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厂里的八级钳工，又是晋级考核的老师傅，想要压一个小学徒一头，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现在他唯一能压对方的，也就这点能耐了。


    “李剑飞，食堂有些东西需要你帮忙修一下。”


    易中海正偷偷盯着李剑飞，心里充满了怨恨。


    这时候，车间的头儿林主任突然推门而入，跟李剑飞寒暄了一声。


    “好嘞，林主任！”李剑飞边点头边回应。


    打从李剑飞掌握了修理技术后，他的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这不，慢慢就引起了上级领导的关注，尤其是林主任，厂里但凡有什么修理的活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为什么呢？因为这哥们不光是车间的机器能修，什么玩意到了他手里都能变废为宝，而且修得那叫一个漂亮。


    在林主任的托付下，李剑飞挪步到了食堂，准备大展身手修东西。


    目标是一台老旧不堪、早就罢工的磨面机，食堂的人舍不得扔，就想请这位修理能手给整治整治。


    实在不行再扔也不迟嘛！


    李剑飞围着磨面机转悠了一圈，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晌午。


    这时候，后厨已经打烊，厨房的师傅们都午休去了，周围静悄悄的。


    突然，李剑飞听到隔壁屋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什么动静？”


    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往隔壁挪。


    刚到门口，一眼就看见了。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在一堆物资里翻腾呢。


    “棒梗？！”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小子。


    没错，就是大院里秦寡妇家的那个小捣蛋鬼棒梗。


    这棒梗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平时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虽说年纪不大，但鬼点子多得很，在院子里那帮调皮捣蛋的孩子里头，就属他最不招人待见。


    李剑飞一眼就看出来，棒梗这是在偷东西呢。


    偷东西倒也不稀奇，可他没想到这小子胆儿肥到这种程度，居然敢跑到食堂仓库来偷。


    而且还是偷公家的东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棒梗小心翼翼地翻腾了一会儿。


    突然，他从里头掏出个东西来。


    嘿，是只鸡！


    他这是要偷鸡！


    李剑飞心里明白，他们兄妹三个爱吃烧鸡，时不时就会偷院子里人家的鸡来解馋。


    这下可好，院子里不够偷了，居然把手伸到厂里食堂来了！


    棒梗得手后，一脸得意。


    正准备开溜呢。


    “棒梗，你往哪儿窜？！”


    李剑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正要逃跑的棒梗！


    当扬就给逮住了！


    棒梗看着后厨的人都去吃饭了，想趁着这空档溜到食堂仓库偷只新买的鸡，结果被李剑飞逮了个正着。


    李剑飞死死揪住棒梗，他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放开我！放开我！”


    这时候，棒梗吓得魂都没了。


    他在这后厨偷东西也不是头一遭了，什么时候被人逮住过？


    当然了，要是被何雨柱看见了不算数，因为他知道对方根本不会真管他。


    哎，这次棒梗可栽在李剑飞手里喽！


    可他似乎对李剑飞一点也不怵，非但没求饶，反倒立马开骂，还威胁李剑飞放手。


    “李剑飞，你快放开我，少管闲事！不然我就把你的窗户砸了，把你家的瓦片给揭了！”


    “你这个浑蛋，偷了东西还敢骂我、威胁我！看我不抽你！”


    李剑飞气得火冒三丈。


    “啪嗒！”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棒梗的脸上，半边脸颊立刻就肿了起来。


    棒梗压根儿没想到李剑飞会来这么一手，疼得眼泪立马就飙了出来。


    “闭嘴！你还有脸哭！”李剑飞怒吼道。


    对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李剑飞早就一肚子火，早就想扇他耳光了。


    这下终于如愿以偿，扇得他晕头转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放开我！放开我！”


    棒梗一边抹泪一边嚷嚷。


    那一巴掌彻底把他打蔫儿了，嘴也不敢硬气了，但还是没求饶，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喊着让李剑飞放了他。


    可李剑飞逮住了四合院里那个出了名的“小偷头子”棒梗，怎么可能轻易松手？


    这哪儿符合他那雷厉风行的脾气！


    必须得送到保卫科，然后再送到少管所去！


    对，直接押到保卫科去！


    之前举报何雨柱的时候，顺道儿也举报了棒梗，说他老爱偷厨房的酱油。


    不过那时候他还不小得，棒梗不光是偷酱油，连鸡、别的东西都偷。


    这胆子，比他想的可大多了。


    要是现在把他送到保卫科，那肯定得重罚，关进少管所是板上钉钉的事！


    说不定还能顺带着把后厨的何雨柱和秦淮茹也给揪出来，一锅端了！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呐！


    “走！跟我到保卫科去！”


    李剑飞大声喝道。


    “不要！我不去保卫科！”棒梗慌了神，扯着嗓子喊。


    他清楚，一旦被送到保卫科，那后果可严重了。


    大人们吓唬小孩，就说要把他们送到保卫科管教，所以在他们眼里，那儿就是个特别吓人的地儿，去了就得挨罚。


    “你在这儿偷东西，我是不是该把你送到保卫科去？！你妈没告诉过你偷东西是小偷行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吗？我告诉你，棒梗，这回你完蛋了，等着被抓吧！”


    李剑飞说得一脸严肃。


    棒梗压根儿不懂这些。


    他只知道他偷东西的时候，没人管他，傻柱还冲着他乐呢。


    这让他胆子愈发壮了起来，从偷食堂的酱油，到偷鸡，再偷更值钱的东西。


    可现在有人不让他这么干了，要把他送到保卫科，让保卫科的人收拾他。


    他吓得浑身直哆嗦。


    “李叔，你别送我去保卫科，我以后再也不砸你家窗户，不揭你家屋顶的瓦了！”棒梗赶忙求饶。


    嘿，他居然开始求饶了。


    “哎哟喂，你这小兔崽子，敢情我家那窗户被砸烂、屋顶瓦片被掀翻的事都是你捣的鬼？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李剑飞气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说着，他又是一巴掌狠狠拍在棒梗的脸上，棒梗疼得龇牙咧嘴，嘴巴都歪了。


    “别啰嗦了，赶紧走！去保卫处！”李剑飞一把抓住棒梗的衣领，准备拽着他去保卫处。


    “不要！我不去保卫处！我不去！”棒梗一边哭喊着，一边鼻涕眼泪直流，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可李剑飞才不理会这些，硬是把棒梗往外拖。棒梗拼命反抗，但无奈李剑飞是个大人，力气比他大得多，再加上最近他身体强壮了不少，力气更是远超常人。所以无论棒梗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李剑飞就把棒梗从仓库里拖了出来。刚走到食堂门口，就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圆润的女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棒梗的母亲秦淮茹。


    “秦寡妇！真是冤家路窄。”李剑飞心里暗想。


    “棒梗，这……这是怎么回事？”秦淮茹和平常一样，中午来后厨转转，看看能不能找点好处，实在不行就和厨房的人聊聊天。没想到今天竟然撞见李剑飞抓住棒梗这一幕，顿时把她吓了一跳。


    “妈，李剑飞要把我送到保卫处去，你快帮帮我，我不想进保卫处，那里的人可凶了！”棒梗焦急地喊道。


    “李剑飞，你干什么呢？”秦淮茹瞪大眼睛问道，“你把孩子吓坏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李剑飞怒气冲冲地说，“刚才你儿子棒梗在食堂仓库偷东西，还想偷鸡呢，被我撞见了。我现在要把他送到保卫处去，像他这样胆大包天的小偷，不狠狠惩罚一下是不会改的！”


    “什么？！”秦淮茹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知道棒梗以前经常在食堂附近转悠，也顺手拿过厨房的酱油，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上次被保卫处的人查过之后，她就一直叮嘱棒梗不要去那里了。没想到他不但没改，还跑到仓库去偷东西，而且还是偷鸡。


    要知道，这鸡可是厂里很重要的物资，要是被发现了，不仅棒梗要受处分，连她这个在厂里上班的妈妈也会被牵连。更糟糕的是，棒梗还有前科。新账旧账加在一起，肯定得送去少管所。


    要是真进了少管所，那棒梗的学业就毁了，这辈子也就完了！这根本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棒梗，别磨蹭了，跟我去少管所吧！”李剑飞不想再废话，直接拽着棒梗往前走。


    “李剑飞，哎，你千万别把棒梗送到保卫科，你不是已经逮住他了吗？东西他还没拿呢，这不算偷成了吧。”秦淮茹慌忙上前阻拦，语调中带着慌乱。


    一想到儿子可能要去少管所，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她得赶紧想辙，不能让李剑飞把这事闹大了，得想办法平息下去。


    “秦淮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李剑飞气呼呼地说，“难道他没把鸡拿走，没吃就不算偷了？你懂不懂法律？这就是偷窃，是违法的！”


    “我……我知道！”秦淮茹赶紧点头，“棒梗是做错了，但好在是你发现的，咱们是邻居嘛，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回吧。”


    “放了他？然后让他继续偷？”李剑飞冷冷地回应，“你别拿邻居情谊来说事，你以前给我留过面子吗？你不给我面子，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棒梗爱偷东西的毛病，都是被秦淮茹和贾张氏给惯出来的，何雨柱和易中海他们也有责任。


    特别是何雨柱，对棒梗偷东西视而不见，甚至还替他背锅。


    为了巴结秦寡妇，做人的底线都不要了！


    “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教好他，我有错，我有错！”秦淮茹连声说，“他还那么小，就是个孩子，你就饶了他这一回，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要是把他送到保卫科，保卫科的人肯定会把他送到少管所，你知道少管所是什么地方吗？那是专门关坏孩子的地方，咱棒梗不能去，去了这辈子就毁了！”


    “建国，我真的求你了！”


    她哭着哀求起来，说话都带着哭音，脸上写满了无助。


    要是让何雨柱和易中海他们看到这幅模样，肯定心软了。


    但他们能拒绝什么？


    可在李剑飞这儿，这些都不管用。


    他可不会同情这个秦寡妇。


    秦淮茹可是出了名的会耍心眼，水平还不低。


    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其实满肚子都是主意。


    在院子里，没人能占到她的便宜。


    说她“心机重”那是一点都不冤枉！


    “求我也没用！必须把他送到保卫科！”李剑飞态度坚决地说。


    说完，他拉着棒梗就要走。


    “别呀！建国，别把他送到保卫科！”秦淮茹一把拽住李剑飞的胳膊，声音都抖了，“你放了他吧！”


    “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愿意，我可以给你钱！或者……咱们去库房聊聊好不好？我给你想要的！”


    为了救儿子棒梗，秦淮茹只能低声下气地求李剑飞，甚至还提出了条件。


    想用身体来交换！


    李剑飞当然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


    去库房干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那就是她和混混许大茂之间的秘密信号。


    他们俩老是喊着要去仓库，但到底在那里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谁心里也没个准儿。


    不过这事也不打紧。


    “秦淮茹，你是打算拿钱来打发我吗？”李剑飞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觉得这有可能吗？你那点小钱我能看在眼里？”


    他压根就不在乎。


    他有的是钱，有的是票，什么都不缺。


    他就是看不惯院子里那些人，最好是把他们一个个都关进去，最好进去了就别再出来祸害人。


    “我知道你那点钱你看不上，你自己也攒了不少，你是咱们院子里的隐形富婆。”秦淮茹说道，“但我可以用别的东西来跟你交换，只要你放过棒梗。”


    “你身上没什么我想要的！”李剑飞斩钉截铁地说。


    她确实没什么能让他心动的。


    秦淮茹说：“我可以……可以……”


    她迟疑了一下。


    然后凑近李剑飞的耳朵，小声地说，生怕一旁的棒梗听见：


    “建国，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这次就放过棒梗吧，把他放了，我跟你去仓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使劲儿地央求着李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