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是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作品:《王爷新婚前,逼我做通房

    然而,姜府之中并没有给他准备替换的衣物。


    姜昭宁看着他湿透的衣袍,有些不知所措。


    但无论如何,还是先取暖要紧。


    姜昭宁先在屋中迅速烧起了炭盆。


    随后,又准备了热水。


    等萧启之沐浴完之后,姜昭宁也备好了驱寒的姜汤。


    她将温热的瓷碗递过去。


    “王爷,先喝了它吧,喝一碗姜汤去驱寒。”


    萧启之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他把玩着手中那块失而复得的玉佩。


    玉佩他自小戴在身上,爷爷曾说,这或许跟他的身世有关。


    从小到大,他从未想过去探寻自己的身世。


    他从来不想去追问那些被抛弃的过往。


    自从姜昭宁出现之后,他只想跟她有一个安稳的未来。


    姜昭宁见他一直在打量着那块玉佩,好奇地凑过脑袋。


    “王爷,这玉佩好像,真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莫非,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不成?”


    萧启之摇了摇头。


    见她脑袋几乎都要凑到那玉佩上了,大发善心地将玉佩递给了她。


    “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若说它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它的纹路很繁琐,像是一种图腾,又或者像是一种徽章。”


    姜昭宁听到这话,赶紧将玉佩凑到眼前仔细打量起来。


    还真别说,这玉佩上面真的有一些极其复杂的纹路。


    但是具体也说不上来这究竟是什么。


    姜昭宁忽然提议道。


    “王爷,要不然,我们将这纹路拓下来看看,或许能研究出什么说法。”


    萧启之眉眼一挑,不置可否。


    于是,姜昭宁找来了笔墨纸砚。


    她将玉佩小心地浸泡在墨汁中。


    而后又将沾了墨的玉佩,在干净的白纸上用力拓印。


    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记,那纹路显得愈发奇怪。


    姜昭宁从未见过。


    她抬头看向了萧启之,疑问道:“王爷,你有见过这样的纹路吗?”


    萧启之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


    若是这玉佩与他身世有关,“这大概率是某个家族的徽印吧。”


    萧启之也不是很确定,他确实没有见过这样子的纹路。


    姜昭宁眉头紧锁。


    她笃定地说道。


    “刺客不会无缘无故地寻找这样东西。”


    “他们费尽心机要找这块玉佩,定是这玉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萧启之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既然玉佩在我们手中,那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不必慌张。”


    姜昭宁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从找玉佩开始,他就一直兴致恹恹的。


    “王爷,你当真对自己的身世毫无兴趣吗?”


    萧启之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本王已经是当朝摄政王,还有什么身世能比摄政王这个身份更珍贵?”


    “就算知道了身世,本王又为何要回去找那个……抛弃本王的家族?”


    说到“抛弃”二字时,萧启之的目光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他心里冷哼一声。


    呵,眼前这个,不也是抛弃他的其中一员。


    姜昭宁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内心暗自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着说着,火气又到自己身上来了。


    姜昭宁赶紧移开了话题,问道。


    “王爷,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引蛇出洞吗?”


    萧启之收回目光,重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本王会让工匠,按照这块玉佩重新制作一块一模一样的赝品。”


    “你就拿着那块假的玉佩,去给那个杀手。”


    姜昭宁眼里瞬间亮了起来。


    “这样也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郑重地承诺道。


    “王爷,你放心吧,奴婢一定会帮你查清此事。”


    萧启之眉眼一挑,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你会有这么好心?”


    姜昭宁无奈地摊开双手,调侃道。


    “看来王爷对奴婢的误解,当真是根深蒂固。”


    萧启之收回了玉佩,站起身。


    “回吧。”


    姜昭宁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不舍。


    在姜府的这半日,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觉得特别的轻松安宁。


    没想到时光飞逝,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


    “好吧。”


    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姜府,回到了王府之中。


    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转动声,随即隐没在傍晚庭院的风里。


    双红的身子紧紧贴在朱漆门板的阴影之后。


    看见他们两人从门外走进来,几乎交叠在一起。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的心脏。


    双红不敢再看,悄无声息地缩回身子,提着裙摆朝内院飞奔而去。


    澜烟阁中,一室熏香都压不住那股药膏清苦的味道。


    沈烟正对着一面光亮的铜镜,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药膏。


    镜中映出的那张脸上,几道红痕依旧刺目,破坏了整张脸姣好的轮廓。


    这段时日,她一步都未曾踏出过房门。


    镜中的自己,眼神里再无往日的娇憨,只剩下一种近乎凶狠的执拗。


    “嬷嬷,此事我决不罢休。”


    “启之哥哥把那贱婢关了起来,可依我看,说是关押,实则却是保护。”


    “这么久了,可曾听说那贱婢掉过一根头发?”


    一旁的魏嬷嬷看着她脸上的伤,眼神里满是疼惜。


    自家姑娘从小到大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更何况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魏嬷嬷伸手捶了捶自己酸胀的后腰,压低了声音。


    “姑娘放心,老奴已经将此事飞鸽传书告知了侯爷。”


    “想必侯府那边,定然会有动作。”


    “到时候,就算是王爷,也护不住那个贱婢。”


    沈烟的目光落在镜中,眼底的温度一点点褪去。


    “我本以为,启之哥哥只是不懂儿女情长。”


    “现在才明白,他不是不懂,是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既然如此……”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又何必再对他客气?”


    沈烟看着镜中的自己,纤长的手指抚上那些尚未消退的红痕。


    冰凉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砸在手背上。


    “我为你,连太子妃之位都可舍弃。”


    “可你呢?”


    “你竟对一个贱婢动了心。”


    “姜昭宁,她有什么好的?”


    “她还是姜家千金的时候,身份地位便处处不如我,何况是现在一个入了奴籍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