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


    “你们走吧，别再来了，你们来了我也不会理你们，就当咱们没见过，不认识！”


    小当正要说什么，何雨水打断了她。


    接着她强行把他们推出了门。


    把他们挡在门外。


    对于何雨柱这个恶魔，她实在太害怕了。


    十年前的阴影还没散去，还一直压在心里。


    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


    现在好不容易忘了点，不想再回忆起来。


    不想让噩梦重演。


    小当试着把何雨柱给她的钱交给何雨水，想做个补偿。


    但她坚决拒绝了。


    不仅拒绝了，还把小当赶了出去。


    把人挡在门外。


    被赶出来后，小当愣住了。


    她没想到对方态度这么坚决。


    对何雨柱的恨竟然那么深。


    “唉，她这么坚决，那就没办法了。”小当叹了口气。对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还能说什么呢？


    之后她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开，去处理其他事情。


    一天后，有人来到四合院，找到了秦淮茹。


    来的人不是外人，正是从这里搬出去的何雨水。


    没错，是何雨水来了。


    她显然是来找秦淮茹的。


    “何雨水？！”秦淮茹看到她推开自己家的门，大吃一惊。


    自从十年前何雨柱出事之后，她几乎就没和何雨水联系过。没想到十多年后，对方居然主动上门找她。


    “你怎么来了？”她一脸疑惑地看着何雨水。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既然主动来，肯定是有事。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什么事。


    这么多年没来往，还能有什么事？


    她实在想不出来。


    “我想和你谈谈。”何雨水沉声说。


    “谈什么？”秦淮茹问。


    何雨水说：“关于何雨柱的事。”


    “何雨柱？！”秦淮茹惊讶道，“什么事？！”


    她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提起何雨柱。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突然来找她谈何雨柱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


    秦淮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何雨水说：“何雨柱还活着。”


    “我知道。”秦淮茹回答，“我知道那个魔鬼还活着，‘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


    其实她早就知道何雨柱没死，他逃到了霓虹，一直没被抓住，自然活到现在。


    最近小当来找她，她更加确定了这件事。


    确实，何雨柱还活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接着问。


    何雨水说：“他有没有找你？或者说，他有没有派人来找你？”


    “……”


    这句话让秦淮茹愣住了。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没想到对方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难道小当也去找过她了吗？”她在心里琢磨。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小当跟她提过。


    她说这次来京城，除了找她，还想带她去霓虹，和何雨柱一起生活。


    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想必她说的别的事，其中就包括去找何雨水。


    她去找了何雨水，所以何雨水才会知道这件事，才会专门跑来找她谈这些。


    意识到这点后，秦淮茹心里一下子慌了。


    她开始感到不安。


    何雨水知道小当代替何雨柱来到京城，这可不是好事。


    如果她把这事告诉警察，警察抓到小当，那她可能会有麻烦。


    她之前就担心这点，否则也不会选择不报警。


    警察问起的时候，她也一直隐瞒着。


    “看来他们派了人来找过你。”何雨水说。


    看到秦淮茹的表情，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察觉到秦淮茹有事瞒着。


    换句话说，不只是她，对方也被何雨柱派人找过了。


    “他们是不是给了你钱？”她又问。


    “没……没有……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淮茹呆呆地摇头。


    她否认了。


    开始装作不懂。


    这件事她当然不能承认。


    之前她已经对警察撒谎，隐瞒了这件事。


    现在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呢？


    要是警察知道了，那就完了。


    别忘了，何雨水虽然不是她的大仇人，但也不是自己人。


    既然不是自己人，干嘛要告诉她实情？


    “你不用否认了。”何雨水说，“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何雨柱肯定派人找过你。”


    “我不是来为难你的，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何雨柱这个恶魔对我们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他再出现，会给咱们带来危险，甚至毁灭性的灾难！”


    她脸色严肃，语气非常认真。


    “你刚才说什么？何雨柱会来这儿？”


    秦淮茹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脸上满是惊慌。


    她可不希望何雨柱出现在这里，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十多年前，她曾经被他抓了两次，那两次差点就没命了。


    第二次更是险些送命。


    好不容易活下来，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活着比什么都强，虽然日子过得苦，但至少还能呼吸新鲜空气。


    何雨水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确定他会不会过来。”


    “你刚才说……他说有人来找你了，是谁来找你了？”秦淮茹问。


    她心里想着，来找何雨水的不会是自己的大女儿小当吧？


    小当去找何雨水，这可不是好事，说不定会出乱子。


    何雨水没遮掩，点点头说：“是的，他们派人来找我了，那个人是谁我当然不认识，是何雨柱派来的。”


    “他想给我钱，但我肯定不会要，何雨柱的钱，我怎么能拿？拿了就脏了我的手！”


    “他是不是也给你送钱了？你收了吗？”


    她把实情全说了出来，一点都没隐瞒。


    “没有，他没派人给我送钱，就算送了我也不会收。”秦淮茹赶紧摇头。


    这样一来，他才知道，207号是何雨柱派去给何雨水送钱的人，并不是她的大女儿小当。


    或者小当根本没被认出来。


    小当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五六十岁的小女孩了。


    别说别人了，就是她自己不仔细看，对方不认她，她也认不出来。


    更何况是别人呢？


    所以何雨水认不出来，是很正常的。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你不打算报警吗？”何雨水说，“我们应该报警，告诉警察这件事，让警察来处理，如果不报警，来的可能不只是他手下的人，还有可能是他自己，要是他自己来了，那就完了！”


    “报警？”


    何雨水说要报警。


    听到这话，秦淮茹愣住了。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不想报警，怕连累到小当。


    毕竟那是她女儿。


    她不希望小当被警察带走，影响她们母女的关系。


    “对，报警是对的，只有报警才能对付何雨柱，不然他很可能还会回来。”何雨水认真地点点头。


    “可是他现在在霓虹，不在这边，报警有什么用？根本抓不住他。”秦淮茹说。


    何雨水说：“他现在还没来，但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来。说不定他已经来了，只是躲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不敢露面，所以他派手下找我们。我们报警的话，警察至少能抓住他的手下，把他们控制起来，这样就能把他引出来，抓到他，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你说何雨柱……他真的可能从霓虹过来了？”秦淮茹声音发抖地问。


    她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听了何雨水的话，她顿时紧张起来。


    这也不是不可能。


    小当说她没来，不代表他就没来，也许她在撒谎？


    毕竟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她了。


    她已经成为何雨柱的人，是他手下的一个工具。


    何雨水点点头：“对，有可能。所以我们得一起报警，把这个事告诉警察，让他们顺着线索查下去，找到人。”


    “……”秦淮茹没有说话，她呆住了。


    因为她还是不想这么做。


    何雨水说的何雨柱的手下，其实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如果报警，那最先被抓的就是她。


    “秦淮茹，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看到她一直不说话，何雨水忍不住问。


    “这事还不确定，我们还是别报警吧。”秦淮茹终于开口了。


    她让何雨水别报警。


    她还是不想让小当被警察带走。


    她希望保住小当。


    在她看来，最好的结果就是小当自己来找她，回到四合院，和她住在一起。


    她们重新做母女。


    她抱着这个希望。


    “什么叫不确定？”何雨水激动地说，“那个人来找我，肯定是何雨柱派来的，我们必须赶紧行动，如果何雨柱开始动手了，那就晚了，到时候我们都会有危险，尤其是你，别忘了，十年前他找了你们好几次，你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你的两个女儿也是他害死的！难道你不想要报仇吗？”


    “……”秦淮茹愣住了，脑子嗡嗡作响，她再次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雨水说：“你不跟我一起算了，我自己去报警。何雨柱是个大恶魔，我们不能放过他，否则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说完她转身就走，快步向前。


    “雨水！雨水！”


    秦淮茹想叫住她，但没叫住。


    她走得很快。


    来得快，走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