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警察怎么问，她都摇头否认，说自己完全不知道。


    不过她说的倒是实话。


    棒梗偷钱这件事，她非常害怕，她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另一边的审讯室里，警察也在审问她的婆婆贾张氏。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停地摇头，跟秦淮茹一样，说什么也没看见。警察也没太怀疑她们。


    他们真正怀疑的是棒梗。


    这才是真正的贼！


    所以警察开始重点审问棒梗。


    这时候的棒梗浑身发抖。


    “棒梗，你老实交代，你在轧钢厂墙外放的鞭炮，买这些鞭炮的钱是哪来的？是不是偷了老太太的钱？”警察直接问。


    “不是。”棒梗摇摇头，“不是我买的。”


    “不是你买的？”警察接着问，“那是谁买的？”


    棒梗回答：“是……是别人送我的！”


    “胡说八道！”警察大声斥责，“就是你自己买的，我们已经查到了，前天下午你去兴隆巷供销社买了鞭炮，还给妹妹买了一包大白兔糖。你别想骗我们，快说实话！”


    “我再问你，买这些东西的钱是不是你从老太太家里偷的？除了钱，还有里面的一本小册子，那本小册子在哪？你要是告诉我们它在哪，我们可能会从轻处理，不然就严肃对待！”


    她特别关注那本小册子的事。


    那是聋老太太说的“秘密本子”，非常重要。


    要想抓到在逃的敌特头目，必须先找到这本小册子，否则就没有线索，没法追查。


    这本子比老太太丢的钱重要多了！


    “我不知道。”棒梗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小册子，钱……钱不是我偷的，而是……是我捡的！”


    “满口谎言！”警察厉声说道，“棒梗，别狡辩了，不然后果很严重！”


    “我没说谎，我说的是真的，钱是我捡的，票也是捡的，不是偷的，我没偷聋老太太的钱！”棒梗声音发颤地回答。


    他一口咬定钱是捡的，不是偷的。


    可问他是在哪捡的、什么时候捡的，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警察知道他在撒谎，但他就是不承认，情绪越来越激动。


    小当和槐花这边，她们只是不停地哭，根本没法问话。


    审讯室这边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在秦淮茹家搜查的警察却有了重大发现。


    他们找到了一部分钱。


    那些钱显然是从老太太家偷来的。


    还有一些票证。


    这些票证可能是从**换来的，还没用上。


    同时还在她家发现了好多药。


    去医院药房一查，发现是贾张氏买的。


    她以前就经常买药，因为腰疼腿疼。


    最近一段时间没去买药了，没想到这次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差不多够用一年的量。


    从她家里搜出来的这些新证据来看，贾张氏的嫌疑突然变得很大了。


    根据警察的判断，很可能贾张氏偷了老太太的钱，然后给了三孙子一些，让他们去买糖和鞭炮。


    小偷不是棒梗！


    有了这个怀疑后，警察立刻把刚关进牢里的贾张氏提出来，进行第二次审问。


    “警察同志，你们刚才不是已经问过我了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问我也没用。”贾张氏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还是放我回去吧，我是清白的，被人冤枉了！”


    她还想着能被放出去。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回去吗？”警察严肃地说，“贾张氏，现在我们怀疑你偷了老太太的钱，你是那个小偷！”


    他这话说得干脆利落，很有分量。


    警察一下子愣住了。


    “哎，不是，我没偷老太太的钱！你们不要冤枉我，不要冤枉我！”


    她突然大声喊起来，开始喊冤。


    情绪变得非常激动。


    刚才还没力气的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还不是你？”警察说，“你从老太太家偷了钱，拿了一部分去 ** 换了一些票证，还给自己买了最好的药，又给三个孙子一些钱和票，让他们买糖吃、买鞭炮玩。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没拿钱，我没偷老太太的钱，你们别冤枉我！”贾张氏拼命摇头，语无伦次地说道。


    “那你解释一下，你买药花的那些钱是从哪来的？”警察质问她。


    贾张氏回答：“是我自己的，我这么多年也攒了一些私房钱，我用自己的钱买药不行吗？”


    警察说：“可我们在你家里找到了一部分钱，那些正是老太太丢的那笔钱中的一部分，你竟然还说是自己的积蓄，这是在说谎！钱不会说谎，现在证据确凿，你不承认也没用！”


    “哎呀，冤枉！”贾张氏大叫起来。


    开始撒泼耍赖，不再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了。


    她这么一闹，警察一时还真拿她没办法。


    虽然现在怀疑对象从棒梗转到了她身上，但还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偷的老太太的钱。


    不过基本上可以肯定，小偷就在他们祖孙俩中间。


    不是棒梗，就是贾张氏！


    警察觉得还是要从两个小女孩那里入手。


    那就是小当和槐花。


    对她们，用强硬的态度审问是没用的。


    只会吓到她们，而不会让她们说实话。


    所以警察改变了方法，好声好气地问话，还给她们好吃的。


    但小当并不领情，仍然不配合。


    只有槐花年龄小，还不太懂这些。


    在警察反复追问下，她终于说了实话：“……那些钱是奶奶给的，她有很多钱，我们看见了，她就给了我们买吃的，还给了哥哥一些钱，让他去买鞭炮，哥哥特别喜欢放鞭炮！”


    从她的话里，已经能确定贾张氏就是那个小偷。


    她偷走了老太太的钱，还拿走了那本秘密的书。


    消息确认后，立刻向上级报告了。


    因为事情太严重，军队的人也赶紧赶了过来。


    确认贾张氏就是偷走聋老太太养老钱的小偷之后，警察第三次把她从牢里提了出来，进行突击审问。


    情况紧急，自然越快让她招供越好。


    “贾张氏，我们现在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偷了聋老太的钱，你就是那个小偷，还不快招认？！”警察严厉地说。


    “不是我偷的，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们为什么不信我？”贾张氏哭丧着脸说，“你说你们有证据，那是什么证据？是不是你们听了别人的话，有人在陷害我？我们院里有些人对我有成见，总喜欢说我坏话，你们可别信他们！我没偷老太太的钱，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还是死不承认。


    她好像很有底气，觉得自己警察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什么。


    “你还敢狡辩！”警察大声呵斥，“你的三个孙子已经交代了，他们说出了真相！钱就是你偷的，偷了之后换了些票，然后给了他们一部分，你还不承认？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们吗？！”


    “胡说！”贾张氏激动地说，“我的孙子都是听话的孩子，怎么会背后说我的坏话？你在骗我！”


    警察说：“我在骗你？要不要我让他们来对质？他们说，他们看到你手上有很多钱，为了让他们闭嘴，你就给他们钱，让他们买好吃的和好玩的，是不是这样？！”


    “……”


    贾张氏愣住了。


    “是不是槐花那个小丫头说的？！”接着她气冲冲地说，“她这个赔钱货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承认偷了老太太的钱？”警察趁机问。


    “没有！我不承认！”贾张氏用力摇头，“我没偷钱为什么要承认？！那个小丫头说的话你们也信？她才多大，满口谎言，别相信她的247！”


    警察说：“她小不代表不会撒谎！”


    “反正我没偷老太太的钱！”贾张氏说，“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小白眼狼，我撕烂她那张臭嘴，连自己亲奶奶都害，当初就不该生下她！”


    她咬牙切齿，一脸狠相，恨不得掐死槐花。


    这时候她完全没有认罪的意思，不但不认罪，反而态度有点嚣张，一副我不承认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那股子狠劲儿一下子上来了！


    “砰！”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紧接着，一队人冲了进来。


    是几个士兵。


    走在前面的是林狮长，后面跟着几个拿着枪的警卫。


    一看这阵仗，刚才还嗓门高、气焰嚣张的贾张氏顿时蔫了，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是不是她拿的？”


    林狮长走进来后，瞪着贾张氏，直截了当问道。


    他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


    现在从聋老太太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抓到的老贾也死活不说话，老太太提到的另一个敌特嫌疑人六婶也消失了。


    所以老太太丢失的那个“秘本”成了唯一的突破口，非常关键，必须尽快找到！


    “是的，就是她，林狮长。”警察点头回答。


    “东西在哪？马上交出来！”林狮长对贾张氏说道。


    “什……什么东西？”贾张氏赶紧摇头，“我……我没拿！”


    刚才还伶牙俐齿、大声吵闹的她现在变得结结巴巴，显然是被吓坏了。


    这么多军人，全副武装，她哪见过这种扬面，不害怕才怪！


    “就是老太太家里的东西，你偷走的钱，还有里面的那些东西，有一本小册子，你应该看到过吧？”警察说。


    贾张氏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我……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没偷老太太的钱，那不是我偷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不认账，死不松口。


    “你真是顽固不化！”警察大声说，“你以为你不配合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你要是这么想那就错了！”


    “既然她死不承认，那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站在一旁的林狮长开口道，语气严厉：“带下去！用刑！直到她说出那东西的下落为止！”


    话音刚落，两个持枪的士兵就冲过来，抓住了贾张氏。


    准备把她带走，送去专门审问特殊犯人的地方。


    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他们有办法让她开口！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太太已经被抓住，但敌特头目却音讯全无。


    如果让对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可能会趁机逃跑，或者搞极端行动，在这个时候制造麻烦。


    所以越快找到那个秘本越好。


    只有这样，才能识破敌人的计划，把他们一网打尽！


    “不要！不要！”


    贾张氏吓傻了。


    她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吓唬她，而是真的要把她带走，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


    到了那儿，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你快说！那个小本子在哪？！”


    林师傅大声问，他可没那么多耐心在这里耗着。


    贾张氏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东西在哪。”


    “老太太的钱是不是你偷的？”警察问。


    贾张氏点头说：“是……是我拿的！”


    她终于承认了。


    承认拿了老太太的钱！


    “那不就对了。”警察说，“老太太把钱和那个小本子放在一起，都是那个盒子，你偷东西的时候肯定把盒子带走了吧？”


    贾张氏回答：“是带走了，可是……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警察同志，我……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但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忙解释道：“我拿老太太的钱，那不算偷，只是拿回我们该得的钱！易中海害死了我儿子，他应该赔我们钱，可是一直没赔，而老太太跟他关系那么好，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既然这样，她是不是该替易中海还我们的债？”


    “所以我趁老太太不在家，偷偷溜进她家，把她藏起来的钱拿走了！这不算偷，只是要债，是她欠我们的！”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那个盒子里的小本子你放到哪去了？别跟我说你弄丢了！”林师傅不耐烦地说。


    贾张氏不停地摇头：“没有，我没看到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只有钱，还有一些零钱票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听她说完，林师傅他们互相看了看，眼里满是疑惑。


    “你们在她家仔细搜过了吗？”林师傅接着问警察。


    警察回答：“搜过了，已经找了一些钱和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