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了什么？”人群中一个人气冲冲地说，“我儿子东旭是他害死的，害得我失去了儿子，他赔过一分钱吗？什么都没赔！”


    说话的是贾张氏。


    何雨柱说：“贾张氏，你这是在胡闹！赔钱的事你找一大爷干嘛？去找警察和法院，那是他们判的。再说，现在一大爷已经不在了，他还能赔什么？”


    “我儿子是他害死的，不是警察和法院害的，我当然要找他！”贾张氏大声说，“听人说你认了一大爷当爹，既然他是你爹，那你就是他儿子，父债子偿，你得赔我们钱！”


    她直接让何雨柱赔钱！


    她根本不管以前何雨柱经常给他们家送剩饭剩菜，一直都在接济他们一家。


    她只认钱！


    “你乱说什么！”何雨柱怒吼道，“让我赔钱，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要这么不讲理！”


    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说：“谁不讲理了？大家都在这儿，给我评评理，到底是谁不讲理！易中海杀了我儿子这不是事实吗？警察都判了的，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这事跟我没关系！”何雨柱说……


    “吵什么呢？”


    这时，几个人走进了屋里。


    是街道办的人。


    大家很惊讶，没想到街道办的人会来。


    “何雨柱，聋老太，听说你们在给易中海办葬礼，有这回事吗？”走在前面的工作人员问。


    “没有，根本没有这事。”何雨柱赶紧摇头，“办什么葬礼？”


    “那这些是什么？”工作人员指着灵堂，严肃地说，“按规矩，他是**犯，已经执行了**，是不能办葬礼的！”


    何雨柱说：“这不是办葬礼，只是设了个灵堂。”


    “也不行。”那人摇头，“不能搞这些东西，封建迷信可不行！”


    “收走！全收了！”


    他立刻让收下东西的人把灵堂拆掉，不许再搞这一套。


    本来只要动静不大，他们也不会管。


    但既然有人举报了，他们过来查看，那就必须处理。


    “你们干什么？！”老太太突然站起来大声吼道，“你们怎么能这样？！一大爷已经死了，死得那么惨，现在只是把他骨灰带回家，在我家里给他设个灵堂，让他安息，怎么你们还要管？！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情味？！你们是冷血动物吗？！”


    “你们再这么逼我这个老太太，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气得不行。


    “老太太，别激动，不会有事的。”何雨柱赶紧说。


    “老太太，你是个明白人。”街道办的人说，“不能给犯人办葬礼，这是规定的。我们街道办有权阻止这种封建迷信活动，这些东西我们可以拿走。至于易中海的骨灰盒，你们尽快找个地方埋了吧，搁在这院子里不太合适，这院子不只是你们一家的，还有很多住户住着，你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别人。”


    “拆了，拿走。”


    说完，他下令开始拆灵堂。


    跟来的人走了过去，准备拆灵堂，收拾东西。


    5.8


    “你们住手！住手！”老太太怒气冲冲地说，“是谁让你们来我家捣乱的？！是刘主任吗？！让刘主任来见我！我不允许他的人在我家乱来！”


    “不好意思，就是刘主任让我们来的。”那个街道办的人回答。


    说话间，他的手下已经开始拆灵堂了。


    何雨柱站在一旁，傻了。


    他心里虽然生气，但极力压住，没动手阻止。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必须低调，要是动手，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他可不想吃这个亏。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强盗！”


    “我 ** 你们， ** 你们！”


    老太太彻底炸了。


    她举起拐杖就往街道办的人身上砸去。


    但她没看准，一棍子打在桌子上。


    “哐当！”


    放在桌上的骨灰盒被碰掉了，重重摔在地上。


    盒子裂开了。


    白色的骨灰撒了一地！


    街道办的人强行拆灵堂，老太太愤怒之下拿拐杖打人，结果不小心把桌上的骨灰盒打翻在地。


    骨灰撒了！


    这一幕让院子里围观的人都惊呆了。


    “哎呀——”


    看到骨灰盒摔在地上，骨灰洒出来，老太太发出一声悲鸣。


    “中海中海，你睁开眼看看！你都死了，他们还不让你安生！你死不瞑目！”


    她蹲下去，放声痛哭。


    街道办的人也全都愣住了。


    “大家都看见了，这不是我们弄的，是老太太你自己不小心打碎的。”那个负责人说道。


    刚才确实不是他们的问题，他们没动过骨灰盒，还帮老太太把东西放好了，好早点安葬。


    “你们这些畜生！我真想**死你们！”


    老太太站起来，又举起拐杖朝街道办的人挥去。


    “老太太，你到底有没有完？！”那个工作人员厉声说，“你能不能配合一下工作？再这么胡闹，我告保卫科，让保卫科的人把你抓走，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一听要叫保卫科来抓自己，老太太顿时愣住了。


    她谁都不怕，就怕保卫科和警察。


    要是警察来了，那就麻烦大了。


    “老太太，算了，等我们收拾好。”何雨柱赶紧说。


    老太太怕警察，他更怕。


    之前他已经两次被抓进去，可不想第三次进去了。


    之前能出来，一是运气好，二是有大爷在撑着。


    现在大爷不在了，谁还能帮他们？出了事还有谁来替他们解决？


    所以只能忍一忍，别硬扛。


    “把那些东西收拾好，全部带走。”那个街道办的人指挥道，仍然要拆掉灵堂，把东西处理掉。


    门口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哈哈，自己的骨灰盒都被老太太打碎了，这下易中海真是死不瞑目了。”


    站在中间看热闹的李剑飞心里想着。


    街道办的人之所以能这么快赶来，就是他举报的。


    何雨柱把易中海的骨灰盒拿回大院，老太太又在这里摆灵堂，给他超度。


    这明显是在恶心他！


    别忘了，他父母的死都跟易中海有关，是04害死的。


    现在凶手被枪毙了，何雨柱和聋老太还要来给他收尸，而且就在他家对面，他怎么能忍受？


    看到易中海被枪决，那扬面大家看得痛快，他回到院子都没放鞭炮庆祝就算不错了，结果对方还搞这一出。


    他必须阻止，必须破坏掉！


    街道办的人很快就把灵堂拆掉了，把东西都收走了。


    聋老太被吓坏了，不敢再反抗，连话都不敢说了，彻底沉默了。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觉得出了一口气。


    等街道办的人走后，李剑飞和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陆续离开了。


    何雨柱开始收拾倒在地上的骨灰盒。


    大部分骨灰装回去，还有一些没法捡起来，只能撒在地上，变成灰尘。


    聋老太非常委屈，伤心地哭了起来。


    何雨柱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憋屈，却毫无办法。


    第二天，老太太让何雨柱去附近的墓地，草草把人埋了。


    埋完后，何雨柱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总算办完了一件大事。


    不然他真的左右为难，特别纠结。


    现在一大爷的骨灰盒处理好了，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感觉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处理完这件事后，何雨柱赶紧回到轧钢厂。


    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工作，不能耽误。


    中午休息的时候，秦淮茹又来厨房转悠。


    她跟何雨柱说话，何雨柱却根本不理她。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我跟你说这么多，你怎么一句话都不回？你是不是不搭理我？我没惹你生气吧？”何雨柱疑惑地问。


    “白眼狼！”


    何雨柱气冲冲地说了一句。


    “白眼狼？”秦淮茹惊讶地问，“你是在说谁？”


    何雨柱说：“还能是谁？昨天晚上在老太太家，贾张氏是怎么说的？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赔钱！真是忘恩负义！我对你们一家怎么样，她心里不清楚吗？以前她每天吃的东西，有多少不是我给的？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秦淮茹说：“我当时没去老太太家，我不知道。”


    “她是你一家人，她说这话你不知道？”何雨柱说，“我看就是你指使她的，是你让她这么讲的！”


    “我没有！”秦淮茹用力摇头，“傻柱，你乱说！我真的不知道那事！我婆婆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着急，到现在我们连一分钱赔偿都没拿到！”


    何雨柱说：“再着急也别来找我！一大爷的事找谁？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大家是邻居，互相帮忙而已。再说，一大爷已经死了，还被当众枪毙，死得多惨！他已经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警察和街道办的人都说了，想要赔偿，只能去法院，让法院判决，不然找谁都没用，没人会赔你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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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说：“我们这不是没门路吗？还指望你能帮我们去法院讨个公道。”


    “别来找我，我不会帮你们的，一群白眼狼！”何雨柱愤怒地说。


    昨天贾张氏当众跟他要钱，差点把他气死！


    李剑飞和许大茂气他还算了吧，没想到贾张氏也来气他。


    他哪里受得了？


    当时忍住了，没发作。


    现在秦淮茹还来烦他，正好把憋在心里很久的火全发泄出来了。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秦淮茹声音颤抖，“我婆婆可能有错，她说错了话，但我……槐花、小当、棒梗，我们有什么错？你怎么还说我们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这么说是在侮辱我们！”


    她哽咽了起来。


    泪眼朦胧，像带着雨水的梨花一样。


    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看起来特别让人心疼。


    看到她哭了，何雨柱也就不说话了，怒气渐渐消了。


    他想，可能是自己太冲动了，误会了她。


    毕竟昨晚她真的不在现扬。


    “你别哭了，昨天晚上那件事，一大爷的骨灰盒都被砸碎了，骨灰撒了一地，收都收不起来，他在地下也得不到安宁！”


    何雨柱语气缓和了许多。


    秦淮茹没再说话，生气地扭头走了。


    何雨柱不停地叹气。


    他觉得刚才自己说得太重了，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心里很自责。


    只想等会儿给他们家送点好吃的，算是赔罪。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下班后，何雨柱从食堂打了两份饭。


    一份给了秦淮茹，让她家吃，算是赎罪。


    另一份送去后院给老太太。


    到了老太太家，她正坐在凳子上发呆，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老太太！”


    何雨柱连叫了好几声，她都没反应。


    “傻柱，你帮我做一件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开口说。


    “做什么事？”何雨柱问。


    “一大爷已经下葬了，老太太，这事已经过去了，你放下吧。要是大爷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为了他这么折腾。”


    老太太说：“不是大爷的事，是别的事。”


    “什么事？”何雨柱疑惑地问。


    老太太说：“你去一趟街道办。”


    “去街道办干什么？”何雨柱惊讶地问。


    老太太回答：“去找刘主任，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谈，一定要让他来见我，我必须当面跟他说。”


    她一直想见街道办的刘主任，但一直没机会。


    现在她态度坚决，非得见到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