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一定要弄清楚。


    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找她。


    找她的一定和她有关系，但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等秦淮茹走进房间后，服务员转身离开了，并关上了门。


    “你……你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你。”秦淮茹开口说道，声音都在发抖。


    那人没有回应，依旧背对着她。


    “你到底是谁？找我干什么？”秦淮茹又问，“是不是棒梗让你来找我的？”


    “棒梗？”那女子终于开口了。


    她说完话后转过了身，盯着秦淮茹看。


    这时秦淮茹才看清她的样子。


    那是一个年轻女孩。


    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


    长得清秀，有点面熟。


    秦淮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面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仔细打量着对方，越看越觉得熟悉。


    “你……你是？”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问道。


    “你不认识我了吗？”那女子看了她一眼，说道，“也是，我们都分开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终于又能见到你了。”


    “你……你是小当？！”


    秦淮茹脱口而出。


    她终于认出了对方。


    叫出了那个名字。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失踪十多年的大女儿小当！


    秦淮茹终于认出了她的身份。


    那个神秘女子，竟然是她的女儿。


    和她分别十年的大女儿小当！


    刚才看到她真容的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了。


    对方真的很像她。


    越来越像。


    直到对方说出那句话，她才彻底明白。


    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年轻女子，正是她失踪十年的女儿！她女儿回来了。


    小当回来了！


    “小当！你是小当对不对？女儿，女儿！”


    确认之后，秦淮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那女子只是愣愣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小当，真的是你吗？”秦淮茹声音哽咽，慢慢朝她走过去。


    走到她身边后，紧紧抓住她的手。


    声音发抖，身体也在颤抖，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你回来了，回来了！”秦淮茹颤抖着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你妹妹呢？槐花在哪儿？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她接着问。


    当年，她们兄妹俩被大恶魔何雨柱抓走了，带去了霓虹。


    后来就再也没有音讯。


    整整消失了十年！


    十年后，小当竟然自己回来了，找到了她。


    可是当年槐花是和她们一起被带走的，现在房间里却看不到她的影子。


    显然，她没有回来。


    那女子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这不是在做梦吧？”秦淮茹说，“小当，告诉我，这不是做梦，我没做梦，是真的。”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当和槐花被那个恶魔抓走，她早就放弃了希望。


    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因为一开始警察就告诉她，她们很可能已经死了。


    被何雨柱害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她们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她们母女终于重逢了！


    “你没做梦，这不是梦。”那女子回答道，“是真的。”


    “妹妹呢？”秦淮茹着急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槐花没回来？她……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那女子摇摇头：“没有，她没事，她挺好的。”


    这话透露了两个信息。


    第一，虽然她没直接说她是小当，但已经间接承认了身份。


    第二，槐花还活着，一切都好。


    “还好你还活着，活着就好！”秦淮茹说。


    “小当，这些年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和妹妹槐花还好吗？”


    那女子摇摇头：“别提了，那些事都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你们没事了，人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淮茹重重地点点头。


    她心里已经高兴极了。


    之前棒梗回来了，后来又发生了大事，让她再次陷入绝望，没想到就在最绝望的时候，竟然又传来好消息。


    她的女儿回来了。


    她又一次被救了。


    和女儿重逢，这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小当，小当……我的女儿，我的大女儿，真是苦了你，这么多年，你们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妈对不起你，还有你妹妹槐花！妈真的对不起你们！”


    秦淮茹激动得一把抱住小当，哭了起来。


    可小当却没什么反应。


    她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一点也不激动。


    神情冷漠，看起来像是对母亲很疏远。


    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见了十年没见的母亲，不应该激动吗？


    可她不是这样。


    见到秦淮茹，就像见了一个陌生人，心里完全没有波动。


    秦淮茹没察觉到这一点，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小当，告诉妈，你妹妹槐花现在在哪？还有何雨柱……何雨柱那个畜生，他死了吗？！”过了好久，秦淮茹颤抖着问道。


    她对当初抓走小当和槐花的何雨柱恨了整整十年。


    仇恨并没有变淡，只是时间太久了，她几乎快忘了。


    现在小当回来了，站在她面前，她心中的怨恨一下子又涌了出来，甚至比以前更恨了。


    她只想知道那人有没有死。


    如果死了，她才能解气，不然心里就不痛快。


    小当回答：“他们都活着，过得很好。”


    “都活着？你说的包括何雨柱，那个魔鬼也还活着？”秦淮茹疑惑地问。


    “他们是不是还在霓虹，没回国？”她接着问。


    “是的，没回国。”小当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何雨柱不许槐花回来吗？”秦淮茹问，“他不许槐花回来，为什么让你回来了？”


    “……”面对这个问题，小当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当才开口说：“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这么多年，我们都活下来了。”


    “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秦淮茹连连点头。


    她早就以为小当和槐花已经被何雨柱害死了，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现在得知她们还活着，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小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回家吧，妈真的很想你们。自从你和妹妹槐花失踪以后，我天天都在想你们，连做梦都在想。”秦淮茹接着说。


    她打算把小当带回四合院去。


    “不，我不去四合院，我就住这儿。”小当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


    “你回来不住四合院，那……那你是不是不想回家？”秦淮茹惊讶地问。


    “回家？我的家在哪？”小当愣住了。


    “你的家就在四合院，你是我的女儿，和何雨柱没关系。何雨柱当年害了你和妹妹，他是我们家的仇人，是我们最大的仇人！”秦淮茹激动地说。


    小当说：“我有我要做的事。”


    “那你回来是想做什么？”秦淮茹问。


    小当回答：“我回来处理一些事，另外，我想带你去霓虹，那边过日子。”


    她说出了自己这次从霓虹回来的原因。


    她是来接母亲秦淮茹去霓虹的。


    “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去霓虹？！”秦淮茹震惊地问。


    她没想到小当会这么说，竟然要把她带到霓虹去。


    去那个大恶魔何雨柱所在的地方！


    “是的，带你去霓虹。”小当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句话说得非常认真，毫不含糊。


    “不，我不去，不去霓虹！”秦淮茹立刻拒绝。


    她不停地摇头，像拨浪鼓一样。


    一想到何雨柱这个大恶魔，她就浑身发抖，心里直发寒！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现在让她去霓虹和他一起生活，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活了十年。


    现在又让她去找他，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绝对不会去！


    “小当，你也别去霓虹了，不要去了，何雨柱是个大魔鬼，他就是魔鬼！”秦淮茹激动地说，“他以前干尽坏事，杀过很多人，罪大恶极，警察一直在抓他，现在你还回去，不是自寻死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现在既然回来了，那就跟我回家吧，咱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回去了。”


    小当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我必须回去，如果我不回去，槐花可能就见不到我们了。我不想留在这里。”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彻底变了。”


    “爸？你……你叫谁爸？”秦淮茹惊讶地问。


    “你不会是叫何雨柱吧？”


    “何雨柱怎么成了你爸？他根本就不是你爸，他是你的仇人，是我们贾家的仇人。当年他差点害死我们母女三人，他根本就不是人，你怎么还能认他做爹？”


    她情绪激动极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小当竟然把何雨柱当成了父亲。


    这就是所谓的“认贼作父”。


    “小当，你别糊涂了，赶紧跟他断绝关系，他是坏人，是个大恶魔，人人都该恨他！”秦淮茹继续说道。


    “已经断不开了。”小当说，“都过去十年了，这十年来我们一直和他一起生活，一起过日子，他对我们很好，给我们好吃的、好穿的，我们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现在我过来就是想带你去那边，和我们一起过好日子。”


    “他对你很好？”秦淮茹用力摇头，“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他会对你好。他就是一个大恶魔，恨不得害死我们，怎么会对我们好？要是我跟你去了霓虹，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他会一直折磨我，直到把我折磨死，因为他恨我，恨得要命，就算过了十多年，他也绝不会放过我的。”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跟你去霓虹的，我宁死也不去，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恶魔了。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她不停地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去霓虹。


    她的神情比刚才还要激动。


    这些年她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梦见何雨柱，梦见那张可怕的面孔。


    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他，还要她去见他，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就算在这边再苦，当个乞丐，也比去见他强。


    小当让秦淮茹去霓虹，和何雨柱一起生活。


    秦淮茹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小当，你别相信何雨柱的鬼话，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恶魔，快离开他，你和妹妹槐花一定要离开他！”秦淮茹激动地说。


    她觉得小当已经被何雨柱控制住了，被他洗脑了。


    毕竟当年她被抓走的时候还很小，什么都不懂。


    那么小的孩子很容易被蛊惑。


    她就是被何雨柱的花言巧语骗了！


    “我离不开他，我们不会离开04他的。”小当毫不犹豫地说，“我来找你，是他让我来的，他说他以前做错了事，对不起你，他想弥补，想给你幸福，所以让我来找到你，把你带到那边，和他一起过好日子。”


    “他想弥补我，给我幸福的生活？”秦淮茹根本不信何雨柱的话，冷笑着说，“我不相信，他就是个魔鬼，只会害我，怎么可能给我好日子？”


    “我要是跟着你去了那边，肯定回不来了，我会死在那里的！十年前，他一心想要杀我，但没成功。十年后，他还想害我，可我会上他的当吗？不可能，我不会那么傻！”


    “小当，你是被他骗了，他迷惑你，你别相信他，快回头吧，别管他了。”他开始劝她。


    “我没被他骗，这几年他对我们真的很好，把我们当亲生女儿看待。”小当说。


    “你……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被他骗得太深了！”秦淮茹气得直跺脚，“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就去报警，你是我的女儿，就应该跟我回家，而不是去找一个罪大恶极的坏蛋！”


    小当平静地说：“你告不了我，我不是偷偷回来的，警察知道我回来了。”


    “可是警察也了解你的事，你是我的女儿，你姓贾。”秦淮茹说。


    “我现在不姓贾了，我姓田中，我是田中惠子。”小当说。


    他已经改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