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突然又提到了那个人，这让人怎么不怀疑？


    “难道这也不是单纯的意外？”他心里想。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他看着易中海，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只是凶手，简直是个魔鬼。


    一个魔鬼！


    “易中海，你继续说，贾东旭的死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他也被你杀了！”他激动地说，“你害死了李剑飞的父亲之后，怕知道内情的贾东旭把你说不清的秘密说出来，所以你就把他干掉，就是为了堵住他的嘴，让他永远替你保守秘密，是不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真相。


    “不是的！”易中海摇头说，“我没想过要杀东旭，他是我徒弟，我把他当儿子看，以后还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呢，我怎么会杀他？我巴不得好好照顾他！”


    “虽然他不太听话，总爱提起那件事，我很担心他会说出去，泄露秘密，所以我给他钱，让他给老婆孩子买好吃的，他也爱喝酒，我就给他买最好的酒，我给的已经够多了，可是……可他总是忘不了那件事，忘不掉那段记忆，他说他做梦都经常梦到……”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肖警官，你要相信我，我没想害他，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是绝户，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儿子，给我养老送终，你知道一个绝户对儿子有多渴望吗？！”


    他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痛苦的眼泪，还是混杂着悔恨的泪水。


    “你冷静点说，把事情说清楚，别扯那些没用的，”肖警官严肃地说，“你刚才说贾东旭的死，到底是不是你害的！你要说实话，不能瞒我！”


    “那你说，如果我说了，你就能答应我，让我回四合院见老太太和傻柱吗？”易中海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肖警官想了想，点头说：“可以，只要你说的是实话。”


    “那好，我说，我都告诉你。”易中海用力点了点头。


    “本来这件事我是不会说的，就算死了，我也要带到棺材里去，但……但我放不下，我想回一趟四合院，再看一眼老太太和傻柱。”


    “易中海，别跟我来这套没用的，说！贾东旭是不是你害死的？！”肖警官不耐烦了，大声吼道。


    易中海还是摇头：“不是我害的，我不想害他，他是出了意外，真的出事了。他出事之后我第一个到现扬，看到他倒在血里，快不行了。我想救他，可是……他说他活不了了，临死前想见一个人，这个人不是他媳妇，也不是他爸妈和孩子，而是李剑飞，他想把当年的 ** 告诉他，不然他心里过不去！”


    “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守着的秘密，他却想说出来，想出卖我，把我送进监狱，我非常生气，对他很失望。我掐住了他的脖子，后来……后来我把机器砸在他头上。等别人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气了。”


    说完这话，他声音哽咽，身体一直在发抖。


    这才是他这些年最难以忘记的事，藏在心底最让他不安的真相。


    他原本不想说出来的秘密，临死前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你还说你没害人？你不救他就算了，还趁火打劫，把他弄死了，太可恶了！你就是个魔鬼！”肖警官怒吼。


    旁边的警察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办案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一个罪犯在临死前又供出了一桩命案，而且死的还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


    真是丧心病狂，没有人性！


    让人害怕！


    “我没害他，是他不替我保守秘密，想害我，我才……才控制不住……让他闭上了眼。当时他伤得很重，就算我不动他，他也活不了，所以他的死其实不是我造成的，他是真的出了意外！”易中海竟然还在为自己辩解。


    肖警官气得直跺脚：“你要是及时通知厂里的人救他，他会死吗？你要是想害他，他才会死？！他就是你杀的，别狡辩了，这不是你动手的理由！你杀了人，人家还能说你什么？！”


    “易中海，你太冷血了，简直让人害怕！你知道吗，这又是一条死罪，就算枪毙你两次也抵不过你的罪行！”


    “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我已经判了死刑，我不在乎这些了。肖警官，你答应我的，让我回四合院，看看老太太和傻柱，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愿望！”易中海说道。


    肖警官没有说话。


    虽然易中海的行为令人发指，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秘密确实够劲爆。


    又是一件大案，能给自己带来功劳。


    之后他什么也没说，赶紧站起来离开了探监室。


    第二天，他们就联系了轧钢厂那边，开始调查这件事。


    既然易中海把这事说出来了，就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给死人和他们的家人一个说法。


    虽然这个凶手已经被抓了，还被判了刑，等着枪毙。


    这天上午，李剑飞和负责赔偿的警察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银行，处理赔偿金的转账手续。


    ……


    这件事很简单，没用多长时间，转账就办完了。


    李剑飞账户里一下子多了整整一万元。


    他一下子成了“万元户”，是他们院子里为数不多的“万元户”之一。


    “真好！”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李剑飞心里当然很高兴。


    加上之前系统发的钱，还有母亲留下的积蓄，他手头的钱也不少，已经有一万多块了。


    够他花一阵子了。


    李剑飞从易中海那里拿到大笔赔偿金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四合院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大家知道他能拿到赔偿，因为法官判决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要赔给他家，但没想到竟然赔这么多。


    一万块钱，对普通家庭来说简直是不敢想的数字，简直就像是天文数字一样。


    大家都又羡慕又嫉妒。


    “你们听说了吗？李剑飞的赔偿金拿到了，一大爷赔了他一万块！”


    院子里有人正在议论这件事。


    “一万块？怎么那么多？”


    “是，就是这么多，消息是从警察那儿传出来的，肯定没错。”


    “一大爷可真有钱，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那当然了，一大爷以前是咱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每个月拿九十九块五，差不多一百块，干了很多年，以前级别也高，工资不少，积蓄应该也有几万块，不过他家的钱都被没收了，房子现在也不是他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


    “李剑飞这是突然暴富，真有钱！”


    “他现在这么有钱了，肯定有很多媒婆来给他介绍对象！”


    “可不是嘛，这消息一传出去，肯定有好多人都来找他相亲，不过他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生孩子了。”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眼神里全都是羡慕。


    当然，也有些人心怀嫉妒。


    最嫉妒的，是贾张氏和秦淮茹。


    听到这个消息后，贾张氏气得不行。


    “你看看，你看看，李剑飞告倒了易中海，拿到了这么多赔偿金，你呢？你帮他提供证据，还出庭作证，除了被老太太和傻柱记恨，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警察连点奖励都没有，太不公平了！”


    贾家屋里，贾张氏一边说一边愤愤不平。


    秦淮茹沉声说道：“我没指望能得到什么奖励。”


    “你不想要奖励，那你举报一大爷干什么？这跟你也一点关系没有。”贾张氏气呼呼地说。


    秦淮茹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如果我不帮他，棒梗就要进去了！你不想让棒梗坐牢，难道不怕咱们贾家断了后吗？”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她回头一看，是站在门口的警察。


    警察来了。


    “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事？”


    贾张氏赶紧迎上去。


    她还以为警察这时候来，是来表扬秦淮茹的，毕竟她对破案有贡献。


    警察走进屋里说：“秦淮茹、贾张氏，我们今天来是跟你们说一件事，这件事可能对你们影响很大，但你们别太激动。”


    秦淮茹和贾张氏面面相觑，一脸困惑。


    “警察同志，什么事？”秦淮茹问。


    警察说：“是关于你丈夫贾东旭的事。”


    “我丈夫的事？”秦淮茹惊讶地说，“我丈夫几年前就出事故死了，现在提他干什么？”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从最开始的全家悲痛，到后来接受现实，再到现在的平静，事情几乎被忘了。


    现在又提起来干嘛？


    警察说：“这里面有个情况，你们不知道，作为死者的家属，既然我们查清楚了，就得告诉你们，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秦淮茹苦笑着摇头。


    警察说：“事情是这样的，你丈夫的死，并不是意外。”


    接着，他把已经查清楚的事情说了出来，就是易中海在贾东旭出工伤之后趁机杀了他。


    听完之后，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愣住了。


    三观瞬间崩塌！


    “你说……你说我丈夫贾东旭的死是易中海害的？他杀了李剑飞的父亲，也杀了我丈夫？！”秦淮茹颤抖着问。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易中海竟然还跟丈夫的死有关！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的，是他造成的，你丈夫的死和他有直接关系，我们认定他是为了灭口，掩盖他的秘密。”警察郑重地点头。


    “？！”


    秦淮茹脸色发白，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


    一时之间她难以接受。


    “哎呀——”


    一旁的贾张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叫了一声。


    “易中海那个畜生，居然还害了我儿子，真是太过分了！”


    她一边哭一边骂。


    “东旭东旭，我的儿子，你死得好惨！我们还以为你是出了事故去世的，没想到你是被人害死的，害你的是易中海，那个畜生！”


    很快，她转身扑到儿子贾东旭的遗像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你们别这么激动，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九四零’已经结束了，既然伤痛过去了，就把它收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至于凶手易中海，你们也知道，他已经因为**被判了，四天后就要执行**，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警察劝说道。


    贾张氏抱着照片坐在地上，不停地哭喊着。


    秦淮茹满脸悲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贾张氏的哭声很快引起了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都跑过来查看情况。


    “秦淮茹家这是怎么了？怎么贾张氏突然大哭起来了？”


    “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警察来找他们之后，他们就这样了。”


    “肯定是出事了，出了大事，不然贾张氏不会哭得这么伤心。”


    “可他们家能出什么事呢？”


    ……


    大家议论纷纷，都不知道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在猜测。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家到底出什么事了？”二大爷刘海中挤进屋里，问道。


    “二大爷，刚才警察告诉我们，说……说我丈夫东旭当年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而是一大爷……易中海害死的！”秦淮茹哽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


    “什么？！贾东旭也是一大爷害死的？！”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这个消息比之前听说一大爷害死了李剑飞的父亲还要让人震惊。


    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如果说易中海杀害李剑飞的父亲是因为嫉妒，有利益冲突的话，那贾东旭和他又有什么仇怨？


    两家一直关系很好，亲如一家，外人眼里他们是师徒，也是父子。


    可现在警察却告诉他们，贾东旭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被易中海杀的。


    这怎么让人相信？


    “这也太离谱了吧？贾东旭也是一大爷害死的？他怎么把李剑飞父亲害死，又把贾东旭害死？心肠也太狠了！”


    “是，太狠了，简直禽兽不如！连畜生都不如！没有人性！”


    “没想到我们和**魔头住在一个院子，还住了那么久，以前一点都没看出来，他隐藏得太深了，太可怕了！”


    “这样的人就是枪毙一千次也不为过！”


    ……


    所有人都愤怒不已，纷纷骂易中海是畜生，是**魔头。


    “大家冷静点，别太激动，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易中海也抓到了，我们只是给大家一个**。”


    警察开口说道。


    “二大爷，你们安慰一下贾张氏和秦淮茹，让他们别太伤心了。”说完，他招呼了一下。


    然后他们准备离开。


    “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