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工作被停了，别的活儿也找不到，连零工都没人找他，他现在完全没了方向。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到敲门声，他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谁来了。


    已经很久没人跟他好好说话了，他感觉自己快要被世界遗忘了。


    突然有人来找他，他反而有点激动。


    终于还有人记得他，愿意跟他说话。


    他立刻翻身下床，快步去开门。


    一开门，看到是秦淮茹，他又惊又喜。


    他本来就在等她来，要是她再不来，他打算自己去找她。


    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但看起来不太对劲，她脸色发白，神情痛苦。


    “秦姐，你怎么了？”他赶紧问。


    秦淮茹说：“我肚子疼得厉害，生病了，想去医院看看，可是我没钱，你借我点钱，等我上班了再还你。”


    “生病了？”何雨柱没多想，“走，我送你去医院！”


    秦淮茹摇摇头：“不用，你借我钱就行，我自己去。”


    她不能让对方送她去医院，否则别人会怎么看她，她的名声就完了。


    “你这样子能自己去吗？”何雨柱问。


    秦淮茹点头：“能去，你借我钱就行了，麻烦你了，傻柱。”


    “好，我给你钱，你赶紧去医院看病吧。”何雨柱立刻答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堆钞票，递给秦淮茹：“这有几十块，应该够药费了，快去治病吧。”


    “谢谢。”秦淮茹接过钱，道了声谢，然后转身走了。


    她一路上捂着肚子，走到最近的轧钢厂职工医院。


    到了医院，她找到医生，说明了情况。


    “医生，我现在疼得厉害，你快给我开点药，让我止痛。”秦淮茹虚弱地说。


    医生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地说：“你这症状，恐怕不是普通病！我建议你去大医院检查一下，最好做个胃镜，大医院才有这个设备。”


    “做胃镜干什么？”秦淮茹疑惑地问。


    医生沉声说：“我怀疑……你可能不是普通的病，而是……是癌症，恶性肿瘤。”


    “癌？癌症？！”秦淮茹猛地睁大眼睛，声音颤抖，“医生，你……你是说我得了癌症？！”


    她震惊了。


    自己竟然得了癌症？


    那可是绝症，活不了多久了。


    听到医生说她得了癌症，秦淮茹直接吓呆了。


    癌症，那可是要命的病。


    她还年轻，不想死，也不能死。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都还没长大，离不开她。


    这个家需要她来支撑，如果她不在了，孩子们怎么办？这个家又该怎么办？


    到时候肯定得散了。


    她越想越害怕，心里慌得不行，身体也直发抖。


    “医生，你……你别吓我，我……我真的得了癌症吗？”她声音发颤地问。


    医生说：“我没说你一定得了，这还不确定。我只是从医生的角度怀疑，你的胃可能有问题。”


    “你不能确定吗？”秦淮茹又问。


    医生摇头：“不能，谁也不能在检查前百分之百确定是不是癌症，除非做了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我建议你去大医院，最好是协和医院，做个胃镜仔细查查。如果不是癌当然好，如果是的话也能早发现早治疗，不管结果如何，对你都有好处。”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秦淮茹点点头。


    “医生，能不能先给我开点药，缓解一下我现在这情况？我疼得厉害，什么也吃不下，人都快虚了！”


    她满脸痛苦，先止住痛再说。


    医生点头：“可以，我会给你开止痛药的，但只是暂时缓解，要想根治，还得做胃镜这些检查，对症下药才行。”


    很快，医生给她开了药，让她去输液。


    “医生，输液会不会太贵？能不能不打点滴，我买点药回去吃？”秦淮茹问。


    打点滴费用高，买药便宜些。


    何雨柱给她的钱不多，她还想省一点用来买粮食。


    医生说：“你现在的症状很严重，光吃药效果慢，只有输液才能快速缓解疼痛。先打一天点滴，再开点药，一起用效果更好。”


    秦淮茹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好吧，那就打点滴。”


    她已经疼得受不了了，只能听医生的安排。


    于是她去交钱拿药了。


    何雨柱给的钱差不多用完了。


    直到下午才输完液。


    经过治疗，她的疼痛减轻了很多，已经能忍住了。


    走出医院大门时，秦淮茹突然又感到一阵恐惧。


    因为她想起了医生上午说的话。


    她的病很可能不是普通的胃病，而是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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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协和医院检查？”


    秦淮茹双腿一软，坐在门口的石凳上。


    她心里特别难受，一直在想是不是该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弄清楚到底是什么病。


    她害怕死，想要彻底治好这病。


    可她又明白，家里现在穷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哪还有钱治病？


    如果真是像医生说的那样得了重病，那肯定也治不起。


    “算了，要是真得了癌症，治不起也治不好，只能等死！”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小声地说着。


    她已经决定了，不去协和医院看病了。


    普通的小病忍一忍就好了，大病没钱治，就算得了癌症，有钱也未必能治好，基本上就是一条死路。


    所以，她选择了放弃。


    接着她站起来，慢慢往四合院走。


    她回到院子里时，轧钢厂还没下班，上班的人都没回来，院子还是一片安静。


    “秦姐，你没事吧？”


    整天没事做的何雨柱就守在门口，等着秦淮茹回来。


    她一出现，他就赶紧走过来问，脸上满是担心。


    “我打针了，现在好些了，肚子不那么疼了。”秦淮茹回答。


    说话的时候，她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看到这一幕，被人议论。


    现在何雨柱就像是个“瘟神”，人人都躲着他，别说靠近了，能少说一句话就少说一句，多说一句可能都会惹上麻烦。


    何雨柱松了口气：“好些了就好，我刚才一直担心，心想怎么去了医院这么久都没回来，看见你没事回来我才放心。”


    “中午的时候小当和槐花喊饿，我给他们送了几个白面馒头，应该吃饱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你傻柱。”秦淮茹道谢。


    何雨柱挠了挠头，苦笑着说：“秦姐，说这个干吗呢？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有事直接跟我说就行。”


    他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有点疏远，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他们本来应该很熟，关系亲密，随时都能去街道办领结婚证才对。


    “暂时没事了，我回去了。”秦淮茹摇摇头。


    说完，她转身就往自己家走。


    何雨柱一脸意犹未尽。


    因为他肚子里还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可她现在根本不给他机会。


    “没关系，这件事不能急，慢慢来。”他心里安慰自己，“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虽然秦淮茹跟他聊得不多，但至少她愿意搭理他了，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离跟她表白、去领结婚证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所有的不开心都一下子没了。


    没有烦恼了，反而高兴得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然而，回到家里后，秦淮茹坐在凳子上不停地掉眼泪。


    她还是很害怕。


    她害怕自己真的得了癌症，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死亡的念头让她越想越害怕，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我做不了，我真的做不了了！你们让我休息一下吧！”


    与此同时，远在西郊最大的女子劳改所里，聋老太太正在大声哭喊。


    她进劳改所才两三天，但感觉就像在地狱里一样。


    进来的第二天就开始让她干活，因为腿脚不便，就安排她搓麻绳。


    每天要搓四五千根，这是她的任务。


    如果完不成，就会被惩罚，不给饭吃，关禁闭。


    而且没完成的任务还会被记下来，下次继续做，不行就下一次，一直累加，直到完成为止，不能拖欠。


    对于这样的制度，老太太根本受不了。


    她已经八十多岁了，动作慢，别人能完成的，她根本做不到。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


    不只是坐牢的痛苦，如果是单纯坐牢，环境再差，也能撑下去，只要还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但现在是不停地干活，干得她双手又酸又痛，几乎要断了。


    早就麻木了。


    可不管多难受，监管人员还是逼着她干活，根本不给她喘口气的机会。


    除非她彻底倒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聋老太，别吵了，做不了也得做，你看看谁没在干活，别想着偷懒！”监管人员大声训斥。


    “我不是偷懒，我是真的做不了了，我的手臂都麻木了，一点力气都没有！”老太太满脸泪水地说。


    “求你们了，让这个老太婆歇一会儿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感觉自己快倒下了！”


    她哀求道。


    “别装了，好好干活！完不成任务别想吃饭！”监管人员根本没理她，厉声说。


    “哎哟！哎哟——好痛，好痛！”


    突然，老太太捂住胸口，大叫起来，脸上满是痛苦。


    “聋老太，别装病，你躲不过去的！”监管人员说。


    她才进来两三天，就没少装病，所以他们不相信她。


    但这次她脸色确实不对，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身体还在不停发抖。


    “快！她真的病了，赶紧送她去医务室！”


    监管人员察觉到了异常，焦急地说。


    很快，他们就把老太太送去了医务室检查。


    “你们别再把我送回去干活了，好不好？我愿意待在牢里，但我真的不想干活了，我太老了，实在做不了！”


    在医务室里，经过医生的检查后，老太太稍微好了一些，开口说道。


    “这不是你逃避的借口，你年纪再大，既然来了劳改所，就得劳动改造，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被改造的！”旁边的一个看守严肃地说。


    （钱钱赵）“我有没有办法离开这里，送到别的监狱去？”老太太问。


    “没有，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只能在这里改造。”那个看守摇摇头说。


    “如果……如果我给你们提供有用的消息呢？”老太太说。


    那个看守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别说了，等你身体好了赶紧回去干活，你的任务记住了，这次完不成，下次会累加，下次你得加倍努力完成！”


    老太太说：“你能不能让你们领导过来，最好是把那部队里的林狮长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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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说，那看守顿时来了精神。


    一个老太太，犯人，竟然敢说要找他的领导，甚至还要找部队里的负责人。


    她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大事需要惊动他们？


    老太太说：“你们领导快叫来，我要跟他们说，这事非常重要，必须跟大领导讲！”


    那看守半信半疑，没多说什么，之后就去上报了。


    上面的人一听，立刻感兴趣了。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老太太不简单，是个给敌特传递情报的人，说不定她手里还掌握着其他重要线索，对抓那些潜藏的敌人很有帮助。


    所以他们很重视。


    直接派人来找老太太，问她到底有什么事。


    “聋老太太，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说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上面派来的人到了医务室，直截了当地说。


    聋老太太看了他一眼，问：“你是这里的领导？”


    那人点点头：“对，我是管事的，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就行。”


    老太太说：“我要见你们最大的领导，最好是把林狮长叫来，我要当面跟他们说，这事情真的很重要，非得跟大领导讲不可。”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就是这里的管事的，所有事情我都能做主，我能代表劳改所。”那人严肃地说，“你别耽误大家的时间，有什么事快点说，别跟我们绕弯子，你也别撒谎，别耍什么花样。你想逃避劳动改造，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老太太的情况，管事的当然很清楚，她花样太多，总是说自己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找各种理由逃避干活，不好好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