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谁，家里有个汉奸爸爸，她能是什么好人？典型的坏人，应该抓去批斗！”


    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大，但何雨水还是听到了不少话。


    那些话就像一根根尖刺扎进她心里。


    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但她没有和他们争辩。


    很快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单位。


    刚走到门口，她再也撑不住了，蹲下来放声大哭。


    她终于彻底崩溃了！


    何雨水哭得撕心裂肺。


    刚才领导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的工作保不住了。


    工作丢了！


    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努力，想不让这件事影响到工作，结果还是失败了，工作没了。


    前功尽弃！


    这是她唯一的工作，工作没了就等于失去了前途和希望。


    人生好像毁了！


    毕竟在这个年代，没人能随便找工作，大多数人的工作都是上面安排的。


    这份没了，想找一份一样的几乎不可能。


    像她这种处境，更没希望了。


    别说找同样的工作，别的工作也找不到。


    因为她父亲何大清的事，他们家被定性为成分不好，这辈子翻不了身了。


    想要找其他工作，连一封介绍信都拿不到！


    没有介绍信，根本走不动路，哪个单位也不敢收你！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一边哭一边喊，情绪彻底崩溃。


    门口站了很多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何雨水哭了很久才站起来，慢慢离开了。


    之后她回到了四合院。


    当她走进院子时，很多人正在议论。


    而他们议论的，自然还是她父亲何大清那件事。


    何家的事情已经成了街坊邻居们闲聊的话题了。


    “何雨水回来了！”


    她一进院子，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有人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她也会被判刑吗？”


    “可能是上面没判她吧，觉得她和何大清的事没关系。”


    “我可不觉得她是清白的，何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干净的，全是坏蛋！”


    “我觉得她不该回来，应该送去坐牢，跟她爸爸和哥哥一样，一家人都进监狱！”


    对于何雨水的回来，大家除了惊讶之外，大多数人心里还是排斥她的，不想她回来。


    因为他们觉得何雨水也不是无辜的，她也有罪。


    这种气氛在她回到单位时也是一样的，大家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没人跟她说话。


    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快步往中院走去。


    回到家里，她忍不住又哭了。


    她突然意识到，事情比她之前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不只是她父亲何大清身败名裂，她的名声也被牵连得一塌糊涂。


    现在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罪人来看。


    “都是他，是他害的，他为什么那么做？害了自己，还害了我们！”何雨水心里对父亲何大清充满了怨恨。


    出了这种事，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


    如果他当初不那么贪心，老老实实把那件国宝上交，就算有罪，也能将功补过。


    所以全是因为他的贪婪才导致了这一切。


    她恨死他了。


    可是现在再恨也没用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当何雨水关上门躲在屋里伤心哭泣的时候。


    外面，很多人都在议论着。


    到了下班时间，议论的人更多了。


    “李剑飞，何雨水回来了。”


    李剑飞下班回到院子里，有人叫住了他。


    “何雨水回来了？”李剑飞微微一惊。


    那人用力地点点头：“是，她回来了。”


    “她没被判刑，被纠察队放回来了！大家都觉得奇怪，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这有什么奇怪的。”李剑飞却摇摇头。


    在他看来，何雨水能回来一点也不奇怪。


    要是她真的被判了刑才奇怪呢。


    毕竟这不是以前的年代，没有连坐的罪。


    犯罪的是何大清，跟何雨水其实关系不大。


    当年何大清给霓虹人做饭的时候，她才几岁，还是个小孩，能有什么关系？


    大家正说着，何雨水家的门打开了，她从屋里走了出来。


    “求你们，别这么说我行不行？”她走过来，边哭边说，“要是真做了什么，我认了，我不会有任何怨言。但很多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我从来没干过，你们为什么还要说我？这太冤枉我了！”


    她本来不想在意大家的议论，但有些话实在刺耳，她听不下去，只好站出来为自己辩解。


    “你们说我也是个坏人，可我真的不知道何大清的事！那时候我还小，他干了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也没在日寇那边住过，更没跟他们有过往来。我们家就住在这附近，何大清每天出去上班，从没带我们一起去，所以他干了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现在被单位开除了，工作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求你们给我一条活路吧，不要再议论那些根本没有发生过、陷害我的事了！”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何雨水，你还委屈是不是？我们可不是乱说的，你爸何大清做的事都登报了！”


    “对，你爸干了那种事，你不觉得羞耻吗？你还敢说我们冤枉你、陷害你，这话可得凭良心说！”


    “咱们都是邻居，看在邻居的份上，我们没说要赶你走。等你爸何大清回来，看我们会不会赶他走！”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觉得自己没错。


    “我知道何大清的事登过报纸，他也确实做过那些事，但我跟他没关系！我是被他连累的！”何雨水哽咽着说，“我想告诉你们，当年的事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和霓虹人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我真的有问题，现在还能回到院里，和你们见面吗？显然不可能。你们说的那些事，根本就没发生过。”


    面对她的哭诉，大家并没有给她面子，仍然指责她是在为父亲何大清开脱。


    “都别说了！”李剑飞突然大声说道，“这件事是何大清的，不要牵连别人。何雨水说得对，如果她真有问题，法律自然会处理她。上面让她回来，给她自由，说明她没问题。以后大家议论的时候，还是别讲些没有根据的话，这样对别人也不好，对自己也不好！”


    他为何雨水说了一句公道话。


    在他看来，何雨水还算明白事理。


    当初何雨柱犯了错，她没有盲目维护，而是及时与他划清界限。


    虽然没答应她的相亲请求，但为她说句话还是可以的。


    毕竟她真的没什么问题。


    在这件事上，她真的很无辜。


    完全是被她父亲何大清给连累了！


    李剑飞说得对，**归**，何大清犯了那么大的罪，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何雨水，她那时候还很小，什么都不知道，大家就别再怪她了，她现在工作也没有了，心里已经很难过了（王了好）。”有个人大声说。


    很多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觉得没必要再为难何雨水了。


    何雨水朝李剑飞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见没人再说她的坏话，她便转身回到了屋里。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在这里议论了，没什么意思。”李剑飞说。


    说完他往后院走去。


    他知道现在何雨水过得挺惨。


    虽然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没被报纸曝光。


    但何大清可是他的亲爹，亲爹犯了这么大的事，名声扫地，作为子女肯定也会受到牵连，这是躲不掉的。


    基本上算是彻底完了。


    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背后说闲话。


    聚集在中院的人虽然慢慢散开了，但大家还在小声议论这件事。


    到了傍晚，有警察来到了他们这个大院。


    他们是来找后院的一大妈一家的。


    到了大院，找到二大妈他们后，直接告诉他们，刘海中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审判了！


    很快他就会被定罪！


    “我们家老刘要被判了吗？”二大妈惊讶地说。


    警察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他的案子要开庭审理了，就在后天上午十点，地点是潮阳法院。”


    “你们是家属，这件事我们自然会通知你们。”


    “到时候你们可以去旁听。”


    “我们不去！”站在一旁的刘光天毫不犹豫地摇头说，他拒绝去听审。


    “我也不去！”刘光福也摇头说。


    他们知道父亲已经没救了，早就成了他们的耻辱。


    他们不想去看他。


    当然，他们也不敢面对他。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二大妈说，“你爸现在要被判了，你们都不去看看吗？这也太没有良心了吧？他是你们的亲爸爸！”


    “他是亲爸爸？”刘光天气呼呼地说，“不是，我们没有这样的爸爸，他是个畜生！”


    上次刘海中绑架了他，差点把他枪毙了，他一直记恨在心。


    刘光福对他也是恨之入骨，根本没把他当父亲看。


    二大妈说：“也许这是看他最后一眼，送他最后一程，作为亲生儿子，你们不能不去。”


    她知道丈夫刘海中犯的罪实在太重，很可能会被判处**。


    如果被判了**，很快就会被枪毙。


    命已经保不住了！


    “哎，你们怎么这样？”二大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去不去你们自己决定吧，我已经把情况告诉你们了。没什么别的事了，我先回去了。”警察说完，转身就走了。


    他从二大妈家出来时，门口已经围了几个人在看热闹，正小声地议论着。


    他们都知道警察来找二大妈是为什么。


    除了刘海中的案子，还能有什么事？


    “警察同志，你们找二大妈他们是来告诉他们刘海中的案子要判了吧？”一个人问道。


    这是站在人群里的李剑飞。


    警察认得他，点点头说：“对，李剑飞同志，我来找刘家人是想告诉他们，刘海中的案子后天就要开庭审理，马上就要宣判了！”


    “后天就开庭审理他的案子？”李剑飞惊讶地问。


    警察回答：“对，就是后天。”


    “到时候你们院里的人可以申请旁听。”


    “嗯，到时候我去看看。”李剑飞点头。


    说了几句后，警察就道别离开了。


    “二大爷后天就要被判刑了，会判多久呢？”


    “我觉得肯定是死罪，他以前可是个强盗，没少干放火的坏事，之前还打过人，性质特别恶劣！”


    “对，我也觉得他是该死！”


    “二大爷做的事确实太过分了，要是不判死刑，根本没法交代！”


    ……


    警察一走，大家就开始议论起来。


    大家都觉得二大爷刘海中这次肯定会被判死刑，死路一条。


    他们猜的和李剑飞想的一样。


    他也觉得他大概率是没命了。


    最后会被拉去枪毙！


    到底结果如何，只能等后天的判决结果了。


    到时候就知道了。


    一切静待结果！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三天早上，李剑飞特意跑到潮阳法院。


    他当然是来参加刘海中的庭审的。


    他原本以为这个案子会公开审理，但没想到并没有公开，而是在法院内部处理，按正常程序进行。


    可能是刘海中认罪态度还不错，所以没有公开审理。


    李剑飞骑着改装过的挎斗摩托车，没过多久就到了法院。


    不久后，他走进了法庭。


    今天来旁听的熟人还挺多，有轧钢厂的，也有四合院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没来，刘家的大儿子刘光齐自然也没来。


    不过二大妈来了。


    坐下来后，大约等了几分钟，审判人员陆续进了法庭。


    最后是被告刘海中被带进来。


    他戴着手铐，显然是以重刑犯的身份出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