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静静观看大姑姐的考前崩溃

作品:《七零二嫁,她让绝嗣大佬儿女双全

    苏婉身子晃了一下,战卫国赶紧扶住她。他看着地上的钢笔,脸色铁青。


    战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胡闹……真是胡闹!”


    院子里一片寂静。


    沈知禾轻轻拉了拉战霆舟的军装袖子,笑着说:“快站起来,你这让人看到,别人会说闲话的。”


    战霆舟低头看她手搭在自己袖口上:“这算什么招摇。”


    “我媳妇考大学,准备点文具不是应该的?”


    闻言,沈知禾心里一暖,没再说话。


    战霆舟转头对父母道:“这事是我做主买的。知禾要复习,没空折腾这些。”


    午饭后战霆舟叫住要收拾碗筷的沈知禾:“你来一下。”


    沈知禾疑惑,“怎么了?”


    战霆舟不说,只是拉着她往房间走。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东屋里,他从军装内兜取出个牛皮纸包,递给她时略微侧过身。


    沈知禾展开纸包,是块崭新的上海牌橡皮。


    “供销社的人说,这个擦钢笔字好用。考试写错了别慌,慢慢擦掉就行。”


    沈知禾摩挲着橡皮光滑的边缘,想起他刚才在院里维护自己的样子。她抬头正要开口,战霆舟已经转身往外走:“我去刷碗。”


    沈知禾拿起那块小橡皮,摸上去有点糙。


    虽然她很清楚这玩意儿根本擦不干净钢笔印,一擦纸就得破,而且战霆舟肯定也知道。


    可他这份笨拙的心意,比什么都金贵。


    这时候,西厢房那边传来了哭声,一阵一阵的。


    沈知禾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转回头看着战霆舟。


    “把另一支笔给大姐送过去吧。”


    闻言,战霆舟正弄着衣领的手停住了。


    “为什么?”


    他可不觉得他那个姐姐值得可怜。


    沈知禾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下,“让她明白,有些东西是她的就是她的,但有些东西,不是她又哭又闹就能抢走的。”


    与其让她憋着气去考试影响发挥,不如给她个台阶下。


    这也是让她知道,她那点小九九,自己根本没当回事。


    战霆舟没出声。


    他看着她,觉得这个媳妇比他想的要通透得多。


    他没再问什么,走到桌边拿起了网兜里那支一样的英雄金笔。


    他走到西厢房,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之后,门内传来战静姝警惕的询问。


    “谁?”


    “我。”战霆舟只说了一个字。


    门内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门才被拉开一道窄缝。


    战静姝红肿着一双眼睛,从门缝里探出头来,满脸戒备。


    “干嘛?”


    战霆舟没有废话,直接将手里的钢笔盒子递了过去。


    “给你的,好好考。”


    话落,战静姝彻底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递到眼前的盒子,一时忘了反应。


    战霆舟见她不接,直接把盒子塞进了门缝里。


    然后,他转身就走,没有半分停留。


    战静姝下意识地接住那个盒子,直到门外再无动静,她才缓缓关上门。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


    和她之前看到沈知禾手里的那支,一模一样。


    一旁的林致远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讶。


    战静姝握着那支笔,翻来覆去地看,“他安的什么心?”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想让我在考场上出丑?”


    闻言,林致远的眉头皱了起来。


    “静姝,霆舟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让人听见不好。”


    战静姝闻言,抬起头,狠狠白了他一眼。


    “听见又怎么样?你没看见他们是怎么对我的?这会儿假惺惺地送支笔过来,谁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她将钢笔重重拍在桌上,气呼呼的坐到一边去。


    傍晚时分,沈知禾站在东厢房的窗前试笔。


    战霆舟就坐在门口的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军刀,正在削铅笔。


    两人谁也没说话,院子里只有他削铅笔的沙沙声。


    忽然,一阵极轻的哼唱从屋里飘出来,战霆舟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


    “笑什么?”忽然,沈知禾从窗户探出头。


    “我笑了?”


    战霆舟把削好的铅笔收拢起来,放进一个干净的布袋里。


    “笑有些人,明明紧张得手都抖了,还非要装镇定。”


    沈知禾听了,不但没恼,反而真的笑了出来。


    她顺手拿起桌上那块崭新的上海牌橡皮,对着他的方向轻轻一抛。


    战霆舟抬手,稳稳接住。


    沈知禾挑眉,“明天考场上见真章。”


    他看着手里的橡皮,又看看她,唇边有了一丝很淡的笑意。


    沈知禾收回视线,心里那点浮躁,莫名就平复了下去。


    月光爬上树梢,西厢房里的灯,早早就熄了,而东厢房的煤油灯,却一直亮到了深夜。


    高考当天,天还没亮透,战家小院已经灯火通明。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被战卫国提前开到了院门口,安静地候着。


    战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堂屋的台阶上,比谁都上心。


    “东西都检查清楚了没有?”


    “钢笔都灌好水了吗?准考证带了没有?可别临出门了再手忙脚乱的!”


    院子中央,战霆舟低着头,正小心翼翼地给沈知禾系着鞋带。


    他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进考场先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别坐错了。”


    “答题卡不能折角,写错了也别慌。”


    “发下卷子先写名字……”


    闻言,沈知禾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轻轻拽了拽他的胳膊。


    “行了,快起来,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战霆舟手上的动作没停,打了个漂亮的结,才抬起头。


    “我给我媳妇系鞋带,怎么了。”


    他话说得理直气壮,可一抬头,沈知禾才看清他眼下的两团青黑。


    “你……一夜没睡?”


    战霆舟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我背了一整夜的考场须知……”


    话落,旁边啃着白面馒头的战明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哥,你这比嫂子还紧张啊!”


    苏婉正往一个干净的布兜里装着刚煮好的鸡蛋,闻言也跟着笑了一下。


    她朝着西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静姝怎么还没起?”


    话音未落,西厢房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紧接着,战静姝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睡衣的扣子都扣错了一颗。


    “我的政治笔记呢?我放桌上的政治笔记呢!林致远,你看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