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背后竟然是平南王?

作品:《满朝文武为我发疯,全京城跪迎白月光

    “他们怎么敢的?!”皇帝将密报摔在案上,“真是越发放肆了!”


    萧玉绝竟然带着楚知夏去了军营。


    暗卫怕被发现,只能远远地跟着,只见二人进了帐中,不知说了什么,等楚知夏离开后,将士们的日常训练便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


    皇帝眼中带着深深的忌惮。


    “来人,传朕旨意,宣镇国将军萧玉绝、楚知夏即刻入宫,商议边疆防务。”


    他有一种预感,绝不能再任由两人这样下去,必须得敲打一二。


    若能抓到楚知夏干预军务的把柄,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压她;即便抓不到,也要让将军府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将军府内,萧玉绝刚收到入宫的旨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师父,皇帝突然召见,定是为了军营一事,你还是在府中带着,我单独去就好。”


    楚知夏叹了口气:“皇帝口谕明确说了是我们二人,你如何一个人去?若我真的待在府中,必定落人口实,说将军府目无尊法,参你一本。”


    萧玉绝还是坚持:“他们说什么随意,但我不想师父被为难。”


    “放心,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想之中,”楚知夏拍拍他的肩膀,“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他达成目的。”


    听到是师父的计划,萧玉绝暗自松了口气,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


    “我知道了,但若是皇帝发难,我不会坐视不管。”


    楚知夏浅笑点头,两人整理好衣冠,一同前往皇宫。


    刚到御书房,萧玉绝便下意识往前半步,将楚知夏微微护在了身后。


    皇帝坐在上方,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带着赤裸裸的审视与压迫:“萧将军,今日边疆可有异动?”


    既然他没有发难,萧玉绝便也装作无事发生,将边疆的防务情况一一禀报。


    话刚说完,皇帝便话锋一转:“将军夫人,朕听说你近日去了军营,还参与其中,一同讨论了军务?”


    萧玉绝眼神冷下来。


    他正要说话,楚知夏却不慌不忙上前一步,神态平静:“回陛下,臣妇只是随夫君前往军营,观摩将士操练,并未参与军务讨论。臣妇身为将军府主母,关心夫君的差事,体恤边疆将士的辛劳,想必陛下能理解。”


    “理解?”


    皇帝冷笑一声,将女则甩到她脚下:“妇人无外事,惟酒食是议耳,将军夫人连这些规矩都不懂,难道需要朕亲自教你?”


    “臣妇不敢。”


    楚知夏悄然示意萧玉绝冷静,依旧从容道:“臣妇不敢忘古训,更不敢干政。但臣妇认为,‘妇人无外事’,指的是妇人不可擅权乱政,而非不可关心家国。昔年商王武丁之妻妇好,代夫出征,助商王平定边疆,传为千古佳话;我朝开国皇后,也曾在太祖皇帝征战时,亲自为将士缝补衣物,鼓舞士气,从未有人说她干政。”


    皇帝脸色难看了下来,偏生楚知夏句句合理,他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臣妇随夫君去军营,不过是想亲眼看看将士们的辛苦,日后能更好地为将士们准备冬衣粮草,让他们无后顾之忧。陛下若认为这是在干政,臣妇甘愿受罚,只是想让陛下知道,臣妇始终以家国为重,以将士为先,从未有过半分私心。”


    一番话说完,既引经据典,又剖白心迹,皇帝准备好的腹稿全都没了用处。


    他本以为总算能抓住楚知夏的把柄,没想到她三言两语之间,竟将自己完全撇了干净,若再追究下去,便是皇帝不懂得体谅臣下了。


    萧玉绝全程绷紧神经。


    直到楚知夏说完,他才稍稍放松了些,却仍警惕地看着皇帝,君臣间的气氛微妙而紧张。


    皇帝冷哼一声:“将军夫人能言善辩,倒是朕小瞧了你。这次便罢了,日后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不要随意出入军营。”


    楚知夏不卑不亢地低头:“臣妇遵旨。”


    无奈之下,皇帝挥挥手:“退下吧。”


    等他们一离开,他眼底便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此女心思缜密,极善言辞,寻常把柄根本奈何不了她,实在是太过棘手,必须想办法将她解决了。


    ……


    回到府中,楚知夏便收到了雪月楼传来的情报。


    上次调查到矿场的资金的可疑往来之后,她便让殷琴儿顺着银号的交易流水,收集更多证据,同时开始排查平南王府的各处暗桩,如今终于有了新的线索。


    “阿绝,你来看看。”


    见楚知夏表情凝重,萧玉绝立即走近,快速浏览了起来。


    “恒昌商行的背后竟然是平南王?”


    “雪月楼查到的信息并不完整,只能证明可疑银号与商行有关系,但这背后,一定有着平南王的授意,”楚知夏声音变低,“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萧玉绝指节用力到泛白,压抑着怒火,开口:“依我看,李宏烨早已与平南王有勾结,他便是负责在北境走私军械之人!”


    楚知夏的神色也十分难看。


    她深呼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


    “除了北境,平南王府在江南、西南等地还有至少三条灰色收入渠道,涉及盐铁走私与私铸钱币,可最关键的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平南王直接参与这些走私活动的证据。”


    萧玉绝也冷静了下来,却依旧道:“但凭借现在的线索,已经足够让皇帝猜忌平南王府了。”


    平南王再大胆,也不可能在皇帝怀疑后,依旧顶风作浪,他们便可以趁平南王自乱阵脚时,查到剩下的证据。


    “不可,”楚知夏果断摇头,“如今敌明我暗,可若是揭穿,局势便反了过来,平南王伪装十数年无人发觉,城府不可谓不深沉,一旦他有所警觉,极大可能会销毁所有证据,那我们的后续调查便会就此停滞。”


    她说得十分有道理,可萧玉绝还是不甘心。


    “难道真的没有更多证据了?他们没有书信往来吗?”


    “几乎没有。”


    楚知夏揉了揉眉心,不由得叹气。