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师父明明是关心他的
作品:《满朝文武为我发疯,全京城跪迎白月光》 楚知夏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就差一点,说不定就能从他们的话语中,掌握到更多线索了。
见状,萧玉绝提议道:“既然正厅没人,不如就去书房?那里定然藏着不少秘密,说不定比刚刚的交谈更加重要。”
这话十分有道理,楚知夏内心平复下来。
两人集中精神,朝着书房的方向前进,令人惊喜的是,书房之中并没有人,他们顺利潜入了其中。
乍看之下,这里与其他书房并无不同。
楚知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空气中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霉味,像是长期封闭的密室特有的气息。
萧玉绝在门边警戒,目光紧盯着窗外的动静,手中的匕首微微出鞘,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楚知夏则缓步走到案前,指尖轻轻拂过桌面的木纹,又依次检查书架上的书籍,试图寻找密室的机关。
如果真有,一定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突然,萧玉绝低声道:“师父,这里不太对。”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书架最底层放着一本封面陈旧的书。细看之下,这本书的书脊比其他书厚了半分,且书页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像是固定在书架上的。
楚知夏眼前一亮,走过去轻轻拉动那本书。
一声轻响过后,书架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后面一道暗门,其后是一段狭窄的石阶,通向下方的密室,微弱的光线从石阶尽头传来。
“你在外面守着,我下去。”
“不行,一起去,”萧玉绝立即拒绝,“太危险了,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
时间紧迫,楚知夏没有多说,只能先进去了。
两人沿着石阶缓缓走下,密室的景象渐渐清晰。
这里约有半间书房大小,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散落着几卷纸,墙角堆放着几个木箱,油灯的光芒正是从石桌旁的烛台发出的。
楚知夏快步走到石桌前,拿起那几卷纸展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这正是她寻找已久的关键证据!
第一卷是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平南王府与北境将领的资金往来,每月初五,王府通过各地银号汇钱,数额巨大。
第二卷是雪月楼苦查不到的密信,平南王私吞了一大笔军需物资,天价倒卖,已经是多年的惯犯了。
“李宏烨和平南王这两个乱臣贼子!”萧玉绝气得浑身发抖,“连军需都敢倒卖,真就不怕蛮族攻破边境,打到京城去吗?”
楚知夏的指尖也微微颤抖起来。
不仅是因为愤怒,还因为心中隐隐的激动。
这些账本与密信,完整记录了李宏烨与平南王所做之事,只要用得好,一定能将这两人一网打尽。
她深吸一口:“从新旧程度来看,这些应该只是副本,其中很多事情还需要我们具体调查,才能让证据更有说服力。”
萧玉绝点头,冷静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楚知夏将东西全都收好,两人交换了个视线,开始往回走。
刚到密室门口,楚知夏脚下突然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两侧的石墙之中瞬间射出数十支淬毒的弩箭,箭尖泛着幽蓝的光泽,直指两人要害。
“师父小心!”
萧玉绝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将楚知夏往身后一拉,自己则挡在她身前,弩箭瞬间刺入他的左臂,毒血瞬间顺着箭杆渗出,染红了夜行衣。
“阿绝!”
楚知夏立刻扶住摇摇欲坠的萧玉绝,拔掉他臂上的弩箭,看着伤口处迅速发黑的皮肉,语气立即惊慌了起来:“箭上有毒!”
萧玉绝只觉得浑身力气迅速被抽空。
他拼尽全力,挤出几个字:“先出去。”
再待在密室之中,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样的意外。
楚知夏也清楚事情轻重缓急,即便着急,依旧扶着萧玉绝走出了密室,躲过守卫之后,她将人放在地上,便附身凑近了伤口。
萧玉绝原本已经闭上了双眼,感觉到一阵温热后立即睁开,正见到楚知夏在给他吸出毒血。
他立即想缩回手臂,费力道:“师父,不要……”
“别说话!”
楚知夏眉眼凌厉下来,她力气比中毒的人大太多,轻而易举就压制住了萧玉绝,一口口吸出了毒血,吐在了旁边的草丛中。
她动作果断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如果阿绝出事的话……不,没有这个可能的。
而萧玉绝僵在原地,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与她急促的呼吸,心中如同被投入滚烫的石子,瞬间泛起层层涟漪,连伤口的剧痛都仿佛减轻了几分。
师父竟然愿意为他做到这个程度。
楚知夏吸出毒血后,撕下夜行衣的下摆,快速为萧玉绝包扎伤口,语气坚定:“坚持住,我们马上回府解毒。”
萧玉绝点点头,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紧紧跟在她身后,左臂的疼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却依旧不敢显露出来。
因为不想让师父更加担心了。
回到府中,楚知夏立刻取出了解毒的草药与银针。
她熟练地将草药捣碎,敷在萧玉绝的伤口上,又用银针封住他手臂的穴位,防止毒素扩散。
这一系列动作专业却利落,楚知夏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萧玉绝所中之毒并不致命,但如果解毒太晚,也会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表现得太过在意着急了些。
或许……这会引起他不必要的误会。
她不是没有感觉到萧玉绝的凝视,但却装作没有发现,给彼此保留一些体面。
萧玉绝躺在床榻上,脸色因毒性与失血而显得苍白,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楚知夏。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额角的汗珠,感受到她指尖偶尔触碰到他手臂时的微凉,却始终看不见她的眼睛和神情。
师父明明是关心他的,却总是刻意疏远——是因为中秋夜的表白,还是因为她心中始终将他当成徒弟?
“师父。”
萧玉绝的声音因虚弱而显得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