郡主这话说的可不对,妇人怎得不能祈求织女同夫君婚姻美满,郡主马上嫁为人妻,难道不想祈求与夫君琴瑟和鸣?”


    白宁显然只听进去了前半段,她嘲笑道:“兄长那性子,求织女有何用,他迟早有一日会抛弃你的。”


    郑惠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郡主说的是,妾身下半辈子已然如此,可听闻郡主的夫婿是位谦谦君子,难道郡主真不想与张公子恩爱美满?”


    郑惠已然了解白宁的性子,若是与她对着来,怕是永远出不了镇国府的大门,只有顺着说她爱听的话,她的态度才会有所松动。


    果真,白宁犹豫的片刻,她虽然对张齐无感,可以她如今的情况,张齐若是对她马首是瞻,好好爱护她,她在张府过的日子未必比靖王府差。


    最后她还是松了口,与郑惠一同去了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