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心疼她被聋老太太给害了。


    一辈子都跟傻柱绑一块儿，人生全给毁了！


    “她做了那种事，被抓也是自找的。”李剑飞说道。


    “老太太她……”


    “你别帮她说话，她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不用旁人在我面前替她开脱。”


    娄小娥刚想开口，就被李剑飞打断了。


    他知道娄小娥没工作，整天在院子里待着，和聋老太太走得近，关系挺好。


    但这种关系挺扭曲的。


    因为娄小娥到死可能都不明白，聋老太太一直在算计她，一步步把她往何雨柱身边推。


    这都是聋老太太早就算计好的，蓄谋已久。


    甚至在他们离婚前就开始布局了。


    想想都后怕。


    但这跟李剑飞没半毛钱关系，他也不爱管闲事！


    娄小娥和许大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剑飞就匆匆走了。


    走到中院时，他看见几个人聚在那儿聊天。


    其中一个就是易中海。


    “李剑飞，我跟你说，刚才派出所的人来了，你猜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是来通知咱们的，老太太被拘留七天了，早一天、早一小时，哪怕是早一分钟都不行！”


    一看到李剑飞，易中海就气呼呼地说。


    现在出这种事，你满意了吧？


    老太太都八十多岁了，就因为一时气不过，砸了你家玻璃，你就报警抓她！她又不是不赔钱！


    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你一点情面都不留！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冷血、没人性的人！


    他早被气得不行了。


    刚才警察来找他，说老太太被拘留七天，他立马就火了！


    心里憋屈得要命！


    “什么情义？”李剑飞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还有脸跟我提情义！这些年，你对我们有过半点情义吗？要是你有情义，我爸就不会死得那么冤枉；要是你有情义，我妈也不会……都是你这个伪君子害的！你迟早会遭到报应，报应很快就来了！”


    他心里几乎能断定，当年他爸的死肯定和易中海有关。


    说不定就是易中海下的毒手。


    因为自私，因为嫉妒！


    这些心思太可怕了，简直能要人命！


    “李剑飞，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爸妈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家都知道跟我没关系，你别冤枉好人！”易中海情绪激动地反驳道。


    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警察已经开始调查了。


    只要找到一点点对他不利的证据，他可能就会被抓。


    后果不敢想象！


    “你等着吧！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正义一到，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李剑飞大声说道。


    他这话说得比较委婉。


    在没有证据之前，他当然不能直接指控易中海是凶手，会受到法律制裁。


    但他坚信，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是对方的末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李剑飞，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易中海气急败坏地跟在后面追问。


    李剑飞理都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李剑飞，我告诉你，老太太要是在里面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大院里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易中海歇斯底里地喊着。


    周围的人小声嘀咕着。


    他们不清楚李剑飞在说什么，但心里都充满了猜测。


    “大家别信他胡说，都是骗人的！”易中海连忙辩解。


    “李大爷，你冷静点，老太太都这样了，说什么也没用，等她回来就行了，就七天，很快就放出来了。”有人劝慰他。


    大多数人还是站在易中海这边，对李剑飞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我才不跟那个混蛋一般见识！”易中海气呼呼地说。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屋子。


    他又急又气，差点晕过去！


    不一会儿，李剑飞就到了工厂，很快就开始忙碌起来。


    这时，何雨柱也来了工厂。


    但他没去以前工作的食堂后厨，因为他的厨房工作被停了，被调到了锅炉房改造。


    现在他干的是烧锅炉的活。


    这可是厂里最差劲的工作，没人愿意干。


    又脏又累，还没什么前途。


    临时调过来的人大多是像何雨柱这样被处分来接受改造的。


    以前他因为爱说话、爱动手，没少在厂里惹麻烦，也受过处分。


    不过以前没被派到这里，而是被送去其他部门，比如车间。


    车间当然比锅炉房好多了！


    何雨柱心里头那是一百个不乐意，但也没辙，想在厂里待下去，只能认了。


    忍一忍吧！


    “也就这几天熬熬，过几天他们肯定得让我回后厨去。”


    何雨柱心里头盘算着。


    他对自个儿还是挺有底的。


    毕竟他觉得后厨还真离不开他。


    能离开他几天，但长久不了。


    到时候都不用他申请回去，上头都得主动来找他！


    “罗师傅，我来报到了。”


    何雨柱进了锅炉房，找到了管事的人。


    罗师傅说了声：“你来了就行。”


    然后把要做的事细细地跟何雨柱说了，把工作给他安排妥当。


    何雨柱立马按要求开始烧锅炉。


    周围热得跟蒸笼似的，闷得人直喘粗气。


    好在是冬天，天儿冷，要是夏天，那可真要了命了！


    何雨柱硬着头皮，憋着难受劲儿，低头干活。


    现在这是在改造呢，一点马虎都不能有，要是被发现不认真，那可麻烦了，说不定又得挨处分。


    改造的时间还得延长！


    到了中午，有人来了。


    是秦淮茹。


    她知道何雨柱被调到锅炉房来改造了，特地跑过来看看他。


    “秦姐，你怎么来了？”何雨柱有点吃惊。


    秦淮茹答道：“来看看你呀。锅炉房的活儿不好干吧？”


    何雨柱苦笑了一下说：“你猜对了。这环境，真是让人没法忍！改造就是来遭罪的！”


    秦淮茹说：“熬过去吧，好多人都烧过锅炉，处分完了就走了。”


    “可上头也没说什么时候结束，不知道还得待多久呢。”何雨柱说。


    俩人聊了几句。


    然后秦淮茹开始四处看看。


    “这煤可真是好煤，外面两块多一斤呢，还得有煤票。”她说。


    “秦姐，你可别乱来。”何雨柱说。


    他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是想拿锅炉房的煤去用。


    煤在别处是挺值钱的，但想从这儿弄点出去，门儿都没有。


    以前在后厨的时候，秦淮茹偷偷拿点饭或者粮食回去，大伙儿都习惯了。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儿是改造的地儿。


    要是还敢从这儿拿煤，那就是往火坑里跳。


    关键是上头正查他们偷东西的事呢。


    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让秦淮茹从这儿拿走一针一线。


    “我没乱想，就是随口说说。”秦淮茹说。


    她心里头确实动了这个念头，但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只要被厂里发现点线索，他们就完了！


    偷厂里的东西可是大事。


    一旦被逮住，不光得挨批斗，还得坐牢。


    待了一会儿，秦淮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何雨柱继续埋头苦干，心里头憋得慌。


    在锅炉房熬过的这一天，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好几倍，比在后厨那会儿还要慢。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点，他收拾停当正准备撤。


    “何雨柱，跟我们走一趟纠察队，有点事得问问你！”话音刚落，几个人就从锅炉房外头堵了上来，那架势汹汹的。


    他们胳膊上戴着红袖章，何雨柱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工人纠察队的。


    这些人专管工人的纪律，虽说不是保卫科的，也不是警察，但手里的权力大着呢，跟保卫科、警察不相上下，各管各的，互不掺和。


    何雨柱认识纠察队的人，但没什么交情，就知道他们不是善茬。


    “什么？找我？”何雨柱愣了愣，“几位大哥，找我干什么呀？”


    他压根儿没想到纠察队的人会突然找上门来。


    纠察队一来找人，准没好事。


    以前二大爷刘海中还在纠察队待过，还当过头儿呢，那时候可嚣张了，横行霸道，连娄小娥家都给抄了。


    后来因为工作出了岔子被踢了出去，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现在做梦都想回纠察队，或者在厂里混个一官半职，可惜自己没那本事，一直也没捞着机会。


    “有事问你。”领头的板着脸说。


    何雨柱回道：“有什么事直接问呗。”


    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纠察队的人怎么就找上他了？


    他三代雇农出身，根红苗正，没毛病。


    那人一本正经地说：“这儿说不清楚，跟我们回队里说，走！”


    话音未落，就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就要拽何雨柱的胳膊，明摆着是要强行带走。


    “哎，你干什么呢？！”


    何雨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反抗是吧？给你脸了！老实点，配合我们工作，不然有你好看的！”


    那人厉声喝道。


    “抓住他，带走！”


    他一声令下，跟来的几个人立马扑了上来，把何雨柱给控制住了。


    何雨柱心里头那个气呀，但不敢乱动。


    他知道惹上纠察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整人的手段谁不知道，听着都吓人。


    “别这样，我配合，我配合还不行吗。”他赶紧说道。


    这时候的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刚才才被保卫科折腾了一番，没想到这么快又被纠察队给带走了。


    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就这样，何雨柱被工人纠察队的人给带走了。


    这一幕被厂里不少人看见了，没多久就传到了秦淮茹的耳朵里。


    “哎哟，大爷，大事不妙啦！”


    秦淮茹喘着粗气奔回四合院，头一个就找上了易中海。


    “秦淮茹，你这是怎么的了，急成这样？”易中海诧异地问。


    秦淮茹答道：“大爷，傻柱被逮了！”


    “傻柱被逮了？”易中海脸色刷的变了，连忙追问，“怎么保卫科又动手了？是不是找到告他的证据了？”


    秦淮茹直摇头：“不是保卫科，是纠察队的人把他给带走了！”


    “纠察队？！”易中海大惊失色，“怎么又冒出纠察队来了？他们为什么抓他？”


    他清楚纠察队的底细，一旦被他们盯上，准没好事。


    尤其是名声这块，纠察队碰过的人，大多名声扫地。


    “我也不清楚。”秦淮茹答道，“但确实是被抓了，厂里的工人亲眼见到的。”


    “大爷，您快想想辙吧，进了纠察队可不是小事！”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我能有什么辙？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呢。得先弄清楚再说！”


    秦淮茹说：“那您赶紧去探探风声，我可担心傻柱了！纠察队会开批斗会，说不定还会游街示众，要是傻柱被批斗了，那可就全完了！”


    何雨柱被纠察队带走，她能不急嘛。


    虽说对方暂时被停了厨师的活儿，还没查清楚，从厨房捞不到油水了。


    但只要他还住在这院子里，他们家的日子还能勉强过下去。


    没粮食可以借，没钱也能赊。


    对方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现在他被抓了，名声也快没了，她能不急嘛？


    比谁都急！


    “我现在该去找谁打听呢？”易中海犯愁了，“我跟纠察队的人不熟。”


    秦淮茹说：“要不您去找二大爷问问，二大爷以前在那儿干过，和里面的人或许有点交情，要么去街道办找刘主任，还有厂里的领导，一定得想办法跟纠察队那边搭上线，问清楚情况！傻柱可不能有事！这关乎他的一辈子！”


    “行吧，我去试试。”易中海点了点头。


    何雨柱出事，他比秦淮茹还着急。


    别忘了，对方对他来说和亲儿子没什么两样。


    自从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走了以后，他就一直把对方当儿子养，指望着他给自己养老送终。


    养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见着回头钱了，可不能栽在这儿！


    不然谁来给他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