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作品:《满朝文武为我发疯,全京城跪迎白月光

    见到萧君泽这样难过委屈的模样,楚知夏双手叉腰故作轻松安慰道。


    她面上装作毫不在意,实际上她心里更是压抑着深深的悲伤。


    “师父。”


    萧玉绝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我先去训练营看看,您先早点休息吧。”


    压抑不住心中滔天的悲伤和怒火,萧玉绝转身便独自一人去到了训练营。


    见他独自落寞离去的背影,楚知夏也没有再开口去阻拦什么。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时间一晃而过,十二年的光阴匆匆而去。


    现在的萧君泽,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了。


    见他离开,楚知夏坐在身后凳子上思索良久。


    自从她重生归来,意外来到安阳侯嫡女楚知夏都这具身体里,身边的一桩桩,一件件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改变,可是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十二年里,这整整十二年的时间里,或许身边的人和事早就悄然发生着改变。


    对于陛下对李宏毅这个无耻小人包庇容忍一事,楚知先前怎么也想不通,一国之君,九五之尊,为何会对一个对他欺上瞒下的奸佞小人如此袒护。


    经历了生死,再看看周遭发生的这一切,楚知夏抬手摸了摸下巴,或许此刻的她早已经想通了很多吧。


    身为帝王,不似君臣,更不同于平民百姓。


    君王有着至高无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和权利,这也同时拥有者对权利的贪恋和痴迷。


    当年的自己,亦或是现在的萧君泽,早在无形之中给了陛下极大的压力和怀疑。


    想来,这当今皇帝之所以对李宏毅百般容忍,无非也就是想用他来权衡他和萧君泽的势力吧。


    权衡利弊,之后便能为他所用,为他所需,这倒是像极了他这位高高在上,形事狠辣都帝王作风。


    站起身来,楚知夏站在窗边思索良久。


    今夜的月光很是皎洁,月儿像极了一轮白玉盘挂在夜空,周围越发的漆黑,倒是更显得月光的耀眼和圣洁。


    斟酌片刻,楚知夏决定不再为那些烦心事所扰。


    无论前世或者今生,她心里暗暗决定,当下只想保护好自己和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而另一边,萧玉绝在训练营中手持银枪将自己舞的精疲力竭之后,心中的怒意似乎并没有怎么减少。


    跌跌撞撞的回到营帐中,睡意全无的他当即命丫鬟将府上好酒尽数都给自己端进了屋。


    看着桌上满满数十坛美酒,萧玉绝抱起坛子仰着头便一饮而尽。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的时间里。


    师父离他而去十二年,他便在这十二年的时间里独自成长。


    原以为自己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十二年来练习武艺,后来成长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大将军,这样才能完成他师父当年保家卫国的心愿。


    可让萧玉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心想要如师父当年那般,保家卫国,戍守边关。


    到头来才发现,老天爷似乎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君王,居然和当年他敬重无比的师父的死有关系。


    他一心一意想要效忠之人,到最后却偏偏害死了他这辈子拼命想要守护的人。


    无论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这一点却是萧玉绝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思及此,萧玉绝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当年师父在边关战死的场景。


    待到匆匆带着援军赶到师父身边时,她已经浑身血液凝固发黑都倒在敌人都尸体上,身后是战死都敌军堆起来如小山似的尸首。


    难以想象,他的师父,独自一人经历了怎样的艰苦决战,又是怎样一个人扛枪厮杀的惨烈场面。


    无数个午夜梦回,萧玉绝都会噩梦缠身,懊恼自责的醒来。


    很多个夜晚里,他痛苦悲伤的泪水便会将枕边湿透,坐起身来捶胸顿足,却再也看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师父一眼。


    “师父。”


    “师父。”


    这一次,他终是醉倒在地,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的呼唤着,声音还带着隐隐的哽咽和委屈。


    那个时候的他对自己万般痛恨,他恨自己无能为力,为什么连自己的师父都保护不了。


    回忆起师父惨死的画面,自责和愧疚的心情更是达到了鼎峰。


    “师父,都是徒儿没用,是徒儿没有保护好你。”


    说着说着,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滑落,萧玉绝也意识不醒,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主厅中,楚知夏站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抬眸朝院子外望去,却迟迟不见萧君泽那家伙的身影出现。


    想到今日临走之际,这家伙说的那番胡话,她更是生怕他冲动之下去到宫中闹事。


    夜已经很深了,秋日里的风格外冷。


    想到这,楚知夏不由得心头多了几分对这家伙的担忧。


    “青禾,去找找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


    摆了摆手,楚知夏命令站在一旁的丫鬟道。


    “回夫人,奴婢刚刚给将军送去酒水,将军这会儿正在营帐之中,想来是训练太累了,喝喝酒解乏吧。”


    青禾站在一旁,恭恭敬敬道。


    “训练营,喝酒?”


    听到这家伙又在借酒消愁,楚知夏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


    依着她从小看着他的性子了解,萧君泽此人最是克制,从不轻易饮酒,更别提喝酒解乏一说了。


    且军中严令饮酒作乐,她更是多次教导他们师兄弟三人,万不能喝酒贪杯。


    这家伙偷偷躲在一旁喝酒,大概是在替为师担忧,又或者是在为陛下对李宏毅一事处置不公而感到闷闷不乐吧。


    罢了,她的这个小徒弟,还是由她这个当师父的前去开导开导好了。


    拂了拂衣袖,楚知夏从柜子里找出一件披风,大步流星的朝着训练营的方向走去。


    “师父,对不起,都是徒儿不好,徒儿没能保护好你。”


    “徒儿没用,这一次,我再也,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再也不会了。”


    还没等楚知夏掀开营帐朝里走去,她便听到一阵断断续续自责又难过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