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和轧钢厂的人都没来。


    但他的妹妹何雨水来了。


    李剑飞也坐在那里。


    何雨水早就和何雨柱断绝了兄妹关系，本来不想管他的事，但今天庭审还是来了。


    当然不是因为关心他，也不是为他担心，只是来看看罢了。


    至于李剑飞，他当然是来看热闹的，纯粹是想看个热闹。


    既然知道何雨柱今天会被审判，自然不会错过这出好戏。


    十点整，何雨柱被法警带进了法庭，坐在被告席上。


    04他脸色平静，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


    一看他出现，又见他狼狈不堪，何雨水心里掀起了波澜。


    以前好好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落得这般下扬。


    “都是他自己找的，要是他不跟老太太、秦淮茹他们走那么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她心里暗暗想着。


    她知道何雨柱以前还是正常的。


    父亲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丢下他们兄妹俩，靠彼此互相扶持过日子。


    可自从贾东旭死了，秦淮茹成了寡妇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一心扑在秦淮茹家，忘了自己这个妹妹。


    所以很明显，他是被秦淮茹一家害了。


    这是他自作自受！


    很快，何雨柱注意到了身后的旁听席，也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妹妹何雨水。


    看到她，他心里感到一阵内疚，也有点后悔。


    后悔当初没有听她的劝，及时和老太太他们保持距离。


    但和秦淮茹之间的距离，是没办法拉远的。


    他太爱她了，只想和她在一起。


    至于棒梗的突然背叛，在他看来不过是个意外。


    一个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当然，他也非常后悔。


    后悔的不是对秦淮茹好，而是没看透棒梗这个白眼狼的真面目，对他太好了。


    把他留在身边照顾，简直就像把狼引进了家门，埋下了大隐患。


    接着，何雨柱的目光慢慢扫过人群，也看到了李剑飞。


    他的仇人。


    他最怕的就是妹妹何雨水真的和对方走在一起，嫁给他。


    如果两人真的结婚，那无异于狠狠打了他的脸，让他蒙受极大的羞辱。


    何雨柱正发着呆，审判人员陆续走进来。


    很快，坐在主位的审判长宣布庭审正式开始。


    流程自然是一样的。


    首先是审判长宣读案件的基本情况，以及何雨柱所涉及的罪名。


    他的罪名自然是偷窃，偷了轧钢厂食堂的粮食，属于监守自盗，罪加一等。


    同时，他私自配了食堂的钥匙，也犯了法，对棒梗偷走大量食品物资的事情负有一定责任。


    他还包庇了棒梗偷酱油等行为。


    几个罪名加起来，要数罪并罚。


    宣读完案情和罪名之后，就是举证环节。


    对于何雨柱的行为，警察自然收集了一些证据。


    最主要的还是人证。


    人证就是棒梗等人提供的证据。


    棒梗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是他第一个被带上去作证的。


    当棒梗被法警带上来时，原本面无表情的何雨柱血压瞬间升高。


    一看见他，眼里立刻充满了怒火。


    “白眼狼！小畜生！”他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棒梗低着头，没看他一眼。


    他戴着**，慢慢走到证人席上。


    看到他出现，不只是何雨水，就连来看热闹的李剑飞都吃了一惊。


    他们没想到这个证人会是棒梗。


    “棒梗来作证说何雨柱偷了后厨的粮食？看来这里面有猫腻，事情不简单！”


    李剑飞心里琢磨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了棒梗的出庭，他觉得接下来的戏码会更精彩。


    棒梗坐到证人席后，审判人员开始问他问题。


    问的是他有没有亲眼看到何雨柱偷后厨的粮食。


    他一一回答，每件事都是肯定的。


    看到这一幕，何雨水愣住了。


    他知道棒梗不是个好东西，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卖自己的哥哥何雨柱。


    那可是一直帮助他们一家的大恩人！


    就这样报答恩人的吗？


    不但忘恩负义，还反过来害人。


    连白眼狼都不如！


    听到棒梗的证词，李剑飞也有些惊讶。


    他对那个盗圣很了解，知道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们家人都这样。


    但举报何雨柱，这就不对劲了，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


    “胡说！他在胡说！”


    面对棒梗的控诉，何雨柱越听越生气，血压都上来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吼道：“棒梗，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白眼狼！你不是人！”


    “肃静！肃静！”审判长用力敲着桌子，大声喝斥，“被告不得大声喧哗，否则按扰乱法庭秩序处理！”


    “把证人带下去！”他让法警把棒梗带下去，毕竟他已经做完证，可以离开了。


    很快，法警就带着棒梗离开证人席，往法庭门口走去。


    “棒梗，你这个畜生……”


    何雨柱还在大吼。


    要不是被法警拦着，他肯定会冲过去。


    他恨不得打他一顿！


    看到何雨柱气急败坏的样子，何雨水却一点也不同情他，反而觉得他活该。


    自己养的白眼狼反咬一口，这是自找的。


    “何雨柱这下总算看清棒梗的真面目了吧？他就是个白眼狼，对你好，你得不到任何回报，只会被他害。”李剑飞心里想。


    刚才那一幕确实很精彩。


    **大战白眼狼！


    看得人热血沸腾，痛快淋漓！


    棒梗说完证词后，接下来就是其他证人上扬作证。


    这是何雨柱没想到的。


    他没想到除了棒梗，还有其他人指证他。


    他以为最大的敌人就是李剑飞。


    当初他被保卫科调查，就是认定是对方举报的。


    他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只想把他弄死！


    接下来的证人不是李剑飞，而是另一个人。但这个人是从外面带进来的，何雨柱一看到他，就愣住了，完全惊呆了。


    当第二个证人被法警带到法庭时，何雨柱直接傻眼了。这个证人不是别人，正是轧钢厂后厨的老熟人——他的徒弟马华。没错，就是马华！他是他曾经最熟悉的人之一。可现在，他们已经彻底翻脸，从师徒变成了仇人。就在前几天，两人还在厨房里吵得不可开交，彻底撕破了脸。


    他知道对方现在根本没把他当师傅，而是当作仇人看待。但他没想到，马华会出现在法庭上，成为指控他的证人。


    看到马华出庭作证，何雨柱顿时慌了神。因为偷拿后厨东西的事，马华是亲眼看到的。之前他还觉得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跟秦淮茹说过，有时候给家里人送东西时说是从厨房拿的。除了秦淮茹，他没跟其他人提过。


    但后厨的人其实都知道，马华和刘岚都亲眼见过。其他人大概也心知肚明。现在马华站出来作证，那就成了最有力的证据。证据确凿，他彻底完了。


    如果马华把他的种种劣迹全部说出来，那事情就严重了，后果肯定不堪设想。马华不紧不慢地走上证人席，何雨柱死死盯着他，脸色发白，身体都在发抖。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糟糕，因为他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目击证人马华竟然来了！”李剑飞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马华会出现在法庭上，主动作证。


    “何雨柱这下肯定懵了，马华可是最了解他的人，他当大厨时的一举一动，马华都清清楚楚。”李剑飞心里想。他觉得何雨柱这次是彻底栽了，偷窃的事情再也没法隐瞒了。


    坐在不远处的何雨水也吃了一惊。她知道马华是何雨柱的徒弟，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但她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彻底决裂，就像和她断绝兄妹关系一样。


    “这下你可真是众叛亲离了，连你徒弟都来告你，没人帮你了。”她在心里对何雨柱说。她很痛心，但也恨他自作自受。


    马华站上证人席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马华，你和被告何雨柱是什么关系？”审判官开始提问。


    “我们以前是同事，都在轧钢厂的后厨干活，我拜他当过师傅，但他根本没教过我什么，所以之前我们就断了联系，现在只是以前的同事。”马华认真地回答。


    “你们以前在后厨一起工作的时候，他这个人怎么样？有没有拿过厨房里的东西？”审判官接着问。


    马华严肃地点点头：“拿过，几乎天天拿！每次下班前，他都会把早上带的空饭盒装满饭菜，有时候是剩饭剩菜，有时候是还没送到食堂就先装好了。”


    “那他拿过粮食吗？”审判官继续问。


    “拿过。”马华毫不犹豫地答道，“而且不止一次，主要是白面和玉米面。”


    “他不只是自己拿，还让秦淮茹拿。秦淮茹有时候来找他要东西，他就让她拿。一开始他还拦着，后来就不管了。秦淮茹拿了几次白面，还有菜籽油、酱油之类的调料。她儿子棒梗来厨房拿东西的时候，他也装作没看见。”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何雨柱愤怒地喊道，“我什么时候让秦淮茹拿过厨房的东西？你不要乱讲，诬陷人！”


    马华反驳道：“你假装看不见就是吗？明明是你指使的，有人敢说，你还发火，明显是在包庇她！”


    他声音很大，一点也不退让。


    “马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何雨柱骂道，“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收你做徒弟！我收你做徒弟，你不但不感激，还在这里乱说，陷害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收我做徒弟？”马华冷笑着说，“你自己想想，你教过我什么？除了教我颠勺，你还教过什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们颠勺，还不是为了多剩点饭菜，带回去给秦淮茹一家人吃！”


    “可你知不知道？你颠勺留下的饭菜是在克扣工人的口粮！你和秦淮茹一家吃饱了，那些被你克扣的工人呢？他们吃得饱吗？你关心过他们吗？”


    “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你根本不配当我师傅，跟着你只能学坏！”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何雨柱被狠狠地骂了一顿。


    他说完之后，现扬一片吵闹。


    其他事情大家可能不太在意，可能是何雨柱个人的问题。


    但他在食堂故意克扣工人的饭菜，中饱私囊，这件事就太恶劣了。


    一下子惹怒了所有人。


    “马华终于说出来啦！”


    坐在人群中的何雨柱心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马华终于说出了真相。


    何雨柱的自私本性被揭穿了。


    为了讨好他的女神秦淮茹，他竟然牺牲了工人们的利益，这种行为让人非常讨厌。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事，但如果是他自己说出来，根本不会引起什么风浪。而要是马华说，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足以掀起大风暴。


    如果这件事传到轧钢厂，肯定会惹怒厂里的工人。


    工人们要是都愤怒了，那还了得？


    轻则被批斗，重则可能被打得半死。


    那时候，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吃饭。


    大家辛苦干活，就是为了能吃上一口饭。


    结果有人在背后偷偷扣他们的饭，这不是吸他们的血吗？


    这样的事，谁受得了？


    “……”


    那一刻，何雨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确实有偷拿后厨食物的行为，故意克扣饭菜，就是为了多带点回去送给秦淮茹。


    每次看到秦淮茹得到东西开心，他就觉得满足。


    但他从来没想过那些被他克扣饭食的工人们。


    “肃静！不要吵！”审判长大声说道，“在法庭上吵闹成什么样子？”


    “马华，你既然亲眼看见何雨柱拿了后厨的东西，为什么不揭发，反而隐瞒？你是想包庇他吗？”接着他问。


    马华摇头说：“我不是包庇他，我没包庇过他。我没揭发是因为我害怕，大家都清楚他的脾气，特别暴躁，他是厨狮长，在后厨就是老大，他说了算，谁不顺他心意，就会被他骂，我们都怕他。”


    “那你详细说说，他拿过多少次东西，每次拿的是什么，越详细越好。如果有些记不清了也没关系，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就行。”审判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