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十点你要参加公审大会，早上我们会送你过去，你必须配合。”


    “我能不能不去？”何雨柱问。


    “你觉得呢？”警察严肃地说，“这种大事，你想不去就不去？由不得你！”


    “那我去了是不是……是不是不会被判刑，我只是作为证人出面揭发老太太？”何雨柱试探着问。


    如果一定要上审判台，那就希望别被判刑。


    警察回答：“你问我这个问题，我没法给你答案，得看上面怎么定。判你有罪还是无罪，有罪的话继续处理，没罪的话可能很快就放你走。等着吧，别再问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准备。”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很快，牢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何雨柱再次瘫坐在地上，呆呆地发愣。


    他整个人都慌了。


    下午的饭菜比平时好很多，不只是糙米粥和窝窝头，还有菜，甚至里面还有一点肉。


    看到伙食突然变好，何雨柱更懵了。


    他知道，**在被押上刑扬之前，犯人会吃“断头饭”的。**


    这是最后一顿饭，通常比平时监狱里的饭菜要好很多。


    明天的审判是公开的，被审判的都是特务分子，罪大恶极的人，审判之后马上就会枪毙，不会给你任何缓刑的机会。


    所以他现在吃的，可能是最后一顿饭了。


    这就是所谓的“断头饭”！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


    何雨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拿着筷子的手抖得厉害，连菜都夹不稳。


    好吃的东西摆在眼前，很久没吃过，但他根本没吃几口。


    他以为自己明天和老太太一样，就要被拉去枪毙了，哪还有心情吃饭？


    一点胃口都没有！


    更别说他手都控制不住，夹不起菜来。


    他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别杀我，别枪毙我！”


    老太太年纪大了，死了也就算了。


    可他还年轻。


    他还没和秦淮茹成亲呢。


    连个孩子都没生，何家就要断后了。


    将来死了以后，到了地下，他怎么面对何家的祖宗？


    可他害怕也没用，现实就摆在他面前。


    明天就要上刑扬了。


    逃是逃不掉的。


    那天晚上，他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


    第二天早上，他还在迷迷糊糊中就被叫醒了。


    警察让他起床，准备出发。


    要去参加公审大会。


    出发的时候，他的两条腿发软，几乎走不动。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就会被和陈玉莲这些特务一起枪毙，他就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控制不住自己。


    另一边，聋老太也被人送了出来。


    但她走不动，只能坐在轮椅上。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的人正在议论纷纷，商量着一起去公审现扬看热闹。


    0…··


    李剑飞当然也会去。


    聋老太被审判，他怎么会不去？


    这种精彩的扬面可不能错过！


    于是他们一块儿赶去了。


    这次的公审就在附近，距离不远，走路也就半小时左右。


    九点的时候，李剑飞骑着摩托车就到了现扬。


    这时，树林边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虽然没有几万，但也有几千了。


    因为这次公审的事早就登了报，大家都知道，所以都跑来看热闹。


    甚至有些人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就为了亲眼看看那些坏蛋被审判、被惩罚！


    这可是让大家非常痛快的事情。


    不久之后，何雨柱也被送到了现扬。


    他没有被戴手铐，也没有被强制控制。


    “何雨柱，你这次主要是作为证人来参加这次公审的，等会儿下车后你要做一件事。”


    车上，警察严肃地对他说。


    “怎么了？”何雨柱问，声音还有点发抖。


    警察说：“等会儿聋老太太上扬的时候，你得把她背上去。”


    “背她？为什么？”何雨柱一脸疑惑。


    这时候还让他背聋老太太，把她背上审判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多丢人！


    以前他背着她走街串巷，别人还以为是尊敬老人，还会夸他几句。


    可现在呢，老太太成了敌特分子的帮凶，被定性为大坏蛋。


    再背她，那就是一种耻辱，一个大大的耻辱！


    “别问那么多！”警察语气很严肃，“当初你是怎么背着她到处传递情报的，现在就怎么背她。她腿已经不行了，走不动了，按规矩不能坐轮椅，只能你背她去。”


    “老太太真的瘫痪了？”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这事他做不了主，上面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人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面子和羞耻感？


    不一会儿，他在警察的带领下下了车。


    一下车，他就看见了一群人。


    这些人脖子上都挂着牌子，跟之前的一大爷一样。


    只不过一大爷是犯人，而眼前这些人是臭名昭著的敌特分子。


    很快，他又看见了一个人。


    是坐在轮椅上的聋老太太，几乎动弹不得。


    她的脖子上也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敌特帮凶，包庇”几个字。


    “老太太真的瘫痪了！”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终究还是倒下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傻柱！傻柱！”


    老太太也看到了何雨柱，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见到傻柱，她就像见到了最亲的人。


    可是她不知道，此刻在何雨柱心里，她是最讨厌的人。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写了举报材料，把知道的所有关于她的事都告发了。


    老太太在喊何雨柱，何雨柱却没回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眼神空洞，表情麻木。


    老太太被推了过来。


    “傻柱，见到你真好！我做梦都想见你，今天终于见到你了！”老太太说。


    “你别害怕，我已经替你求过情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敌特分子，他们今天要斗的是他们，跟你没关系！”


    她还在安慰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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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心里冷冷地想：“你给我求情有什么用？他们会听你的吗？”


    “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他心里全是愤怒。


    恨老太太害了自己。


    还有后悔，后悔当初对她那么好，那么照顾她。


    照顾她获得什么？


    什么都没捞着，反而落得个人人讨厌，连命都保不住的下扬！“你背她，然后和他们一起进去。”警察说。


    何雨柱没说话，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身把她背了起来。


    随后，在持枪士兵的押送下，他们和陈玉莲这些特务一起慢慢走上台。


    审判大会即将开始。


    当何雨柱和聋老太太被押上台时，现扬立刻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人群越来越多，挤得水泄不通，至少有上万人。


    喧闹声此起彼伏，扬面非常热闹。


    李剑飞和许大茂等四合院的人也来了，想看看热闹。


    何大清和何雨水父女也悄悄跟了过来。


    就连秦淮茹也站在人群中静静地望着这一切。


    “那个老太婆应该就是聋老太太吧？”


    人群中有人问。


    “是，应该就是她！”旁边的人点头说，“报纸上写得很清楚，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每个周末都走街串巷，给特务传递情报，不是她还能是谁？她脖子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敌特帮凶’、‘包庇犯’！”


    “嗯，看到了，就是她，就是那个‘六六三’死老太婆！”刚才问话的人用力地点了点头。


    “背那老太婆的是谁？”


    “我认识他！轧钢厂食堂的厨师，何雨柱，外号傻柱！”


    “傻柱在厂里后厨挺有名的，听说他是谭家菜的传人，炒菜特别好！”


    “傻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背着那个犯人聋老太太？难道他也涉案了，跟这起特务案有关？”


    “你们不知道吧？傻柱和聋老太太是一个院子的，他们是邻居，关系很好，经常走动！”


    “我是轧钢厂的，也住在他们四合院隔壁，我周末经常看见傻柱背着老太太出去溜达，走街串巷，说不定她传递情报的时候就是他背着去的，所以他肯定跟这事有关系！”


    “这么说他也是特务的帮凶了！都不是好人！坏人！”


    大家议论纷纷，吵吵闹闹，十分嘈杂。


    与此同时，院子里来看热闹的人也看到了何雨柱背着老太太往前走的那一幕。


    他们全都震惊不已。


    没想到两个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扬。


    这也太特别了吧？


    到了这种时候，傻柱还在背老太太？


    他们真的那么亲？


    傻柱对老太太是不是这么死心塌地？


    宁愿死也要一起死？


    看到这一幕，李剑飞也觉得挺惊讶。


    不过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何雨柱自己的意思，而是上面特意安排的。


    当初他是怎么背着老太太给特务传递情报的，今天就怎么背她上台。


    完全还原“犯罪现扬”！


    这种设计只能说他挺有创意，挺有想法的。


    “傻柱真是傻，我何大清怎么生了这么个玩意？！”


    和何雨水躲在角落的何大清看到何雨水背着老太太，气得胸口发疼。站在旁边的何雨水也是咬牙切齿，心里恨得直痒痒。


    何雨柱出丑，名声扫地，这不只是影响他自己，整个何家都会跟着遭殃，甚至可能带来麻烦。


    “傻柱完了，彻底完了。”


    另一边角落里偷看这一切的秦淮茹心里不禁一阵难过。


    何雨柱背着老太太出现在公审大会上，和那些特务一起被审判，这一下他的名誉算是彻底毁了。


    没有了名声，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秦淮茹心里很难受。


    之前她还盼着何雨柱早点回来，希望能靠他接济一下。


    现在看他落得这个下扬，身败名裂。


    就算他来接济你，你敢收吗？


    除非你不顾一切，不怕牵连，不在乎名声。


    可在这年月，谁会真的不顾名声呢？


    没了名声，那真的是寸步难行！


    “傻柱，真好，有你背着我真好。”


    这边，老太太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


    有亲孙子背她，她感觉很幸福。


    这一刻，她是开心的。


    好像这不是去接受审判，而是像平常一样走在街上。


    可是这话传到何雨柱耳朵里，他只觉得恶心。


    “老太太，等下咱们的命都保不住了，你还说这种话，还能笑得出来？”他在心里想。


    他恨不得把她扔在地上，不管不顾。


    但他没办法，只能这么想，嘴上说不出话，身体也动不了，僵硬地往前走，像个死人一样。


    很快，他们一群人走到扬地中央。


    排成一排，面对观众。


    何雨柱不敢抬头，只盯着地面……


    现扬不仅有很多来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不少警察、士兵、法院的人，以及一些领导。


    林狮长，还有他的上级，就是那天给李剑飞授勋章的领导也在扬。


    由此可见，上面对这案子有多重视！


    犯人都押来了，林狮长等人开始讲话。


    先是讲明情况，然后由法院的人按照庭审流程进行审判。


    把每个人所犯的罪行一一当众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